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想里芬芳心灵
或许没有信仰,但凡活着梦想总归有的。
我知道自己的心仍是温热的,依然可爱深红爱浅红。
或许没有信仰,但凡活着梦想总归有的。
一直觉得阅读是一种修行,所以,不论寒暑,风雨晨昏,只愿活在文字里,梦想在阅读里找到心的家园。因为饕餮,常常也会在良莠不齐里迷失,如少时那样疯狂地迷恋古龙,该情剑客无情剑1有彩蝶飞舞,亦有午夜惊魂。
有时,忧愁的风雨染湿了黄昏,却不会是萨冈般:《你好,忧愁》。
从东林寺出来,空气有些阴郁,心并未如愿清空,观音阁的菩萨一定仍在沉静地微笑着,可这微笑,能拯救唐僧师徒,可能温暖尘世的寂寞心吗?
旁边一位老婆婆,过八十了吧,白发皤然,只是眉目不解,身上流淌着衰腐的气息。无数人来求来拜,心安静如禅了吗?
自从在乌镇遇到那些伪道士,一直对那些出家人冷目。可自从读过程然的《莲花次第开放》以及她的《一心一意来奉茶》,还有那本她译的《空谷幽兰》,才顿觉这世上,无论出世人世,仍会有一些虔诚的灵魂给浮躁的世界些许清凉淡定。
人人皆可有佛心的。
这不仅仅是信仰问题,中国人的三大精神主流支撑了古老的中国几千年。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争争吵吵,从孔孟、老庄、释迦牟尼,集合了古中国最底色的精神。
那日朋友谈及信仰问题,我笑谈自己的信仰是苏东坡。也许是喜欢他的人生态度吧,心胸旷达,至情至性,而又随遇而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凄伤动人,绝唱千古。一蓑烟雨任平生,潇洒从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宏远美好。
当然,也有低落的无绪,但这是灵魂的真诚。“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这未来茫茫的消极谁又不曾有过呢?
山水在心中,“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生亦如山,哪一颗灵魂又能渗透这人生呢?
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心灵也该如是才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样面对人生种种,还怕什么风吹雨打呢?
我知道自己的心仍是温热的,依然可爱深红爱浅红,也知道无路可退。也许,只能在阒寂无人时静观自守,只是不想迷失在一片伤藤的缠绕里。
仍然会酒肉穿肠,依然会微笑于每一片云。或许依然会浸在无边的深谷,但依然会坚持到红尘无梦。
山光阅鸟性
很久,渴望那份“山光阅鸟性,潭影空人心”的情怀,如同世界的承平。
因为阅读,眼睛变得脆弱,中午在阳光下,竟是睁不开眼。在树荫下安坐良久,弥漫的春意才在心里慢慢散开来。櫻花的叶子已渐渐肥硕,那朵朵的粉色依然耀目,只是地上已是一片一片的落叶,落了一份荒凉,也惊醒着我们,美丽总是那么难以持久。
一些女人和孩子着了裙子,如春天的花姹紫嫣红,是别样的良辰美景。因为这缤纷的美,春天锦瑟起来。尽管忙碌的烟火尘世有太多的烦愁,而美,对大多的女人来说,真是前赴后继的勇敢。也许每个女人,无论布衣或显贵,皆有过繁花如梦心吧。
处处花盛开,也许每颗心都是一朵花,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的终点萎顿成尘,但活着的每一刻都该如花绽放吧。
看着这春花,吹着这淡淡的春风,还有这春天里如花的心,世界是如此妖娆。
若在锦江边逢着薛涛该是如何是好,会得到一些薛涛笺吗?若可能,那就书上人世的万千美好,折一纸船,遥寄你的岸边。你,可否会心地微笑?
像陈鲁豫那样的微笑,虽是职业的招牌的,却总有一份恬静安然婉约之雅致呈现,凤凰卫视还有许戈辉、沈星、吴小莉……中央台有敬一丹、董卿、柴静、张泉灵……她们呈现了别样的温婉明丽,绽放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春天。
应该有一份感恩的情怀吧,不仅仅是一份季节的心意。那一身身橄榄绿依然奋战在玉树缺氧的风雪中,他们以民族灵魂的方式给那些无助的人们送来了春天般的暖。
祈福吧,在承平的世界,为那些逝去的灵魂,为那些暂时失去家园的同胞,也尽可能地捐一份爱吧。
感恩吧,感恩这明丽绚烂的江南春,感恩世博会的异彩纷呈,感恩自然的山水灵韵,感恩一草一木的自然之魂。
朋友,无论多忙,多些草木之怀吧。即使不能如陶潜那样“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但只要我们多一份自然之心,尘世的喧嚣一定渐趋远踪,也让我们能以清澄之怀审视当下的生活。
东坡云:“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这样的情怀,是怎样的心灵生活?
任性逍遥,随缘旷达,仍不足以道之。
仿佛人间四月天
绵绵的,如春风;暖暖的,如春阳。
这样的一天,几乎让人一下子迈进春天,只是还不够盎然和明朗。
从大连路地铁口出来,看到那个名叫“人间四月天”的小店,一下子想起了林徽因这个民国才女,有人说她的那首认间四月天,不是写给徐志摩而是写给她和梁思成的儿子的。今日想来,写给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诗意的美,还有我们的阅读之乐。
有一个孕妇在吃着一个棒棒糖,甜甜地吮吸着,像个孩子,牵着她的或是其妈妈或婆婆。妈妈的可能性很大,那份亲昵只有母女才有,若是婆婆,她大幸也。我想,那肚子里的宝宝该是更欢乐吧,她(他)有那么可人的一个妈妈。
午饭后居然遇到了雨,细细密密,还不是朱自清《春》的那份生机勃勃,但温润是有的,如我那时的心境。
于是决定去书店,这或许是旧历的新年前最后一次去书店吧。路过外滩,依然还没开放,世博会中国馆已竣工,东方之冠已露容颜,想必开放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吧。
喜欢去福州路,几乎每年都会去很多次,因为书城和书店,喜欢陈列在闹市里的那些安静的灵魂。这条路也承载了许多心灵起飞的梦想吧。
在书店里流连很久,眼睛的疼痛仍觉,但内心有巨大欢乐,值得。有过一本徐迟翻译的《瓦尔登湖》今天又看到戴欢的版本,还是不犹豫买下,我喜欢它插图的清新典雅。王蒙在《老子的帮助》后又有了《庄子的享受》这老王也算奇人,从《青春万岁》《组织部里新来的年轻人》……小说之外,他写红楼,写李商隐,到今天仍不綴笔耕,倒真是老而弥坚。
《蚁族》是在报纸上看过新闻知道的,这个非故事的故事书更折射了人性的挣扎与温暖。八〇后的勇敢不仅仅在汶川的刚强上,谁能知道蚁族里不会出丁磊或张朝阳呢?
那夜看CCTV2的关于台北国宝的电视片,打动我的不只是音乐人小虫的优美弦律,更看到那历尽沧桑的国宝依然绽放艺术的永恒魅力,那流淌在岁月里的美依然令人震颤。前几天阅读《移居台湾的九大师》对移居台湾的胡适、梁实秋、钱穆等大师的人生际遇欷軟不已。今日又看到周为筠的《国学大师的1949》,旋即买下。
还买了图片本的《百年之恋》《芝麻和百合》《只愿君心似我心》《海外文摘二十年典藏》还有《禅诗三百首》,收获甚丰。
出门时,神思有些恍惚,下台阶时居然摔跤了,幸好没崴了脚,否则春节的出行可就惨了,幸哉幸哉,阿弥陀佛。
来福士广场的红灯笼已挂起,那花团锦簇的红雕也已布好,看来新年终于来到了。
在人民广场坐到心如止水,然后回家。蒙蒙细雨依然,天空,真的仿佛人间四月天。心在这雨中,渐渐就冲淡了不眠的疲倦。
人性的照亮
一整天,说了很多话,听到了很多声音。
破例喝了很多茶,是福建安溪的铁观音,说是很好的茶,我便不忍拂人好意。拿出了我自己最好的烟,不是因为礼尚往来,因为我感觉到了真挚。嗓子疼了几天了,昨天稍好些,今天又抽了很多烟。
这烟我是不会戒的,别劝我,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
我很少能在单位待上一天,今天破例,几个人在海阔天空,话题散漫。说话的几个人居然都不在同一省份,福建、广东、河北、江苏、浙江。写字时突然想到,觉得有趣,也便觉出了这城市的包容。
说的漫无边际,但多和发财的人有关。例如那个发了大财的做慈善基金的陈发树,又如那个做脑白金发大财的史玉柱,现在他做网游又发了大财……只是这一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对更多的人来说,就如在山脚望着喜马拉雅山的珠峰吧。
我也是喜欢听故事的,但从没写出一个故事,这些故事有一天会在心里发酵吗?我不知道。
包里有一本书,茅盾文学奖的评委会主任胡平的《理论之树长青》,很想翻一翻的,但没机会。以前知道那个写《天网》的张平,属于为民请命的那类作品,确实感天动地,令人欷戯。想起那个被错判的河南人赵作海,十一年被冤枉,网上说国家赔偿四五十万,只是这钱能恢复人性的尊严和司法的公正吗?据说,当年刑讯逼供的人有两个已经被刑拘,另一个人在逃。我想,他能逃到哪儿呢?我们该相信法网恢恢,所以我们该劝他回来,回头看看自己的良知。
我一直希望文字能照亮我们的内心,尽管自己的心也常常在灰暗里,所以坚持阅读,但不读悬疑玄幻一类。
古典主义和现实主义,我喜欢人性深处绽放的如花的文字,当然也需要建构和语言。如董立勃的《白豆》阿来的《尘埃落定》迟子建的《清水洗尘》川上弘美的《老师的提包》……当然,也有陈忠实的《白鹿原》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贾平四的《秦腔》等。因为这样的叙述里有个人的或民族的史诗般的情怀。
河北的小伙子很可爱,大学才毕业,头部饱满,有点如莫言的长相,不过比莫言帅,言语中透着对世界的恭敬。这很难得,我祝福他。
抽了很多烟,嗓子没有预想的加重,是茶叶的作用吗?难道铁观音真的如此神奇?呵呵一笑。
回来的路上,地铁口依然有人固执地发医疗广告,大多治疗关于男人或女人难以启齿的痛苦。我佛慈悲。
进站口,世博志愿者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也许,还需要一些热情和微笑吧。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
午夜,流年
昨日已经是历史,再也捉不住时间匆促的步履。
流年如水,如五月的夜色流泻。
夜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只有灯光陪伴,如深山古刹的禅心。
第一次喜欢流年一词是因为魏微的长篇《一个人的微湖闸》,又名《流年》。她文字的从容,冷静,缓慢……慢慢又浸人了岁月的忧伤,甚至一些苦痛也在悄悄地发亮。喜欢这样的文字,喜欢这样的内心格调,不激烈,但内心的沛然如水静流。
我们每一个人逝去的’谁说又不是逝水流年呢?
后来在书店看到魏微的中短篇小说集,欣然买下,喜欢她的文字,尽管没有《流年》那么好了,但喜欢她内心的老辣丰厚,似乎比叶弥和朱文颖更有穿透力。
叶子落了又长,日子去了又来,只是我们的心一天老去一天了。
前日看尘封的旧文,很多没读过第二遍,更多浸在阅读里,在别人的悲欢离合里欢乐或痛苦着自己的心。偶寄得闲情非李渔不可,世说新语也需要孜孜不倦的情怀。心虽常如丰子惜、夏丐尊、曹聚仁那样陶醉一山一湖的安然,但只是常常默然,只任肉体挣扎于浮世。
我极喜欢废名那样的文风,他把小说当绝句写,他的心应该比沈从文卓然,这需要极高的造诣和修为。尽管小说终是个俗到底的东西,因为民众火热生活里的爱恨情仇,跌宕浮沉,追逐名利……多半是你死我活的,不仅仅是感动和泪水,温暖和慈悲。
那曰看高希希新版《三国演义》的片段,恰好看到陈建斌饰演的曹操误杀恩人一幕足见其性格凶戾一面,但见他的“周公吐甫,天下归心,”也是别样的孤绝。隔门一刀毙命了无辜良善,痛也。
很多的“战争”依然在上演。如各地地王之争,前台或背后会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博弈,还有多少心能守得住一颗安宁的自许?
写字,阅读,都是流年的关照,没有几人真的能成为普鲁斯特。
我亦喜欢读池莉,她从日常的柴米油盐,吃喝拉撒里写出了人生的洞见,是别样的温暖情怀。这是别样的一个文学家的真挚,这可能远远高于毕淑敏或王海鸽、黄蓓佳、张欣、方方她们,或可比肩迟子建。
好的文字都透着那么点意思,如毕飞宇的《玉米》系列,还有他的《哺乳期的女人》。这可能远胜荆歌和王大进。在这同一区域的作家里,毕是卓然的,当然他和星光大道的那个老毕可不能比名气,呵呵。他或可越苏童,甚至比苏有更多意味,尽管苏童有经典《凄妾成群》。叶兆言是走张恨水一路的,俗之歌。这与其祖父叶圣陶判若云泥。那日读他的长篇《苏珊的微笑》,这让我想起六六的《蜗居》,王海鸽的《牵手》高克芳的《七年之痒》。尽管文字的烟花绚烂,终会淹没在文字的潮水里。千淘万漉,吹尽狂沙,一个写字的人能有一本倍绣《简爱》《傲慢与偏见》《侧棘鸟》《复活》《平凡的世界》……这是何等幸事。
深夜,在文字和思想的星空里飞翔,疼痛的肉体或被遗忘。幸哉,又是一天。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都该有郝思嘉那样明朗的期许,我愿我的心永远绽放在午夜的路口。
怀抱一个信念
总在一转眼,时光飞逝,心灵已是万水千山。
这样的感叹,偶尔会在青春的笑颜一闪而过之后,那些真诚的温暖,那些如花的笑脸,那些呼酒买醉的岁月,那些看电影的通宵未眠……
那些日子,总是一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如李太白,极少有“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杜少甫般的沧桑。二〇〇七年第二次去成都再次看到草堂里的杜甫的清癯塑像,总也想不出怎样的肥美才能还原成一个杨玉环。这次荧屏上的《杨贵妃秘史》殷桃版,该不会是我们常说的那种丰腴之美。
少年爱愁言,如那辛稼轩的为賦新愁,心里的烦忧是有的,是水样的清愁,剪不断,理还乱。虽高歌少年壮志不言愁,但仍会心下戚戚,只是乏些冷峻。
来着犹可追,往事已如烟。
仍能清晰地记得在那样的时刻听大桥音乐,那些熟悉的歌手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还有喜欢的草猛周华健、赵传。如今,他们已经老迈了,如挂了靴的乔丹。那日在屏幕上看到林志颖的样子,再也想不出那十六岁的花季了,雨季也难以想见了。
岁月如刀,刻在每一个或贫穷或富贵的脸上。
真的老了吗?近日常在一个人静默的时候回眸。黄永玉先生说他是无愁河的流浪汉子,他手持烟斗的洒脱会让我们忍不住向一个耄耋老人的精神强健致敬。他和沈从文是表叔侄关系,他们都是有极高人文境界的人,听说他们的故乡凤凰被淹了,但我想,他们的清澄的精神是淹不灭的。
在尘世辗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路难。
多歧路,梦安在。也许我们一辈子都无法陶然。
喧嚣人世,徐家汇仍有尖顶的教堂直指蓝天。只是有多少人来得及看上一眼,去想一想耶和华的苦难。
有时,一支笔,就是一把孤独的剑,鲁迅先生即是如此。
无论高渐离还是荆轲,一样的易水一样的寒。
看济公,我们哪一个人敢笑他的疯癫。
看射雕里的周伯通,我们哪一个人敢笑他的痴顽。
看特雷莎修女,我们哪一个人敢嘲笑女子稚弱的双肩。
那曰看五星体育的译男,他如此的胖却有如此灵活的语言,如同那个叫张越的女主持人,她的心甚至比董卿还要婉转。
无论胖与瘦,生命需要自己的力量和尊严。
期待这个夏天,因为有世界杯,又一次感受足球的盛宴,又一次让深夜变得绚烂。
这个夏天,让脆弱走远。
怀抱文字的信念,期待诗意的花好月圆。
在图书馆呼吸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