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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居泉城通天下济南商雄

历下湖水万泉通,

泉城商市亦多情。

芙蓉街串芙蓉巷,

鹧鸪药香唤菜名。

济南南依泰山,北跨黄河,地处鲁中低山丘陵与鲁西冲积平原的交界带上,地形可分为三带:北部临黄带,中部山前平原带,南部丘陵山区带。明清两代,济南经济发展较快,清康熙以后,已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商业城市。虽然济南工商业大多为外省商帮所控制,但仍有相当多的本省各县商帮在济南进行商业活动。

清代的济南,处于工商业繁荣的城镇中心,其北面是运河的重要码头和税关所在地临清,其商业之繁荣不亚于济南;东面的周村是蚕丝纺织业和农产品集散地;东南部是颜神镇,是煤炭、陶瓷基地。济南位于这几个工商业发达城镇的中心,因此,清初工商业就很有发展,使得本省有一大批商人集中在此经营买卖。如当时的南式糕点业,大多是临清人经营;饮食、饭店业是泰安、济宁人的天下;绸纱、土布业为周村、章丘人所掌控。清代道光年间,原为东阿县所垄断的阿胶,由于济南的优质泉水,制造阿胶的中心转移到济南城。

清代济南的中药业很发达,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的药材交流会。济南药市在清初就已经兴起,是全国三大药市会之一,规模比河北祁州(今安国)、河南禹州(今禹县)略小。旧时,济南趵突泉南门偏西有药王庙,传说夏历四月二十八是药王生日,每年药商、药农和民众多到药王庙祭祀,庙内主持雇戏班演戏,观者如潮。

药商、药农便携各种中草药和中成药来此出售,其他商人也携各种商品来此交易,买卖者多达上万人,遂形成以药王庙为中心的庙会。因庙会以买卖药材为主,后又称为“药市会”。赶会的人逐年增多,会址便由趵突泉南门移到山水沟、三合街、正觉寺街、双龙街、券门巷、祭坛巷一带。清末光绪年间,济南资金最雄厚的药行是德和栈。清朝末年,济南的绸布行有五大家,即隆祥老号、瑞林祥、瑞蚨祥、庆祥、鸿永祥,其中以瑞蚨祥实力最大。

济南茶叶行,清初不设专营茶叶的商店,而是在杂货业中兼营,同治年间(1862-1874年)开始有了专营茶庄。光绪二年(1876年),章丘孟家在济南开设了春和祥茶庄,每日销售额约八九十吊钱,占到全行业的一半之多。

济南的典当业也很发达。当时共有九家当铺,其中三家是章丘人经营的,还有三家是东关清代翰林钦家经营的。

济南商业繁荣的景象,可以从当时出现了为数不少有名的商业街中得到佐证,而其中以“芙蓉街”最为出名。

芙蓉街坐落在济南老城区的中北部,南至泉城路,北到大明湖路,东到曲水亭街和西更道街,西到布政使街和贡院墙根街。芙蓉街街区主要组成有芙蓉街及相邻分布的众多的支街:芙蓉巷、金菊巷、翔凤巷、平泉胡同、马市街、庠门里、涌泉胡同、小布政使街、起凤桥街和西花墙子街等。

芙蓉街是济南很有名的商业街。它是清朝中后期逐渐繁华起来,到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达到了鼎盛期。清末民初,芙蓉街是济南最重要的手工业和商业街区。纺织业、服装鞋帽业、铜锡业和印刷业多集中在此,是济南名副其实最繁华的商业街。

在芙蓉街之前,最繁荣的是芙蓉巷,是芙蓉巷带动了芙蓉街的发展。

旧时的芙蓉街,有一部分商店由外地商人创办,历经几代人的努力,办得很有特色。比如,对着金菊巷口的明春堂药店,店主是广东人,以生产小儿良药“鹧鸪菜”闻名,在老城民众中极有声誉。过去,谁家的孩子有了头痛脑热、消化不良等病症,都到这个店里来买药。民国时期,还有广东人也在这里开办过中英大药房等等,都很有特色。

章丘县位于济南之东,离济南不到100里路程,外出经商的人最多,他们几乎垄断了济南本土的商业。章丘人经商,早在康熙年间就有记载。当时,章丘商人大多做酿酒生意,大酒商每一次酿酒有数十石之多。到清朝末年,章丘商人进一步活跃,尤其是章丘孟家。孟家在明代就已经很富有,主要经营商业。道光之后,先后在周村、济南、青岛、烟台等地开办了“祥”字号布庄,后来又去外省开店,从此“八大祥”驰名全国。

淄川县商人,除了在本地经营煤炭、陶瓷外,在省内其他地方经商者处处可见。

长山县周村镇人,以贩卖丝绸、土布、榨油机而闻名全省。

武定府在山东东北部,位于渤海湾沿岸,属于最贫瘠的地区,农产品并不发达,但富鱼盐之利,在明清时期也有商人活动。

兖州府滕县,在康熙年间,当地商人把小麦发酵制成曲药(又叫酒曲),供酿酒之用。到道光年间,滕县的酿酒业已经非常发达。酿酒大户,有酿酒池数十个,而且还拥有糟房,即使酿酒小户,也有三四个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