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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通医术摆药摊郎中济世

三伏热,你别慌,

快买闻药长春堂。

抹进鼻子通肺腑,

消暑去火保安康。

这是清末民初京师民众中流传的一句顺口溜。三伏酷暑季节,有钱人家吃着杏仁豆腐、玻璃粉、酸梅汤来消暑解热,穷苦百姓唯有冰核儿和长春堂的避瘟散解暑。

当时避瘟散是装在一个八卦形的小锡盒里,花几枚铜板便可买一盒。打开盒盖,闭口深吸气,立刻觉得一股清凉气息从鼻而入,沁人肺腑,全身顿觉凉爽、舒畅。避瘟散也可以用水冲服,但人们十之八九是用鼻子闻,因此,它仍然属于一种闻药。当时北京前门外鲜鱼口长巷头条北口,有一个坐西朝东的小药铺,这就是后来名扬四方的长春堂,距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也就是这小小的长春堂,竟把官家人喜欢用的闻药,进一步研制成很受一般民众欢迎的避瘟散。避瘟散是用鼻子吸闻的粉末,大众化的实用小凉药。

究竟是谁创造了避瘟散,长春堂里谱写了山东商人什么样的故事呢?

原来乾隆末年,有个游方郎中,名叫孙振兰,祖籍山东招远县。他来到北京走街串巷行医卖药。由于为人精明和气,不久便在前门外长巷头条开了一家小药铺,这就是长春堂的创始老店。当时以卖闻药为主,闻药有紫、绿、黄、白四种,很受欢迎,买卖日渐兴隆。长春堂从孙振兰传到儿子孙学奎,子承父业,继续卖闻药。光阴似箭,1863年,孙学奎生了个儿子,取名孙崇善,号三明,它就是后来闻名京师的孙老道。1888年,孙三明开始经营长春堂,继续卖闻药。

孙三明娶妻张氏,她是左安门外六道口村人。孙三明结婚后不久,便在房山县顾册娘娘庙受戒,做了火居道士。以后他就蓄发梳髻,身着道袍,行道礼,经常住在自己修建的长春观庙。这也是孙老道与“长春”二字结下不解之缘的来源。

现在五六十岁的人,大都用过锡制八角形小扁盒装的避瘟散。因为孙三明是个道士,故用道教的八卦图当了避瘟散的商标。所售之避瘟散装在一个小纸袋内,纸袋上印着孙三明道士头像,胸部抱有一幅八卦图,图中有“避瘟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