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智慧成败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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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庸处世:织就一张结实耐用的关系网(5)

日复一日,时光如流水一样地逝去。忽然有一天,柴禹锡、赵熔、杨守一等人竟直接进入内廷,向皇上密报,说秦王骄横不法,好像要图谋叛乱,卢多逊与秦王交往甚密,恐怕也有串通勾结的内幕。宋太宗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些人走后,他一个人在殿上来回踱着,心想:“秦王存在一天,对我就构成一天的威胁,早看那秦王心怀不轨,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事不能不了了之,留下隐患,卢多逊与秦王交情密切,不能问他,最好是问赵普。”

于是,太宗便召赵普入见,那赵普自柴禹锡等人退出后,便一直在殿外等候,闻听太宗召见,便立即进去,自作毛遂,调查此事。几天后,宋太宗授给赵普司徒的官爵,并兼职侍中,封他为梁国公,并命他秘密地侦察和搜寻秦王赵廷美的行动和罪证。这时宋太祖赵匡胤的三儿子赵德芳也已病死,距武功郡王赵德昭自刎只隔一年多。秦王赵廷美看到太祖死后,几个侄子备受冷落,相继故去,落得凄凄惨惨,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曾叹息道:“三兄长帝位得坐,不顾同胞之情,有负兄意啊!”他心想口出,随便讲了几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话很快传入了太宗的耳中,还有一班谗臣火上加油,只说秦王赵廷美正忙于阴谋作乱,劝皇上紧急防范,以防措手不及。宋太宗便罢了秦王赵廷美开封府尹的官职,让他离开京城,到西京(洛阳)做西京留守。

赵普与赵廷美并无什么仇怨。只不过是要扳倒卢多逊,只好从廷美着手,陷他下阶。现在廷美失去恩宠,便开始对卢多逊穷追不舍,明访暗察,竟得到卢多逊私遣堂吏、结交秦王的一些事情。

这个堂吏名叫赵白,与秦王府中孔目官阎密,小吏王继勋、樊德明等朋比为奸,秦、卢交好,都由他数人往来介绍。在学士扈蒙、卫尉卿崔仁翼、御史滕中正等人的审讯下,赵白等人招供说卢多逊多次派赵白把中书机要事件密告秦王,并且说愿宫车(指皇上)早日晏驾死去,我将全心全意事奉大王,秦王也派遣小吏樊德明向卢多逊说,承蒙相臣一片苦心,所言正合我的心意,秦王还赠送给卢多逊弓箭等好多礼物,卢多逊接受了。

赵普把这供状奏报给了太宗,太宗听后,大怒道:“兄终弟及,原本是老太后的遗命,也是开国成规,只是朕尚强壮之年,你赵廷美为何这般急不可耐?再说,朕待卢多逊也算不薄,难道他还不知足,非要赵廷美做皇帝,他才心满意足吗?”

赵普回答说:“皇上有所不知,恕老朽直言,自夏禹到现在,在皇位的传承上,只有父传子的公例,兄终弟及只是中宫虚位之余的故事,太祖已误,陛下岂能再误呢?”

太宗听后不禁点头称是,便颁布诏书斥责卢多逊的不忠,将他降为兵部尚书。过了一天,将卢多逊下狱,赵白、阎密、王继勋、樊德明等人一并收入狱中。太宗又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处分一事。结果,赵白、阎密,王继勋、樊德明等人,全被斩于都门外,还抄没了他们的家产,将他们的家人亲属发配到海岛,子弟终身不再录用。勒令秦王回归私第,子女封爵全部剥去,秦王女婿韩崇业的公主驸马名号,也不能保留。卢多逊即日被发配到人烟荒芜的崖州,郁闷结疾,又缺医少药,两年后病死于流放之地。

良好的人际关系不是自动生成,而是需要用心营造。同时,关系又是错综复杂、很容易破损的,而这一点点破损都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像卢多逊这样不仅不修和关系,却因利欲熏心而处心积虑地挖掘关系的鸿沟,一旦有一天掉进这个鸿沟里也就永难翻身了。领导者成与败的区别也正在于此。

9.先学会识别人才能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关系

身为领导者,身边总少不了朋友,可在你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朋友当中你最先想到谁?哪怕这时候有一两位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也是一个莫大的幸福。历史上,重义轻利,把友谊看得极为神圣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是整个社会构建道德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不能否认的是,还有另外一种人,仅仅把朋友当作可供利用的资源,一旦人家失势找上他时,他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

东晋大将王敦因谋反被杀,他的侄子王应想去投奔江州刺史王彬;王应的父亲王含想去投奔荆州刺史王舒。王含问王应:“大将军以前和王彬关系怎么样,而你却想去归附他?”王应说:“这正是应当去的原因。王彬在人家强盛时,能够提出不同意见,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到了看见人家有难时,就一定会产生怜悯之情。荆州刺史王舒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不敢做出格的事,我看投奔他没用。”王含不听从他的意见,于是两人就一起投奔王舒,王舒果然把王含父子沉入长江。

当初王彬听说王应要来,已秘密地准备了船只等待他们;他们最终没能来,王彬深引为憾事。

蔺相如曾是赵国宦官缪贤的一名舍人,缪贤曾因犯法获罪,打算逃往燕国躲避。相如问他:“您为什么选择燕国呢?”缪贤说:“我曾跟随大王在边境与燕王相会,燕王曾握着我的手,表示愿意和我结为朋友。所以我想燕王一定会接纳我的。”相如劝阻说:“我看未必啊。赵国比燕国强大,您当时又是赵王的红人,所以燕王才愿意和您结交。如今您在赵国获罪,逃往燕国是为了躲避处罚。燕国惧怕赵国,势必不敢收留,他甚至会把你抓起来送回赵国的。你不如向赵王负荆请罪,也许有幸获免。”缪贤觉得有理,就照相如所说的办,向赵王请罪,果然得到了赵王的赦免。

缪贤以为燕王是真的想和自己交朋友,他显然没有考虑自己背后的一些隐性因素,比如自己当时的地位、对燕王的有用性,等等。可是现在他成了赵国的罪人,地位已经变了,交朋友的价值也就失去了,他贸然到燕国去,当然很危险了。蔺相如看问题可真是一针见血啊。

再看这样一个故事:晋国大夫中行文子流亡在外,经过一个县城。随从说:“此县有一个啬夫,是你过去的朋友,何不在他的舍下休息片刻,顺便等待后面的车辆呢?”文子说:“我曾喜欢音乐,此人给我送来鸣琴;我爱好佩玉,此人给我送来玉环。他这样迎合我的爱好,是为了得到我对他的好感。我恐怕他也会出卖我以求得别人的好感。”于是他没有停留,匆匆离去。结果,那个人果然扣留了文子后面的两辆车马,把他们献给了自己的国君。

王舒、燕王、啬夫在友与利的选择上都看重后者,在他们眼里,情义二字不值分文,而且会成为自己的障碍,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他只是必欲除友而后快了。

实际上一个人是不是可以相交成为朋友,不可以等到大事当前再去判断,而应在平常的小事中就注意观察,这样可以防止临时抱佛脚。

东汉末年,管宁与华歆共同在汉末著名学者门下受业,二人非常要好。有一次两人在田里锄菜,捡到了一块金子,管宁视而不见,继续干活,而华歆则捡了起来,端详了一阵,然后才把它扔了。又有一次,两人正在房里读书,有贵人乘着车马自门外经过,非常热闹。管宁仍然静坐读书,华歆却扔下书本跑出去看。

管宁竟因这两件事便与华歆割席绝交,而他的清高也一直受到后人的称道。

管宁的境界的确比华歆高,不过作为朋友,管宁如果能帮助华歆提高一下境界,而不是武断地与他分手,不是更够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