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每天一句尼采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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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用艺术的激情追求疯狂的意志(3)

瓦格纳还是个画家,他不是为音乐而音乐,他以一个诗人的身份故作姿态。最后,他,像所有的戏剧艺术家,诉诸"美"、"高耸的乳房",诱引那些女性和无知者!他们与音乐无关!这些人没有艺术良心的人,艺术的最重要却让位次要的目的。例如,戏剧里侍女的践踏和嘲弄,他们漠不关心。他们已经忘却了音乐的表达功能!他们也不愿再去表达了!

如画的华美强烈,声调的象征、节奏、谐不谐音的基调,音乐的寓意,依赖于瓦格纳获得支配地位的音乐的感觉,这些是瓦格纳在音乐中强调发展的。雨果在语言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而如今,法国人谈论起雨果,问自己:这不是对语言的毁灭么。语言的感官被抬高,语言的理性、智慧和深刻的规则被抑制。诗人在法国,成了雕塑匠,音乐家在德国当了演员和文化画家,这不是一个堕落的标志么?

--《尼采文集》

瓦格纳的戏剧音乐

今天仍有种音乐家的悲观情绪,未受过音乐训练的普通人也有。谁见过诅咒过这种年轻人,他把他的钢琴抓住了绝望的声响,再自己亲手搅拌这悲观。给自己打上了悲观主义者烙印,那么是不是也从此变身音乐家了呢?

我不相信。瓦格纳只有纯粹的非音乐血统,他屈服于音乐的自然力几乎就像病人屈从于自己的催眠师。为了这个目的,他丧失了质疑,创造的机会。我说的是"几乎像",但或许事实的事情更甚。

仔细思考下瓦格纳钟爱的大多数由自己发明的制造效果的手段,催眠师有惊人的相似。

那是什么状态,例如,《罗恩格林》序曲观众进入的状态,和梦游症无异!一个意大利女人听了上面的序曲,戴着一副女瓦格纳迷们擅长的兴奋眼神说:"这音乐多能敦促人们睡觉!"

--《尼采文集》

音乐中的宗教

宗教在音乐里想要得到承认和满足,常常能在瓦格纳处得到。这里面还有更多的祷告,修身,涂油膏礼,"处女贞操,以"拯救"在演讲!音乐通过复制词和概念--会何等受益!这狡猾的天使,叫人去追溯曾经的信仰。那些古老的信仰在禁杯中啜饮的时候,我们理智的良心就再无愧疚了。这是一个聪明的,健康的,就它由于宗教本能透露出羞耻而言,甚至是一个好迹象--一种阴险的基督教教义:后瓦格纳的音乐。

--《尼采文集》

勇气的分类

人的勇气有三种,对人,对事,对纸。例如,德国神学家和哲学家施特劳斯勇气属于最后一个。又能分作有证人的勇气和没证人的勇气,一位基督徒,上帝的信徒的勇气是有证人的,这足以使它贬值。最后,我分辨出于禀性的勇气和对恐惧的畏惧的勇气、道德勇气、出于绝望的勇气都属于后者。

瓦格纳的勇气这样,即便在音乐方面基本是绝望的。自然文化、天分和音乐训练都没有。这是成为好的音乐家的两个主要的元素。。他太有勇气了,他把缺陷作为一个原则,发明了自己的音乐。"戏剧音乐",他自己制造音乐,它的概念是瓦格纳的边界。

这不是对他的误解,/的现代音乐家与他的情况一致。瓦格纳是他们的救世主,/是个保守估计。只要自然还在无情地显示自己,文化是偶然的,不被熟知的状态。艺术家就会本能地热情转向瓦格纳,像诗人歌德《渔民》中所说:"一半是人拉他,一半是他自沉。"

--《尼采文集》

音乐和伟大的风格

艺术家的伟大不是由他激起"美感"衡量,这是女士们相信的把戏。该以伟大的风格,擅长伟大的风格的程度来衡量。伟大风格和伟大情绪的共同点是--不屑于讨好,劝说他人,它下命令,支配着人们的混乱,迫使他们的困惑变成形式。

简单、清楚,像数学法律一样--在这里,这是伟大的抱负。所以人们被吓退,没能什么刺激这种强烈的爱,他们周围的沙漠,他们沉默着,好像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邪恶而陷入恐惧。所有的艺术都熟悉这种追求的伟大风格的音乐,为什么音乐看不到他们?没有音乐家像建造匹提宫般来建造。这是一个问题。莫非音乐属于那样的文化?各种类型的强大的王国已经走到尽头?还是这概念与音乐的灵魂发生了冲突?

我略微谈到的一个关键问题:我们所有的音乐归因是什么?古典时代的不知道如何比较,世界又迎来了文艺复兴的黄昏,当"自由"的习俗辞别而去,音乐却蓬勃起来。反文艺复兴是他们的特点么?还是巴洛克风格的妹妹,因为它们总是共存?它是和古典音乐冲突中成长起来的么,以置于每个古典主义的要求它都反对?现代音乐不是已经腐朽了?

这个最有价值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以下事实可以获得正确的评估,音乐作为浪漫主义,古典主义的对立,已经达到了它最高的成熟与收获。

按照法国浪漫主义概念,贝多芬是第一个伟大的浪漫主义者,就像瓦格纳可能是最后一个一样。他们两个都是古典,严谨风格的反对者,在这个点上的伟大更不必说了。

--《尼采文集》

浪漫主义者

浪漫主义,如同所有现代问题,模棱两可。

审美状态是双重的:一个是丰富和给予,另一方面,是寻求和欲望。

浪漫主义者是这么一位艺术家,巨大的不满成就了他,他用眼睛去回顾过去。

--《尼采文集》

基督教与艺术

艺术是对现实的不满还是感激?前者是浪漫主义,后者荣耀和赞美)。拉斐尔的情况是后者的,但他的行为存在欺诈,将基督教的世界观神圣不可侵犯。他感激生活是因为他没在过一个纯粹的基督徒的生活。

世界经不起道德的解释。基督教是以道德解释来"征服"世界,那就是,试图否认世界。实际上是一个疯狂的谋杀,人类在世界面前的自我拔高,这只能以人类的黑暗、渺小,贫穷结束,只有最世俗的和无害的种族和人才能获得慰藉,甚至繁荣繁殖。

荷马是神化的艺术家、鲁本斯也是、音乐仍然是没有这样的艺术家。

美化伟大的作恶者的是希腊、诽谤、藐视罪人的是犹太教和基督教。

--《尼采文集》

浪漫主义

浪漫主义是什么?在检查审美价值的时候,在每个特定场合,我都会问:"饥饿还是过剩更有创造性?"乍一看,另一个标准可能更合适,这个标准是:创造的动机来源于破坏还是永恒?然而,深入地看,这两个标准都还很模糊,在我看来似乎前者更能说明问题。

破坏、改变和生成的欲望可以充满未来的力量,但也可以是对失败,缺乏和近在咫尺于仇恨,仇恨摧毁着,也必然破坏着。因为现存物,甚至是一切的,他们存在的本身都在激怒和挑拨它。

另一方面,"不朽"可以来自感激和爱,由此生出的艺术,是种神化的艺术,比如鲁本斯,幸福如哈菲兹,明智仁慈如歌德、使荷马史诗般的荣耀普照,但是它也可以是一个沉重的受害者的施虐欲,他希望他的痛苦的特质,最个人化的、最独特、最狭窄的东西变为规则和命令,他报复一切,以他被压迫的痛苦的印象。后一种情况是最突出的形式是浪漫悲观主义,无论是叔本华的意志哲学和瓦格纳的音乐。

--《尼采文集》

古典主义者

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对峙是否隐藏了积极和反动的对立。

一个古典主义者,要具备强大的、充满矛盾的才能,但他们应该共同遵守统一控制,以便在合适的时间走向文学、艺术和政治的顶峰,在它的最深的内在精神反映了一个完整的画面,整个画面是稳固,尚未外国的模范污染的;审慎地向前的精神,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憎恶也会被肯定。

"这不就是最高的个人价值么",不得不考虑,道德偏见在这里或许会失效,以及伟大的道德高度与古典主义矛盾么?道德怪物在言论和行动必须是浪漫主义者么?一个道德压过其他美德重点正是古典力量的敌对。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道德高度,但仍是古典主义者,我们可以大胆地断言他是在相同的高度是不道德的,恐怕这是莎士比亚的情况。

--《尼采文集》

古典主义

关于未来,浪漫主义要懂得"古典"趣味和一定程度的冷峻、透彻、严格的是怎么保持一致的紧密联系,理智和快乐,关注情感、情绪、憎恶,仇恨,不确定性,吞吞吐吐,尖刻、美丽和善良。一个人不应该玩艺术公式,应改进生活。

这是一个有趣的喜剧!赫尔德、温克尔曼、歌德和黑格尔同时代的人宣布重新发现古典理想,还有莎士比亚!他们想要切断与法国古典学派关系!似乎从别处能够学习基本的事情!但人们想要"天性"、"自然"是多么愚蠢啊!人竟然以为古典主义是一种自然的行为。

没有偏见和放任来想想,古典趣味该根植在什么样的土壤?强硬的、简单的、强大、具有侵略性。逻辑和心理的简化。蔑视细节,复杂的和含糊。

德国浪漫主义并不反对古典主义,但是反对理性、启蒙、有趣和世纪。

瓦格纳的对立面是古典敏感性。

统一的意志,但在主要点上无法对自己实施保证,这是工作本身的量来看的。

--《尼采文集》

虚无的艺术家

自然以晴朗,以日出嘲讽。我们敌视感动,我们逃到一个地方触动我们的感觉和我们的想象力,我们不必念想北部的自然道德的伪善和谨慎,艺术也是如此。我们宁愿选择不去提醒我们"善与恶"的东西。在一个可怕的、健康的宿命论中,我们的道德敏感和疼痛都得到了解脱,这是美好的生活。

不去关心所谓善恶。

历史没有正义,无关于善。因此,一个悲观主义的艺术家将进入历史,正义的不存在,仍然极其天真地显示,这正是令人满意的地方;他也进入了自然,不必隐瞒冷漠的性格,自然表达才是完美的自然。虚无主义艺术家对愤世嫉俗的历史,和愤世嫉俗的自然偏好恰恰透露了自己。

--《善恶的彼岸》

悲剧的因素是什么

我已多次指出亚里士多德的误解,他相信两个沮丧的情绪,恐惧和同情,你可以辨别情感的悲剧。假设他说的对,那悲剧是一种危及生命的艺术了,那么人们必须警惕它,像警惕某种有害的,通常是臭名昭著的事情。

艺术是生活的兴奋剂,生活的陶醉和求生欲,却被理解为服务,像是损害你的健康的悲观主义的女仆。激起了恐惧和同情的东西实在瓦解人,消弱人。

如果叔本华关于悲剧让人迷信生命的看法是对的,就要设想什么艺术在自己否定自己。因此,悲剧意味着一个崩溃的过程中,生存本能在毁灭自己和他们自己的艺术本能。基督教,虚无主义,悲剧、艺术、生理衰弱,他们相互支持着在同一时间走向优势,互相带动向前,悲剧变成了下降的迹象。

我们能证据十足地反驳这个理论,利用功率计衡量悲剧性情感。结果是,最后只有一个教条主义者的绝对自欺才不承认。这个结果说明悲剧是补药。叔本华并不明白,如果他以为精神沮丧就是悲剧的状态,如果他告诉希腊人,他们不是在世界观的高峰期,然后,这是先入为主,系统的逻辑,教条主义者的这样一个坏伪造将一步一步,破坏叔本华所有的心理。

--《尼采文集》

艺术家的悲剧

"美"是否成立,为何成立,这是力量的问题,还有成就感,力量感。对无力的本能,强力感只能评估为"丑",当然也会有美的判断。有一个的嗅觉能让我们的肉体躲过诱惑和危险,它决定了我们的审美观。

因此,简言之,偏爱可疑和可怕的事情说明是有力量的,偏好美丽和微小的事情是疲弱、谨慎的象征。喜欢悲剧是强劲的时代、品格,他们在悲剧的残酷中获得肯定,强大到以痛苦为乐。

相反,懦弱的人并没有在为他们设的艺术中得到享受,为了使得悲剧合他们的口味,他们会将自己的价值感塞进悲剧。例如,"道德世界秩序的胜利"或者"生活毫无意义",或"命运"的需求。

最后,只要它能刺激神经的恐怖艺术就会被懦弱者和疲倦者喜欢。这就是瓦格纳的艺术成为风潮的原因。能否承认一个可怕的程度、可疑特性的事物,需不需要一个"答案",是幸福和力量程度的标志。

这种艺术的悲观主义是完全违反道德宗教悲观的,后者被人类"颓废的"和存在所折磨。苦难的人,绝望的人,不相信自己的人,总之,有病的人的,对振奋人心的幻想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条件。

堕落的艺术家和他们是相似的,从根本上以虚无态度生活,逃逸到美丽的形式,逃到选择的事物里,那里才完美的大自然,淡定的伟大而美丽着。

艺术家以和谐表达冲突,使事物享受他们的强大和自助,通过象征性意义的艺术品来表达体验,他们的创作是为了感谢生命。

悲剧艺术家的深刻的是他的审美直觉能洞察未来或者过去,而不是局限于周围的事物,他相信大经济学,即便它在为可怕的、可恨的、可疑辩护,不只是辩护。

--《尼采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