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璨《雪冈铭》云:“余居径山日,颖雪冈自天竺来访,留一月,尝以雪冈谒铭。后六年,雪冈应部使者命出世灵源,余将有事于四明,共载而东,乃克铭。”(《无文印》卷六)
案:文中云雪冈六年前(1247)在径山曾见道璨,而道璨即将前往四明访樗竂,故系于此。据文,雪冈即将去灵源任住持。
宋施宿等《会稽志》巻九《山?余姚县》下载:“灵源山在县西南三十里,有泉曰灵源,故名。”又卷八《寺院?余姚县》下载:“明真院,在县南三十里灵源山后,唐长兴元年建,号四明院,治平三年改赐今额。”疑灵源寺即在余姚县灵源山。而四明、余姚都在临安东面,故文中有“共载而东”之语。
理宗宝佑二年甲寅(1254),四十一岁。
(1)省樗寮张公。
道璨《祭樗寮张寺丞二首》有云:“乙丑冬(咸淳元年,1265)省公于一别十年之后。”以此推知本年曾与樗寮相见。另下年《与小山厉安抚书》(《无文印》卷一五)所引也可证。
(2)江东毛提干邀请住持荐福寺。
释惟康编《无文和尚初住饶州荐福禅寺语录》卷首云:“师于宝佑二年六月受请。”(《无文和尚语录》)
《与西江和尚书》云:“在四明日,辱千里赐书,而申之以厚惠,未及拜答而有番江之役。”(《无文印》卷一九)
《与雪坡姚状元勉书》云:“今年春,江东宪毛所斋以荐福帖来,为六十七之老,因便而归。”(《无文印》卷一五)道璨母生于淳熙戊申(1188),是年六十七岁。
(3)已疾病缠身。
《与雪坡姚状元勉书》有“某半生病眩,已无意出游”,又有“奇疾日甚”等语。(《无文印》卷一五)
理宗宝佑三年乙卯(1255),四十二岁。
住荐福寺。
(1)应江东宪毛所斋之请,入主饶州荐福寺。
《宋史?地理志四》:“(江南)东路州七……饶州,上,鄱阳郡,军事。崇宁户一十八万一千三百,口三十三万六千八百四十五。贡麸金、竹簟。县六:鄱阳,望。余干,望。浮梁,望。乐平,望。德兴,紧。安仁,中。开宝八年以余干县地置安仁场,端拱元年,升为县。监一:永平。铸铜钱。”案:荐福寺所在饶州在南宋属江南东路。
荐福寺,在鄱阳,滨东湖,荐福寺碑,唐书法家欧阳询书,即俗所传雷轰荐福碑也。唐诗人戴叔伦尝读书寺中,有莫莫堂等。
(2)石霜竹岩印禅师宝佑三年卒,因其弟子之请撰《石霜竹岩印禅师塔铭》。
释妙印(1187-1255),号竹岩,豫章进贤人,俗姓万氏。受僧学于邑之龙塘绍昙,年十六受僧服,杖锡行四方,历叩江浙名宿。见平江灵谷月林禅师,无二月,公住南台,致师分座,已而复首众岳麓,住长沙谷山,迁住石霜,徙高安洞山。贾似道镇九江,虚东林,召主院事,不两月即去,归卧旧业,后又住石霜,法道复大振。筑庵曰紫霞,宝佑二年秋退居紫霞,三年示寂。手书四句偈云:“六十九年,一场大梦,归去来兮,珍重珍重。”
(3)有《与西江和尚书》,言其近来种种状况,如虽有疾病,但寺事如意等。
《与西江和尚书》:“某奇疾日甚,一刹在三司之侧,不堪应酬,幸而诸公粗安,内外无一毫不如意事。”(《无文印》卷一九)
理宗宝佑四年丙辰(1256),四十三岁。
住荐福寺。
(1)兄叔量登进士第。
“伯兄登丙辰进士第”,伯兄即叔量。“伯兄叔量早有声场屋,以工深多不合有司尺度,从主一张公洽、晦静汤公巾,受晦翁书而读之,与功名相忘。”(《先妣赠孺人吴氏圹志》,《无文印》卷四)兄叔量曾师晦静汤巾先生外,还曾师从主一张洽。
张洽(1161-1237),字符德,号主一,清江(今江西清江)人,从朱熹学,自六经传注而下,皆究其旨归,至于诸子百家、山经地志、老子浮图之说,无所不读。嘉定元年进士,历袁州司理参军,寻知永新县,通判池州,皆有善政。端平初除直秘阁致仕。嘉熙元年以疾乞致仕,卒,年七十七。著述甚丰,有《春秋集注》《春秋集传》《左氏蒙求》《续通鉴长编事略》《历代地理沿革表》及文集等。《宋史?道学传四》有传。
(2)兄叔量为通山县丞。
道璨《与松冈黄料院书》云:“家兄戍通山,未半考,而先人大故。”(《无文印》卷一六)通山,据《宋史?地理志四》,通山县,时属江南西路兴国军。半考,宋时职官一年一考。考,考核。半考即半年。
(3)本年有《小山厉安抚》一文,其云:“去年春纳谒于樗寮寺丞座中……家有六十九之老旦旦望归”云云。(《无文印》卷一五),可左证上年道璨曾省樗寮。
厉安抚,厉文翁,初名髯翁,理宗改,因字圣锡,号小山居士,东阳人,宝佑元年进士,深得理宗宠信,累官至太府卿、权户部侍郎,迁资政殿大学士,封东阳开国侯。
(4)修荐福寺法堂。
道璨《荐福法堂上梁文》:“无文长老为母还乡,信缘住持。平日不谈世故,或谓其踈;随分略振丛林,姑试所学。一日必葺,三年于兹。顾瞻数仞之危堂,曾经诸老之说法。应庵、万庵,不可作矣;松源、曹源,其谁嗣之?尚论祖室之兴衰,大惧宗门之颠覆。”(《无文印》卷一一)
理宗宝佑五年丁巳(1257),四十四岁。
在荐福寺。
(1)春,父陶跃之卒,年七十。
道璨《与松冈黄料院书》云:“家兄戍通山,未半考,而先人大故。”(《无文印》卷一六)
道璨《先妣赠孺人吴氏圹志》云:“岁丁巳,先君没”。陶跃之也为一方闻人达士,“先君少自负气,行万物表,御事应物不以毫挫于人,年过三十始大悔艾,以和易刚,赴人患难,蹈水火不自惜,乡里族党有鬬,能以片言析曲直,无少长贵贱皆翕然归之”。也为道璨兄弟之启蒙老师,“道璨兄弟稍长,先君授之学。”(《无文印》卷四)
道璨文章中并没有父亲年龄的直接记载,道璨上年撰《与小山厉安抚书》有云:“去家二十年,家有六十九之老旦旦望归,番去豫章才三百里,扁舟絶湖,信宿可到,由此之故,特为荐福”等语,(《无文印》卷一五)“六十九之老”似不当单指其母,当父母并指,故陶跃之卒时当七十岁。
道璨撰祭文云:“呜呼!生不能承欢于膝下,死不能寅奉于几筵,某之罪何如哉!然法界海慧,照了诸相,生死别离,如梦不实,吾父之训也。异时常以是说质之东南宿师老衲矣。岁晚庭闱,深谈密语,千里远来之本意也。一簪花发而相见无由,秋堂夜深而寒蛩乱泣,今夕何夕,尚忍见哉!虽然,彩衣缟服,曲尽礼仪,非谓养生送死也;烟筇雪笠,漫浪江湖,非谓情忘义断也。迎之而不见其首,随之而不见其后。曰父曰子,各不相知,子道毕矣。衔哀茹苦,沥血矢词,照昭其礼也。”(《上人祭父》,《无文印》卷一二)
(2)友毛提刑卒,有祭文。
道璨《祭毛提刑》云:“念我与公相从十有九载,爱之至,念之笃,殆非手足之可伦。”(《无文印》卷一三)“毛提刑”即邀之入主饶州荐福寺之“江东宪毛所斋”。
毛提刑,名字不详,号所斋,四明人,宝佑间任江东提刑。案,荐福寺所在之饶州时属江南东路。二人已相识十九载,道璨对毛提刑非常钦敬:“公所禀者直气,所藴者正学,入而峨豸,出而衣绣,孤忠耿耿,大肆力于拔山转石,下不愧吾民,上不负吾君。”(《祭毛提刑》)赞其为官,“发政施仁,兴利除害,不愧吾心而不负吾民”(《与所斋毛提刑书》,《无文印》卷一五),品质清廉,“为台谏,为监司,不知有富贵”。二人交谊非同寻常,“爱之至,念之笃,殆非手足之可伦”(《祭毛提刑》)。
(3)继续修葺荐福寺。
道璨《与深居冯常簿书》:“荐福自雷轰碑后,断趺残碣僵立回檐坏壁间,斫苔细读,少有可人意者。某领事四年,由三门至法堂,莫莫堂屋之新者三之二。”(《无文印》卷一六)
深居冯常簿即冯去非(1192-?),字可迁,号深居,南康都昌人(今江西都昌,临鄱阳湖)。父椅,字仪之,受业朱熹。去非淳佑元年进士,尝干办淮东转运司,宝佑四年召为宗学谕,忤参知政事丁大全,罢归还乡。案,据《宋史?理宗本纪四》,“丁大全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在宝佑五年八月,冯去非罢归当在其后。
又本文中有:“逆鞑鸱张,天地四方为之易位,麋烂生民而鱼肉之。大江以西,地方千里,无能免者,鼠窜鸟息,江之南北在在皆是。孰谓长江天堑,有天下国家者果可恃哉!国尔忘家者,将若之何?”(《无文印》卷一六)南宋政权已不能偏安一隅。
理宗宝佑六年戊午(1258),四十五岁。
自荐福归豫章。
(1)居家。
道璨《与迭山谢架阁书》云:“正初还西山,一钩明月,遂退还东湖。舟车来番,不得候迎柳下,愧负不可言。千里来归,侍母友弟,天下至乐宁复有过此者?”(《无文印》卷一八)
西山,在南昌西面,一名南昌山,即古散原山也。
东湖,据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卷一〇六《江南西道四?洪州》载:“东湖,按雷次宗《豫章记》云:‘州城东有大湖,北与城齐,随城回曲,至南塘,水通章江,增减与江水同。后汉永平太守张躬筑塘以通南路,宋少帝景平元年太守蔡兴宗于大塘之上更筑小塘以防昏垫,兼遏此水,令冬夏不复增减,水清至洁,而众鳞肥美。”是西山、东湖皆为道璨家乡之代称。
谢架阁,即谢枋得(1226-1289),字君直,号迭山,信州弋阳人。宝佑四年进士,为人豪爽,性好直言,以忠义自任。但仕途坎坷,命运多舛,曾为礼兵部架阁,因得罪贾似道罢官。德佑元年,以江东提刑、江西招谕使知信州。宋亡,隐居闽地。元至元二十六年被逼至京师,不食而死,年六十四,有《迭山集》等。《宋史》有传。
谢枋得为南宋著名文学家之一,道璨云其“言语文章如春风行空,遇花成花,遇柳成柳,满天地间皆生机活法矣”(《与迭山谢架阁书》,《无文印》卷一八)。
(2)儒师张祥龙七月卒,撰《中沙先生张公墓志铭》。
道璨端平间尝师事张祥龙,此时张祥龙子颖等来书求墓铭,道璨因“受教于先生之深者莫如某,知先生之深者又莫如某,具衔列爵又先生之素不愿闻也”,故作是文。张祥龙虽不第,但精敏自强,授徒讲学五十余年,涉猎颇广,撰有《大易集解》四卷,《金刚经大义》一卷,《星源纪行集》《鄂渚集》《家居杂咏》等。
(3)仲弟万钧卒。“岁丁巳,先君没,明年仲弟没。”(《先妣赠孺人吴氏圹志》,《无文印》卷四)
(4)有与毛提刑子毛直阁书。
道璨与毛提刑情同手足,故而在其去世以后,道璨对其子也无比关怀,在《与毛直阁书》中,道璨谆谆叮嘱侍奉母亲、结婚持家、立身处世、学业为官等:“母子相依为命,当以恭逊孝顺为第一义。严君早失,此是大不幸事,能亲师择友,刻意于学,善无细不为,恶无微不戒,如此则先大夫为不死矣。议亲谁氏,不必论赀产,但得贞洁敬顺之女以奉偏慈足矣,此先大夫无恙时与某熟论者也。先业尽可以供伏腊,紧把慢放,自可优游卒岁。奢则易竭,鄙则为人所不齿,奢俭得中,此持盈守成之道。先大夫为台谏,为监司,不知有富贵,书来每曰:‘仕宦三十年,不识仕宦之为乐,孳孳矻矻,死而后已。’此立身行己样子也。作诗文不必出自己意,须是谨守古人法度,跌踢程度之外,便是杜撰矣。年事方盛,学力日进,如川之方至,进进未可御。”文中有“先大夫大葬,某适有先人之丧,已而舍弟复逝去,七十之老母寝食不自安,兄弟娱侍左右,不能一日舍去,所以不及奔走会葬”等语,故系于此。(《无文印》卷二〇)
理宗开庆元年己未(1259),四十六岁。
(1)八月前往浙地访友,九月归来。
道璨《与樗竂张寺丞书》:“八月后急归,治行李入浙,欲先访初堂于婺女,为留一月,乃扣函丈。未及束檐而边声孔棘。”(《无文印》卷一七)时元兵深入,形势危急。原拟随之入浙探望张即之,途中留婺女(今浙江金华)会初堂,因风声鹤唳,四明之行中辍。
初堂,即韩境,字仲容,韩琦六世孙,寓居于越,嘉熈二年(1238)进士,曾官兵部架阁,以言事贬婺。
(2)闰十月赴庐山开先寺。
道璨《与樗竂张寺丞书》:“十月末,南康陈守以开先帖来,初意不欲行,或谓庐山去家近于番阳,健仆疾走,今发明到,庭闱之问易通,时难如许,既未能远出乡寺,又无可以安脚之地,不若且勉为一来。迟留至闰月二十一日,方领事。”(《无文印》卷一七)
道璨《慈观寺记》云:“开庆己未,余赴开先。”(《无文印》卷三)
道璨《勋节堂记》云:“开庆己未,贼犯江西,荣先合大姓子弟数千人避地庐山黄石嵒,予时主开先寺,实相依为命。”(《无文印》卷三)
时局势动荡。《宋史?理宗本纪四》载:“开庆元年九月壬子,贾似道表言大元兵自黄州沙武口渡江,中外振动。”道璨《与樗寮张寺丞书》亦云:“适当兴国焚荡之时,寄身虎狼之侧,寝食俱废。盖南康去兴国才三两程,母子相望,极切作恶。今寿昌已破,见围黄州。风向盛,北人恐不可久留江南,黄在江北,春度自此北归。然大江已渡,纵横抄掠,如游无人之境,王师孰视不敢发一矢,彼已有轻我之心。枣红时节,必大举南向,江浙之人决不可奠枕而卧矣。”(《无文印》卷一七)
《宋史?理宗本纪五》载:景定元年(1260)二月,“江西、湖南帅司言,大元兵破瑞州、临江军城,兴国寿昌、洪、抚、全、永、衡诸郡民皆被兵,存者奔窜它所。”文中言,“方领事。适当兴国焚荡之时”。兴国,宋置兴国军,治永兴县,今湖北阳新。据道璨所言,是元兵开庆年已深入湖北、江西之地,道璨时初到庐山开先寺,庐山在宋南康军,距兴国军不远,故言“南康去兴国才三两程”。
开先寺,即庐山开先华严禅寺,在庐山下,为南宋名寺之一。宋祝穆撰《方舆胜览》卷一七《南康军(治星子)》载:“寺院开先寺在城西十五里,三国时李中主尝建此寺。旧传梁昭明太子栖隠之地。寺后有瀑布,山南瀑布无虑数十,皆积雨方见,惟此不竭,水源在山顶,人未有穷者。”文人墨客多题诗于此。如唐李白《望庐山瀑布》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唐徐凝《庐山瀑布》诗:“虚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暂息。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苏子瞻诗:“帝遣银河一派垂,古来惟有谪仙词。飞流溅沬知多少,不为徐凝洗恶诗。”等等。
(3)赴开先前有《告先人墓文》。
道璨《赴开先告先人墓文》:“半生病眩,已无心涉世矣。薄逰人间,父命不可违也。一钩明月,甫退还东湖;双涧两峰,又居焉入手。去家不远,省母差便,可以一行矣。尊闻行知,不负所学。敢不自勉,仰报亲恩?”(《无文印》卷一三)
(4)赴开先寺前,曾谋葺柳塘慈观寺。
道璨家居豫章柳塘,旁有慈观寺,兴起沿革无考,已破败,早有意重修之,以祠奉先人。道璨《慈观寺记》云:“余旧家柳塘上,左腋有寺曰慈观……余儿时极厌其卑且陋,东游海上三十年而归,视昔所见卑陋益甚而未有志于兴起也。余眩既甚,无四方万里志,欲庵先垄,且买田度僧,世守松槚。开庆己未,余赴开先,晨兴入室问先妣无恙,与柳塘兄拥炉附火。余曰:‘墓庵有田,异时必废于子侄之手,若兴慈观废祠奉先,可与寺久。’柳塘兄未知所以对。先妣卧榻上,遽曰:‘慈观废甚,将安兴乎?’某对曰:‘自门至寝皆新之。’先妣曰:‘役大费广,恐非汝所及。汝生长柳塘,果竟是役,亦吾所愿者。’余他日有营,辄视先妣意可否,遂度材赋工。”(《无文印》卷三)
(5)族兄陶逢原殁,撰祭文。
道璨《祭逢原兄》云:“族兄逢原宣义没已三月,葬且有日矣。住持庐山开先华藏禅寺弟道璨不得奔走会葬,谨具香茗,专遣徒弟惟康奠于几筵。”文中还云:“江澄烽静,一舸东归,侍母不一月,而还山之檄交至。兄僵卧榻上,骨见衣表,骤焉语离,泫焉出涕,居者行者皆不能为怀。别去两月,仆至而问,则曰病且笃矣;兄至而问,则曰死且殓矣。”(《无文印》卷一三)是逢原兄殁于三、四月间。
理宗景定元年庚申(1260),四十七岁。
在开先寺,十月致事归家。
(1)有《与王知县书》,感谢其对寺院的照拂。
道璨《与王知县书》云:“某来庐山才半年,走吏之号吁于门者更出迭入,下车以来,几免十七八矣。多荷多荷。”(《无文印》卷一八)
(2)九月,访本家陶荣先于浔阳之西华,其后撰《勋节堂记》。
道璨《勋节堂记》:“开庆己未,贼犯江西,荣先合大姓子弟数千人避地庐山黄石岩。余时主开先寺事,实相依为命。秋九月,访荣先于西华,留兼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