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下葬以后,张家只剩下张扬母子二人。一时之间显得很冷清,刘氏一个人经常暗自垂泪。
王公子送来了二百两白银和一些珍贵的药材,什么冬春夏草、人参茯苓之类的张扬有好多都不认识。只好拿到县里的药铺去让坐堂大夫帮忙,又开了一些药放在一起那回家去炖给母亲喝。
自从父亲离开以后,刘氏的身体越来越差,喝进肚里的药,有时还会吐出来。张扬又花了二两银子找来了大夫给母亲看病,大夫给刘氏把完脉,又看了一舌头、眼睛。让刘氏好好的休息。
对张扬打了一个眼色,拉着张扬来到门外,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兄弟呀,你要做好准备。”
一听此话,张扬的心智往下沉,拉着大夫的衣袖哀求道:“钱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亲,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钱大夫拉开张扬的手,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我也无能为力啊,令堂得病已经拖得太久,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服用了那麽久的偏方,毒素已经深入她的体内,加上令尊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我刚刚已经看过了,他的脉搏很微弱、气息不畅、舌苔出现大面积的黄斑、眼睛混浊不清,这是病入膏肓的迹象啊。整个大明没人救得了,早点准备后事吧!老夫告辞了。”
一听说母亲病入膏肓,张扬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拉着钱大夫的衣袖:“大夫慢走,我想问一下,我母亲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哎,令堂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就算用人参吊命,也只不过活个十天半月,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小兄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这样的事情钱大夫已经见得太多了,他很明白张扬的心情,为张扬慢慢解释道。
“哦,谢谢大夫,没有了,我送您。”张扬擦擦眼泪。
“哦,不用了,你还是多陪陪令堂吧。老夫告辞了。”
张扬调整好情绪,来到屋内,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娘亲,您放心,大夫说您没什么事。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我们有钱了,可以给您买很多的补品,您的身体一定会好的。”
刘氏点了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张扬看着母亲的样子,内心想到:母亲时日无多,一定要让他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到县城给母亲买点好吃的,请一些戏班子来家里唱唱戏,让他老人家高兴一点。
张扬每天到县城去给母亲买甜品、糕点之类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练拳脚枪法、照看母亲。
张扬在公堂上状告庞总管的事已经传骗了县城。澧县双龙村有一户姓黄的老夫妻,他们有一个儿子名叫黄飞虎,从小习得一身的好武艺。听说张扬一个人大的庞总管四十余人无还手之力,内心好战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想来挑战张扬。
这天,张扬正在挑水。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扛着一把大刀站在自家门口,这少年穿着一件坎肩,露出精装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的威猛。张扬放下水桶,对着少年抱拳道:“不知这位兄台挡在我家门前,有何指教。”
“哦,你住在这里,那你就是澧县好汉张扬了。”少年一脸热切的看着张扬。
“我是张扬,不过不是什么澧县好汉。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张扬微感诧异。
“哦,我叫黄飞虎,我是双龙村的。听说你一个人打到四十几人,被人称为澧县好汉,我是来向你挑战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黄兄能否借一步说话?”张扬乡村外走去。
黄飞虎抓抓脑袋,跟在张扬身后。来到村外,张扬拱手道:“黄兄,不知为何想与我比试?”
“嗯,我是习武之人,听说你厉害,就想和你比试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哦,不知黄兄想怎么比?”
“自然是比拳脚兵刃。”
“好,黄兄在此稍候片刻,小弟回去取兵刃。”张仰拱拱手,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张扬取了铁枪,领着黄飞虎来到上次与李雄打斗的空地上,这里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再怎么打也不会惊动他人。
两人站定,相距一丈远。张扬抱拳道:“不知黄兄想先比哪一样?”
黄飞虎略一思考,回答道:“先比拳脚吧!”
“正合我意。”张洋将铁枪插在地上,摆个起手式,对黄飞虎道:“黄兄远来是客,就由黄兄先发招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招”黄飞虎大喝一声,双脚猛的在地上一蹬,借助前冲的力量一拳挥出。张扬有心想与黄飞虎拼一下力量,当下不闪不避,当黄飞虎的拳头离张扬张扬只有两尺时。张扬出手了,张扬右脚向后一蹬,顺势一扭腰,右手握拳想着黄飞虎的拳头击去。
“砰”
“蹬蹬蹬”张杨连退三步,右手背于身后,使劲的柔这,他的右手通红,火辣辣的痛,好像骨头都断了一样。脸上不动声色的道:“黄雄的力气真大啊,你也接我一拳。”
黄飞虎却毫不忌讳,当着张扬的面揉着右手,哈哈笑道:“张兄你也不差,这一拳却是我占了便宜。现在就有长兄出手,我来接你一招。”
“好那你准备好了,我要出手了。”张扬向前走出三步,两人相距四尺有余,低吼一声,右手向后圈转半圈猛地向前击出。黄飞虎也学张扬一样,站在原地出手,他要和张扬比一下,到底谁的力气大。
“砰”
“蹬蹬蹬”黄飞虎也向后退了三步,很明显两人在力量上差距不大,总的来说张扬稍胜一筹。因为黄飞虎是跳在空中出拳,借助了惯性,而张扬是在原地出拳,孰胜孰劣一眼可见。
哈哈哈哈,两人爽朗的大笑。同时出手,砰砰砰砰,两人你来我往,互有攻守。
张扬是的是战场上的血杀拳,战场拳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没有多余的花招,每一击都倾尽全力。
黄飞虎使得是他师傅传他的江湖拳法,名叫劈风拳。此拳讲究的是出手如风,腾挪闪转灵活无比。主要是贴近敌人游身缠斗。
初时,张扬很不习惯黄飞虎的打法,但时间久了,慢慢的适应的。张扬决定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做法,但时间一长,血杀拳的气势越来越弱。黄飞虎逐渐占了上风,张扬反复思考,才明白到自己的做法有违血杀拳的拳意。血杀拳本来是战场杀敌的拳法,没有没烈的冲劲,和悍不畏死的气势是发挥不出这门拳法的威力的。
明白了各种关键,张扬迅速调整。以一种悍不畏死的冲劲向黄飞虎一连攻出十几拳,黄飞虎一时反应不过来,顿时被张扬打得连连后退。张扬又渐渐的扳回劣势,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砰砰作响。
这一打就大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人都打出了真火。
“砰”张扬一拳大众黄飞虎的左眼,“哎呀”黄飞虎痛叫一声一拳打在张扬的腹部,张扬象是一只煮熟的虾子,身子一下弓了起来。
又打了将近一刻钟,两人已经连续出拳几百次。身上都是瘀痕,两人渐渐的缓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开口的喘息,浑身大汗淋漓,望着对方狼狈的摸样两人哈哈大笑,对彼此产生李毅中心心相惜的感觉。
两人休息了一刻钟,体力恢复了。各持兵器相隔两丈远,张扬道:“黄兄,拳法比试算作平手,现在比兵刃。我的枪法乃是家传,名为惊龙枪法,一共三十六式。不知道你能接住多少招。”
黄飞虎一拱手,施了一礼:“好,张兄,我的刀法是随师傅学的,已经练了六年,这套刀法名叫炼狱刀法,一共有二十四式,不知道你又能接多少招?”
“黄兄请出招吧!”
“狱锁狂龙”黄飞虎大叫一声叫出刀招的名字,大刀如乌云盖顶从上而下,整个刀身散发出晶亮的白光,好像这一刀能把天空劈成两半。
“好”张扬大喝一声,身子在原地一转。一招乌龙摆尾由下而上使出,枪身划过一条弧线迎向黄飞虎的大刀。
“当”
黄飞虎的大刀被高高弹起,差点脱手飞出。“砰”的一声,张扬的铁枪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张扬的双手別震得发麻,黄飞虎的情况也相差不多。
张扬双手一抖,喝道:“看我的这招狂龙出海。”
枪身一抖,长枪呈一条笔直的直线刺向黄飞虎。
“炼狱火海”黄飞虎一舞大刀,如一片白云一般飘向张扬。叮,张扬的长枪被咳得一抖,偏离了轨迹。
张扬顺势一招“鱼跃龙门”长枪划过一条弧线直刺向白云,叮,白云瞬间消散。
张扬趁机使出“青龙吐息”打的黄飞虎连连后退。黄飞虎手忙脚乱之际,张扬高高跃起,一招“神龙现世”由上而下猛烈的击出。
“地狱无门”黄飞虎只得使出一招防守招式。
“当”
“砰”的一声,黄飞虎的刀坠落在地,双手虎口震裂,献血不停的滴落在地。
黄飞虎满脸的死灰,心中一片黯然。他没有想到在张扬手下仅仅三招就败了,他还有很多精妙的招数没有使出,他非常的失落。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失落,对张扬拱拱手道:“张兄,你赢了!”
张扬很想安慰一下他,可还没有张嘴就被黄飞虎打断了。
“张兄,你不用安慰我,作为一个武者。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我的刀法还没有练到高深境界,这次败给你我很不甘心,我还会在来的。”
“好,武者就应该自强不息。我等着你再来,现今老父去世,就恕我不招待你了,下次我请你喝酒。”张扬没想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的,觉得可以一交,向他发出了邀请。
“好,张兄,告辞。”黄飞虎拾起大刀,大踏步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