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美国国父:华盛顿(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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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独立战争(4)

据谣传,这个阴谋得到市内几名酒馆老板的支持或怂恿。科比是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由约翰?杰任主席的纽约议会一个委员会,对这个阴谋进行查访,查出幕后主持者是特赖恩总督。他从他在舰上的安全隐蔽所通过岸上的代理人进行活动。其中最重要的代理人是纽约的亲英派市长戴维?马修斯。有人控告他出钱召集人员、购买武器和收买军人。

上述委员会授权并请求华盛顿逮捕这名市长,没收他的全部文件。马修斯当时住在长岛弗于特布什,离格林将军的驻地不远。华盛顿在21日把委员会的逮捕令转发给格林将军,指示他“派一名办事仔细的军官准时在第二天凌晨1时不折不扣地予以执行”。

1时整,格林旅的一支部队包围了市长的住宅,抓住了市长本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文件。

此外,还逮捕了许多别的人,其中有一些是华盛顿的警卫员。亲英派感到很恐慌。长岛上一些私藏武器的人,发现阴谋已经败露,就躲进树林和沼泽地中去。华盛顿指示,被捕者凡是军人,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其他的交给民政当局处理。

据罪犯向委员会坦白,特赖恩总督表示过,只要参加为英国国王服务的人,每个人发给5个英镑的奖金,并答应分给他本人200英亩土地,分给他妻子100英亩,分给每个孩子50英亩。因此,募集的人员应当在英王军队到来时在岸上配合英军行动。

科比的酒店靠近华盛顿住所,是阴谋分子聚会的地方。有一个名叫吉尔伯特?福布斯的人在那里募集人员,给他们金钱,并“叫他们用手按着圣经,发誓保守秘密”。这个人是一个枪炮铸造匠,“身材矮小结实,穿着一件白上衣”。他们从这个酒店里通过一名“穿蓝色衣服、皮肤颜色像混血儿的黑人”同船上的特赖恩总督保持通讯联系。据说,阴谋分子就是在这个酒馆里收买华盛顿的警卫员的。据说其中一个警卫员名叫托马斯·希基,肤色黝黑,身长6英尺6英寸,身体结实。他不仅自己加入进去,而且还帮助收买他的同事,其中有吹鼓手格林和笛手约翰逊。

他们提供的证据有许多是否可靠,还没有证实,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秘密地招募人员,并迫使他们宣誓同美军为敌,但是华盛顿并不认为阴谋分子已经制订好了任何正式的计划。他写道:“我希望由于发现及时能把这种事情镇压下去。”

华盛顿的警卫员托马斯·希基被交给军法审判。他是爱尔兰人,本来是从英国军队中投降过来的。军事法庭认为他犯有叛变、煽动叛乱和通敌之罪,判处他死刑。

这一判决得到华盛顿的批准,并立即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地执行,为的是在这个有人策反的危险时刻以儆效尤。28日上午10时,希思、斯潘塞、斯特林和斯科特各旅的全体空岗的官兵,带着武器在各自的操场集合,由那里列队前往刑场。每个旅派了2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犯人押到刑场地点,即鲍厄里街附近一块空地,在那里,希基被处以绞刑,听说当时围观者有将近2万人。

在全市人民仍在考虑这个凄惨场面的时候,四艘英国军舰出现在红岬附近,悄悄地停在纳罗斯海峡,并且在海湾里停泊下来。

华盛顿在命令簿上表示,他希望那天以叛变、通敌罪被处决的托马斯·希基的下场,足以提醒前线每一个军人不要再犯希基的罪行。6月20日,斯塔腾岛上的嘹望哨送来一份紧急报告,说他们看到了40艘舰船。这些舰船实际上是从哈利德克斯驶来的,上面载着9000~10000名以前被迫撤离波士顿的陆军部队。同时来到的还有在海上与这支舰队会合的6艘满载着苏格兰军队的运输船。看到这支可怕的武装力量正在驶进港口,华盛顿命令自己的部队做好一切准备,一旦敌人派快速舰沿河而上,就给予迎头痛击。

根据第二天(6月30日)总部发出的命令,不值勤的官兵要从各自的团队操场列队前往他们的紧急集合地点,以便熟悉这些地点,起码每天要去一次。他们应走最不容易遭受敌舰炮火袭击的路线,同时,所有的军官,从最高一级到最低一级,都要十分熟悉地形。一看到通报敌军临近的信号或一得到警报,所有从事杂役的人员都应立即带着武器、弹药和附属装备赶赴各自的部队,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经查明,新近破获的阴谋组织的支脉已经延伸到哈得孙河上游。上游各县的许多不满分子参与了这个阴谋。奥林奇县康沃尔的安全委员会派人向驻在富德堡的詹姆斯?克林顿上校报告,那里正在策划叛乱。一个名叫詹姆斯?哈夫的亲英分子向他们供述,有批人决定一等英军到达就参加他们的队伍,他是其中之一。他们期望英军沿河而上,在佛普兰克岬登陆。英军登陆后,高地炮台的大炮要由炮台自己的守军加以破坏,全国各地的亲英分子则发起武装叛乱。

克林顿还接到纽堡各区委员会会议发来的一些信件。信中通知他说,仇视革命事业的危险人物埋伏在他们附近地区,请他派遣一位熟悉那里树林情况的助手率领二十几名士兵前去“协助把一些这样的坏蛋逮捕并且监禁起来”。

正当纽约和全国为内忧外患而焦虑不安的时候,又有一些敌人的舰船来到,使纽约湾里的军舰和运输船的数目增加到130艘。这些舰船没有沿哈得孙河而上,而是停泊在斯塔腾岛附近。英国军队接着在斯塔腾岛登陆。顿时满山坡搭满了帐篷,一片白色。

豪将军是乘坐快速舰“灵猩”号到来的。这艘军舰是最早开来的四艘军舰之一。他之所以先于舰队而来,是为了与特赖恩总督会晤,了解形势。

华盛顿密切注视着这场即将袭来的风暴。他清楚,豪将军只是在等待他的兄弟豪海军上将。他的兄弟一到,他就要开始战斗。他写信给大陆会议主席,要求他呼吁马萨诸塞政府提供规定的大陆军兵员,并请求组织一支1万人的机动部队,作为一支中心力量,驻在东新泽西,看现实需要随时投入任何方向的战斗。

7月2日,他发出一项命令,要求军队做好准备,迎接一场决定他们的自由和命运的非常重要的战役。表现英勇者将得到褒奖,贪生怕死者将予以揭露和惩处。对于在这样严重的危急关头拒不履行职责或玩忽职守的人,一概重罚。

大概就在这个时期,有一个人物在美国革命的军人队伍中崭露头角,这个人注定要在以后的国家事务中起到积极而卓越的作用,并在国家的各项制度上留下他的天才的印记。

有一天,格林将军在前往华盛顿的总部的路上,穿过一块场地—当时在纽约市郊,现在位于纽约最繁华地段的中心,叫做“公园”。他驻足而立,观看一个地方炮兵连,这个连队熟练的动作和连长的机敏和才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个连长不过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来岁,身材矮小,但机警精明,很有大丈夫气概。这个人就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格林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独具慧眼,善于识别具有军事才能的人才。他同汉密尔顿交谈了几句就深信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头脑敏锐,具有不同于常人的领悟能力。他邀他到自己的驻地去,从这时起同他建立了友谊。格林将军经过进一步了解,更相信他具有异乎寻常的才能,于是利用机会把他推荐给总司令。我们下面很快就会看到他很受司令的赏识。

在纽约形势日趋危险,居民终日默默无言、忧心忡忡的时候,费城的大陆会议正在秘密讨论一个重大问题。约翰?亚当斯说这是“美国辩论过的最大问题,美国空前绝后的最大问题”。其结果是在7月2日一致通过了一项决议,宣告“这些联合殖民地现在已经是,而且根据权利也应该是,自由独立的邦联了”。

由于这一光辉的重大事件,人们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欢庆活动。7月4日是全国庆祝的日子,因为在那一天,通过了一项庄严而崇高的文件—《独立宣言》。独立宣言的宣布由于同圣经上的传说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人们都知道大陆会议在讨论宣言,但大陆会议是不让民众进去旁听的。群众都聚集在一起,静待预定的信号。在省议会大厦的尖塔上挂着一座钟。这座钟是宾夕法尼亚省议会23年前从伦敦进口的。钟上铸着从圣经上摘录的有预见性的铭文:“在全国各地向所有的居民宣告自由。”这座钟发出了欢乐的鸣声,宣布:独立宣言通过了。这是宣告英国统治宣告结束的丧钟。

对于这件大事的重要性感受最深切的,莫过于约翰?亚当斯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积极地参加了制定这项文件的工作。

他只遗憾没有更早一点发表独立宣言。他说,“假如在七个月以前发表,我们原来可以控制魁北克,拥有加拿大,而且可以在此刻之前同外国结成联盟。英内阁封官许愿,许多身处高位、拥有较大影响的先生们都受了欺骗,行动迟缓,软弱无力,没有能够及早采取措施攻占那个省份。”

华盛顿对独立宣言的发表非常高兴。的确,它只是正式承认了早已存在的一种局面,但是妨碍美国采取军事行动的一切苟且偷安、实现和解的幻想却从此销声匿迹。

7月9日,按照他的命令,在下午6时向全军每一个旅宣读了宣言。他在命令中说,“将军盼望,这一重大事件能够更加激励每一个官兵忠诚英勇地战斗,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祖国的和平与安全完全依赖于我们作战的胜利,而且他们为之效劳的国家现在完全有力量论功行赏,把一个自由国家最高的荣誉授予他们了。”

八、魁北克之战

英军平安撤离后,华盛顿开始推测他们的去向。考虑到英军可能会去纽约,他迅速做了相应的安排。但这次华盛顿估计错了,豪将军带领部下去了哈利法克斯,目的是和从英国本土前来支援的舰队会合。与此同时,英国政府新任命的北美海军总司令豪勋爵也将到来。

豪兄弟虽然性情不太一样,但是两人联手作战的时候,还是很默契的。今后的时间里,北美大陆将成为他们联合用兵的地方。和豪将军不同,豪勋爵非常喜欢商业和冒险,他对北美大陆做过详细的研究,这一点能够帮助他有效地发挥舰队的威力。英皇乔治二世曾经这样评价他:“此人一生都在不停地为国效力,虽然已年过半百,身体却依然非常强壮。作为一名海军将领,他做事果敢、富有魅力,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作为一名海军士兵,人们都愿意在豪勋爵帐下效力,士兵们常说:‘只要有豪勋爵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豪勋爵后来的行为证实了以上的说法。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果是以前的美军,肯定会被打垮,但自从华盛顿接任总司令以来,美军也发生了许多变化。波士顿战役结束后,大陆会议考虑到敌人的目标是中南美洲,因此就把那里的几块殖民州划分为两部分: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特拉华和马里兰州为一部分,由一名少将、两名准将负责;弗吉尼亚、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州为一部分,由一名少将、四名准将负责。同时,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司令官,负责监视亨利·克林顿爵士的动向。

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总司令后,加拿大远征军总司令一职就分派给了托马斯将军,这个职位原本是想留给斯凯勒将军的,但考虑到他的健康状况,大陆会议最终还是改变了初衷。虽然如此,大陆会议对斯凯勒将军也抱有很深的期望,他被派往奥尔巴尼,确保美军后勤补给线的安全。如果补给线被切断,远征军势必会全军覆没。在这个关键岗位上,斯凯勒将军还要兼顾着督促纽约州加强防御工事的建设。

李将军是一个生性豪放的人,虽然有时候喜怒无常,打仗的时候却是勇猛无比、刚毅果敢。3月7日,他志气高昂地前往南方上任了。华盛顿对李将军的认识相当深刻,他肯定了李将军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李将军对事业的热情、执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与此同时,华盛顿开始不断地招兵买马,并于4月13日抵达纽约。李将军在任时修筑的工事大部分已经完工,剩下的也都在抓紧时间建造。华盛顿猜测敌人进攻的方向会是长岛,为此他特意派骁勇善战的格林率一支队伍驻扎在那里。美军在纽约的兵力总计有10000人,其中包括老弱病残和一部分正在休假的士兵,实际上能够投入战斗的士兵不超过8000人。

纽约兵力不足,一直让华盛顿感到忧心忡忡。在纽约有很多人不愿意和英军合作,这一点他非常清楚,有些人甚至明目张胆地投到了敌人那一边,特赖恩总督就一直住在英军的军舰上,并且时刻和纽约州内的亲英分子保持着联络。在华盛顿的建议下,纽约州安全委员会下令取消这种联系,违反者将受到严厉惩罚。为了多争取一点胜利的希望,整个大陆军司令部里面,从华盛顿到士兵都在忙碌,他们放弃了一切娱乐休闲活动,每天都是从早到晚地不停工作。生活虽然艰苦,华盛顿夫人的存在却为他们带来了少许安慰。她用自己独有的女性魅力,给司令部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

华盛顿不仅要担心纽约州的安全,加拿大美军的处境也让他非常挂念。自从到了纽约后,他已经给加拿大的汤普森准将派去了四个步兵团、一个步兵连和一支工兵部队,后来他又命令沙利文准将带领六个步兵团前去增援。尽管如此,大陆会议还在不停地询问华盛顿,要不要向加拿大投入更多的兵力。从当时华盛顿写给大陆会议的回信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茫然。在纽约州,华盛顿根本不知道敌人会从哪个地方进攻,如果贸然抽调部队去增援加拿大,敌人肯定会乘虚而入。同时,就算是围住了魁北克,华盛顿也不敢保证豪将军会不会率军支援。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英军很有可能会兵分两路,尽最大努力确保魁北克的安全。魁北克的地位太重要了,作为英军的后方补给站,如果失守,对英军造成的损失将会非常巨大。华盛顿征求了一些将军的意见,他们都认为有必要加强纽约州的防守,至少要把守军增加到1万人。

直到此时,华盛顿还不知道敌人就要发动一次进攻,布伦瑞克公爵、卡塞尔领主也都会前去给英军助战。除此之外,布伦瑞克的4300人以及13000名海地人也都加入了英军。华盛顿显然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不甚明了,他只能凭猜测来安排驻军。接下来的几天里,华盛顿连续接到几份关于敌人行军的报告。直到5月17日,他才从斯凯勒将军的信中知道敌人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