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沉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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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给大众利益出过什么力吗

1.以下这些就是理性的灵魂的特质:它观察自己,分析自己,使自己成为自身所选的样子;自得其乐的果实——植物的果实以及那些依靠食用果实为生作乐的动物——它掌握着自身的灭亡,无论哪里是生命的上限。这不像在某个舞蹈或是某出戏中的那样,整个活动并不是完整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将其缩短的话;但是任何部分,以及无论其将在哪里停止,它都将使其在完善和完整之前变成预设好的那样,因此可以这么说,我拥有着我所拥有的。进一步,它横穿过整个宇宙,穿越周围的空间,测量着自己的构成,并将自己在无尽的时间内延伸,参透和领悟万物更新的周期,并体悟到那些在我们之后出现却并无新意的物体,或获得非我们目力所及的东西,但是对于某个四十岁的人来说,假如他有丝毫的理解之力,他已经看到了那些已存在的和将要出现的万物依靠一致性的美德,对邻里之爱,真实而谦虚,并不将一切看高于它自己,这也是法律的特质所在。因此,公正的命理从不因正义的名义而有所不同。

2.你也许并不看重悦耳的歌曲、优美的舞蹈或是激烈的竞技,如果你将声音的乐律分解成许多单音,且如果你的艺术为之主导并沉浸于其中。因为你将不会为自己的坦白感到尴尬,而且对于舞蹈而言,如果每一个动作和态度你都将保持一致。在竞技上也是这样。那么,对于世界万物,除却道德和道德的德行之外,你要牢记做到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而且通过这样的分割,不会对他们过分珍视,同时将这条规则一以贯之于你的一生中。

3.对于灵魂,就是已经准备就绪的东西,如果每时每刻它都必须与躯体分离,并准备好不是消逝、解体,就是继续存在;但是对于这样的准备其实是取决于一个人自身的评判的,而不是来自单纯的固执,就像基督徒一样体贴地,以尊重体恤的方式去说服对方,而不是一场悲剧。

4.我给大众利益出过什么力吗?如果有的话,那我就已经得到了奖励。让我的脑海常有此念吧。永远不要停止行善。

5.你的职责是什么?多行善事。那么这将如何做到呢?除了遵从通法之外,一些是关于宇宙的本性,另外一些是人类的准确定律吗?

6.在最初,悲剧都是以提醒人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种目的而搬上舞台的,而这也是依照自然所安排的事物发生,如果你对舞台上的演出感到满意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对在更大舞台上发生的故事有排斥。因为你知道这些事情终将了结,即使是他们喊出“哦,神啊”的惊叹声。而且,确实,一些事情在戏剧作者的笔下描述得很得人心,尤其是像以下这些:

假如神灵忽视我和我的孩子,这也同样是有其缘由的。再次——

我们不必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和苦恼。

生活之丰收正如饱满的麦穗一样。所有的都会如此。

悲剧之后,出现了古代喜剧,这对台词有着严格的自由度限制,而其质朴的语言能够成功地提醒人们注意骄傲自大的行为;而哲学家戴奥吉尼斯也正是出于此目的关注喜剧。

但是对于之后出现的中世纪喜剧来说,要探究其是什么,再一次,为此目的出现了新的喜剧,而其逐渐演变成为单纯的模仿表演了。这些作者说着同样的好人好事,也是那些众所周知的,但是整个诗歌和表演手法的设计,都是出于此目的!

7.这种形式是多么的平实清晰啊,生命中再没有别的什么形式能够如此对所发生的事有这般深刻的哲学意味。

8.把一节树枝从其毗邻的树枝边剪掉的同时,也就从整棵树上把它剪掉了。与此类似,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分离,其实也就是脱离了整个社会团体。就像树枝一样,另一节又被剪掉了,而一个人却是由于自己的行为从邻居中分离开的,尤其是当他痛恨自己并四处逃离时,而且与此同时,他并不自知他将自己同整个社会体系隔绝了。他也自然没有来自创建社会的宙斯的特权,因为你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成长以接近大众,并成为组成整体的一部分。但是,假如这事经常发生,经常出现此类分离的话,那么就会使得那些分离出的个体更加难以重返之前的团体了。最终,树枝会重新生根发芽同大树一起生长,继续着自己身上的生命历程,可是并不是被修剪然后又接枝,因为这就像园丁们所说的,树枝与树木一同生长,但是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9.当你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启程时,对于那些想要阻挡你的前进道路之人,将无法使你从正确的道路上扭转回来,因此不要让他们利用你的仁慈之心去驱使你,而是你自己要权衡二者,这不仅仅是保持笃定的判断和行为,而且也是洞悉绅士对待那些想要阻碍你、找你麻烦的人。因为这也是一种缺点,对他们发火,而且从自己的道路上偏离方向,因害怕而让路。以下这两者都是成功终点的背叛者:那些因害怕而让道的人,以及与天生是同伴及朋友的人隔离的那些人。

10.没有哪种自然比艺术低下,因为艺术都是靠模仿自然获得的。但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自然是超越所有本质最为完美和最为全面的东西,那么它就不可能低于艺术的技巧。现在一切的艺术都为模仿上层而做出下层的东西,于是万能的自然也这么做。而且,此处确实是公正的起源,在公正面前,其他的美德也各有其基础:如果我们关注中层的东西(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或是很容易就被欺骗、粗心大意和变幻无常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发现公正。

11.如果这些事情不来主动找你,那么困扰着你的那些追求和回避将会仍然驱使你去找寻它们。让你对它们的评判暂告一段落吧,这样它们将重归平静,你也不必再继续追寻和逃避了。

12.当向各个目标延伸或是向内凹凸,或是分散或是下沉时,圆球形的灵魂仍然保持着它的形状,但却被光源照亮,因为它看到了真实,关于世界万物的真实以及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