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晚上,他请我吃饭。这时的我们一如兄弟的那份感觉。
我不喝酒,但他说男人可以喝酒。端起酒杯的一刹那,我感觉到自己阳刚了许多,男人了许多,更是一个地道的男子汉。
“在咱们部门,我看出来你一直很压抑,尽管现在与我们相处融洽多了。你总有一种封闭的感觉,是你的自卑造成的。告诉你,这种心态是要不得。你比别人一点儿都不差,生活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的,你可以发挥你的优势与特点。”
今夜我有微微的醉意。心却坦然,遥望星空,突然间也感到自己一如别人所说的成熟。
对他的了解与日俱增,我的灵感与思维也在不断地超越与拓宽。于是,我用心写下了他的真实。
即使是睡眠朦胧
两眼交汇处也闪烁着两颗冰点美人
初遇你的时节
阳光直射我的期望
对你我没有读懂
时间串起漫长的岁月
眼睛跟不上你的行动
你斟满一杯酒,给你
让我借着月光回忆流离失所
问我,心,痛不痛
你说眼泪是新的清洗剂
男人应该从容
从容的你被人接受总是有风雨
之后的丰收是别人的惬意你心却无声
抒发的性爱、情爱是一种真实
超前的光景从指缝流到心中
之后的日子里,他依然在不知不觉中对我有着太多的感染。他说男人可以骂人,可以打架,但须分清立场。
B:男人应该……
第一眼的感觉,她有些似三毛。留披肩发,但比三毛温柔得多,比三毛的眼睛大得多。
时间回转到1997年8月27日,是我们每周证券创刊的第一个星期。工作性质的决定,我们星期五晚上加班到两点钟左右。那时她住在楼上集体宿舍,因此指派她与我一起加班。
善谈、体贴、才思敏捷,是我对她最初的评价。
我有些多愁善感,属于感情比较细腻的人(这大概是男人的弊端),加上对陌生的环境有戒备的心态,因此最初给人的感觉是沉默。
“你的眼睛很纯,很干净,能透露出你的善良与真诚。”有一个星期五晚上加班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
“是吗?”
“你的眼睛里写满了善良。不像有些人眼睛含混而难以捉摸。但你一直压抑着自己,这从你的眼睛里也能读出来。男人应该真实,你就是你,不必要为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那是一件痛苦的事。男人的标准是什么?虽然你长得瘦弱,但你做人真实,对人友善,你就是真正的男人!”她居然把我剖析得淋漓尽致。
在洒浴春风的日子里,我的脑开始转暖了。
我忘不了1998年11月的一天。不知怎么搞的,在办公室里我四肢无力,浑身发冷。她看我精神不振,走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小周,你怎么发烧了?”
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连话都没说一句。
她迅速拿来了毛巾把我额头的汗拭去的时候,那刻有两颗泪珠随着脸上的汗水而溢出来。她把我扶到宿舍里,给我冲了一碗姜糖水,又拿来了退烧药,还买了水果。给我倒水的时候,轻柔细语又流进了我心深处。
“一个人在外边饮食起居一定要注意,要照顾好自己,这是工作的根本。而且心情要放松,要应以积极的态度来面对生活。有些事情不要考虑过多,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我突然好想家。那被子盖起了整个脑筋,任泪水无声地流。
我更忘不了1998年12月的一天。傍晚的天灰暗而干冷,瑟瑟的我不想离开办公室。这感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不愿离开火炉一般,不愿回到阴冷的小巢里。
“小周,是不是很冷?”见我穿得比较单薄,王玲关切地问。
“有点儿。”
“你稍等……”
十分钟后,她从楼上拿来了一灰一浅两件纯毛毛衣。
“这两件毛衣是给我爱人买的,但他穿特别瘦,一直没穿过,你拿去穿上。别介意就行。”
接过了毛衣,我一时语塞。
一天,一位股民打电话来怒气冲冲地质问没收到报纸的原因,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我感到也很愤懑,我向王玲道出了事物的原委。
“男人应该大度、宽厚且具有容忍之心。假如你设身处地站在别人角度看待问题,也许就会好一些。人的素质有别,但我们对待每一个人应该是同一准则……”
这话如夏天一缕清凉的风,直沁人心脾。
王玲彻底读懂我的同时,我也读懂了她的思想。
C:男人不要……
时间的延续加深了我们的感情。闲暇之余,我可以放歌,直抒胸怀。有人戏称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对此我欣然接受。
我没有理由不放歌,没有理由不以饱满的情绪来对待生活和工作。
有一天,别人对我的议论被一位朋友告诉了我。我无声地愤怒引起了陈菁的注意。她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我非常愿意接受,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居然口吐脏言面对着陈菁发泄起不满来。
“男人不要这样。别人对你的议论你没有亲耳听到,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不要盲目地下结论。假如别人对你有所非议,不要去在乎这些。在这些人面前,你要更乐观地对待生活。不要让别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你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寥寥数语,化解了我心中的一团阴云。
在我经济上出现危机的时候,又是陈菁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小周,又没钱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这二百块钱你先拿着用。你花钱也太没节制了,一个人生活也要有安排。男人不要养成没有规律和铺张浪费的习惯,这可是个陋习。”
她甜美的声音注入了我的心海。
斯斯文文的陈菁戴着一副近视镜。她的公关能力是我们办公室所公认的大姐大。我用不着刻意去追寻她的什么,时间串起漫长的岁月,使我待人处事的能力有了质的提高。
每天很多读者打电话或咨询、或建议、或意见,对着电话听筒,我用发自内心的感情,用清晰亲和的声音向他们讲解着什么。
有人说我是陈菁的徒弟,我很高兴地接受了。
恋爱的季节里,我有所惆怅,脸上写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有一天下午下班,她主动请我吃饭。
“小周,谈恋爱了?”
“没,没有呢。”我的声音有些失常。
“恋爱也没有错,这是应该的。可不要随便乱来,把感情和婚烟当儿戏。男人不要不负责的对待感情和婚烟,男人也要洁身自爱。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外来文化的糟粕很容易让人腐蚀,这就应该有一个正确的态度和观点来认识这个问题,男人更不要一味地寻求感官和心理的刺激。爱情应该是神圣而美好的……”
其实,我没有真正开始我的恋爱。只是在恋爱的季节里邂逅了美丽的女孩。心,在爽朗的日子里多了几分飘摇。陈菁的话,将我引入了爱情的正轨。
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我展开双眉,露出笑意,收获的东西装进了思想,甚至衣兜里装有饱满的情绪。哦,男人也可以有本色之美。
在我们这个编辑部里,工作紧张但相处非常融洽。他们给我太多太多,这些无形的东西对我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我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热爱自然,但更热爱这三双温暖、有力、聪慧的手。当他们的手轻轻地拍在我的肩上的时候,我又有了些许的成熟。
面对生活的天空,这三双手是我强有力的支撑点。
阳光直射我赤色的脸膛,便有一种期待,但更是一种坚强。
引言:那些平常而简单的情节一次又一次为我展开。阳光在这个暗夜大面积降临,我偷偷地抽出三柱光线,作弦,弹琴,为你。
想起爱情
陈首/北京大学外语系98级
作者简介:
陈首,北京大学外语系98级,喜欢天南地北地侃,爱好漫无边际地想。
一
谁会是我生命中永恒的歌手?
注定在我的前生安排下所有美妙的音符,一双纤纤素手在纷繁的心弦中翻飞如飞,我就在岁月里听到那首千年前熟悉的歌。
爱我,从遥远的时间和空间开始。
二
在那阳光集结的丛林,亲爱的,我要为你点燃一路的花香。让河流静止,山川也以光的速度下沉,我想和你在风中展翅飞翔。
或者,在思绪疯长的原野,我就是那株骄傲的稻穗.倒在你收获的镰刀与硕大的手掌间,静静听你急促的心跳,吮吸汗水的咸味。
三
微笑吧,或者幸福的哭泣。
明月其实没有自己的清楚表情,我只在星星睡去的夜晚看你晶莹的眸子。即使那点点泪花也照着我艰辛的跋涉。分分秒秒,年年岁岁,我在你深黑色的眼睛里游泳,直抵内心我无法确定的温柔。
四
让我做梦,再不要醒来。
那些平常而简单的情节一次又一次为我展开。阳光在这个暗夜大面积降临,我偷偷地抽出三柱光线,作弦,弹琴,为你。
而你的微笑,定在某个我无法确知无法抵达的角落悄悄绽放,朝我绽放。在这冷冷的大都市和漠然的人群中,我相信再没有人见过如此动人的花瓣,圣洁的颜色,再没有人比我更幸福。
那么,乘着我破旧的马车,带着月色回家吧,回到唐风宋雨中去,回到后主的玉砌栏杆柳永的晓风残月,回到我们一生注定贫寒而朴素的家园。
而你的微笑呵,定会铺满我们木棉树制成的床,让我做梦,不再醒来。
五
背影。永远匆匆。
正如这个太过忙碌的季节,常常模糊掉春华秋实、夏雨冬雪的清晰含义。我读不懂你在时光中疾走的影子,更不敢去弄清你的每一个动作。在阳光下我只能越来越远地看着你,无法捕捉目光的影子更无法触及影子深处你没有定义的沉默。
在光与影交换角度与暗度的时刻,我承认了某些事实。
六
我在黑暗中看到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在失去偶像的夜晚,我将人类的语言一起丧失。那么多日子透明而坚硬,我看见音乐的流动却无法穿越。
没有行动,即行失败。
想哭,却没有眼泪。
烛火渐渐隐去那姹紫嫣红的笑颜,退潮的海水也卷走沙滩上美丽的足印。我不会歌唱了,因为海鸥在轻轻地飞。
七
有一天,我想起了爱情。
初次与另一个自己邂逅,陌生而恐惧。我并不后悔,因为总还有歌声流浪到下一个岁月的迷宫。我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再次经过你挂满风铃的窗前,让目光再次停留,停留在那结满冰棱的窗台。没人知道我与昨天有什么不同,因为我想起了爱情——
青鸟在这诗行中飞来飞去并最终消失;
你却在消失后留下了飞翔的姿势。
引言:我们要在善待自己的同时享受自己,让内外两个自己各得其所、各行其是。
善待自己
刘烨/北京大学
作者简介:
刘烨,笔名烨子,北京大学毕业,喜欢舞文弄墨。情感丰富且经常害人害己。
人活的往往是两个自己,两个世界,一般人却忽视了这点。
一个是看得见的,一个是看不见的:一个不完全属于自己,一个完全属于自己。一个自己身不由己,一个自己却可以天马行空。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力不从心的事,这,只可能是人了。哎,好累!一个自己瘫倒在沙发上,对另一个自己说。这是真实的声音。为了生活,为了理想,为了内心中那个自己,我们往往迫不得已。
虚伪、圆滑、狡诈、不可信任往往是针对现实中的那个自己而说的,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佯装坚强也是指现实中的那个自己。
“嘀嘀嘀……”电话响了,深夜两点。是梅哥的声音:“烨子,我在老地方等你,我要了10个鸡爪……”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总是在深夜给我来电话,没别的事,仅仅是为了谈心,谈他的理念,谈他的感悟——绝不谈他的轰轰烈烈的事业。
“人嘛,不就为内心的感觉而活着吗?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它而活,那是傻冒;当然,钱是不能缺少的,为钱而奔走也是无可厚非的。浅薄的人在一夜暴富之后,不是大兴土木,就是美食不断,甚至,游荡于女色里。有点内涵的人,懂生活的人;则会找一些机会,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在内心深处找寻一种百分之百的颤动。听听音乐,散散步,与知心的朋友谈谈心,那该是多么惬意的时刻:没有压力,没有假面具,没有陷阱,有的只是真实的空间、真实的时间、真实的自我。该把自己拿出来晾一晾晒一晒了,那是上天赋予的’最最倾心的享受……”梅哥的一席话,确实让我深有感触。堂堂的一个百万富翁,一个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清高的追求。在生意场上,他可称得上“诡计多端、圆滑而阴险”的人,否则,他的百万江山也非一日之功。很少有人想得到,他还会有如此的一面,象阳春白雪一样的一面。
前不久认识了一位颇有点名气的歌手。她也经常在夜里1—2点钟,用她的手机打长途电话给我。有一次,已经是深夜3点了,她依旧拨通了我所在的集体宿舍的电话。“烨子,我好烦,我真想自杀!”她在电话里带着哭诉的声音显然流露着一个青春女孩的痛苦。那声音,听起来真有点让人不忍,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大男子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