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细雨润心田
龚克华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两句话：“春风拂柳绿，细雨润心田。”这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思想政治工作的真实写照。还是在白石坡拓荒建所期间，他就给自己定了一个“三个一次”的规定。即每月至少找干部谈一次心，每半年至少到重点纳税户去征求一次意见，每年至少到每位职工家中走访一次。车桥财税所成立当年，龚克华找干部谈心20多次，走访职工家庭10多次，走访重点纳税户100多户，他自己动手编写整理的思想政治档案材料就有厚厚的一大本40多万字。
干部、职工的思想底数、纳税户的意见建议一一摸清了，龚克华顺势推出了党群联系、家所联系、征纳联系“三个联系”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因人制宜、有的放矢、刚柔并举、情理兼容，把思想工作做到了每名干部、职工的心坎上。
1992年9月2日上午，十里牌税务所党支部做出决定，任命郭涛为业务副所长。晚上9点，龚克华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亮着灯思考如何抓好下一个阶段的工作。初秋的夜，显得分外的宁静。
这时，办公室的门“笃笃笃”被敲响了。
龚克华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王军辉，所里的一位青年税务干部，此刻他的一脸严肃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小王，找我有事吧。”龚克华把王军辉迎进办公室。
王军辉屁股刚落沙发就开口了：“龚所长，我—我—”，欲言又止。
龚克华给王军辉倒了一杯茶，挨着他身旁坐下。
王军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龚克华，鼓起勇气说：“龚所长，我想辞职！”
“碰上了什么事让你做出这么大的决定？”龚克华关心地问。
“我觉得我们所里不重视人，我在这里得不到好的发展！”王军辉有些激动地说。
“是为所里提拔郭涛当副所长，而没有提拔你闹情绪吧。”龚克华微笑着问。
“是的，我就想不通，我到所里4年了，年年被所里评为先进工作者、先进分子，还被团市委评为‘优秀团员’，我比郭涛差什么，不就是比他的学历低一点吗？何况他才来不到1年时间！凭什么不提拔先来的，是不是他家里有什么背景，是不是他在上面花了钱？”王军辉的一连串发问，道出了他的委屈和不解。
“小王啊，我可负责任地告诉你，人家郭涛家里也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提拔他当业务副所长是党支部经过认真的讨论和全面的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龚克华严肃地说。
“那你说说，我到底比他差在那里？”王军辉见龚克华还在偏袒郭涛，有些不服气地问。
“其实，我们给你们每个年青人提供的发展机会都是一样的，但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用心不一样，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不一样。为了提拔一位业务副所长，我们在这之前其实对你们每名青年业务骨干都考察了一番！”龚克华说。
“那你就是说我的悟性和用心比不上郭涛了，你从哪里考察得出来的结论？”王军辉还是不服气。
“我跟你说两件事吧，这两件事都跟你和郭涛有关。”龚克华说。
“你说吧，我很想知道答案！”王军辉很感兴趣。
“就说那次集体义务劳动清理鱼塘吧，你和郭涛两人搭配抬塘泥，我观察到每次上坡都是郭涛走在后面，而每次下坡他都是走在前面，你说这是为什么？”龚克华问。
“他自己要这样的嘛，我可没有要求他干什么。”王军辉说。
“这不就说明你的悟性、用心比他差一点嘛，你细想一下，抬泥上下坡，是不是上坡走在后面、下坡走在前面用力要大一些？人家郭涛为什么这样做，不是想着多担当一点，让你省点力吗？”龚克华说。
“你也观察得太细了吧！”此刻，王军辉的脸慢慢地红了。
“还有这两份材料，你先看一看。”龚克华从办公桌上拿来两份材料，递给到王军辉手上。
王军辉一看，这不是前段时间龚克华布置给所里几位青年业务骨干的作业吗？就是让分析掇刀辖区各乡镇的税收特点。手上的两份材料，一份是他自己写的，寥寥几页纸，罗列了各乡镇近一两年的数字，简单地分析了面上的一些情况。而另一份是郭涛写的，洋洋洒洒的十几页纸，从简单的表面数字和现象写起，深入分析原因，找出问题所在，指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向，最后还提出合理化的建议，条分缕析，思路清晰，体现了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专业人才的水平。
“龚所长，我明白了组织上为什么选郭涛而不选我了，我和他相比确实存在一定的差距，我会向他看齐，向他学习。”王军辉谦虚地说，起身要告辞。
“年青人，能正确认识自身就好，你们有知识，有闯劲，未来是属于你们的！”龚克华站起来，与王军辉握了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我会努力的！”王军辉语气坚定地回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龚克华坐回办公椅上，伸了伸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整理罢桌上的东西，正准备回家休息。
而这时，办公室的门又“笃笃笃”地被敲响了。
又是谁呢？龚克华感到这个晚上有些不平静。
开门一看，门外站的是郭涛。龚克华连忙把郭涛迎了进来。
“龚所长，感谢组织对我的厚爱，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栽培，不过，我今晚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我不想当这个副所长，你把他让给更合适的人吧！”郭涛显得有点委屈，眼里含着泪花。
“是不是听到了风言风语让你不自信了？”龚克华心想，信息倒传得这么快，还没公布，就闹得全所沸沸扬扬。
“风言风语倒是听到了一些，主要是我觉得我太年轻了，资历浅，不服众，怕担不起这副担子！”郭涛恳切地说。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哦！我看你的心结主要还是不愿意听那些风言风语，你先不急着做决定，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再做决定也不迟。”龚克华说。
于是，龚克华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一个城市举行残疾人运动会，报名的时候，来了一个失去双腿的人，他要参加游泳比赛。登记小姐很小心地问他在水里将怎样游，失去双腿的人说他会用双手游泳。
又来了一个失去了双臂的人，也要报名参加游泳比赛。小姐问他将如何游，失去双臂的人说他会用双腿游泳。
小姐刚给他们登记完，来了一个既没有双腿也没有双臂，也就是说，整个失却了四肢的人，也要报名参加游泳比赛。小姐竭力镇静自己，小声地问他将怎样游泳，那人笑嬉嬉地答道：“我用耳朵游泳。”
他失去四肢的躯体好似圆滚滚的梭。由于长久的努力，他的耳朵硕大而强健，能十分灵活地扑动向前。下水试游，他如同一枚鱼雷出膛，速度比常人还快。于是，知道底细的人们暗暗传说，一个伟大的世界纪录即将诞生。
正式比赛的那天，人山人海。当失去四肢的人出现在跳台的时候，简直山呼海啸。发令枪响了，运动员嘭嘭入水。一道道白箭推进，浪花迸溅，竟令人一时看不清英雄所在。比赛的结果出来了。冠军是失去双腿的人，亚军是……
英雄呢？没有人看到英雄在哪里，起码是在终点线的附近，找不着英雄独特的身姿。真奇怪，大家分明看到失去四肢的游泳者跳进了水里啊！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终于在起点附近摸到了英雄。他沉入水底，已经淹死了。在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鲜艳的游泳帽，遮住了耳朵。那是根据泳场规则，在比赛前由一位美丽的姑娘给他戴上的。
故事听完，郭涛默不作声地思索着其中的道理，似有所悟。
龚克华语重心长地对郭涛说：“小郭啊，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了，我是想告诉你：当我们完整的时候，奋斗比较容易。当我们没有手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脚去奋斗。当我们没有脚的时候，我们可以用手奋斗。当我们手和脚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耳朵奋斗。但是，即使在这时，我们依然有失败甚至完全毁灭的可能。很多英雄，在战胜了常人难以想像的艰难困苦之后，并没有得到最后的成功。凶手正是自己的耳朵——你的最值得骄傲的本领！”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不会让组织和你对我失望的！”郭涛顿悟，心里豁然一亮，站起来，用双手紧紧握住了龚克华的手……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走出龚克华办公室的门老远，郭涛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龚克华对他说的这句话，心里顿时充满了力量。
二十四、“树木”与“树人”
也许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缘故，龚克华十分热爱大自然，对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感觉十分的熟悉和亲切。自小家境贫赛，兄弟姐妹多，父母亲整天忙于从贫瘠的土地里为孩子们刨食，自然无心也无力去为他们做玩具、买玩具，这反而为把孩子们推到大自然，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创造了更多的机会。龚克华小时候十分痴迷于研究看到的花花草草，看着一颗颗种子破土而出，长出了幼苗、舒展开了叶子、节节拔高、结了花蕾、绽开了花朵、吐出了花香、结了沉甸甸的果实，每一丁点变化都让少年龚克华感到惊奇。在梦里，龚克华多次梦见自己成为了科学家，在森林、草原、高山、田野研究自己发现的神奇植物，甚至多次在梦里笑出声来。村子里的破碗、破盆、破罐，被龚克华一一宝贝似的收集起来，摆放在房前屋后，角角落落，种上了自己收集到的各种花草和庄稼种子。一年里，龚克华便拥有了许许多多醉心而充实的日子……
在龚克华的心目中，环境绿化、净化、美化，是文明进步的体现，可以陶冶干部职工的情操。在一个优美的环境中工作和生活，干部职工有自豪感，能以单位为家，干好本职工作。
为了支持国道扩建、市政建设动迁，掇刀国税局曾经三次拆迁办公楼两次建家属楼。每一次。龚克华都不得不眼含热泪看着明亮的办公楼、鸟语花香的庭院瞬时灰飞烟灭。他一方面要忍受这种情感的割离，一方面还要安抚大家，并带领大家从头开始，再造美好。有人议论他喜欢折腾，一次次拆迁过后花很大精力重新建起的漂亮大院说不定哪天又要拆，何苦花那么多的心血。但龚克华的眼里就是容不下一丝杂乱，除了全力抓好业务工作外，只要有点“闲钱”和“闲时间”，龚克华就在琢磨怎样把掇刀国税局的大院建设得更好。
如今的掇刀国税局大院，面积达22400平方米，院内地势高低错落有致。一条由樟树、广玉兰、雪松等高大乔木夹成的林荫道，连接着一条由小叶桅子花组成的百米长的绿篱通道，伸向大院深处；冒着汩汩清泉的池塘内，漂浮着一片片睡莲，岸边杨柳轻拂；那条明媚的“湖光春色”通廊，与不远处的“飞云流瀑”，构成和谐的景观；草坪里的香槿绿得可爱，花圃里的一串红艳得喜人；更有那丛丛凤尾竹、棵棵碧柏球点缀园中……
很多进来的人都感叹，这哪里是一个单位的大院，这分明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的大花园！
1991年8月，院子里池塘边的几棵老柳树，不知什么原因，本该是枝繁叶茂、婀娜多姿的季节，却变得叶黄枝枯，怏怏无采。
一天，龚克华一天散步来到老柳树跟前，久久不愿离开，心疼地抚摸老柳树，这边敲敲，那边听听，这儿挖挖，那儿抠抠，像目睹一个亲人生了病，他要像医生一样找出它的病根，尽快解决他的痛苦。
那段时间，龚克华的脑子里都是那几棵生病的老柳树，他翻书本、查资料、电话查询专家、让园林工喷药、浇水，一刻也不消停，他还“三顾茅庐”，请来了荆门市园林局的肖专家上门诊病。
肖专家来到院子里一看，摇摇头就要转身回去。
龚克华急了，一把拉住他：“肖专家，这几棵树没救了吗？”语带哭腔。
肖专家不置可否，让龚克华把耳朵紧紧贴住树干听听声音，他自己则在一棵老柳树的树洞里点燃了一根烟。
龚克华仔细听了一会，急得满头大汗：“肖专家，我好象听到有几条虫在同时啃咬树心呢！”
肖专家还是默不作声，依旧专心地给柳树洞里灌烟。熏了一回，一只硕大的天牛从老柳树的树洞里“怒气冲冲”地爬了出来。
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哎呀，不好了，看来老柳树老命难保了，天牛把它当成了老巢。
“肖专家，这几棵老柳树到底能不能救活？你发个话啊！”龚克华急了，紧紧地拉着肖专家的手问。
“我看，最好是把它们伐掉，一是省得虫害蔓延，二是虫害治下来费用也不低，不值得花那么多钱保几棵老柳树！”肖专家悠悠地说。
“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这几棵柳树救活过来！”龚克华是实在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几棵伴随着单位成长的老柳树就这样死掉，发了狠心。
“那好，我们明天就派专家来治！”肖专家还没有见过这么爱护花草树木的单位领导，有些感动起来。
当天晚上，人们看见了龚克华蹲在老柳树旁，象一个老朋友一般与老柳树说着话。
第二天，肖专家领了几个技术人员来给老柳树治病，他们用放大镜仔细地在树干上找蛀孔，用针给树孔里注射农药再用湿泥封住，最后，还象给人打吊针一样，高高挂起了一个大大的营养液袋子，给这几棵老柳树输起了营养液。
“大树也打吊针”一时成了掇刀街头巷尾的新闻，很多人还专门跑过来看一看。
十几天过后，病虫害除掉了，几棵老柳树又慢慢恢复了生机与活力。这时，龚克华重新露出了笑容……
大凡从事教育或做人的工作，都懂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真谛。 在这方面，龚克华感受最深。30多年，龚克华始终以人为本，抓精神文明创建不放松，既突出了“树木”，也从没放松“树人”。
龚克华深深地懂得，文明单位创建的落脚点是培训和造就一支“四有”干部队伍。为此，龚克华紧紧抓住了干部教育这个根本。采取集中学习、岗位培训、互帮互学、以老带新等措施，加大了对干部队伍业务培训学习的力度。龚克华每年都要在全单位安排一项业务培训“自选动作”，要求每个科室负责人选写一个方面的课题，在内部轮流讲课，对优秀者给予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双重奖励。每年除了有计划地安排人员参加各类成人函授、面授学习外，还在内部开展了数码字、汉字行楷书以及计算机等基本技能达标活动。通过开展业务培训学习，掇刀国税局先后有23人获得了大中专文凭，21人获得了经济、会计等专业的初、中级职称。
文明单位创建，既具有系统性、综合性，还有群众性的。基于这一特点，龚克华每年年初都要按照省、市级文明单位的标准和要求，结合自身的实际，将文明单位创建工作目标和税收业务工作目标进行量化分解，按局长、副局长、科长、科员的顺序层层签订一岗双责岗位目标责任书，并与工资奖金挂钩，实行层层负责，下管一级，逐级考核，做到了“三同步”，即同步检查、同步总结、同步表彰。这一方法既很好地解决了文明创建与税收业务工作脱节现象，又强化了干部职工的责任意识，调动了全员争创的积极性，形成了良好的创建氛围。
为了文明单位创建，龚克华注重干部职工的意识形态教育——
龚克华每年都将文明单位标准、文明城市创建以及文明市民教育的基础知识、市民守则、创建制度等有关知识汇编下发，组织大家学习，进行考试。将干部职工在各项公务活动中、各种场合、各种情况下言行举止上的不文明行为列举出来，制定了相应的言行规范，在全局开展了“争做文明税干，远离不良习惯”的活动，使大家牢固树立了“我是文明单位人、一切都要讲文明”的意识。围绕“巩固完善提高，改革创新发展”的思路，教育干部职工树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思想，增强全员的紧迫感、压力感。在区局开展“我为文明单位建设献良策”活动，凡建议或活动方案被采纳的，根据其取得的效果给予一定的奖励，以此提高全员的主人翁意识和创新意识，使创建工作活力永葆。同时，龚克华在区局自办了每月一期的《职教园地》，对干部职工进行“三讲”（讲政治、讲正气、讲奉献）、“三爱”（爱祖国、爱国税、爱岗位）、“三优”（优良秩序、优质服务、优美环境）、“三德”（职业道德、社会公德、家庭美德）教育，引导大家树立正确的“三观”（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提高“三个意识”（目标意识、文明意识、创新意识）。并且坚持做到“三个一”，即每月印发《职教园地》一期，集中学习一次，上交体会一篇。30年的持恒教育，潜移默化，使干部职工的文明意识、创建意识深植心底，在掇刀国税，争创文明单位、保住文明单位、为文明单位增光添彩已成为每个人的自觉，用文明语、干文明事、做文明人已成为每个人的习惯。难怪经常会听到社会上的人说：“掇刀国税局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从掇刀国税调出去的同志，无论到哪个单位，都得到领导和同事的好评。”
为了文明单位创建，龚克华制定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制度——
30多年来，他们坚持“三严”：一是严明制度，做到有章可循。建所伊始，龚克华就在边抓管理边摸索中制订了从上班纪律、廉政建设到安全保卫、绿化管理等方面的一整套管理制度。从1985年开始，龚克华每年年初都要发动干部职工对上年的规范化管理制度进行修改完善，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科学、规范、严密的工作制度；二是严格考核，做到赏罚分明。推行了违反制度考核法、目标管理基础分倒扣法、定额考核法、一票否决法等四种考核办法，每月以“工作检查通报”的形式对制度考核情况实行公布，违反制度的由计财科在下月初发放工资时予以扣除；三是严于律己，做到以身作则。龚克华始终坚持要求党员做到的，支部成员带头做到，要求群众做到的，党员带头做到，自觉把自身置于广大群众的监督之下……
为了文明单位创建，龚克华注重典型引领、榜样带头——
早在1991年，他们就设立了文明创建专项奖励基金，鼓励大家争先创优，为文明创建献策献力，为单位的集体荣誉增光添彩。对文明创建活动中涌现出的先进典型，做到了三个优先：即经济上奖励优先、生活上关心优先、政治上鼓励优先。1994年，时任稽核科副科长的刘继军连获全市和全省国税系统征管能手等称号，为单位赢得了荣誉。对此，单位进行了通报表扬，号召大家向他学习，并当场兑现了奖金500元。1995年4月，经报请市局党组批准，将刘继军提拔为分局副局长……
为了文明单位创建，龚克华注重活动引导——
时代在变迁，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在变化。社会上抹牌赌博、吃喝玩乐现象也不可能不对掇刀国税人造成冲击。龚克华在洁身自好的同时，苦苦思索着与不良风气抢占人的思想领地的策略。他意识到，在当今的气候下，仅靠说教难以服从，还要有一个能吸引干部职工的载体。建立职工之家，把职工的心拉回来。方向一旦确定，龚克华从不拖泥带水。他不惜花钱，从原本紧张的经费中挤出资金，投入到职工之家建设。他将区局十二楼腾出来作为职工之家的阵地，设立了棋牌室、活动室、图书室，购置了跑步机、台球桌等一整套健身设施，靠个人捐助和区局购买相结合的办法，建起了藏书近万册的图书室。根据个人的爱好，在区局成立了业余篮球队、足球队、登山队、女子健美操队等业余团队。充分发挥工会、团组织的作用，经常开展读书比赛、书画比赛、演讲比赛和各种文体娱乐活动和竞赛。红红火火的各类活动，吸引了全体干部职工积极参与，也保持了一方净土。在掇刀国税，几平每名干部职工都参加了一至二项团队，大家利用休息时间一起训练，一起切磋技艺，即交流了同事间的感情，又提高了技术，增强了体质，远离了社会不良风气的侵蚀。对于在各类比赛中获了奖的，为单位集体荣誉增光添彩了的，龚克华坚持予以经济奖励，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这些年，掇刀国税人在全市组织的演讲比赛、书画比赛、篮球赛、足球赛、健美操赛、竞走比赛等等各种竞赛活动中，都有上佳表现，获得了荣誉受到了表彰。正如省总工会领导所说，掇刀国税职工之家是干部职工“温馨的家、和谐的家、美好的家、荣耀的家。”原省总工会主席陈群、市总工会主席李乐成、现总工会主席金立君等领导曾多次视察掇刀国税职工之家建设，都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这些年，掇刀国税职工之家不仅先后被全国总工会、省总工会、市总工会评为合格职工之家，还先后被评为全国、全省、全市模范职工之家。
为了文明单位创建，龚克华注重不断地优化创建环境——
他们从1996年起，就开始推行税务执法服务承诺制。实行办税程序公开、职责身份公开、服务质量公开、廉洁自律公开，并对税务登记、发票管理、纳税申报、税政咨询、待批税政文书、个体税收征收等六大类、二十一项、三十八条进行限时服务。为了避免出现有名无实的“虚承诺”，防止不讲实际的“空承诺”，制定了税务执法服务承诺卡，充分运用办税办公室、形象监督台、值班科长台和评议卡、征求意见表等形式，接受纳税人的评议监督。实行承诺制，使干部职工有了自我约束机制，在单位形成了“学业务、钻业务、高效率、不违诺”的良好氛围，干部职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工作作风、服务水平、办税效率有了根本好转，树立了国税良好形象，受到社会各界普遍好评。1996年11月份，市局专门召开推行税务执法服务承诺制度现场会，在全市国税系统推广了掇刀国税分局的做法和经验……
2001年10月20日，龚克华从设在大楼外的群众举报箱里取出了一封特殊的举报信。这封信白纸黑字只写了“陈亮”两个字，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Х”，落款上写着“雷集一屠户”。
“陈亮？”龚克华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小伙子来单位三年了，一直踏实肯干，乐于助人，积极向上，他怎么被举报了呢？难道是多收了别人的税钱？难道是低价拿了别人的东西？都有可能，可细想又都不像，龚克华决定第二天亲自到雷集农贸市场一探究竟。
第二天，避开协税员陈亮一般上午到雷集收税的时间，龚克华下午到了雷集。雷集农贸市场的几户肉摊摊主都认识龚克华，见到了龚克华，都远远地笑着和他打招呼。
龚克华来到每个肉摊前，关心地询问生意情况，末了，都问一句协税员陈亮是否照章收税。几位肉摊摊主都对生意表示满意，一致夸奖协税员陈亮不错。
“这就奇怪了，明明有人投诉，为何今天到了现场，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了呢？难道是怕被报复不敢说真话吗？”龚克华越发感到迷惑。
“我今天特意来了解情况，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就大胆地提，大胆地说，不说，我怎么了解真实情况呢？你们要没有什么要说，我这就走了啊！”龚克华说完故意装着拔腿要走，同时不经意地往几名摊主的脸上扫了一眼。
其他人的脸上表情都很自然，唯有屠户刘大明在龚克华目光扫来的时候，奇怪地连眨了几下眼，龚克华的心里有了底。
等龚克华把镇上的纳税户走访了一圈，天已擦黑了。龚克华又返回农贸市场，这时，肉摊早已收摊了，只有刘大明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刘老板，辛苦啊，这封举报信是你投的吧？”龚克华举着投诉信问。
“都说你龚局长为人实诚心细，我今天体会到了，我知道你会返回来，故意慢走了一步等你。信确实是我写的！”刘大明说。
“我们的协税员陈亮是多收了你的税，还是拿你的东西少给了钱？”龚克华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刘大明。
“这都不是，相反的是陈亮少收了我的税！”刘大明说。
哦，龚克华一听，觉得这事越发奇怪，少收税也被投诉，这事十分罕见，不过这也说明这位老哥是位实诚人。
“到底是什么回事呢？”龚克华迷惑了。
“是这样的，今年四月份，我老婆突然发了病，到医院一查，是乳腺癌晚期，穷人家得了这病，那不是天塌了吗？我又要杀猪卖肉，又要去医院照顾老婆，整天疲劳奔命的很哪！实在熬不住了，我叫读初二的儿子小刚休了学，有时帮我守一下摊子，我好去医院照顾老婆。也许从那个时候起，陈亮了解了我家里的情况，他体谅我家里的困难，每次收税他都要少收五元钱。”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龚克华问。
“我儿子守摊的时候，他不清楚情况，让交多少就交多少，我也没过细问。后来有一次轮到我守摊的时候，我发现税钱明显比以前少了5元，就问陈亮是怎么回事，陈亮笑着低声回答我说，是税费调低了。调低是好事嘛，我没有多想，就按这个标准交了4个月时间。”
陈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龚克华一边听着刘大明的话，一边在心里琢麿。收税员没有权利擅自降低税收标准啊，他陈亮少收别人的税，难道是自己要倒贴，以这种方式帮助人家。
龚克华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啊，这小子心挺细的，他劝过我几回让我把休学的儿子放回学校读书，他承诺学费有困难他可以帮一把，他知道明给我钱我是不会接收的，所以想了这个法子来帮我。”刘大明说。
“那最后是怎么被发现的呢？”龚克华问。
“我老婆八月份走了，处理完她的后事，我就专心的回来守摊子了。有一次，我和另外几户摊主闲聊，我说国家的政策好啊，现在房价、物价每年都在上涨，我们的税收倒调低了。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调低了！？’异口同声地问我。我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奇怪，把我现在的交税额告诉了他们。谁知，他们群情激愤，纷纷要找陈亮讨个说法。刚好这时，陈亮过来收税了，他立即被围了起来，遭人又推又搡，被逼无奈，陈亮只得说出了真相。”
“这小子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呢，这件事，他一句都没向我们提起过。”弄清了真相，龚克华对陈亮又爱又恨。
“龚局长，这是个好小伙子，回去你可不能批评他！就说那天，弄清了真相，我把要补的税钱算了算，要把这钱还给他，他死活不要，要我把这当小刚续学的学费，当作他的一份心意。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只好随他了。现在，还有这么好心肠的年轻人，真是不错啊！”刘大明感慨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投诉他呢？“龚克华又被弄糊涂了。
“那是我向陈亮学习的一点用心啊！我想，你们局里的好人好事太多了，一般的表扬引不起你们领导的重视。为了让你们领导重视起来，亲自到现场听听群众的呼声，更加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想了这个法子，希望领导不要见怪，你们一定要好好表扬、奖励陈亮这个好小伙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龚克华心中释然，不由得为自己的职工自豪。他谢绝了刘大明一定要请他留下来吃一顿感谢饭的邀请，向着局里返去。
一路上，月光朗朗，树影婆娑。龚克华回想起这些年抓精神文明创建的做法，心里无比欣慰。是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树木”，树的是常青树；我们“树人”，树的是文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