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奇首八部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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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史那默啜的阴谋 孙万荣慷慨之就义

等到武攸宜军率领的军队到达渔阳时,听到王孝杰等全军覆灭的消息后,全军上下都感到惊恐万分,不敢前进。

接连吃了两次大亏,武皇不能不小心谨慎,于是先跟突厥约定好攻打契丹,然后又拼凑了二十万大军前去征伐。这次她选中的武家子弟是河内王武懿宗,出任神兵道行军大总管;以娄师德为清边道副大总管,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为前军总管,唐朝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第一次讨伐契丹,梁王武三思为安抚大使;第二次建安王武攸宜为侧应;而这一次河内王武懿宗则是统领全军独当一面,职务越来越高,责任越来越重,有道是事不过三,武懿宗是否能不负武皇的期望,好好地给武家争光露脸呢?

孙万荣打败王孝杰后,在营州西北四百里处凭借险要地势构筑了新城,留下老弱、妇女和所缴获的武器资财,派他的妹夫乙冤羽留守,自己就率领精兵去进攻幽州。但是,他害怕突厥阿史那默啜袭击他的背后,便派五个使者来到黑沙,对阿史那默啜说:“我已打败王孝杰的百万大军,唐朝人已被吓破了胆,请与您乘胜共同攻取幽州。”其中三人先到,阿史那默嗓高兴,赐给他们红袍。有二人后到,阿史那默啜因他们迟缓拖延就立刻发怒,要杀死他们。这二人说:“请让我们说一句话再死。”阿史那默啜问为什么,二人就报告了契丹的真实用意。阿史那默啜于是杀死先到的三个人,赐给后到的二人红袍,让他们充当向导,率领军队进攻契丹所筑新城,攻打了三天后就占领了新城,全部俘虏新城的契丹人,还让乙冤羽迅速报告孙万荣新城失守的消息。

武懿宗身材矮小,相貌猥琐,更糟糕的是他的胆量见识也同样不敢恭维。当武懿宗率领的军队到达赵州时,听说契丹将领骆务整几千骑兵即将到达冀州,心中非常害怕,就想向南逃跑。有人说:“敌人没有辎重,靠抢掠作为给养,我们如果屯兵拒守,他们势必瓦解,然后乘机进击,就可以大获全胜。”武懿宗不同意,不战就撤退据守相州,并且丢弃了大量军资器仗。于是,契丹起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乘势占领了赵州。

以往视为高不可攀的天朝上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让她们信心爆棚,孙万荣立刻调兵遣将,要与大唐军队再度争锋。接着孙万荣就与武攸宜所率官军在幽州对峙起来,这时,突然传来默啜可汗偷袭契丹后方的消息,顿时军心大乱。而作为友军的奚族军队,早已臣服突厥,此刻却阵前反水,临时倒戈,与大唐军队前后夹击。真是屋漏偏逢连绵雨,意外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地出现,神兵道总管杨玄基率奚族士卒攻击起义军尾部,契丹大败。接着,杨玄基擒获何阿小,然后,让大将李楷固、骆务整投降,二人没有办法,只好带领将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因此,杨玄基收缴兵器堆积如山。结果,契丹军全线崩溃,兵败如山倒。契丹起义军已经大败,孙万荣顿感到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率领几千轻骑向东逃去。在逃走的过程中,先是受到了奚族军队的四面围攻,后来又遭到张九节率领的大唐军队地三次伏击。孙万荣等几百人走投无路,逃到了潞水东时,就在树下下休息。此时,孙万荣见大势已去,就无可奈何地叹息道:“现在想要投降大唐朝廷,我的罪过已经很大了,投降突厥也是死,去寻找新罗更是死,这该怎么办呢?”

说完,就仰面叹息,接着,叫来为首的一个将领。毅然决然地跟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知道何所为,何所不为!现在,我只有一死,才能挽救我们的契丹族。你一定要召集失散的士卒,一起投靠突厥吧。但是,你们要知道默啜的狼子野心,无论什么时候,你们一定要小心应对!你必须服从命令!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啊!”说完,就挥剑自刎。可怜一代名将就这样英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