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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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成功的秘诀(7)

从古至今,日本这个社会总是从日本的立场出发来观察世界。对于个人来说当然要以自己为中心去观察别人,但是,借助他人的眼睛来观察自己也是非常重要的。这和天文学的观点转换有相通之处,以地球为中心就形成天动说,以太阳这一外在天体为中心,就重新认识了地球。因此不能再以日本为中心观察世界,而要借助世界性的客观目光重新审视日本。我觉得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种观点的转换。

说起平等人们就会想到物质、金钱及社会地位的平等,或想到个人自身的平等,在此需要说明的是平等就是要把所有人都作为客观存在来尊重。这就涉及到改变观念的问题,以这个关于人类尊严的平等观念作为绝对的前提,就能理解所有人应享有能发挥自己特长的条件及权利的平等,而且必须享有和各自特长、能力、功绩相适合的报酬方面的物质平等。与此相反,如果一味强制推行报酬方面的平等,那么,相对人与人的差别来说反而变成了不平等,进而导致漠视人的尊严的恶果。而且在设置和个人差别相适合的报酬差别之时,也必须注意人的尊严。

人类有着相当顽固的执著心。人一旦认准某种价值观就会被它束缚,看起来人在进行自由的思考,实际上往往是在作茧自缚。因此,只有抛弃这个执著心,新的创造才能产生。

理性万能、科学万能也是执著心的表现之一。不只我一个人认识到,过去也许这个观念还可以使用;现在这一信念已经过时了,而且正在发生彻底的动摇。转换观点的时机已经到来。可以说,所谓进步就是从固定变为动摇,并带来新的思考,随后产生新创造的过程。

同样的天赋

——[古希腊]柏拉图

男子和妇女具有同样的天性,由于天性的缘故都适于做国家监督,除了在有些方面一方弱一些和另一方强一些——这就是事实。

啊,朋友,事物属于作为人的女人或者男人;而自然的天赋则按相同的方式在男女当中进行分配。妇女按其天性可以参加一切事务,就像男人可以参加一切事务一样。但是,妇女在一切方面都弱于男子——自然。所以我们想要把一切都委托给男子而不委托给妇女——这却从何而来——这是实际情况。我想正如我们所主张的那样,一位妇女天性是医学方面的,而另一位不是;一位是音乐家而另一位却独不喜欢音乐——其他又怎样呢?还有一位是爱好体育并且好斗的,但另一位却对此不感兴趣——我确实这样想——怎样?不是还有爱好智慧和蔑视智慧的吗?这一位勇敢而另一位怯懦吗——这也发生过——所以也有一位妇女适合于去当国家监督,而另一位不适合。我们不是同样认为有特别适合于当国家监督的天性的男子吗——确实有这样的人,所以男子和妇女具有同样的天性。由于天性的缘故都适于做国家监督,除了在有些方面一方弱一些和另一方强一些——这就是事实。

永不停航的船

——[智利]聂鲁达

我的无形的航海家们拖起我的锚,让风涨满了我那难扬的帆,驾着我重新驶进漫无路径的永恒中,驶进空寂的平原上空那没遮没拦的大气中。

很久以来,一些无形的航海家驾着我在陌生的大海上通过奇妙的大气乘风破浪。我在深邃的空间里永不停息地自由遨游。我的龙骨曾把一大块漂动、闪亮的冰山撞碎,因为它企图借那尘封的躯体挡住航道。后来,我航行在茫茫的云海里,那云海在另一些比地球更加明亮的天体间扩展开来。然后,我在白皑皑的海上,在红彤彤的海上航行,我顿时被大海用它们的色彩和雾霭涂染。有时我还穿过纯净的大气,那浓密明亮的大气浸透了我的帆,使我的帆像太阳那样灿烂夺目。

我在一些被水或风征服的国度里久久停留。有一天,而且总是那么令人意外,我的无形的航海家们拖起我的锚,让风涨满了我那难扬的帆,驾着我重新驶进漫无路径的永恒中,驶进空寂的平原上空那没遮没拦的大气中。

我驶抵了一个国度,便在蓝天下很陌生的澄碧的大海上停泊。我那高耸挺直的桅樯,是太阳、月亮以及给它以考验的多情的风的挚友。从未见过的鸟儿飞来,在桅樯上停留,然后划过天际,一去不再回还。我的锚已经习惯于波涛的绿色的吻,在海底金色的沙子上休息,一面与海底缠绕扭曲的植物嬉戏,一面扶持着从绵长的白昼里游来骑在它身上的白生生的美人鱼。我于是爱上这天空、这大海,爱上了这一切……

可是,我的无形的航海家们又要来到,不知哪一天。他们将拉起我那扎入深水海藻中的锚,我那璀璨的帆又将被风涨满……

于是,我又将在那漫无路径的永恒中,在那永远孤寂的其他星体之间的红彤彤的白皑皑的海洋中驶进。

论工作

——[黎巴嫩]纪伯伦

工作是眼能看见的爱。

倘若你不是欢乐地却是厌恶地工作,那还不如撇下工作,坐在大殿的门边,去乞那些欢乐地工作的人的周济。

于是一个农夫说:请给我们谈工作。

他回答说:

你工作为的是要与大地和大地的精神一同前进。

因为惰性使你成为一个时代的生客,一个生命大队中的落伍者,这大队是庄严的,高傲而服从的,向着无穷前进。

在你工作的时候,你是一管笛,从你心中吹出时光的微语,变成音乐。

你们谁肯做一根芦管,在万物合唱的时候,你独痴呆无声呢?

你们常听人说,工作是祸殃,劳力是不幸。

我却对你们说,你们工作的时候,你们完成了大地的深远的梦之一部,他指示你那梦是何时开头。

而在你劳力不息的时候,你确在爱着生命。

从工作里爱着生命,就是通彻了生命最深的秘密。

倘然在你的辛苦里,将有身之苦恼和养身之诅咒,写上你的眉间,则我将回答你,只有你眉间的汗,能洗去这些字句。

你们也听见人说,生命是黑暗的,在你疲瘁之中,你附和了那疲瘁的人所说的话。

我说生命的确是黑暗的,除非是有了激励;一切的激励都是盲目的,除非是有了知识;一切的知识都是徒然的,除非是有了工作;一切的工作都是虚空的,除非是有了爱;当你仁爱地工作的时候,你便与自己、与人类、与上帝联系为一。

怎样才是仁爱地工作呢?

从你的心中抽丝,织成布帛,仿佛你的爱者要来穿此衣裳。

热情地建造房屋,仿佛你的爱者要住在其中。

温存地播种,喜乐地收获,仿佛你的爱者要来吃这物产。

这就是用你自己灵魂的气息,来充满你所制造的一切。

要知道一切古人,是在你上头看视着。

我常听见你们仿佛在梦中说:“那在蜡石上表现出他自己灵魂的形象的人是比耕地的人高贵多了。那捉住霓虹,传神地画在布帛上的人,是比织履的人强多了。”

我却要说:不在梦中,而在正午极清醒的时候,风对大橡树说话的声音,并不比对纤小的草叶所说的更甜柔。

只有那用他的爱心,把风声变成甜柔的歌曲的人才是伟大的。

工作是眼能看见的爱。

倘若你不是欢乐地却是厌恶地工作,那还不如撇下工作,坐在大殿的门边,去乞那些欢乐地工作的人的周济。

倘若你无精打采地烤着面包,你烤成的面包是苦的,只能救半个人的饥饿。

倘若是怨恨地压榨着葡萄酒,你的怨恨,在酒里滴下了毒液。

倘若你像天使一般地唱,却不爱唱,你就把人们能听到白日和黑夜的声音的耳朵都塞住了。

走出的道路

——[印度]泰戈尔

今天,在这朦胧的黄昏中,我再次回首返顾,我发现这条路就是一本被遗忘的歌集,歌词就是人们的足迹,而曲子就是那晨歌的乐曲。

这是脚走出来的一条路。

它从树林里出来,奔向田野,从田野通向河岸,来到渡口附近的榕树下,然后它从河对岸断裂的台阶拐向村里;尔后经过亚麻地,穿过芒果园中的树荫,绕过荷花池畔,沿着大车道的边缘,不知通向哪个村落。

在这条路上,曾经走过多少人哪!有的人越过我,有的人和我并肩而行,有的人只从远处现出了身影;有的人披着面纱,有的人则容颜袒露;有的人前去汲水,有的人则提着水罐返回村舍。

现在白昼已经过去,黑夜降临。

有一天,我曾经觉得,这条路是属于我的,完全属于我的;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带来了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一次的命令,此外再也没有什么。

越过柠檬树对面的那个池塘,经过有十二座庙宇的河边台阶,经过河滩、粮仓、牛舍——不能再回到那有着熟悉的目光、话语、相貌的住所!“原来是这样啊?”这是一条前进的路,而不是一条后退的路。

今天,在这朦胧的黄昏中,我再次回首返顾,我发现这条路就是一本被遗忘的歌集,歌词就是人们的足迹,而曲子就是那晨歌的乐曲。

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走过呀!这条路,在它自己那唯一的尘土画面上,简要地描绘出它们生活中的所有往事;这一幅画面,从太阳升起的方向通向太阳降落的地方,从一扇金灿灿的大门通向另一扇金灿灿的大门。

“噢,脚走出的路哇!请不要把那长久以来发生的许多往事积埋在你的尘埃里。现在我把耳朵贴在你的尘土上,请你对我悄悄述说!”

路,用食指指向那漆黑的夜幕,沉默不语。

“噢,脚走出来的路哇!这么多行人的这么多忧思,这么多希望都在哪里?”

无声的路,还是沉默不语。它只是从日出到日落默然地暗示。

“噢,脚走出来的路哇!那天落在你胸脯上面的落花般的足迹,今天为何无处寻觅?”

路,难道晓得自己的终点吗?凋谢的花和无声的歌已在那里飘落,星光照耀下的永不熄灭的苦难灯节也在那时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