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超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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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既往的故事

我摆了摆手说:“刘叔,不管怎样,你很快会得到结论的,有人会来告诉你的。”

“是谁?”

“胡德宝。”

“他会怎么说?”

“你接了他的电话就知道了。”

说完以后,我向覃兆菲招招手,我们就离开小区走了。

半路上,覃兆菲不放心地问道:“胡德宝什么时候给刘升打电话?”

“也许已经开始了。”

“胡德宝向刘升说些什么?”

我告诉覃兆菲:“刘升会接到胡德宝的电话,胡德宝会气喘吁吁地告诉他,现在公安部门已经查明,这一对梁家兄弟,竟然是抢劫杀人犯。”

“什么,抢劫杀人犯?”覃兆菲惊问。

我点点头,继续介绍道:“他们生前曾在另一个市里入室抢劫,残忍地将主人杀死。那个主人,是一个古玩收藏家。同时被杀的,还有主人幼小的儿子,当时正好6岁。”

“你知道杨金是怎么得到这个壶的吗?他们在一个工地干活,杨金夜里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潜入兄弟俩睡觉的工棚,偷了这个壶,然后卖给了胡德宝……”

“原来是这样啊。”覃兆菲恍然大悟,“真是有因有果。”

“这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作了总结。

覃兆菲不放心地问:“这件事已经发生了,那么刘叔的儿子会负什么样的责?他还只有六岁,就杀了人,这个罪行怎么算?”

“呵呵,放心,这个事件,查不到他的头上的。”

“为什么查不到他?”

“你还不明白吗?他只是一个壳,真正杀死染家兄弟的,是被梁家兄弟杀死的那个古玩收藏家的六岁儿子。”

“又是借身复仇啊。”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唉,这类故事听得多了,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呀。”

我笑着问:“是不是不喜欢再听这类故事了?本来正想给你再讲一个的。既然你都讨厌起来,那就不说。”

她一听,顿时就来了劲,连声催促:“我并没有说讨厌啊,我只是发个感慨而已。到底是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

我灵机一动,指指天空说:“现在快要天黑了,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吧。晚上咱们就在电脑上QQ聊吧。”

覃兆菲看看天色也晚了,就点头同意了。

我们各自回家。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上了QQ,覃兆菲也上线了。她问道:“你要讲的,是什么样一段情节?”

“是一个发生在我们村里的故事,属于既往的事件,你要不要听?”我说道。

“怎么,不是当下的呀?”她似乎有些失望。

“到底要不要听啊?不听拉倒,我要打游戏去了。”我威胁着。

她连忙讨饶:“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正感到无聊。你就说说好了。”

“这个故事有点惊悚哦,你怕不怕?”

“怕,我就不听了。尽管说吧。”她一扬眉毛说。

“好,那我说了。”

于是我就说起来。

我们那个庄,叫甄家庄。这个故事,发生在1982年。

那一年,甄家庄要搞分田单干了,但在分田的过程中,却遇上一件难事,村外里泊湖南面的一块田没人要。

那块田像一条捋长的年糕,从里泊湖的南岸开始,一直往南延伸,足足有一里长,宽度只有一丈多,而且它夹在两条河中央,像个孤岛,要上田里干活得用船摆渡,很麻烦,所以分给谁家都不要。

最后是小伙子甄新良提出,如果打折算一半他就要。大伙当然同意了。

这块田成了甄新良的责任田。事后有人暗笑他傻,接收这块破田会骑虎难下,因为这块田土质差,种庄稼很难有好收成。

但甄新良有他的打算,他看两边是河岸,整块田恰好是个凹塘,只要南边尽头也筑条坝,就成了一个长形的水塘,可以养鱼。

南边的尽头贴着另一个村于家村。这天甄新良刚要动手筑坝,从于家村里出来一人,对他说:“新良老弟,这条坝,你千万筑不得。”

甄新良认出,此人是于家村里的阿义爷,就问道:“为什么?”

阿义爷半闭着眼睛说:“这块田时间很长了,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你要把它改成鱼塘,恐怕会有人不答应的。”

“谁不答应?”甄新良莫名其妙。他想问个清楚,可是阿义爷并不想说明,只是再三忠告他别这样干。然后掉头回去了。

甄新良一笑,觉得阿义爷好幽默,有人不答应?哪个人不答应?这块田是生产队分给他的,他爱怎么干怎么干,天皇老子管不着。

甄新良挑泥筑坝干开了。

当第一担土倒下去时,他突然听到有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啊啊地哼哼。他抬头张望,周围并没有人。

接着倒第二担,那个声音又传来,听起来比较远,但很清晰。

甄新良正在疑惑,从于家村里又跑来一个人,是阿义爷的儿媳莲大婶。

莲大婶问他:“新良,我爸刚才来过了?他对你说了啥?”

“他叫我别筑坝,说有人会不答应。”甄新良说,“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没错,他现在在家,像发了高烧,嘴里胡叨着:‘新良小子,你怎么能这么干,我的话你都不听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甄家庄与于家村虽不同村,但两村的人相互熟稔。甄新良刚刚也在奇怪,阿义爷怎么会突然来到他面前呢?据他所知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卧床两年了。而莲大婶也很迷茫,说她爸一向少言寡语,不管闲事,今天不仅突然从床里出来,还显得很激动。

莲大婶劝道:“新良,我看你先别干了,等我向我爸问个清楚,再告诉你该不该干吧。”

甄新良不乐意了,他心里猜测,是不是我这样干,你们觉得会破坏于家村的风水?

当地人对风水很讲究,阿义爷是于家村的元老,对这方面肯定敏感,所以出来干涉他。如果是这样,甄新良才不吃这一套,他不相信风水。而且这块田是甄家庄的,管不着于家村的风水。于家村的人也别来干涉他。

他只顾着继续干。莲大婶也不好勉强,叹口气回去了。

不料没一个小时,从于家村里传出莲大婶悲戚的哭声。很快甄新良得知,是阿义爷突然去世了。

甄新良有点惊讶了,这只是巧合,还是确实有什么古怪的联系?

此时天快要黑了,他决定先收工回家。

当天夜里,甄新良总是睡不着。他哪会料到筑一条坝会这么复杂,本来以为是自己的田了,没人会管他怎么干,没想到于家村会跑出个阿义爷,明确反对他筑坝。

阿义爷说有人不答应,难道是指于家村的人?可为什么不见其他人出来阻止呢?

甄新良正在苦想,忽然发现门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一下子跳起来:“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只见他爸脸色铁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跟阿义爷争吵,把他气得丢了命。”

甄新良大喊冤枉:“我没跟阿义爷吵啊,是阿义爷跑来叫我别筑坝,有人会不答应,我也只想问问他,是谁不会答应我筑坝呢?阿义爷没有明说就走了,怎么能说是我气死了他?”

“你住口!”爸爸厉声喝道,“阿义爷是好人,我们从来没见他跟谁吵过,为啥跟你一说话,就气得死掉了?分明是你让他生气了。你这么坏,我们要好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爸和妈都挥起巴掌向他拍来。

甄新良一下子醒过来,原来做了个梦。

甄新良的父母已经去世几年了,他奇怪为什么自己做这样的梦?难道这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但天亮后,他还是带着工具出门,继续去筑坝。不是他甄新良坏,实在是他无法得知阿义爷反对的原因,就凭老头的几句话,他就放弃计划,是不是有点傻?

但他到了那里,却一下子发愣了,昨天挑好的那些泥不在了,像是被人运走了,只留下底部一些零碎的泥粒。可是看看他取土的地方,那些泥并没有返回去,完全消失了。

难道是于家村的人夜里乘他不在,将他挑好的泥运走了

?甄新良心里很窝火。幸亏昨天也没挑多少泥,损失不大,今天他要一鼓作气,尽快将坝筑起来。

可是第一担泥倒下去,他又听到了那几声哼哼,好像有人在呻吟。再倒一担,那些哼哼声有重音,好像有了更多的人。

甄新良猛地停住了,死死盯着坝址位置,难道在这下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甄新良也没少听过老辈讲神鬼故事,其中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一块地的下面有墓,在上面动土就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是挖土,可能露了棺柩,有暴尸的可能,一旦有鬼灵,肯定不高兴。如果是填土,等于在墓上加被子,鬼灵出入之路会被压住,也会不高兴。

那些哼哼声,是鬼灵发出来的?甄新良一阵毛骨悚然。

可他马上否定这种想法,认为是可笑的。他要摒弃杂念,一心一意干下去。当他干劲冲天时,那些怪异声音也不再出现了。

甄新良憋着劲,当天就将坝筑好了一半,明天再一个白天就会完工。不过他有点担心,要是于家村的人又趁夜来破坏怎么办?

干脆,回家带来铺盖,在这里守他一夜。

正好在这不远处有个废弃的草棚子,是于家村过去关老牛用的。甄新良回家搬来铺盖,在草棚子里睡下了。他要守住他的劳动成果,要让于家村人领会他的决心,不来破坏他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