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在第二天清早秦柯趁着韩信宿醉未醒,偷偷给他留了些银两,便悄悄离开客栈出了淮阴城,往会稽郡境内的震泽而去。
秦柯原想着震泽大水浩淼,风景优美,正好借此冲淡一下抑郁的心情,不料到达震泽之后,但见众多小船荡漾其上,船上之人无不是成双成对,秦柯感念自己独自一人,不由想起小水来,更觉孤独惆怅,顿时兴趣寥寥,便又离开震泽往吴县而去。
到达吴县后秦柯也无甚兴致闲逛,欲寻家客栈歇了,也好第二日一早前往苗疆。
秦柯经过一家布料店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喧哗之声,心中好奇便将目光朝店里面探去,却见布料店门口站着两个打手模样的汉子,正好挡住了店面的情形,也将欲往店里的客人挡在了外面。
只见两个汉子推搡着想要进入店里的客人,并喝道:“都赶紧走开,不要打扰了我家公子的好事。”
这时听见店里传出一个浮佻浪荡的声音来:“小美人,如果你想要漂亮的衣服,本公子就将这整个布料店里所有的好看布料都买了送给你,怎么样?只要你从了本少爷就好。”
接着只听见一个悦耳之际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要你买什么不料,请你让开路,我要回家。”
浪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美人,你要回家啊?只要你从了本公子,我家不就是你家吗?嘿嘿。”接着便听见店里传来推搡拉扯的声音,秦柯听得两句已晓得里面定是一个富家少爷在**良家妇女,正欲路见不平,上前相助,里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家具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一个有着倾城之色的美丽女子神色仓惶地从店里跑了出来。
秦柯定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日在虞县一别的虞姬。虞姬刚刚跑到店门口,便被站在门口的两个打手一伸手拦了下来,接着就见里面追出一个举止浮佻的年轻公子来。见虞姬被拦在门外,便淫笑着道:“美人,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越是跑本公子就越觉得过瘾。”
虞姬听罢气得脸色傻白,却又偏偏力气极小,被两个汉子拦住丝毫挣脱不得。
秦柯见是虞姬,心中暗叹:虞姬姑娘这副倾国之姿,对于她自己来说倒不知是福是祸啊。想罢就欲上前相助,刚刚准备抬脚,突然身后一声如雷的暴喝响起:“小子,放开那姑娘!”
秦柯闻言转头看时,但见一个体型高大、身材魁梧的青年应声往店门口走去。
店门口那公子被那一声大喝吓得一跳,慌忙抬眼看时,见迎面走来的只有那青年一人,便又胆气立壮,尖着嗓子喝道:“你个臭乡巴佬,本公子的事你也敢管,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找死!”那青年只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你才找死呢,你知道我们闵少爷是谁家的公子吗?旁边的奴才开口喝道。
“就是嬴政家的公子,惹恼了我也是死!”青年不屑道。
“少废话,给我揍他!”闵公子喊道。
两位打手见自家公子发话,发一声喊便举拳朝青年打去,青年看见打来的两只拳头却是不闪不避。待得两只拳头及胸之时,垂着的两只手倏忽伸出将打来的两只拳头紧紧握在手中,接着稍一用力,便听见咔嚓两声,接着就是两声杀猪般的嚎叫。
青年冷冷一笑松开了手中的拳头,只见两个拳头已经完全变形,骨骼尽碎。
秦柯见状暗道:这青年好大的力气,只怕旨叔叔也是不如吧。两个打手刚被青年松开,便疼得卧倒在地,嚎叫起来。
闵公子见自己的两个打手只一下就被人打成那样,心中骇极,看着缓步走近的青年仍旧强撑着道:“你不要过来,你敢伤了我,定要叫你后悔!我爹爹可是……啊!”
闵公子话没说完便被那青年一只手抓着衣襟提在了半空之中,随着一声长长的“啊!”字喊出,只见两脚上竟然滴答滴答往下掉起尿珠子来,青年闻见一股骚味,眉头一皱,轻蔑道:“就你这种孬种,也只配欺负女人。”说着厌恶至极地随手一扔便将闵公子扔在了地上。
青年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闵公子,回头对着虞姬微微一揖,朗声道:“在下项羽,姑娘你没事吧?”
虞姬见项羽体型伟岸,相貌轩昂,两只眼睛丝毫不闪避地看着自己,脸色一红,轻轻道:“小女子虞姬,谢过项羽大哥相救之恩。”
“姑娘容貌倾城,一人在外容易招惹是非,以后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如不嫌弃我今天就送你回家吧?”项羽到是直接又大胆。
虞姬闻言脸色一红,抬眼偷偷看了项羽一眼,羞赧道:“如此,劳烦公子了。”
项羽闻言大喜道:“姑娘稍等!”
虞姬不知项羽要干什么,抬眼看时但见项羽径直走到闵公子身前,冷冷道:“今天就饶了你性命,但是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刚才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
闵公子闻言脸上表情惊骇之极,哭声道:“壮士饶命啊,不要……啊!”只是话没说完就被项羽抬脚一下踩断了左腿。
项羽不理闵公子的嚎叫,转身对着虞姬道:“虞姑娘,咱们走吧。”言罢便和虞姬出了人群朝城东走去。
秦柯见那位叫做项羽的青年身手不凡,霸气外露,又生得器宇轩昂,再看虞姬神态表情,心中暗道:他俩倒是一见钟情,虞姬妹妹总算找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了。想及此也不上前相认,悄悄地转身离开往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