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零点乐话》主持伍洲彤: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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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叙·私语(3)

你能如何,除了挣扎着说“一切会好的”,便只能沉默。在一棵树下躲雨,直到头发都湿透了,眼睛都还是干干的。你可以哭,但别止不住。这里有首歌,拿去擦一下。对了,你头发上有片树叶,来,我替你把它摘下来。

你们在相互寻找,不一定能找到,但过程会很美好。为了让生活更有意义,我们放弃了许多东西,可也养成了一些习惯。

我喝可乐习惯要一根吸管,可喝别的都不用,所以,有时候习惯是一种嗜好,不是时间积累带来的,而是因为一个强烈的开始。我记得,生平喝的第一罐可乐表面很脏,所以用了吸管,没想到竟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和一个人在一起,那是多了不起的事情,我真希望能有这样的习惯,永远不变。

忧伤的窗帘

怎么是这样?是谁又拉上了忧伤的窗帘?我知道,你总在想象我的生活,你时常会对我说:别太忙,注意休息!可你不会知道我每天具体都在做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顺应着,慵懒而努力地生活。过些日子,我要去慵懒一段时间。我要去有森林有雪有鲜花又有海的地方,这是我对自己一年努力工作的奖赏。我终于可以不开手机不拆CD,不堵车不闻尾气了。虽然旅行也会很辛苦,可相比之下,一切都是那样充满诱惑。我要去洗一下肺和心,你能理解吧?

刚出来,刚从一座情感监狱里出来,遍体鳞伤,没有人安慰你,还说这只是“假释”,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在监狱里一直用这首歌来安慰自己,今夜把它转赠给你,希望能帮得上你忙,这句乐话就叫《第1000个昼夜》。

石沉大海,那刻在石上的誓言会被海水般的时间腐蚀,渐渐变成珊瑚,变成坚硬镂空的花,最后石头会烂掉。

我想远了,一个人的思绪如果飘得太远,会很危险,拴在心里的那根线随时有可能被剪断。

伤心解药

我没有掏出手绢,而是递给他一杯热茶,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再轻易地被感动。可这个男孩的声音却让我真的心都碎了,于是我赶紧去拿解药,解药就在那个盒子里,那里面是这段时间许多为情所困的人给我的留言,没错,这些留言就是解药,伤心的人从更伤心的人那里寻找安慰,这个治疗伤心人的处方我已经用了好多年,很灵的。

其实,在这来去之间,你的尊严早已荡然无存,你又何必假装坚强。还不如痛快地哭一场,摔掉自尊的伪装,一个人躲起来,让寂寞来拥抱你。一开始,你会很不习惯,可用不了多久,你就自然而然地把她忘了。来,就像这样,胡思乱想,孤独歌唱。

寂寞的人再寂寞还是人,总好过玩具;玩具再精美,总会被抛弃在墙角,总有一天会被打扫。虽然此刻你孤独地蜷缩在墙角,可等你站起来,你会发现你在许多朋友之间,我们相互交谈,像在伊甸园。

暗舞

听我一说最近不太顺,你就跑来安慰我。可你哪知那只是我的自言自语,你的鼓励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一样,像一只受伤的兔子跑到树洞口,对正躺在里面熟睡的松鼠说:“快救救我,救救我!

松鼠能怎么办呢?她确实很善良,可在现实生活这座大森林里,她太弱小了,自身难保。最后松鼠把藏在怀里的松果递给我,说:“吃点吧,外面又要下雨了。”

谢谢你的松果,还给你,我牙不好,咬不开。我还是走吧,我有我的家,没那么可怕。对啦,我这儿没什么好送你的,我现在身上连根草都没有,要不,我给你留一些歌,一些我亲手挑选的乐话,待会你听听看喜不喜欢?

咦,谁把唱机里的音乐给换了?这段音乐可是我自己留着用的,它叫《暗舞》,就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跳的那种舞,要不,临走前,我请你跳一段?

爱情酷刑

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星空下,你和他一起听着夜歌,说着乐话,等待幸福的到来。你要知道,等待是一种爱情的方式,这也是一首歌的名字。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会很苦的,或许时间会很漫长。现在是夏天,然后是秋天,冬天、对了,天冷了你怎么办,会不会像唱歌的男孩一样苦不堪言。

刚才有人在我们耳边说什么冬天、毛衣什么的?太不合时宜了吧?

我都想穿短裤了。可转念一想,“等待”,可不得准备好各种厚度的衣服吗?谁知道这一等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等到冬天就不错了,有人都等了几十年,都等到发如雪了还没见着。由此可见,“等待”这种爱情方式无疑非常残酷。如果排列现代十大爱情酷刑,我想“等待”应该名列前茅吧。

此刻,你是否就是个受刑者呢?

你就别装了

脱掉一些东西,发现又多了一些东西;忘掉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走走停停,丢丢捡捡,我们在生命的路上重复着许多规定动作。能不能让我做几个自选动作,哪怕听几首自己心爱的歌?此刻,我想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在这样想着,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这个地方。

那天,我把一些让我痛苦的东西放在门外没带进来。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我出去一看,那东西竟然消失不见了。

它是不会自己走的,一定是哪位好心人帮我保管起来了,他一定不希望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去时还不得不面对那样惨不忍睹的东西。

谢谢你,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把它还给我好吗?它不能放在你那儿,它是我的,即使它让我多么难过,我都必须面对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真实幸福或者平淡的生活。否则,我只能假装把微笑写在脸上,假装用可以让你信赖的语气对你说话。

可我不敢也不想,我要自然地面对你,你也要自然地面对我,把心敞开,把现实的伪装脱掉,天热了,穿那么多舒服吗?来听一首歌吧,它就叫《假装》,听听它表达的是否就是你此刻的心情。

我就在你身边,可我保证,听歌时我不会去关注你的表情,所以,你就别装了。

我们都是好孩子

四月的雪

爱情,像是一部无声电影,情节冲突,跌宕起伏却只能在心里感受。沉默,房间里安静极了。

我听见花开的声音,像柔软的心房悄悄把门打开了,这时,我看见你走了进来。

“唉,你头上怎么有一些白点?

”是散落的梨花瓣还是被思念所调染?我走向你,打算仔细观察一番,可没想到等走到你面前,你头上的那些白点却已消失不见。

奇怪?为什么呢?而就在我准备开口问你时,你却问我了。

“我想找个地方躲藏,你能帮我吗?”

“你想去哪儿呢?”

“不知道,只要景色好,没有人就行。”

要求还挺高,没有人,还要景色好。我用手指指头上的月亮说:“那怎么样?你还别嫌远,过不了多久,那也都全是人了。”

本想逗她一笑,没曾想触动这位朋友的心事了。只见她举头望明月,却不低头思故乡,就那么一直怔怔地仰面站着,好像打算随时出发一样。

我连忙走到她身旁,劝慰一样的在她耳边哼唱:“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地图上没有的地方,慵懒的光爬上了窗。”

这就是乐话的力量,刚哼了两句,她脸色突然一亮,身体微微一颤之后扭过头用一种幸福的眼神望着我。我以为她会对我说些什么,于是也报以期待的目光。可她没有,我们就那样互望着。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突然说:“唱啊,怎么停啦,你倒是往下唱啊!”

啊!原来是这样。好,好,好,我唱,我唱……

没有永远的幸福,只有永远的遗憾

你说,这个暑假还没结束,她就离开你了。

我想到自己,想到那一年的夏天,和一个女孩的情感被一场又一场雷雨驱赶,渐行渐远。过了好长时间,屋里依然弥漫着夏天的味道,她的味道。这才发现,原来夏天也需要温暖,原来离别也可以再见。

所以听我说,不要让未知的未来变成彼此生活的寄托,那意味着我们只能通过想念和回忆去成就永远。就像这个夏天,她虽然和你分手,但我想,她不会忘得那么快,应该还没真的离开,对于感情而言,只要属于她的另一盏灯没亮,她就还可以回来。

别总去想分手为何总在下雨天,因为季节的感伤就像夏虫的哀鸣不值一听。你可以悲伤,甚至绝望,但生活永不会凋落,你也不用接受现实的规则而去选择懦弱,更不用羡慕别人—你不了解他们幸福背后的不堪,我可以告诉你解剖现实之后的答案—没有永远的幸福,只有永远的遗憾。

秋天老了

时间掩埋着青春,渐渐,感觉秋天都老了。

夜晚,睁开眼,窗外灰蒙蒙的,于是又睡去,梦里雨一直下着。

这时,我看见一对男女来到一棵山楂树下躲雨,树叶长得还不够密,雨从枝隙间落在他们的身上,很快两人的头发就淋湿了。

我赶紧把一句乐话撑开,好让他们在伞下多待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他们聚一次多不容易啊!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山楂渐渐红了……

把这样一幅画面给你,希望你能保持幻想的本能,这很重要,当你被现实生活折磨的时候,这种本能可以帮你找到很美的桃源。

我们心里都藏着一个桃源,那是一面湖水,当你靠近或雨落下,湖面上的点点涟漪便是藏在心中的秘密,说得清,讲不尽。

说谎

你不敢作声,我来帮你,我们一起唱歌,不用很大声,但要把心打开一条缝,让歌声飘进去,但先说好了,一旦我溜进去,你那点隐藏的心事也许会被搅得天翻地覆—会让你一会儿春天,一会儿秋天;一会儿冬天,一会儿夏天。

爱情像一条抛弧线,那最后的尾巴会落向哪儿呢?希望它会落进幸福的麦田。而你们是扎在麦田里的两个稻草人,防止不了恋爱犀牛的践踏,至少不能让暧昧麻雀来偷食你们的幸福。做两个麦田守望者吧,日夜窃窃私语,欣赏爱情丰收。

对于感情而言,有时候说谎就像逃跑的马车,虽然经常会连人带车翻进沟里,但许多人仍乐此不疲。她那么可爱,单纯之极,温暖得像一件柔软的毛衣。可往往这样的女孩最不能容忍说谎,你要知道她的危险,就像一尘不染的睡莲,如果水不干净,她也许就会永远地睡过去了。

我做过这样的梦:看见你和他在星巴克说话,他让你坐过来,对桌的你犹豫片刻站起身过去了。在他身边坐下的一瞬间,你突然看见玻璃窗外的我。那一刻,咖啡店的唱机里正放着一首忧伤的歌。

请原谅生活一如既往的忧伤,有时候快乐冷静下来才有味道。品尝爱情,需要让心情自然流淌,试着用柔软的内心溶化你坚强的假面。别说你开着车就要保持冷静,我听见车静静停下来的声音,还有里面内心起伏的喘息声;别说你希望他们幸福,却在午夜替他守着孤独,你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这是他让我转告你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怕。虽然还要付出很多,虽然还会经历现实的错,可只要你相信我,只要让我累的时候在你身边睡几分钟,我就可以去挣你想要的生活。

好吗?

离人节

通常,我们都在俗不可耐地活着,不敢在人群中抬头,大声地说话或者开心地笑,可你瞧,都这么晚了,周围都安静了,来吧,我们的童话也该开始了。

我希望你好好的,这句不疼不痒的话必须蘸着浓浓的感情说才有震撼力,之所以就这样随便对你说了是因为我正在听一首歌—《我希望你好好的》。

歌声飘远,有人在拉窗帘,有人在看自己的感情线。前者是觉得对面楼那盏灯后面,像藏着一双眼;后者是在寻找刚才歌中唱到的感情线上的那个点。

你好像为你的离去找到了许多理由:什么他不会孤独,在他身边我不能长大,再也不会受伤了……诸如此类的话,可我总觉得这只是你的借口,是想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主要是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在这份被抛弃的感情面前还能平静地跳动。

可惜,我这样一说,它可就很难保持平静了。

原谅我这样说,我觉得这没什么,就算你背叛了这段感情,人们也都会原谅你的,因为我们都不是好孩子,也都犯过这样或那样不敬于感情的事,所以我们理解你,至少我理解你。只不过从此,你的生活又添了一个节日—离人节。几号来着?

离开爱人的那一天就是你的离人节。想想,一年中你要过几个这样的节日。

我们都是好孩子

现在还有人这样吗?傻了吧唧的手牵着手靠在一起看月亮、数星星?

我想还有,为什么没有?你觉得太小儿科,觉得不好意思,那说明你老了;你觉得太俗没有新意,那说明你太复杂,不够单纯了。谁说我们不可以手牵着手,我甚至要这样大声地说:我们没能手牵着手一起来,那我们一定要手牵着手一块儿走,像我们小时候。即使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也可以毫不害羞地说:我们都是好孩子。

可刚才我好像说过:我们都不是好孩子,都做过这样那样对不起感情的事。而就在刚才,当我握住你的手,当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

我爱你!

突然间,我觉得我错了。

是的,我们确实犯过这样那样的错,可至少我们都没有放弃对真爱的渴望,没有失去美好的幻想,没有泯灭天真和善良,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放声歌唱,大声地自豪地说:我们都是好孩子!

别忘了,我们都是好孩子,别忘了,我们都会幸福的,别忘了,你看我的同时我也在看着你。

开始唱吧

走到那个门口只需几步,可这几步每次都不好走,都想慢慢地走。

今夜我带你去了好几个地方,你是不是有点累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我这就送你走。可我发现,你比我走得还慢,那份留恋牵绊住你我的脚步。

渐渐我感到一种危险,因为过去,往往就是在这时候你我都会流露出一份伤感,可此刻,这种情绪显然不合时宜,必须避免。所以,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句很美的乐话,希望用它留住你脸上幸福的笑容。它就叫《爱是你眼里的一首情歌》。

它是吗?是幸福还是忧伤的呢?这首歌你唱得怎样?什么?还不会啊?不会就学嘛,跑调了也没关系,大不了转到另一首歌去,照样要把它唱完。相信我,听完这首歌,你会觉得爱美极了,不学会唱真是太可惜了。

好,我们开始唱吧。爱是你眼里的一首情歌,过去我们只是看着,如今我们一起听着,一起唱着……

很慢很慢

还有几天,还有几天?

不是这一年还有几天,也不是和她见面还有几天,而是再次走进那座城,还有几天。不是害怕,而是有种不可预知的突然。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要的不是温暖,而是勇敢,你已经觉得说“我爱你”可笑了,你那颗柔软的心早已埋进冻土,被枯黄的落叶盖住。踏过你时,我听见脚下发出心碎的声音。

这个冬天,已经露出苍白无情的一面,我开始把乐话送到你耳边,开始倾听你的心情,我知道我需要这样做,我们要相互取暖。请让心情换个姿势,让我离你近一点,做不了你的情人,做你床头的那盏灯,做你冰凉手下的那个鼠标垫,或者去为你忧伤的心窗拉上窗帘,放心,我会很慢很慢。

把心揉软

在那个十字路口附近,你常常徘徊,犹豫不决,不知如何选择。

或者,你可以先到我这里来歇一下,把你的心情告诉我。

什么是眷恋?可以很简单,你可以列举她对你有多好,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礼物誓言照片,但你扪心自问,你眷恋她吗?就算你们已经结婚了,你拥有了家庭,但不一定眷恋。

“眷恋一个人,光有喜欢和爱是不够的,你必须要懂她:要懂她逞强里的柔弱,给她精神上的支撑;要懂她快乐里的忧伤,给她心灵上的呵护;要懂她的蛮横不讲理,准确回应她眼中的期盼;要懂她想走向何方,始终和她风雨一起……”哈,我还可以继续说下去,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们缺少的实际上是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