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似水年华
7000400000027

第27章 成功的秘诀(5)

莎士比亚孜孜不倦地追求诗句的对偶,所以只透过他的某一特点来评价他整个的人,而且是像他这样一个人是不公正的。事实上莎士比亚就像所有真正伟大的诗人一样,无可争辩地应当获得“酷似创造”这个赞语。而何谓创造呢?这便是善与恶、欢乐与忧伤、男人与女人、怒吼与歌唱、雄鹰与秃鹫、闪电与光辉、蜜蜂与黄蜂、高山与深谷、爱情与仇恨、勋章与耻辱、规矩与变形、星辰与庸俗、高尚与卑下。世界上永恒的对称就是大自然。从其中所产生的反义语的对称,充满在人的一切活动中——即存在于寓言与历史,也存在于哲学与语言。你成为复仇女神,人们便称你为欧墨尼德斯;你弑杀生父,人们便称你为菲罗帕特尔;你成为一名功勋卓著的将军,人们便将你昵称为“小小的班长”。莎士比亚的对称遍存于他的作品,无处不有,俯拾皆是。这种反衬普遍存在,生与死、冷与热、公正与偏斜、天使与魔鬼、苍穹与大地、鲜花与雷电、音乐与和声、灵魂与肉体、伟大与渺小、宽广与狭隘、浪花与泡沫、风暴与口哨、灵魂与鬼影等,正是基于这些人世间遍存的冲突,这种循环交替的反复,这种永存不变的正反,这种最为基本的对照,这种普遍而永恒的矛盾,画家伦勃朗才构成了他的明暗,雕塑家比拉内斯才创造了他的曲线。若要想将对称从艺术中除去,那你就先将它从大自然中剔除干净吧。

论坚毅

——[法国]蒙田

所谓坚毅,主要指耐心忍受无法补救的不测。

但坚毅并不意味着不要尽我们所能地避开威胁我们的麻烦和不测,不要担心它们的突然降临。

相反,任何预防不测的诚实做法不仅允许,而且值得赞扬。

所谓坚毅,主要指耐心忍受无法补救的不测。但坚毅并不意味着不要尽我们所能地避开威胁我们的麻烦和不测,不要担心它们的突然降临。相反,任何预防不测的诚实做法不仅允许,而且值得赞扬。因此,如果能够利用身体的灵活或手中的武器避开别人的突然袭击都是好的办法。

古时候许多好战的民族将逃跑作为他们的主要武器,经验证明这种背对敌人的做法比面向敌人更危险。

土耳其人比较习惯这样做。

在柏拉图的人物传记中,苏格拉底嘲讽拉凯斯(苏格拉底密友)把勇敢定义为在对敌作战中坚守阵地。苏格拉底说:“怎么?难道把阵地让给敌人再反击他们就是怯懦吗?”他还引证荷马如何称颂埃涅阿斯的逃跑战术。后来,拉凯斯改变了看法,承认斯基泰人和骑兵也采用逃跑的战术。这时苏格拉底又举斯巴达的步兵为例,这个民族比任何民族都英勇善战,攻克布拉的城。那天,由于冲不破波斯部队的方阵,斯巴达军队制造后退的假象,引诱波斯人追击,就这样斯巴达人打破和瓦解波斯人的方阵,取得了胜利。

至于斯基泰人,有人说当大流士皇帝率兵去征服他们的时候,强烈谴责他们的国王见到他时总是后退,对此,斯基泰人的国王安达蒂斯回答说,他后退既非怕大流士,也非怕其他什么人,而是他的民族行走的方式。因为他们既无耕地,也无城池和家园要保卫,不必担心敌人从中捞到好处。但是,如果说这位国王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么主要是因为他想靠近他们祖宗的墓地,在那里他就会找到对话者。

当进行炮战时,正如打仗时常有的那样,一旦被瞄准是不能怕被击中而躲开的,因为炮弹的威力之大,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但还是有人试图举手或低头来躲避炮弹,这至少会让同伴们嗤笑。

查理五世入侵普罗旺斯时,在风车的掩护下,居阿斯特侯爵去侦察阿尔城。当他离开掩护时,被正在竞技场上视察的德·博纳瓦尔和塞内夏尔·德·阿热诺阿两位老爷发现。他们将侯爵指给炮兵指挥官德·维利埃,后者用轻型长炮瞄准侯爵,侯爵看见开火,便扑向一旁,可是未及躲开便中了弹。

几年前,洛朗一世在维卡利亚一带围困意大利要塞蒙多尔夫。他看见瞄准他的一门大炮正在点火,便赶紧趴下,否则,炮弹可能会击中他的腹部,可现在仅仅从他的头顶擦过。说实话,我不认为他们的举动是经过思考的,因为在瞬间你怎么能判断得出对方是朝上还是朝下瞄准呢?人们更愿意相信能躲过炮弹那是侥幸,下次恐怕就难躲及,反而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如果在我未防备的地方,突如其来的枪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可能也会发颤。这种情况在比我勇敢的人身上也发生过。

斯多葛派认为,他们哲人的心灵不能够抵挡突如其来的幻觉和想象。但是,他们一致认为这似乎是本能所致。比方说智者听到晴天霹雳,或是看到突降灾祸会大惊失色,浑身颤抖,对于其他的痛苦只要哲人的理智是健全的,他们的判断能力尚未受到损害,他们都会镇定自若。而对于非哲人来说,前一种反应是与智者一样的,而第二种就截然不同了。因为对于后者来说,痛苦的感受不是表面的,他的理智已经受到腐蚀和毒害。这种人只根据痛苦进行判断,并与其妥协。不妨好好瞧一瞧这位斯多葛哲人的心境:

他的心坚定不移,他的泪枉然流淌。

逍遥学派的哲人并不排斥烦恼,但他们善于抑制。

持续的力量

——[法国]罗曼·罗兰

拥有持续力量的所有杰出作品是人类每日的精神食粮。

永生不死的作品就是完美的作品吗?

要说完美《唐·吉诃德》谈不上完美,莎士比亚的戏剧当中也没有一部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作品,莫里哀的诸多喜剧作品,其书写方式也经常是不完整的,伊里亚特也迷迷糊糊地沉睡着。

天才,是有必要在处处留下痕迹的。的确如此,但是极度完美也有在天才身上体现的时候,这是无需明说的。然而,天才总是前进得太快,并给道路制造了裂缝。所以,让道路发挥作用,是跟在天才后面行走的人们的工作。

美不美、是不是天才,都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问题的实质是持续的问题。持续就是生命。

在自己的心里有着生命中最大的总成绩——为了活着的人取得的最大总成绩,这样的人或这样的作品,应该可以活得最长久吧?

拥有持续力量的所有杰出作品是人类每日的精神食粮。

充满选择的人生

——[法国]罗曼·罗兰

在那些苦闷的日子里,一个人自以为一切都完了,殊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人生中常常有许多决定命运的时刻,永恒的火焰在昏黑的灵魂中燃着了,好似电灯在都市的夜里突然亮起来一样。只要一颗灵魂中蹦出一点火星,那个期待着的灵魂就能借此灵火燃烧。

如果人们的眼睛已经想不起阳光就要在自己心中重新找到阳光的热力,你先得使周围变成漆黑,闭着眼睛,往下走到矿穴里,走到梦中的地道里。在那儿,你才能看到往日的太阳。

当一个人在人生中更换躯壳的时候,同时也换了一颗心。而这种蜕变并非老是一天一天、慢慢儿来的,往往在几小时的剧变中一切都立刻更新了,老的躯壳蜕下来了。在那些苦闷的日子里,一个人自以为一切都完了,殊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呢。一个生命死了,另外一个已经诞生了。

一点不能再浪费光阴了

——[法国]卢梭

一个人到了二十五岁还是一无所知,就必须下决心很好地利用时间,学到一切。

读书要讲究方法。我的读书方法不仅不能使我得到益处,而且只能增加我的疲劳。因为我对读书没有正确的理解,竟认为要从读一本书得到好处,必须具有书中所涉及到的一切知识,丝毫没考虑到就是作者本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知识,他写那本书所需要的知识也是随时从其他书汲取来的。由于方法的不当,我读书的时候就不时地停下来,从这本书跳到那本书,甚至有时我所要读的书自己看了不到十页,就得查遍好几所图书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顽固地死抱着这种极端费力的办法,脑子里越来越混乱不堪,几乎到了什么也看不下去、什么也不能领会的程度。幸好我觉悟早,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漫无边际的迷宫里,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因此,在我还没有完全迷失在里面以前就回头了。

一个真正对学问有着爱好的人,在钻研学问的时候就一定会发觉各门科学之间有相互联系。这种联系使它们互相牵制、互相补充、互相阐明,哪一门也不能独立存在。虽然人的智力不能把所有的学问都掌握,而只能选择一门,但如果对其他科学一窍不通,那他对所研究的那门学问也就往往不会有透彻的了解。我觉得我的思路是好的和有用的,只是在方法上需要改变一下。我首先看的就是百科全书,我把它分成几个部分加以研究。不久,我又认为应当采取完全相反的方法:先就每一个门类单独加以研究,一个一个分别研究下去,一直研究到使它们汇合到一起的那个点上。这样,我又回到前面的综合方法上来了,但这次我不是盲从的,我是有意识这样做的,而且是正确的方法。在这方面我的深思弥补了知识的不足,合乎情理的思考帮助我走上了正确的方向。不论我是活在世上还是行将死去,我都一点不能再浪费光阴了。

一个人到了二十五岁还是一无所知,就必须下决心很好地利用时间学到一切。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或死亡可能打断我这种勤奋治学的精神,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对一切东西获得一个概念,目的是试探一下我的天资,进而可以亲自来判断一下最好研究哪一门科学。

这个计划在执行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很多时间都利用上了。应当承认,我本不是一个生来适于研究学问的人,因为我用功的时间稍长一些就会感到疲倦,甚至我不能保持半小时始终集中精力在一个问题上,尤其在顺着别人的思路进行思考时更是这样。当我顺着自己的思路进行思考时可能要用较长的时间,但还能有相当的成果。如果我必须用心去读一位作家的著作,刚读几页我的精力就会涣散,并且立即陷入迷惘状态。即使我坚持下去也是白费,结果是头昏眼花,什么也看不懂了。但是,如果我连续研究几个不同的问题,即使毫不间断,我也能轻松愉快、一个一个地思考下去,这一问题可以消除另一问题所带来的疲劳,用不着休息一下脑筋。于是我就开始对一些问题交替进行研究,这样即使我整天用功也不觉得疲倦了。当然,田园里和家里的那些零星活计也是一种有益的消遣,但是,在我的求知欲日益高涨的时候,我便积极寻找能从工作中匀出学习时间的办法,并且能同时从事两件事,而不担心会有哪一件进行的稍差一些。

我感到极为欣慰的是我在时间分配上进行的种种实验已经尽可能做到既轻松愉快,又得到益处。对我来说我的努力仿佛已经取得了结果,甚至还要超过许多,因为学习的乐趣在我的幸福中占据了主要成分。

智慧把我们带回童年

——[法国]帕斯卡

好的恐惧出自信仰,坏的恐惧出自怀疑。

好的恐惧和希望结合在一起,因为它产生于信仰,并且我们把希望寄托在我们所信仰的上帝身上;而坏的恐惧则和绝望结合在一起,因为我们恐惧着我们对之根本就没有信仰的上帝。

人们对上帝的存在有所怀疑,并不是一味地信仰。好的恐惧出自信仰,坏的恐惧出自怀疑。好的恐惧和希望结合在一起,因为它产生于信仰,并且我们把希望寄托在我们所信仰的上帝身上;而坏的恐惧则和绝望结合在一起,因为我们恐惧着我们对之根本就没有信仰的上帝。前一种是恐惧失去上帝,后一种则是恐惧找到上帝。

有人说:“奇迹会坚定我的信心。”他们在没有看到奇迹时会这样说,理智从远处看来好像是限制了我们的眼界,然而当我们达到那里的时候我们就又开始看到更远的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我们精神的流转。可以说任何一种准则都有例外存在,也没有一种真理是如此之普遍,在某些方面它是会失效的。只要它不是绝对的普遍,而可以让我们对当前的题目有援引例外的余地,并且说:“它并不永远是真的,因而就有些情况并非如此。”——这样就够了。另外还要指出一点,它本身也是如此,而这就是为什么假如有一天我们并没有发现例外,我们就会非常之尴尬或者非常之不幸的缘故了。

我们从不会对每天要饮食和睡眠感到无聊,因为饥饿是反复出现的,困倦也是的,如若不然我们就要对它们感到无聊了。同样没有对于精神事物的饥渴,我们也会感到无聊的。

要承认有无限的事物是超于理智之外的,是理智的最后一步,假如它没有能达到认识这一点,那它就只能是脆弱的。

假如自然的事物是超于理智之外的,那么我们对超自然的事物又该如何评说呢?

我们的怀疑在某些方面是必要的,在必要的地方肯定,在必要的地方顺从。不这样做的人就不理解理智的力量。有些人是反对这三项原则的,或由于未能认识证明而肯定一切都是可证明的,或由于不懂得在什么地方必须顺从而怀疑一切,或由于不懂得在什么地方必须下判断而对一切都顺从。

智慧把我们带回到童年。最符合理智的莫过于这种对理智的否认。

如果我们无条件地顺从理智,我们的宗教就不会有什么神秘或超自然的了。如果我们违犯理智的原则,我们又会觉得宗教是荒谬可笑的。

我们一切的推理都可以归结为向情感让步。

然而幻想与感情虽相似,但相反。从而我们不能分辨这些相反性。一个说我的感情就是幻想,另一个又说他的幻想就是感情,所以准则的约束尤为重要。理智就把它自己提出来,然而它对一切感官都是驯服的,于是就没有了准则。

然而,人们常把想象当作是自己的心,于是只要他们一想到皈依,他们就自以为是皈依了。

感受到上帝的乃是人心而非理智,这就是信仰。

认识上帝距离爱上帝又是何其遥远!

尽我所能

——[法国]居里夫人

每个人对每件事情都具有天赋的才能,而且无论怎样,哪怕付出巨大代价都要把这件事完成。

生活对于任何一个男女都非易事,因此我们必须具有坚韧不拔的精神,而最为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自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每个人对每件事情都具有天赋的才能,而且无论怎样,哪怕付出巨大代价都要把这件事完成。当事情结束的时候,你要能够问心无愧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在一年的春天里,被迫在家休息养病的我注视着我的女儿们所养的蚕结着茧子,令人兴奋的是望着这些蚕固执地、勤奋地工作着,我感到我和它们非常相似。正如它们结茧一样,我总是耐心地执著于一个目标。我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鞭策着我,正如蚕被鞭策着去结它的茧子一般。

在近五十年来,我致力于科学的研究,致力于对真理的探讨。我有许多美好快乐的记忆。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过着求学的岁月;在那整个时期中,我丈夫和我专心致志,像在梦幻之中一般艰辛地坐在简陋的书房里研究,后来我们就在那儿发现了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