书城文学相逢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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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要的不多(2)

油酒未必尽余欢,千万次的问,谁的声音在浩然,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做一个心灵的歌手,有时也需要声嘶力竭地呐喊。即使不能惊醒那黑暗,即使不能在景阳冈杀死那吊睛白额的猛虎,是男儿,一定想做一个醉打蒋门神的好汉。

于武松或鲁达,喝酒吃肉,一样有着唐三藏的西天。一黄昏依然潇潇雨,日子一天一天,又一天。从昨天到今天,从艳阳到雨的缠绵,从桃花朵朵到水之潋滟,从汶川惊魂到北平聆听国歌的庄严,从平凡的心到石评梅的陶然,从卧龙的大熊猫到北平的圆明园,从峨眉的秀丽到长城的壮观。

我以为,一颗读过梁衡的《晋祠》的心会活泼泼的到永远,会让一尊尊雕塑盛开成心中的玉兰。

有一种想念,在水北山南。有一种祈祷,祝你平安。叫孙悦的歌手会一天天长大或老去,但温暖的旋律依然。叫韩少功的作家无论移居海南还是重回湖南,生命之不可承受之轻的每一朵浪花都会拍打你我寂然的心岸。

朋友,无论你在哪里,我相信一份美好的情愫,一份善良的祈愿,都会是你心灵的格桑花般的美好画卷,也一定在你呼吸过的每一片空气中清新悠远。

蒙蒙的,雨丝如娟,铺陈这最后的春天。

我相信,你的每一缕呼吸都是春天的呢喃。

写到此,喝完渐凉的咖啡,幸好,心有了闭月羞花的容颜。

期许,静若初荷

静静的雨,静静的睡莲,静静的心。

下雨了,心从昨日的燠热里解脱出来,昨日买的《雪舞》《人生三论》,《苏菲的选择》还没来得及看。

每个人活着,都面临着选择,不仅仅是苏菲。当然,选择是如此之难。想起那一年,在那个KTV,唱叶倩文,唱林子祥,唱那首《选择》,唱到满目泪光。

那也是热烈的青春呵,只是,爱是唱不来的。

记得有一次看同一首歌,看到不再年轻的叶倩文唱胡适的《小草》,那份明丽里晶莹得看不到岁月的忧伤。再联想李宗盛和林忆莲,那些爱,已成往事,只是那些记忆,该如何安放?

是的,一些过往,终究是流水落花,无可奈何已成殇。

平凡如你我,于男人,廉颇已老,壮志仍在我心的,已少也;于女人,风霜之后,剔透女儿心,亦少也。

无论多少的山,无论多深的渊,无论多情的爱,无论多深的恨,刹那已永恒。

一些爱情,是黑暗里的花朵,寂然地开放,也美,但那守着的心会不会在某一刻塔然若丧。

朋友有相熟或不相熟,但个人内心的结会不会祭出一碗孟婆汤。

所以才会在许多的爱情里看到:“心有千千结,负你泪千行。”

不是所有的英雄都会成为纳兰,不是所有的伉俪都会有《浮生六记》试问,你的那一记怎样?

清晨的雨到此刻仍沥沥如丝,隐隐的就有了雨声。也许,快到雨打芭蕉的时节了吧。

幸好,这雨声,雨鸣心渐悠。

《扬子晚报》说,今年的高考作文又出奇人,用古文字写文章,有杨雄、章太炎、鲁迅之风。这让人好欣喜,期待看到此奇文。八股了那么久,我们依然渴望清新的风。

或期待,有一个诸子百家,“五四”之风,只是期许嘛?

这是怎样的诗意和思想的光芒呢?

小园香径心徘徊

“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柘阴阴一径斜。卧读陶诗未终卷,又乘微雨去锄瓜。”这样的午后,读陆放翁这首小诗,心便从恹恹里走进清新,极喜欢这样的诗,有陶潜之风,甚至比采菊东篱更让我感怀,不避世,却是真实的出尘。尽管微雨,但我想,那微雨更是诗韵般的情怀。这样的时刻,于陆游,于后世的我们,都有几许温暖的期许。

可以暂时忘记,忘记他那颗忧国忧民山河破碎的心,忘记他如柳永般的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爱情。

一度,喜欢在黄昏,背溆头赠:“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一度,也是极喜欢那两首耽园“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陆放翁八十年爱情不老,这远比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还要浪漫,远比苏芮的《牵手》更动了我们的心怀。

一度,也迷恋《诉衷情》:“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迷恋那份大漠孤烟般的苍凉浑厚,一度,也喜欢“王师北定中原日“的至死不渝爱国情。

也一度,喜欢陆放翁式的困惑: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过剑门。而如今,剑门关、娘子关、嘉峪关、雁门关……关山已不难越。

然而,此时,我的心就沉浸在放翁的这一片小园里。

一直觉得,绷得太紧的弦易断。我想,陆放翁能如此高寿,或许是这样的田园之怀冲淡了他的寂寞与荒凉、紧张与茫然的生死无措吧。

人,终究要独自上路的。

人,终究要面对自己的岁月山河,终究要面对这一生的点点滴滴,日曰夜夜。

人是需要安宁淡薄之心的,世界太热闹,心灵很荒芜,很多的平民梦想,能成为李宇春的毕竟少之又少。

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不可能轰轰烈烈死,如田横五百壮士,或如狼牙山五壮士,或如红色娘子军,或如洪湖赤卫队。更多的你我,平凡如水边之柳,寺里贫僧。

就像写小园时的陆游吧,卧读陶潜,微雨锄瓜,身心在田园里欲辨已忘言。这样的下午,很心安,心安即是家。后来者,韩少功有过尝试,不知他的院子里种没种瓜?

今天是我的生日

清晨,下着细细的雨,风儿透着幽幽的凉意。

地铁里依旧拥挤,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在奶奶的怀抱里不停地抓我手里的书籍,跟我较劲,好白好嫩的手指好有气力,我给了他一个微笑,他的眼睛清澈得让人觉得神奇。

上午做完事,人累极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是决计去鲁迅纪念馆,去寻找心灵的跛依。

热闹的依然热闹,孤寂的依然孤寂。

虹口公园依然人流不息,人们以不同的方式释放着心灵的焦急。取了票,直接就去了纪念馆,今天,我只想在先生的灵魂里寻觅,寻觅一颗游子心灵的归期。

这里有《响喊》,有《彷徨》有《野草》,有《朝花夕拾》,有做事新编,有《而已集》……

有“记忆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有“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有“梦魂常向故乡驰,始信人间苦别离”……

有伤逝里涓生和子君追求自由爱情的凄迷,有风波在乡村上演闹剧的张勋复辟,有酒楼上让我们感觉反抗者的无力,有凄凉的无数次被折磨的祥林嫂在祝福里离去,有被科举摧残的坐着走的孔乙己。

这里也有少年闰土从可爱到麻木的困苦,有旧中国乡村无法掩饰的凋敝,有高老夫子不学无术又道貌岸然的伪知识分子,有难忘的纯净的乡下空气和社戏。

我只希望我的心游走在鲁迅先生深沉的情怀里。

今天,我不读鲁迅的杂文,不匕首,不投枪,只让自己的心成为一本野草集。

在一间小小的放映厅,我疲惫的身体席地不起。听任志宏朗诵《秋夜》那画面的变换,让我包里的摄影版的曹聚仁的《湖上杂忆》想着逃逸。

曾在国宝档案里听任志宏,在我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在中国最瑰丽。

四个日本老太太和一个翻译,她们或许是藤野先生的使者吧,她们也或许是内山完造的亲人吧……她们的心灵深处一定有一个朝圣者渴望的友谊。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我不去想纳兰性德,不去想仓央嘉措。我自愿做一个朝圣者,让自己的心成为萧红、萧军、汪静之、柔石、冯铿、殷夫、胡也频、丁玲、应修人、冯雪峰……让我在先生的目光里受一次灵魂的洗礼。

我喜欢沈钧儒书写的“民族魂”这三个字,它将永远映在郁达夫、巴金等无数中国良心的湖底。

我怀着哭泣的心又来到先生的墓地。

墓上有人给先生点的烟,只剩下了痕迹,我数了数,一共十一支,我也给先生点了一支,加起来有了十二支,因为今天是十二日,我的生日,我自己也点了一支,默默地坐在广玉兰下,轻轻的风儿,吹不去我眼里涌出的泪滴。

人世间总是有悲有喜,在“上外”的门口看到有几个外籍学生穿着短袖洋溢着季节的美丽。在地铁上,有一对恋人在陌生的人流里上演着《色戒》般的气息。

在小区门口,那个已经很老的老人在张罗给一位患了白血病的人捐款,我捐了十元,表达了我的心意。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泪滴化成秋日的菊花,或如《一里革命者夏榆坟上的花环,以此来悼念先生,去书写自己的人生轨迹。

今冬的第二场雪

雪是在上午开始下起来的,虽然没有北方的雪那样纷纷扬扬,但飘舞的雪花仍然让每一个人莫名的兴奋。

许多人没带伞,我也没带,一任雪花飘落在身上。偶尔,仰起头,与雪花亲吻,凉沁沁的,让疲惫的神经舒展开来。

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傍晚回家时,草坪无人踩踏的地方已经厚厚一层,远处的房顶已经泛白了。

世界在这个黄昏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路灯已经亮起,辉映着这雪,心就这样慢慢地浸人了这一片晶莹。

喜欢这样的时刻,这无声的湿润与温情,让太多枯乏的心渐渐柔软起来。我想,任雪花拥抱的人们一定是温情的善良的,世界在这一刻一定有了童话般的美好与纯净。

喜欢这样的时刻,白岩松说:《幸福了吗》。我想是的,至少今天是的,此刻是的。此刻,我静读松尾芭蕉,读一种流俗之上的丰盈,读一种人性忘我的至纯,读一种天地大我的性灵。

“花色云钟里,上野草青青”,季节已是寒冬,在这样的日子读这样的句子,春日已在心头。

“岁末年之暮,转将又一春。我仍着草履,戴笠行旅中”。坚持,我喜欢这样的坚持,读着,也是忍不住心疼,心疼这份执著。芭蕉的行走,史铁生病中的写作,一样的坚持,一样的不屈的生命。

我愿意这样读,让自己陷入这文字的雪花般的天空。

这样想着,观照自己的人生,过去的一切渐渐有了清晰的心迹。于我,阅读就如同芭蒸的旅行,精神的路一样没有尽头,年年复年年。我知道,心灵必须有一个归宿。也许风花雪月,也许悲欢离合,也许漂泊无定。只希望,无论在荒烟蔓草间,还是在残阳如血的小桥流水人家,无论怎样的孤寂,都能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从容淡定。

此刻,窗外,雪仍在盈盈,祝福那些回家的人们一路顺风。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在一清澈的溪边筑庐而居,眼前流着唐诗的云,宋词的烟,独享一份天地的大美,独饮一杯深涧的泉,这一生了无遗憾。

这一年,这一年的最后,我仍在做梦,也许很傻很天真,但我愿今夜的梦里有华兹华斯的黄水仙。

幸福是片片生活的叶子

幸福是一种心态,自己觉得幸福就是幸福了,腰缠万贯者来海边晒太阳和

渔翁在海边晒太阳的幸福感觉其实是难分高下的。

当富翁来晒太阳他或许会自豪地说自己历经怎样的辛苦打拼才有今天的成就,他内心的自豪和幸福感一定也是油然而生的。可他或许不知,这个渔翁或许就是海明威留下的《诸人与海》中的桑提亚哥呢?

幸福其实不需要比较,只是一种心灵自觉。

过去的一年,孩子上小学了,目送着孩子走进学校的大门,我很幸福。过去的一年,给母亲买了新衣,看着她脸上洋溢的欢喜,我很幸福。

过去的一年,离不做房奴的日子又少了一年,我很幸福。

过去的一年,去世界自然遗产三清山,领略了那份人间仙境,我很幸福。过去的一年,去看了世博会,感受了时代的脉动,我很幸福。

过去的一年,又添了一橱新书,我很幸福。

新的一年又来临了,田野里已经有了春意,隐约的新蕊在深深的夜里快乐地生长着。呼吸着这春天里温润的风,感受着季节的欣欣向荣,我很幸福。

我喜欢春天的绿色蓬勃,这也是生命的颜色,希望的颜色。此时,我听着欧阳菲菲的《感恩的心》憧憬着绿色的希望的田野,我的心一片清澄。我想,此刻我是幸福的。

幸福感是一种平衡,社会地位的高低、名气的大小、物质的多寡、聪明与……都会在生活中呈现出来。如同一双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在生活的森林里,幸不幸福,只有你自己的感觉最重要,如同杨震宁与翁帆的爱情

生活,有多少青梅竹马的爱恋,就一定比他们幸福吗?

幸福就是你和你追逐的梦一起飞翔。

旧历的年尾,《京青年报》发表了我的两篇随笔,他们联系上了我,这让我觉得是幸福的,这是对我的尊重。去年在网易有一个人以他自己的名义发表了我的诗歌钱卩果不曾相见,许多人还给他留言,他还煞有介事地回复,后来有人告知我,我去给他留言,问他知道栖霞山在哪儿?他一言不发地把我的话给删除了。如果说过去的一年还有遗憾的话,我希望真正热爱文字的人不要去把别人写的东西说是自己写的。我以为,抄袭是一种无耻。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具体到我们每个人也是如此的。

因此,幸福的味道该是咖啡伴侣的味道吧,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涩其实也是生命底色的一种。在阳光照进窗子的咖啡屋,从苦涩里又喝出了岁月的香甜,这应该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如果你来,和你在阳光下品一壶咖啡,谁说不是幸福的又一程呢?

“嫣然基金”的李亚鹏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了王菲的爱情,因为他们用行动承诺“将爱情进行到底”,他们用爱心修补许多儿童肉体的残疾,他们以感同身受的人生态度向我们诠释了人性的慈然,我想他们是无比幸福的,我们为之祈福。

春天来了,我用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的话来警醒自己:“生活的最终目标是生活本身。”所以,热爱文字的我,绝不会“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我一定会更加热爱春天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夏日的阳气勃勃,秋日的静穆悠远,冬日的火炉沉思……这样活着,无疑是幸福的。

幸福是片片生活的叶子,每一片都晶莖副透。

冬茶一杯浅浅思

茶有两盒,一盒是妹妹给的观音王,妹妹说是好茶;一盒是朋友给的,安吉白茶,也说是好茶。

于茶,我始终未好好读陆羽的漆经但茶叶我一直以为是国粹一种。我曾有一老师爱茶成癖,清癯的样子此刻又涌到我面前,他的书法古典诗词的功底都让我感触,他单纯淡定地活着,让我知道无论世界有多么热闹和功利,总有一种人活得悠远宁静。

据说,有人喝茶会喝出是用长江上游、中游或下游的水烹煮的,我把它理解成别样的传奇,就像一首情歌,王菲翻唱李健的那首。

观音王小颗粒,泡开后舒展状如榆叶,想必其被炒时已备受折磨,如一个饱受煎熬的恋人,入水即入恋人的怀抱,开始享尽世间美好。

我喜欢安吉白茶泡开的样子,青绿鹅黄,其叶莹莹,如我心中的春天。包装也清丽蕴藉,上书:宋帝御赐第一茶。当然,这摆不脱王婆之嫌。一位爱茶的朋友也极赞其好,我想是因为它的清淡鲜爽吧。

不过,我更喜欢观音王上的那句话:“山好好,水好好,开门一笑无烦恼,来匆匆,去匆匆,饮茶几杯各西东。”

我喜欢这样的状态,自由放松,即使是老友,饮茶之后,各奔东西。《洒厢记里云:悲欢离合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我想,对好茶者,茶后西东亦是别样的人生之态。

何况,我这茶外汉还真的醉过茶,朋友也不止一次拿此打趣,呵呵,不堪茶力。

曾有过梁山情结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分不分金银倒不那么羡慕。当然,今天是市场经济,现在可比当年现实多啦,我也是认为天上的星星参北斗的。所以,多半,我更是东坡那种“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的心态面对惶恐人生的。

当然,我若有一天去北平,遇见老舍先生,能喝上先生置的一碗前门的大碗茶,不胜欢喜。

我想我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