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疯话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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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漫话《聊斋》(6)

黑格尔说:“存在的便是合理的。”表面上看,这似乎不可思义,其实吃屎,也有其合理之处。社会是一个大舞台,众生是舞台上的戏子。戏子有真功夫,何苦去走吃屎的歪门斜道呢?没有真功夫,没有正果,只好走捷径,只好伪装自己。

看当今社会,学金世成吃屎而成功者多若牛毛。什么重要领导,脱去伪装竟是巨贪;什么知名学者,原来就是个学术泡泡;什么著名作家,竟然拿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开着宝马的企业家,竟然是欠工人工资不给的皮五辣子;……这类人有一共同特征,会装,装得像模像样。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们一举手、一投足,俨然大人物风范,再加上势利之徒吹捧,他们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谁?在酒桌上,我们常端着酒杯以谦逊状向他们敬酒,表示对他们的致敬,可是回头一想,这些人有什么值得你致敬之处?他们只会装腔作势吧了。

金世成吃屎,绝不是因为味美,而是伪装到极致。吃屎并不可怕,怕的是吃屎者掌握着话语权。由于吃屎也能掌握话语权,结果就导致了社会的浮躁,就会导致争着吃屎。

24,史上最牛的上访户

北大教授北大政府管理学院书记李成言和一群业主去北京市信访局上访,教授一时兴起,觉得上访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竟在信访局院子里给妻子拍照片。忽然闯出一群人,揪住李教授脖领子,拽着裤腰带往信访楼里拽……揪人的自称是“便衣警察”。北大孔庆东孔大炮教授写文章说:“他们似乎根本分不清,谁是和谐社会的友人,谁是和谐社会的敌人。”并称之为“黑色盾牌”。

《聊斋》中最牛的上访户当为东安人氏席方平。席方平父亲与村里羊老板有矛盾。羊老板贿赂小鬼,使他父亲锒铛下狱。席方平说:“父亲为人老实,今受小鬼欺负,决定入地狱替父伸冤。”

席方平一乡下人,没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他一路打听来到鬼县城。在牢狱里,他看见父亲系在屋檐下,形态凄惨。父亲见他说:“鬼公检法司全受了贿赂,我屁股都让打烂了。”席方平大骂:“国有国法,如何受小鬼操纵!”他就去找城隍上诉。城隍以证据不足,不予受理。他又夜行百里去省城投诉。省里拖了半个月,批复让城隍复议。席方平拿着批文回到鬼县,一下火车就让关进收容站。县里怕他上访,把他押送回乡,由乡里就地看管。席方平回乡后,家门都没进,又去了省城,控告县里官员残酷和贪婪。省城要县官去对质此事。县官就悄悄派人找席方平,答应行政赔偿千金,要求私了。席方平不答应,“小民不为求钱,而为求公理!”

县里匆忙去省城找关系,买路子。有一天,省里来人把席方平抓走。大鬼亲审此案。大鬼先动刑打了他20板子。席方平厉声问:“小人何罪?”大鬼听也不听。席方平说:“打吧!谁让我没钱贿赂呢?”大鬼更加愤怒,动用酷刑。席方平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大鬼问:“刁民,还敢再上诉吗?”席方平说:“大怨未伸,寸心不死。”大鬼问:“上诉什么?”席方平说:“小民经历的一切。”大鬼就让小鬼拖下去打,想打死他。而小鬼也为席方平所感动,说:“此人大孝,无辜,不可伤害及性命!”席方平又让打得半死。大鬼问:“还敢上诉吗?”席方平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佯称不诉了。

席方平让警车押回乡里。他想县里和省里官员,官官相护,狼狈为奸。他听说灌口二郎神清正廉洁。他趁押送的人一走,就去了火车站。人还没上车,就让便衣抓住。大鬼想,此人硬汉子,不如利诱。所以大鬼说,你也不用上访,这件事就替你平反,再让你转世富贵。大鬼让席方平转世投胎到富贵人家,让他享受一世荣华富贵。而席方平“愤啼不乳,三日遂殇。”魂魄直奔灌口找二郎神伸冤。二郎神组织专案组调查此案。二郎神在卷宗批道:“大鬼小鬼,皆身居要职,身受国恩,当廉洁奉公,而贪赃枉法,欺骗百姓。斧敲斫,斫入木,妇子皮骨皆空;鲸吞鱼,鱼食虾,蝼蚁之微生可悯。……”席方平一介草民,竟然告倒了冥府众多高官要员,引发了冥府官场地震。

席方平过人之处在于:“小民不为求钱,而为求公理!”一般上访户达到个人蝇头之利,往往就此罢休。大小鬼对上访户采用威胁和利诱两种手段,往往得以相安无事。上访也就无法触及其贪污腐败的核心。席方平“为求公理”,称得上境界最高尚的上访户。所以,席方平当名垂中国访民史之首瞻。

25,艺术品收藏

据说我国有组织的艺术品收藏爱好者达数万人。2004年底全国各大拍卖行艺术品年总成交额高达69亿元人民币。不可否认,艺术品收藏已经成为一种新的投资理财手段,就像期货交易。然而艺术品收藏最本质要素在于收藏者的雅兴和品位。如果收藏者的雅兴和品味低劣,再好的艺术品也可能逊色。

《聊斋》卷二《道士》篇,对艺术品收藏者或许有启示。说高干子女韩生和大老板徐氏经常聚会饮酒。一天,一个穷道士要加入到他们喝酒行列,而且讲明是噌酒。韩生和徐氏为人豪爽,不在乎人噌酒。这样,每到宴饮,道士就来了,“遇食则食,遇饮则饮”。时间一久,韩生和徐氏还是有些想法,就对道士说:“你天天来做客,就不能当一回主人吗?”

有一天,道士主动提出当一回主人,请韩生和徐氏去道观宴饮。韩生和徐氏去后大惊。道观陈设华丽,世上无双。酒杯是玉石的,果盆是水晶的,有许多美人陪酒,美人歌舞。韩生和徐氏哪见过如此美妙人生境地,飘然欲仙。他们想,道士吃了我们若干顿,要他两个美女玩玩不算多吧,要他几幅画,几幅字,几本书不为过吧,所以各人怀抱一美女相拥而眠。天明,酒醒,人去楼空,原来两人抱的一是块青条石,一是块粪坑里的石头。

这种尴尬境地是如何造成呢?好的艺术品都是与此情、此境、此景相联系,情随境迁,艺术品也会变味。道观里美人会变成粪坑里石头。设想一下:梵高《鸢尾花》和《星夜》挂在村支书小洋楼里能值几文?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挂在火车站大厅只会让乘客联想到火车出轨;里尔克的《维纳斯诞生》在浴池边的效果不及《色戒》汤唯能挑起客人进按摩房的欲望;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碑在古董贩子手里和博物馆橱窗里,感觉是一具失去生命的木仍衣……所有与艺术相关的灵性荡然无存。

艺术品是艺术家精神的结晶。艺术品总是与此情,此景,此境相关,也与欣赏者心境相关。如果说艺术品有生命,那么这种生命也有生有死。我时常逛古玩市场,也逛什么名人书画展,然而所见多数是粪坑里的石头。原因是,我感到这些艺术品与我一点儿边也不沾,也无法给我灵感和激情。多数人审美只是审艺术家名望,而很少涉及作品的本质。所以,我劝艺术品收藏者,人生短暂,过一种简单、朴素的生活吧!人不要为物所困,艺术的人生是最宝贵的艺术品。不要信江湖骗子忽悠,捧一捧钱买回粪坑里的石头。

26,UFO颠覆人类历史

据英国《太阳报》报道,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一夜间值班员拍下一段飞碟视频。这段视频称为“有史以来最重要UFO影像”,甚至能看见UFO里外星人模样。据说国际UFO研究机构与许多目击者进行了对话,并对视频进行认真分析,结论是影像百分之百真实。

10月27日,中央电视台《今日观察》也播放了这段影像。如果其真实性得到证实,的确令人震惊!最大震憾是人类历史将颠覆,众多史料,神话和传说,许多伟人生平要重新书写。《聊斋》卷二《苏仙》,就不能当着小说去读,而应看着郴州《地方志》。

《苏仙》记郴州有一姓苏民女在河边浣衣,见河中有块巨石,就蹲在石头上。水里“有苔一缕,绿滑可爱,浮水漾动,绕石三匝。”苏女看了心动,回家就怀孕了。几个月后,生出一个儿子。苏女怕人耻笑,为表明自己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一辈子没有嫁人。男孩长到七岁,忽然对母亲说:“儿子渐渐长大,天天关在家里给母亲增添麻烦。我要走了。”母亲说:“你这么小,能去哪里?”男孩说:“我不是人种,马上要腾云驾雾,飞上天。”母亲哭着问何时回来。男孩说:“母亲去逝时,我会回来的。家中有何困难,你可以向我藏身的盒子索要,就能满足需求。”说完,男孩就走了。母亲追出门,已经没了踪影。后来家里贫困,想起男孩临行时说的话,打开盒子,果然得到柴米油盐,有求必应。三十年后,邻居忽然看见“彩云绕女舍,亭亭如盖……回翔久之,渐高不见。”就是说看见许多UFO,绕着苏女的宅院。邻居赶忙进屋,见苏女已经去逝。邻居商量殡殓苏女时,忽然一少年进来,丰姿俊伟,向众人表示感谢。少年出钱葬了母亲,种植二棵桃树于墓前,告别走了。邻居看见他才走了几步,脚下生云,再也看不见了。墓前桃树当地人称为“苏仙桃”,在郴州很出名。

历史上,像这类外星人借人类生子,与人类交配例子很多,只是我们一直以为是凭空臆造。《诗经·商颂》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诗经·生命》记述了周始祖后稷来历。“时维姜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姜源氏踩了巨人脚印受孕生了后稷。后稷是农业神,教先民农业生产知识。西方最著名的当数童贞女玛丽娅,从圣灵感应孕男胎,由天使起名叫耶稣;耶稣降生后,玛丽亚才和木匠约瑟圆房,生了雅各、西门、约西……随着UFO频繁出现,外星人参与地球人生活,史前文明和外星文明,许多迷团将解开,人类的历史将重新书写和认知。

UFO的存在,颠覆了人类的发展史,颠覆达尔文人类起源学说,宣布宇宙中还有更强大的智能生命存在。人类思维将超越地球局限,在一个更大的宇宙空间认识社会,历史、文化和科学。多年来,我一直怀疑像老子,贝多芬,爱因斯坦,马克思,毛泽东这类世纪伟人,这类天才,难道是普通人吗?答案将会揭开。UFO迷底揭开后,老奶奶坐在村头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会说:“从前有一个星球,星球上有一个外星人在讲故事,讲得什么呢?从前有个星球……”

27,留住衣杖留不住人

S博士有一套空关房,停水停电。这套房当初是某院校引进S时,给他的政策优惠房。他也为该院校服务了几年,感到环境不适应,就跳漕,改换门庭。某院校要他交出住房。S博士认为自己花了钱,也服务了几年,就不愿意交。现在,这套房空关着,成了老鼠和蟑螂的天下。据说夜里有鬼狐出没。

扣房的方法对付普通职工则可,对付高尖端人才,有点黔驴技穷。《聊斋》里讲一个叫鞠乐如的人,老婆死后,出家求仙问道,数年后成为高端人才。有一次“道服蒲团”经过故里,亲戚朋友强留他的衣杖。可鞠乐如散步到村外,房里的衣杖也冉冉升起,随他而去。高校想以住房诱人和住房扣人,实为乡村土财主之法。

树挪死,人挪活。人才流动是这几年人事改革重要成果之一。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文化突进,就与当时“士”流动相关。可以这么说,人才所以是人才,其价值就体现在流动上。

扬州大学近年就引进大批博士教授。可想校长向上级汇报工作时,定会津津乐道地说出引进人才数字。其实,扬大知情人士透露,扬大引进人才远不及其流失的人才。扬大从大西北等地引进的与舍他们而去的相比较,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语。扬大流失的人才为环境更好的地方所吸纳。这也是扬大校长的无奈,只好盲目引进外来和尚以弥补人才流失的尴尬。

扬大流失人才经典段子是:有一天,校长郭某正在开会。一博士求见,谈调离之事。郭校长大惊说:“我在开会,哪有空谈这事?”博士说:“那我先走。”郭校长说:“好的,你先走,改天再说。”几天后,郭校长发现该博士已经离开扬大。他电话给博士说:“你怎么走了呢?你与我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呢?”博士疑问道:“那天你不是说,你先走,再说吗?”郭校长说:“我的意思我在开会,你先走,开完会再说。”博士说:“那是你没说清楚,我是听了你的话才先走。”这个博士估计是学中文的,充分利用了汉语言的歧意。

28.蛆克龙

扬州有句方言叫“嚼蛆”,指责对方说话不负责任,乱说八道。受指责一方那就是“下蛆”。为什么要“下蛆”呢?下蛆自有下蛆的妙用。古人讲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物界也是如此。比如:猫克鼠,鼠克象。那么蛆克什么?蛆克龙。龙虽经风历雨,腾云驾雾,终究为蛆所克。

历史上蛆克龙例子很多,英雄好汉倒于蛆虫之手,屡见不鲜。最近例子要数韩国众多明星自杀。安在焕,李恩宙,郑多彬、歌手U-Nee,韩国具有“国民女星”地位崔真实等,明星自杀事件不断。当然除了工作压力过大,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网络恶意留言、各种不实传闻、反明星组织威胁恐吓等。也就是说,众明星死于网络下蛆。

记得我刚在扬州博客开博那会儿,发表了自已观点,引来一批下蛆者。下蛆者目的想置人于死地,可是,他们错了,我活得很好,利用下蛆上了点击率。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是龙,蛆克不了我,只是弄脏了我的手纸。

最近看《民国人物记》,李涵秋在省立第五师范任教,李因知道同组一恶女丑事,恶女挟恨,屡次陷害他。恶女持一封李涵秋给女学生信,对信中文字窜改,给教务督学观看,以保留物证为名,始终不肯提供出来作证,所以教务督学等无法持信与李对质。加上一些不明真象的良家妇女受信蛊惑,使得李涵秋一度很被动。李涵秋虽才华横溢,以人品不佳之名,始终不为校方重用,成为罢龙。李涵秋直到1921年受邀去上海主编《小说时报》,才得以真龙飞天。文章说:恶女后遭报应,死后见阎王。阎王持《罪名录》,罚以“骑木马”之刑,命其交出阴险之招指使者,恶女竟指《聊斋》之《罢龙》。

《罢龙》即疲惫的龙。说有一回,胶州人王侍御出使琉球,舟行海上,碰到许多从天而降,呼风唤雨的疲龙。“舟人命多备白米。但糁米于水……下有群龙,条条尽伏……”王侍御就问掷米水中原故。舟人说:“龙怕蛆,恐入其甲。白米像蛆,龙看见就伏着,不敢有所作为。”蛆克龙,竟在恶女之手运用自如如斯,鬼也感叹!

29,讨骂

日前,北京宣布免去黄松有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和朱志刚全国人大常委会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职务。至此,坊间传言变成事实,这两人怀疑因腐败问题中箭。高官落马的说的最多的是制度不健全,权力过于集中,缺乏民主监督。其实另一条重要原因:欠骂。众所周知,中国有两千多年封建历史,封建文化使得国民性注入奴性,多数官员因奴性十足而得以升迁。而奴性最大特征就是得挨主人骂。一当失去了骂,他们就浑身发痒,奴性就会以极端方式膨胀,自大到以为一手遮天,以为家天下。

高官们权力在手时,听到的是奉承,看到的是笑面,以致产生幻觉,头晕,认不清自我。他们权力在手时,也有人想骂,但是,不敢,像胡屠夫不敢扇文曲星女婿范进。历史上最著名的要数海瑞骂皇帝。皇帝是龙,凡人骂龙需要多大的勇气。海瑞骂了,骂出一世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