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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富结缘亲斗富商海佳话

一根炕帮磨三年,

丁家财广如中天。

树挂钱串栗子面,

亲家斗富天下传。

关于丁家,民间有许多流传的故事。

大约是清末民初,惜福堂有位少奶奶雇木匠做了一根炕帮,做成后,这位少奶奶嫌磨得不光滑,木匠说没法再磨了,她指着木匠手里的斧头问道:“你的斧头把怎么这么光滑?”木匠回答:“那是天长日久用手磨出来的。”少奶奶吩咐:“那你就用手慢慢磨。”木匠无奈,结果这条炕帮一直磨了两三年。

老人们说,每当丁家老太爷从外边回来,一进黄县地界就边走边撒小制钱,用钱铺路,这种说法有点言过其实,不过他进了黄县地界沿途施舍,救济穷人却是真。

翻阅历史,胶东旧日比富,黄县当为丁百万,栖霞县数牟二黑子,一个家财百万,一个拥地万亩。黄县的丁家,以开当铺起家,工商业兼而营之,走遍京都大邑,名扬四海,属洋财主;栖霞的牟家守着一方土地,勤课家桑,田园求富,威震一方,属土地主。旧社会男婚女嫁,讲究门当户对,巧碰巧,这一对胶东首富结成了儿女亲家,这就留下了丁百万和牟二黑子家族斗富的精彩故事。

有一年时值年关,牟二黑子打发人给老亲家送年礼,其豪华排场自不必说,在诸多的礼品中有些黑乎乎的窝窝头,丁家经常是春韭、夏笋、秋蟹、冬参,燕窝、鱼翅、鹿唇、熊掌换着吃,哪把这东西放在眼里,就扔在一边没动,到后来才知道那是些栗子面做的窝窝头。在黄县,栗子是稀罕东西,只有过年人们才买点,象征着吉利。牟二黑子有满山遍野的栗子树,把栗子摘下来晒干磨成面,做窝窝头吃,丁家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更没有吃过。据说牟家给丁家送节礼,不仅数量多,而且个头大,送的包子丁家两个老妈子(女佣人)吃一个还吃不了。

丁家人走南闯北,惦记着牟家这门老亲。有一年从京里给牟家捎了个戏匣子(留声机),这是个新鲜货,地处山区、深居简出的牟家老辈里没有这玩意儿,一家老少围着这个带着黑盘盘转圈直跑,能说会唱的怪物,没个不称奇的。

有一次,牟家到丁家省亲,在宴席上丁家老太爷酒后话多,夸自己如何富甲一方,惹得醉醺醺的牟家人耍了土,非要和他打赌:“亲家,我知道你有钱,倘若你能在我家山冈的大树小树上,每棵树上挂一个制钱,我情愿把全部山冈土地都给你,要是挂不满,那你就把制钱都给我。”论丁家的财产,这个赌丁家老太爷敢赌,难的是这样的巨赌岂不伤了两家的和气,幸亏陪客的人打了圆场,一桩十余万亩土地对百万钱财的输赢大赌,才在一阵哈哈大笑声中收了场。这段故事的各种版本在胶东半岛一直流传到如今。

在古代,丈夫做了官,女眷沐恩荣,享受着皇家的诰敕封号,丁氏家族中众多的女性也不例外。丁氏家族的女性被皇家诰封为一品夫人的就有6人,五品以上者达179人,他们的丈夫均为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