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福也觉得恭敬不如从命,与其因为这个事情在院子里纠缠许久,不如顺从地把衣裳给了她。免得让别人看见,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但传出些什么闲话来,那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他只好将衣裳脱了下来,递给刘姨太。
这一次刘姨太可是学精明了,她这次再不会给他去送衣衫了,刘姨太心里打下了埋伏。
上一次给你补好了衣裳,俺给你送去,只听的一句“谢谢”就了事啦,俺是在等你那个“谢”字吗?那俺还不是白白地用了这番苦心?这回要是再给你送过去,说不定你就连个“谢”字也不说了。
干脆,这回要等他来取。
在院子里碰到王家福的面,刘姨太走过去,只是告诉给他,“家福,衣裳俺给你补好了,你有空来拿。”
王家福一听这话,他怀疑怕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不去吧,衣裳怎么办?我若去了刘姨太的住处,万一……
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只好上门去。
这天正好下着点小雨,长工们都在后院里睡觉,东家又到城里检查店铺去了。
王家福仔细瞧看了许久,确信院子的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他并不是想去办什么巧妮事,他只是想乘这个机会去取出衣裳来,也许不会有人看见,就走了过去。
刘姨太的屋子他可是一次也没有进来过呀,别说是刘姨太的屋子,就是别的女人屋子他都没有去过,那里知道女人绣阁中是什么味道?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一股清新的粉脂味直入他的鼻孔,他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
“家福,来了……快坐下。”
刘姨太见他进来,马上微笑着给他让座,接着便递过一杯清茶来。
这几天,刘姨太每天都在做着精心的准备,她就盼着家福来取衣裳呢。每天都是头发梳了又梳,脸洗了又洗,对着镜子把眉毛采的整整齐齐,又用白洋线细心地绞了腮上的汗毛。之后,匀匀地搽上了一层发着淡淡清香的官粉,并在腮上点了两朵红红的胭脂,这且不用说,她还特意用点唇的红纸,将那两片薄薄的嘴唇,染的红红的,她那个脸蛋儿就象一个熟透的红苹果。
她活了二十几岁,还从来没有这样注重过自己的打扮。这两天,她用在装着打扮上的时间,是很多的。可她认为这还不行,又把珍藏在箱底的从来没有穿过的极为鲜眼的新衣裳,拿了出来挑了又挑,捡了又捡,穿在身上,对着穿衣镜左瞧右看,直到自家觉得满意为止。不仅这样,她还特意准备下了水果、绿茶、洋旱烟等……
王家福一走进来,看见这阵势,就觉察到不对劲。
“家福,你喝茶。”
面对花枝招展的刘姨太,王家福浑身的不自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我……不渴。不用……麻烦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话也结巴起来,身上就象钻了无数虫子似的,浑身感到不自在。是呀,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和一位女人单独在一起过,心理上的恐惧和生理上的渴求,无情地交织在一起……他极力想摆脱这种困境。面对这般娇柔的刘姨太,他担心再坐下去,自己也难以自抑。
那可怎么办?这里他真的是不敢再呆下去了,必须离开……
“刘姨太,我、我是来取衣裳的。”
“我知道,你先坐坐吧……”一盘果子端了过来,“来,先吃点水果。”
“谢谢刘姨太,我不吃……你不要客气了。”
“那你还是喝茶。呶,这是洋旱烟,俺也不知道这个牌子好不好,你吸吧。”
刘姨太一边说着,一边十分自然地走过去,将茶杯往他面前挪了挪,又把“哈德门”洋旱烟也给他送到面前。她的那身子越来越靠近了他,特别是她那两条腿,则紧紧地靠在了王家福的腿上。
就在两人的腿与腿之间这轻轻的摩擦之中,王家福感到周身有一股暗流在窜动,他不由地浑身颤抖了一下。七、八年了,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刘姨太,我的……”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本来他是要说“我的衣裳呢”,想让她快点拿出来,他好马上走人。可是,刘姨太偏偏不往他的话题上说,却要往别的话题上引导,让他来提什么别的要求,她久已等待着他的要求。
王家福心里那股弦,绷的实在太紧了……他感到自己已经实在应付不了这个场面了。
面前可是大东家的妻子,他侍候了十多年的二东家的嫂子呀,他不敢有也不能有任何越规的举动。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铁人也得动心的情景,他又该说什么呢?又该怎么办呢?
王家福全然没有办法了……
“你怎么不喝茶呀?”
“我……”他没有说的了,只好端起来喝。其实这天下着小雨,并不热呀,可是王家福不知为什么,刚刚喝了一口,就觉得浑身燥热,脸上的汗珠流了下来……
此时,刘姨太见他满头是汗,便拿了一块带着粉脂味的白手帕,给他递过来,“看把你热的,给,擦一擦汗吧!”
“……”他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直楞楞地望着对方……
刘姨太的脸也已经涨红,倒像是那胭脂擦的多了,她的心也跳的厉害。可是事已至此,她要坚持下去,她必须坚持下去,她不能让自家的努力半途而废。
她更进一步地靠近王家福,“家福,俺这家闷是不是?看把你热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擦一擦汗呀?来……俺给你擦。”
说着,她突然大胆地一下子抱着他,给他擦起汗来,而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头上、脖子上、肩上轻轻地抹动着,摸着他那隆起的肌肉……
王家福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挣扎出来……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壮实的大男人呀,一个失去妻子七、八年的大男人呀,一个七、八年没有挨过女人的大男人呀……
他的心血直往脑子里涌,继而涌向全身,一股冲动就在喷发了……
他再也无法自制了……
刘姨太则更被他那股充满雄性的汗味诱惑着,抚摸着那强有力的肌肉,想象着他那尖钢的身子,她的身体已经软的如水一般,不由地坐在了王家福的怀中,两只臂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一下离开他。
这一下王家福已经被吓坏了,当他醒过神来,马上意识到了一种危险,他要离开这里,双手不由地推开了她。
这个举动却是伤了刘姨太的自尊,她感到非常的痛心,她没曾想到自家这样温情,这个王家福还是那样冷若冰霜,她长叹一口气说,“家福,你、你就可怜可怜俺吧……叫俺一个女人家,如此不顾脸面来乞求你,你却是……难道你是铁做的吗?”
她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刘姨太的眼泪,终于把王家福脑海里最后的防线一下子冲垮了。
人家刘姨太这样尊贵的一个人,且不顾羞耻,放下架子主动来找他,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这样硬顶过去呢?再说她那眼泪……他终于伸出颤抖的双手,慢慢地将已经投在他怀中的这个诱人的身子紧紧地搂住。
随着箍的越来越紧的有力的臂膀,刘姨太的身子颤抖起来,她闭上眼睛,将她那粉白透红而发烫的脸靠在了他那长满胡茬的脸上,二十多岁的人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享受男人汗味的刺激、胡子的刺激、肌肉的刺激……
这个情景,她在心里曾多少次想过,她在私下曾多少次盼过,她在梦里曾多少次遇过,可是那里有今天这样的享受呀……
“家福哥,俺可是等你多时了……”
“刘姨太,我……”
“别叫俺刘姨太,俺有名,你就叫俺的小名,俺叫果儿,刘果儿。”
“刘姨太……”
“叫果儿。”刘姨太一下将他的嘴堵住,“你再这样叫,俺就……”
“果儿……”
此时此刻,果儿的心,已经进入了一个神话般的境界,云呀雾呀,在她的眼前飘忽着,她静静地等待王家福向她进攻。希盼着与他肉体的接触,希盼着王家福赐给她那种男女之间超脱的情感……
可是,王家福又那里敢动手?能有这一点点异性的享受,一点点女性的温柔,他已经是万分满足了,他那里还敢有更多的企求,他是下人呀……
许久,果儿见他还是那样一声不吭,她有点失落,更有点焦虑难耐,她已经作好了今天享受人间欢乐的一切准备,可是,这个家福……她只得再次提醒对方,“你,你就不能问俺些什么?”
“我……我不敢。”
“俺都这样了,你真是……”
“刘姨……果儿……我真……”
“真……怎么样?”
“我真的……”
“俺难看吗?你不喜欢是不是?”
“喜欢,象你这样漂亮,这样美貌,这样温馨,这样深情,怎能不让人……”
她怕他又说出不利的话来,便乘这个不明不白的话茬,接了过来,“好,只要你喜欢,俺就把一切都给你……”
“真的……”
“那可不是吗。”
“能有……果儿你这样的柔情,我家福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活……”
刘姨太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她马上与王家福上了炕……
于是,两人宽衣解带,新灿灿的大红花缎被子,将两个人盖在了下面……
肉体的交融,使的他俩心中的烈火,如炽焰般燃烧起来,俩人一样热烈,一样贪婪,一样不觉满足……
希盼的太久太久了,此刻再也不能克制,两人滚作一团,王家福将他那强壮的身子压在了果儿身上……
赤条条的冲击,使果儿又高兴又害怕,这红尘禁果将是什么滋味?她就要尝到了,她伸出手已经感到家福那物的厉害……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生白土布来,用颤抖的双手叠成方方的一块,然后垫在自家的臀部,这是鉴别女人的,果儿准备这一招,可见她对家福的诚心,她附在家福的耳朵边轻声说:“家福,你、你可要对俺温柔些……你是俺今生的第一个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