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智慧成败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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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庸处世:织就一张结实耐用的关系网(6)

其实,华歆当时所作的两件事,在我们今天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大缺点,何况是在年幼无知的情况下?华歆捡了金子,后又将它扔掉,这说明他不过是一时的贪念所起而已。而后一次扔书出去看热闹的事,更是人之常情了。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作为朋友,为什么不能相互体谅一下并给予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君子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管宁律己虽严,但待人不宽啊。在这一点上,管宁就比不上鲍叔牙了。

春秋时的管仲与鲍叔牙结为至交。两人合伙做生意,每次分红,管仲总是多拿一些。旁人不平,鲍叔牙却为他辩解说:“管仲家里经济更困难,让他多分一些就是了。”

管仲打过几次仗,每次都是冲锋居后,逃跑当先。有人耻笑他,鲍叔牙又辩解说:“管仲并不是怕死,他是考虑家有老母需要赡养啊。”

后来鲍叔牙跟随公子小白,小白当上了国君,就是齐桓公。而管仲因为帮公子纠与齐桓公争位,得罪了齐桓公,成了阶下囚。又是鲍叔牙向齐桓公极力推荐:“管仲是个人才呀,他的能耐比我大多了。如果你想治理好本国,那我还能胜任,如果您想称霸,那非找管仲帮忙不可。”果然,管仲帮助齐桓公成就了霸业。

利益是一块试金石,山盟海誓不可信,利益面前见分晓。有的人私心重,交友时碰到这样的人,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免得让这样的关系毁了自己。

10.能够容人之过才会拥有和谐的人际关系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什么宰相的胸怀如此宽广呢?因为他是一国中枢,有“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的职责,没有胸怀和气度便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领导者有了这种容人之过的气度,才能团结更多的人,才能做成大事。

历史上颇有一些贤相良辅,能不计个人私怨,置怨结欢,宽厚待人。唐朝的房玄龄与李吉甫都有类似的事例。

房玄龄任尚书左仆射后,曾大病一场,尚书省的郎官们要去探视,户部郎中裴玄本说:“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也就是说若房玄龄可痊愈,应去探望;若病重不堪,不久于人世,则不必探视了。此话自然传到了房玄龄那儿,属吏及宾客们都愤愤不平,要求房玄龄病愈上朝后从重处罚此人。但房玄龄却对人们说:“玄本好谐谑,戏言耳。”房玄龄病愈后,立即到尚书省处理政务,他到以前,裴玄本忐忑不安,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殊不知,房玄龄升堂后,看到裴玄本,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裴郎中来,玄龄不死矣。”

唐德宗时的宰相李吉甫为人公允、平和,在其早年,陆贽为相时,曾怀疑他与别人结为朋党,贬其为明州长史。陆贽可谓一代名相,但性情刚直,以天下为己任,每每犯颜上谏,触怒了朝中权要与德宗,被贬为忠州长史。时权臣裴延龄欲置陆贽于死地,遂奏请德宗,任命李吉甫为忠州刺史,他认为李吉甫曾被陆贽贬斥,结怨已久,肯定会设法加害陆贽。但李吉甫到任后,非但没有加害陆贽,反而与之置怨结欢,人们无不钦佩他的气量,而李吉甫也因此六年不得擢升。

还有一些宰相为了不计私嫌,雍容大度,干脆不去过问怨嫌一方,以免自己把握不好,心存芥蒂。武则天时名相狄仁杰执法严明,刚正不阿,在地方和朝臣中得罪了一批人物。他在豫州刺史任上时,就有一些人上书则天,言狄仁杰之过失,极尽诬陷编织。天授二年(691年),狄仁杰任宰相后,武则天对他说:“卿在汝南,甚有善政,卿欲知谮卿者名乎?”狄仁杰则答道:“陛下以臣为过,臣请改之;知臣无过,臣之幸也,不愿知谮者名。”北宋宰相吕蒙正也有一段类似的轶事。仁宗时蒙正初为参知政事,入朝堂时,有一名朝士在帘内指着他悄声道:“是小子亦参政邪?”吕蒙正佯装不闻而过。同行的大臣马上要让人询问其官位姓名,被吕蒙正制止。朝会结束后,同僚们仍愤愤不平,后悔为何不追究。吕蒙正则说:“若一知其姓名,则终身不能复忘,固不如毋知也。且不问之,何损?”时人皆佩服其雅量。

对于同僚间的是是非非,一些宰相们也能宽厚优容,处理得十分得体。北宋李沆,仕太宗、真宗两朝,为参知政事,其为相,专以方严厚重镇服浮躁,尤不愿随意论他人短长。知制诰胡旦贬至商州后,久未召还。此人曾与李沆同为知制诰,听说李沆任参知政事后,以启贺之,并历数前任宰辅,多言前任之不是,启云:“吕参政以无功为左丞,郭参政以失酒为少监;辛参政以非材谢病,优拜尚书;陈参政新任失旨,退归两省。”又极言李沆之才华,依附请托之意甚明。李沆见启后,愀然不乐,命属吏封还,且言:“我岂真有优于是者也,适遭遇耳。乘人之后而讥其非,我所不为。况欲扬一己而短四人乎?”终其为相,不肯擢任胡旦。

北宋还有一位宰相王旦,在这些问题上也把握得十分得体。王旦为相时,寇准为枢密使,凡中书有关枢密院的事,王旦都让人送枢密院,一次,事情有误,寇准即上告真宗,真宗责王旦,王旦即请罪,并不辩解,其属吏亦遭责罚。不久,枢密院有事送中书省,亦有误,属吏拿到后欣然呈王旦,王旦并不上告真宗,只吩咐:“却送与密院修正。”寇准收到后,十分惭愧。还有一次,中书用印偶倒,寇准即要求对当事吏人治罪。他日,枢院印亦倒用,中书吏人亦请王旦要求治其罪,王旦问:“你等且道密院当初行遣倒用印者是否?”曰:“不是。”王旦曰:“既是不是,不可学他不是。”这种气度在中国古代官场中是十分少见的。

在政治舞台上可以看出宰相气度,在生活小事与细节末梢中,也可以反映出名相贤辅们的宰相雅量。

北宋真宗朝宰相张齐贤,生性豁达,在其任江南转运使时,宴饮宾客,一仆人窃银器数件藏于怀中,张齐贤看到后佯作不知。以后,张齐贤三为宰相,家仆门客均得到一定官职,而此仆人一直未有所获。一次,他向张齐贤求官,边说边哭泣道:“某事相公最久,凡后于某者皆得官矣,相公独遗某何也?”张齐贤则告诉他:“我欲不言,尔乃怨我。尔忆江南宴日,盗我银器数事乎?我怀之三十年,不以告人,虽尔亦不知也。我备位宰相,进退百官,志在激浊扬清,安敢以盗贼荐耶?念尔事我久,今予汝钱三百千,汝其去我门下,自择所安。”此仆听后,拜泣而去。在这种小事上可以看出张齐贤既有宰相气度,而又不失人格,并不因宽厚而废条章,甚可称道。

北宋仁宗时名相范仲淹也有一段类似的故事。他在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任上时,曾以黄金铸一笺筒,饰以七宝,每得朝廷诏敕,即贮之筒中。后此筒被一老卒盗去,范仲淹也是知而不究。因此,袁桷题范仲淹像云:“甲兵十万在胸中,赫赫英名震犬戎。宽恕可成天下事,从他老卒盗金筒。”

与范仲淹同时代的另一位宰相韩琦,也是这样一位于细微处见气度的人物。韩琦一次夜间作书,令一名侍卒持烛,侍卒不慎将烛火燃着了韩琦胡须,他以袖拂灭,仍继续作书。不一会儿,他回头时,见到侍卒已换人,知道是主吏见其过失而易之。韩琦恐此卒受鞭挞,遂将其召还,并告诉主吏:“勿易之,渠方解持烛矣。”

还有一次,韩琦宴请一位重要客人,特地设下一桌,以锦绣覆盖,将一对玉盏置于其上。这对玉盏表里无瑕,为稀世之宝,只有贵客临门时,他才摆出。但其属吏一不小心,将玉盏碰翻在地,两只玉盏都被摔碎,坐客均愕然,属吏也立即伏地请罪,因为他们都知道玉盏是韩琦心爱之物。但韩琦神色依旧,笑着对客人道:“凡物之成毁也自有数。”又回头宽慰属吏道:“尔误也,非故意为之,何罪之有?”见微知著,从宰辅们的这些小事,可以看出其雅量的确不是常人能及。

过失谁都有,错误谁都会犯,以建立和谐关系、与人为善的心态看待这些过失和错误,就能容忍它、原谅它。这种心态对于领导者绝不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