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问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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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为什么说“华容道上放曹操──不忘旧情”?

湖北省监利县城北三十公里处,从曹鞭港到毛家口有一条十多公里长的狭窄坡段,过去多有沼泽,芦苇丛生。据说这就是关羽释放曹操的古华容道。道口的北边毛市口有一处树木苍郁的高坡,人称“放曹坡”,坡前还有一条沟,人称“鸡冠沟”。

那是孔明为周瑜草船借箭之后,回去和刘备布置兵力,准备截击曹军。在中军帐里,关羽眼看张飞、赵云……众将领都被军师诸葛亮一一派遣出去了,却没有他的事儿,忍不住高声问道:“我跟哥哥打仗多年,从来没有落空过,今天碰上这等大战,却把我搁在一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孔明说:“云长,我想过了,你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当初曹操待你不错,只怕这回碰上了,他讲起以前的情份,你下不了手,误了大事。”

关羽不服,辩道:“军师太多心!曹操的情,我已经报过他了,这次碰上,哪会轻易放过!”

关羽争着要去,孔明只是不允。关羽便立下了生死军令状,孔明才勉强答应,派他往华容道去埋伏。

临行前,孔明给关羽三瓮美酒,再三叮嘱他:“我算定曹操要从华容道上退走,你务必不能大意!待捉住曹操之后,用这酒酬劳军士。切记:未捉住曹操以前不得喝酒!”

关羽领命,带了五百名校刀手,埋伏在华容道的毛市口。为了表示截杀曹操的决心,他抓来一只山鸡,“咔嚓”一声,砍掉鸡冠头,在旗下发誓道:“关某若放走曹操,当如这鸡一样,杀我关(冠)头!”后来,人们就把关羽砍杀鸡冠的地方,叫作“鸡冠沟”。

当时正值隆冬严寒,又逢雨雪交加。他们埋伏了三天三夜,不见曹军的影子。关羽见士兵们饥寒难耐,疲惫不支,就下令打开酒瓮,让大家喝酒御寒提神,不料酒力特大,竟把士兵都醉倒了,连关羽也醉卧在地。

曹操带了三百多残兵败将,一个个不是烟熏火灼,就是中枪着箭。他们走过沼泽险路,狼狈不堪而来,起初看到关羽的伏兵都大吃一惊,亡魂丧胆,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看到关羽和士兵都醉倒了,便壮起胆子,想要冲过去。

关羽听得动静,睁眼看到了曹兵,酒醒了大半,厉声喝道:“你们往哪里走!”

曹兵吓得滚下马来,拜伏在地,哭着求饶。曹操上前求情说:“我今天兵败势危,没有出路。将军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放我过去吧!”

关羽答:“丞相待我的好处,我曾经解过白马之围报答了。今天是奉命行事,哪敢以私忘公!”

曹操说:“将军当年不辞而行,闯过五关,斩了我的六员大将,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将军熟读《春秋》,最重信义。我死在别人手里不冤,却料不到会死在将军手里呀!”说罢,老泪纵横。

关羽生性“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听了曹操这番话,半天低着头不说话,又见拜伏在地的曹军个个衣甲不全,浑身泥浆,越发不忍心再杀。是拿下曹操邀功请赏,还是放了曹操自己伏法?他思虑片刻,长叹一口气,把马头勒回,对士兵喝了一声:“四散摆开!”放曹操的兵马过去了。

有诗道:曹瞒兵败走华容,正与关公狭路逢。只为当初恩义重,放开金锁走蛟龙。

当地群众把最后两句改为:多亏三瓮华容酒,醉倒汉寿走蛟龙。

民间因此便传下一句歇后语:“关公不杀曹操──思念旧情。”也作:“华容道上放曹操──不忘旧情。”

后来,有人根据这个传说发明了一种智力游戏棋,叫作“华容道”。棋盘上共有12个棋格,棋子10个,分别为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曹操,还有4个小卒。棋盘上仅空两个小方格,玩法就是通过两个空格移动棋子,用最少的步数,把“曹操”移出“华容道”。这种棋法在古代曾经十分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