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与黄飞虎比武过后,拿着铁枪独自回家。一路上不停的琢磨着怎样提高自己的武艺,以前张力在世的时候,父子两个经常切磋。相互提出不同的意见,自己的武艺提高的很快。
现在张力不在了,通过今天与黄飞虎的交手。张扬明显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对于意境的领悟还相差很远。拳法与枪法还需要刻苦的磨练。
回到家中,张洋来到母亲面前:“母亲,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刘氏微微抬头,看见张扬脸上的淤痕,关切的问道:“扬儿,你的脸怎么回事?”伸出手在张扬的脸上微微的抚摸,眼帘饱含泪水,很痛心的样子。
“哦,母亲。我和别人切磋拳脚,不小心伤到的,一点都不痛。”张扬笑嘻嘻的说道。
“这人下手也太狠了,把你打成这样。”刘氏的眼泪悄悄滑下眼角。
张扬马上安慰道:“让母亲担心了,不过他比我还惨,呵呵。”
“好了,母亲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去玩吧。”刘氏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张扬看着母亲的精神越来越差,内心很是纠结,也许母亲很快就要随父亲而去。到时就剩下自己一人了,想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擦掉眼泪,轻轻的退出门外。
张扬每天都陪着母亲,这样温馨的日子过了五六天。
四月初八这天,张扬正在澧县的集市上买东西。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张扬一回头,只见李旭笑呵呵的望着他。张扬拱手一礼:“原来是李大哥,这么巧啊。”
“张老弟,我奉洪大人的命令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遇见你。”李旭笑着说道。
“不知李大哥找我何事?”
“张兄弟可有时间,不如找个地方聊一下。”李旭向张扬发出邀请。
“好啊。”
二人来到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茶博士一见李旭,立马邹媚道:“李爷可是好久没来了,不知要喝点什么。本店新来了雨前龙井,要不要试一试。”
“好,那就试试吧。”李旭丢给茶博士两个铜钱算是打赏。
茶博士满怀欣喜的上了茶。
李旭抬手虚托道:“张兄弟,请!”
张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攒道:“好茶!不知洪大人让李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洪大人很欣赏张兄弟的武艺。下个月二十是幽州侯的五十大寿,各方官吏都要前去拜寿。从澧县至幽州城的路上,要经过黑石领。那里有不少的强盗,洪大人的意思是想请张兄的帮忙送寿礼。”
“这,实不相瞒。家父的案子多亏了洪大人,我是不应该拒绝的,但是家母的身体越来越差。大夫说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我暂时不想远行,只想留在家母身边陪她老人家走完最后一程。”张扬为难地说到。
“原来是这样,为人子者,尽孝是应该的。我回去向洪大人说明就是,张兄第不必为难。”李旭端起茶杯向张扬点了一下头。
“那就多谢李大哥了,我还要回家照看母亲,小弟就先告辞了,今天的茶钱我来付,就当是赔罪了,告辞。”张扬端起茶杯一口喝完,向李旭施了一礼,放下银子,转身离开。
李旭看着张扬离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起身走了。
自从在县城与李旭分离,回到家中已经三天了。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两天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只能喝点米汤之类的。张扬也是一筹莫展,私下里悄悄的抹眼泪。
四月十五日,张扬的母亲最终没能战胜病魔,带着万分的眷恋离开了人世。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父母相继离开。张扬内心的痛苦无法言表,村里的人都来了,大家帮助刘氏办了身后事。
张扬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每天疯狂的练武,还开始酗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满脸的胡茬,双眸之中的忧伤比以前更浓了。军子来找了张扬好几次,陪他谈心,但是张扬大多时间都是静静的坐着,什么话都不说。
这天,黄飞虎又来找张扬切磋。看见张扬的样子,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啦,怎么挂着个黑眼圈,我听说你娘的事情了,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张扬浑身的酒气,大声嚷道:“我的是不要你管,我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我感觉很寂寞,我心里很难受你知不知道。你是要找我比武吗?那就来吧!”
张扬拿起铁枪就刺向黄飞虎,一点套路都没有。黄飞虎一刀挡开,退后一丈对着张扬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和你打,等你振作起来再说吧。”
张扬不管这套,大声骂道:“你这个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你不是要打吗。来啊……
张扬脚步踉跄,挺枪刺向黄飞虎。
黄飞虎也怒了,大刀一轮,狠狠地砍向张扬。
当、当、当
铮
张扬铁枪落地,黄飞虎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喝的醉熏熏的。你现在连我三招都接不住,我知道你的
父母都离你而去了。你很孤单,但是你这样沉沦下去,对得起他们吗?我认识的张扬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不是你这样的懦夫。你连现实都不敢面对,我瞧不起你!”黄飞虎转身离去。
张扬默默地坐在地上,泪水轻轻的划过脸庞,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张扬内心嘶喊道:
父亲,母亲,我好想念你们,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张扬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父母的身影,他向父母的怀抱扑去,可是他落空了,他重重摔倒在地上,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地上足足躺了一个时辰,张扬才悠悠的醒来。他梦到了父亲母亲,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她,盼着他好好的活下去。
张扬又振作起来了,他要好好的活着,他在父母的坟前搭了一个茅屋,他要为父母守孝三年。
四月二十五日,洪大人带着师爷和李旭来到张扬家门口。
张扬立马施礼:“原来是洪大人来了,快快请进。”
洪大人走进屋中,见到刘氏的灵牌。叹息一声,问张扬要来香烛,亲自为张力和刘氏上了一炷香。
张扬请洪大人和师爷坐下,李旭却是站在门口守卫,说什么也不肯进来。张扬沏了三杯茶送到三人手中。
洪大人道了一声谢,对张扬道:“本县忙于事务,不知令堂辞世,今日前来补上一炷香,还望张兄弟莫要怪罪。”
张杨连忙施礼道:“大人身为父母官,日理万机,些许小事怎敢劳烦大人,今日大人能来,已经是蓬荜生辉了。不知道人玉趾驾临,所谓何来?”
“这……”洪大人看了一眼灵牌,稍显犹豫。
“大人有话但说无妨”张扬心中已经猜测出洪大人的来意,见洪大人身为父母官,还能体谅他一个山野之人,心中很是安慰。
“既如此,本官就直说了。今日前来是想寻张兄弟做一件差事,想来李捕头已经告知张兄弟了,但是张兄弟双亲亡故,实在是有些开不了口。”洪大人手捋长须,有些尴尬的说到。
“洪大人的来意我以知晓,我是很愿意帮助洪大人的。只是现今的情况洪大人也看到了,实在是抱歉,还请洪大人见谅。”张扬起身施了一礼。
洪大人虚扶一把,叹了口气:“张兄弟的一片心意,本县又岂能不懂。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为父母守孝三年,以尽孝道。暂时还没有别的打算。”
“好啊,张兄弟真是孝子啊。”洪大人赞道。
“大人言重了,为人子者尽孝是应该的,不敢当大人如此称赞。”张扬很是谦虚。
“好,好,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品行,孺子可教啊。即使如此,本官就告辞了”洪大人一连三个好字,赞赏之色溢于言表。
“大人慢走。”
洪大人捉了张扬手臂一同往门外走去,语重心长的道:“张兄弟的脾性甚对本馆的胃口,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到县衙找我。本官就告辞了。”
“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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