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四海逍遥之玉生烟
9526300000052

第52章

在踏入风门所在之处之后我便开始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紧紧的随着阵法的变幻而转移自己的位置,狂风带着碎石敲打着我的结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我一边用神力维护着结界,一边讲手中的骨笛幻化成一支手杖,在避过守阵之人的几lungong击之后试图将手杖charu风门中破坏整个阵法,但在靠近风门之时却被一阵强大的魔力顶开,连结界也发生了破损,狂风透过破损的口子进来,刮得人脸上生疼,碎石也趁机进来,我没空躲闪,只能是任由它们一块块的击打在身上,我顾不上这些,任然是逆着风头往前,由于结界已破,天煞孤女的剑气打在结界上时慢慢地将原先坚固的结界打的出现了一条条碎缝,我知道结界很快就撑不住了,可现在自己全部的神力都应该放在舞阳骨笛之上,出不出的去就看这一搏了!

我在费了十分大的劲儿之后终于是又靠近了风门,这一回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将周身神力汇聚在舞阳骨笛之上,然后看准时机往风门插下,骨笛化成的手杖发出碧绿色的光芒,将风门一带灰暗的天空照的发亮,身上的结界在同一时间被打碎,一道剑光往我右臂上袭来,白衣瞬息之间就绽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花来,我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被这一剑将方向打偏,却没想舞阳骨笛不偏不倚正正好chajin了风门之中,整一个孤煞阵在刹那间风云突变,手杖发出的光将其中一个孤女幻化出的守护在风门处的幻影照的灰飞烟灭,摆阵的八个天煞孤女立刻出现了混乱之势,我趁着她们还没有将风门空缺填补立刻飞身破阵而出,由于结界已损,在出阵之时被她们的凌厉剑气伤了好几处,白衣上点点血迹,仿佛是往年崇吾山上白雪满天之时绽放的红梅。

而远处,崇恩正与一红衣飘飘的女子在半空之中厮杀,想必就是冉珈了。

在看了崇恩两眼确定他目前应战并不吃力后,我立刻回身重新正面与天煞孤女交锋,手中的舞阳骨笛也由手杖变为通体碧绿的细长玉剑,剑身虽是玉铸却并不易碎,当我手中的散着绿色光晕的剑与她们八人的晦暗剑气相遇之时发出泠泠的清脆声音,将她们的剑气一一挡下。我一人应对八人之时还要分别抵挡她们的剑气以及煞气在一开始还好些,可一旦对战时间拉长了不免就会有些吃力。

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神力支撑下去,我并没有在自己身旁筑起结界,所以在抵挡之时若是没有小心就会被她们的剑气或者煞气所伤,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穿这身白衣委实是不妥,自己身上如今添了这么多些伤口,虽然在这时候也感觉不到什么痛,可衣服也被染得红一块白一块的,被小辈瞧见了未免太丢了自己的面子。

上次与天煞孤女交战不过在两年前,自己的神力虽是涨了不少,可这八个天煞孤女却也是没有荒废,本事竟也涨得这么快,可惜我这些个日子只是光顾着研习咒术了,剑术未免是荒废了些,如今应对起来到底是有些吃力了。我静下心来,让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应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前已是一片清明,可以看清八个人每一个人的每一招每一势,这便是我们重明鸟重眸的独特之处了,除去寻人寻物这一本事,若是加上特定的咒语便可让眼前纷乱的情势变得清清楚楚,在应敌之时就是为了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之下清楚的分辨敌人的攻势,还有一些人擅长的fenshen之术,若是遇上这样的对手,那我们重华的一双重眸可就是正正好的武器。

舞阳骨笛化成的玉骨剑我使着顺手,当她们八人之中的四人举剑一齐刺上来之时,我将手中剑反手挽了个剑花将她们手中的发着灰黑色气息的剑全部打落,又在剑身上注入部分灵力,将剑化得更长,以一手之力将这四个孤女顶了出去,她们飞身出去,其中两个在三丈远处被一块巨石抵住,另外两个一个撞到了魔道士兵身上,另一个则是长枪贯胸,我趁势双指在眉间汇聚了咒力直直打向她,以一道封魔咒将她的魂魄封住,投入七世轮回之中。

秋风萧瑟,战场上没有缤纷的花草鲜艳,连荒草丛生都算不上,经过连日的征战,原本黄色的土地变得血迹斑斑,放眼望去全是暗红色的斑块,凌冽的风吹过,带着死亡的气息,如今的八个天煞孤女只剩下了七个,孤煞阵是暂时摆不出来了,我心底对于杀生虽然仍有不忍,可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他的几个人见着自己平日里的姐妹被杀,魂魄还被送入了轮回立马cao起了手中的剑一齐冲了上来,我冷静的看着她们的动作,为了有空间施展自己的幽泉剑诀我自己轻点脚尖往后退了两步,幽泉剑诀总共五式,第一式平淡得很,唤作无痕,需要足够的空间方能施展,因其施展之后会在大范围内形成海面波涛平稳之势而得名,可以在对手不经意之间将其困在海面的幻象之中,逐渐的消耗对手的力量。

无痕在经过我的修改之后施展的范围大大的减小而威力却没有变化,我望着眼前这一方浩瀚水面,从容的看着困在幻象之中的七个人,看她们挣扎着,可水面却依旧是毫无波澜,我淡淡的笑了声,将手中的剑慢慢举起,准备施展幽泉剑诀第二式,定魔,当我的玉骨剑行至头顶化作一柄散发着逼人神力的巨剑劈至水面之时却没想到竟然没能将水面劈裂,反而是被一道黑色的气墙抵住,甚至被慢慢顶起,我看着黑色气墙慢慢变大,气息越来越浓烈,在顶至半空之时我才发现竟是这被困在无痕幻象中的七人行至一处共同施力幻化出了这一道墙来,没想到竟将我用了七成神力施展出的定魔给挡了回来,我顿时不敢再小觑这几个天煞孤女,无痕的效力似乎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她们已经有了破幻而出的架势。

一阵疾风略过,我眯了眯眼,嗅到了一股令人生厌的fubai味道,我皱了皱眉,手却将玉骨剑握的更紧了些,来者不善,而在对付这个人之前,我还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了这七个人,否则我待会儿定然是敌不过的。我在心中默念几句咒语,在霎那之间金光铺满了整一个海面,仿佛是落日将自己仅剩的余晖在瞬息之间铺下来一般绚烂多姿,我甚至感觉到了蓬丘海边此起彼伏的海浪还有拂面的海风。而在灿烂退去之时整一方区域又恢复了布满暗红色血斑的战场,在这战场之上,早已不见了那七人的踪迹,连一丝一缕的魂魄都寻不到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一道咒,我参悟了近百年,虽然知道如何使用,可一直觉得它太过霸道,可它营造出来的场景却又是美得如梦如幻一般,大爱往往就有大忍,为了成就世间的平稳就必须要有狠绝之时,有的时候,在美丽的场景中无声无息的消失往往是最好的结局,我想通了这一切,才会使用这一道咒语,却不想,我第一次用这咒语却是为了自己在接下来可以有足够的心思对付这一个自己一直不愿意见到的人,满身fubai气息的人。

我还记得在我年少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人打架,不管是神道,魔道还是鬼道妖道的,只要是有些本事的,我必定是要想办法打上一架的,可久而久之,自己受的伤也多了,被父君关在重华之巅的日子也多了,在外面竖的敌人倒不多,主要是因为时常刚刚找准目标就被抓回了不周山,屈指算算,收的妖不少,山精树怪的为恶不善者必死,和神道的神祗打架的次数也不少,白泽予就与我打过一架,因为我一不小心将他好不容易炼出来的神器空冥定神弓给弄坏了,我那时也不过是想着替他试试弓,谁知道它上面的咒术还差那么一丁点,然后偏生就被我给毁了,我明明已经装着无辜的样子眼泪汪汪的向他道歉了,可他揉了揉额角之后还是和我大打出手了,我只不过是在将弓交给他的时候不小心将他放着的葬海镯又给压碎了罢了。

如果说和白泽予的那一架他还顾忌一些没有把我打得很惨,但我却是知晓了原来他从来没把我当过女子,再回想起和和沉奕的那一架就要惨的多了,那时候我神力又没有他那般深厚,他仗着年纪比我大些,拿一把折扇就将我打得够惨,我那时拼命三郎的劲儿又突然就出来了,硬是被他打得内伤严重也只是忍着喉头的腥甜血腥味,默默转身离开了东海,可在偷偷溜回重华之巅的时候却稳稳当当的跌进了那天然寒潭之中,生生是受了好些难抵的苦楚,导致我日后见到沉奕之时都是两眼一瞟专做陌路。

还有之前和东海恶蛟的那一战真的是让我觉得丢脸了,我本身神力并不弱,只是那时候我渡天劫还留着些旧伤,又加上心绪不宁才会受了那般的伤,不过,那终归是我与崇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至少在我记忆中,他是第一次留下印象,还有那一夜的缤纷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