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迪尔伯特的未来:下个世纪战胜白痴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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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工作的未来(1)

经理的未来

在我早期的一本书,即《迪尔伯特原则》中,我解释过为什么能力不足的员工会被系统地辨认出来,然后提拔到管理层。我在这里再次重申一次,以防你没有读过上次那本书,或者你喝酒了,或者你不想听,或者你不是很聪明,或者你喜欢把同一个东西读两次。你自己的原因是你自己的。我只是想半路结交你。

我之所以写了《迪尔伯特原则》这么一本书,是因为有一个基本的事实在支持我,即是说,当个经理比当个被管理者需要动的脑筋更少。比如,用新的、革命性的数据加密算法编写一份计算机程序,这需要动很大的脑筋。而下个命令,让编程员写一份状态报告来说明他们自己的价值,这只需要动很少的脑筋。

如果你是一位外科医生,要进行一项器官移植需要很多技巧和智力,可是,给医院写一份宣誓书,表明你极希望避免碰巧将病人弄死的深刻愿望却相对容易得多。

中层管理正成为一些没有特别技巧的职业者的垃圾场,这是留住这些人最安全的地方。你可不想让他们其中的一位替你做心脏搭桥手术。已经有好几千万高度熟练的员工在受一些不学无术者的管理,这不是一个稳定的情形。

声称是真实的故事

一家小公司的总裁认为,他们需要一句警语来表达他们在该行业的悠久历史。他想到的一句话是这样的:

“我们的发明使我们成为第一名——我们的质量使我们成为最后一名!”

迪尔伯特原则可以预测的结果是,技术熟练的员工会忍受愤怒接受白痴们的“管理”。

预测31

在未来,技术熟练的员工会不断地逃出公司,然后成为数量越来越多的私人老板。

他们会成为企业家、顾问、合同管理人、娼妓和卡通工作者。

最近,一家知名杂志的总裁告诉我说,他找不到一位作家愿意到他们公司去当雇员的。好几位作家愿意在合同基础上工作,可是,没有一位想当老板或者到工作间里去的。他们都不愿意签那种有严格限制的合同。我预测,你在将来会看到很多类似情况——最聪明的职业人士会避开当经理或者员工。他们情愿有自己的客人而不愿有老板。他们会高高兴兴地保持独立。

真实的故事

昨天在机场,我碰到以前在太平洋贝尔工作的同事。两年前,她放弃了在工作间里的工作,开办了她自己的咨询公司。本周,她雇请了她的第75位雇员。

我们没有时间交谈,因为她正忙着去与她的私人教练锻炼身体。

最有勇气的一些职业人士已经在放弃他们的工作了,并独自开展工作,可是,他们是一些例外。大多数职业人士都像羊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工作制服都是羊毛制品的原因,这样说是怕你万一感到奇怪。)员工们都因为接受过老板们的训练,因而大都很腼腆,胆小怕事。羊气最重的员工恐怕得跟我一样过渡一下——一方面穿着制服工作,一方面在安全的工作间里想着新的职业。

一些人经常问我,怎样才能把他们的精力投入第二份职业,可他们已经把百分之百的精力都投入到目前的工作上去了。如果你的工资和工作保障都与你的业绩有关,那就很难办了。可那是生活在过去。在未来,金融保障主要来自于你将公司资源转移到自己的新公司里去的能力。我称之为“雇主融资”。这样的话,听上去就不是偷窃了。这跟你的老板称不付报酬的强制性加班为“增强竞争力”是一样的。

有些人会说,雇主融资是不道德的,也许甚至是非法的。这个观点很值得记住,因为等你的新公司开办之后,当一些人前来找工作时,你会提醒他们注意这种说法。

员工提拔

目前激励员工的办法就是吓唬他们,直到他们的动脉出现硬化,然后再送他们一些标有公司标记的廉价小礼物,使他们感觉好一些。员工经常会为一些T恤衫、电影票和带相框的奖状而贡献出他们的健康。对一位客观的观察者来说——也就是指对你漠不关心的人(比如你的老板)——看起来,这个员工极不聪明。可是,事情并不总是这个样子的。

曾几何时,一些公司会用一种叫作“钱”的东西来奖励员工。可是,随着“减员黎明”的到来,权利的平衡完全转移到雇主一边去了。公司不必用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钱来保留员工。他们已经有太多的员工了。不满意的员工能怎么样呢?放弃工作?

这是中层管理人员们要问的问题。他们拿钱就是要激励员工的,可是,他们并没有掌握过去以来一直十分有效的两个武器——钱和工作保障。经理们需要一些新的方式来哄一些员工更勤奋地工作——这些新办法不能涉及到钱。

在付酬极高的一些咨询顾问的帮助下(就是那些已经下岗的人),经理们想出了大量“奖励”办法,这些办法涉及把一些东西送给员工,是从激光打印机里打出来的东西,而不是从美国金库里拿出来的。

下面这份电子邮件描述了一个人与奖励有关的体验:

主题:ata雇员

自:(隐去姓名)

至:scottadams@aol.com

我刚刚得到一个以休假时间名义颁发的“ata雇员奖”。我收到的这封信描述了导致该奖项的一些事件,然后还有下面这一段:

上述贡献得出了无法测量的益处,价值很小,应用范围有限。因此,四个小时的休假时间将奖给该员工。

一些“ata雇员奖”,呃?

作为对这些新的奖励办法的回应,员工们最后就比原来任何时候工作时间更长。大部分额外的加班时间都用来写简历和到传真室里打长途电话。可是,经理们观察到,这些员工的确比原来工作时间更长了,因此认为新的奖励办法,效果极佳,比钱更有效。

此时此刻,就在某个地方,我猜一定有位经理正在把一只用弯了的纸夹子穿在橡皮里,准备以此作为“艾克斯卡利伯杰出成就奖”的奖品。他在自言自语地说,真正有价值的是这种嘉许,而不是礼品值多少钱。任何员工都会很高兴地被嘉许为一位一星期工作80小时,从而得到一块嵌有纸夹的橡皮。这正好就是员工们梦想着的那种嘉许一一嘉许为容易受骗的人。

不喜欢这样的嘉许的员工也不想抱怨,因为另一轮下岗就要到来了。在下岗期间发牢骚就像在散兵坑里玩弹簧单高跷。感觉不错,气是出了,但玩不长久。

下岗者的报复

在90年代以前,在大公司工作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如果你被聘用了,要想被炒掉还真不容易。惟一的风险就是,你可能会搞到太多的办公室用品,竟把自己的裤袋都涨破了。

接着,下岗的时代就到来了。员工们被撮出门外,比撮大型舞会上的死花鼠堆还要快。(那应该是相当快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许多下岗的人一直以来就在避开真正的工作,拿公司的钱在外面接受各种各样的培训,一培就是多少年。突然间,他们失去了工作。因为需要,他们重新发现自己,使自己成为“自雇”人员,并用他们逃避工作时学到的技巧创造了许多新的职业。

时光如飞。接着出现了一件好笑的事。经过了下岗运动的公司发现,他们无法仅凭一位总裁和一个“多样化经理”就能运作一家跨国公司。他们需要员工。可是,在同样的基础上再招回原来的员工已经太晚了。一些公司不大声发笑就无法提供工作保障。他们所有的只有钱。权力的平衡已经转移了。对大多数有技术的工人来说,已经成了卖方市场。

预测32

在未来,雇佣权利的平衡会发生变化。我们会看到下岗者的报复。

很容易发现的一种情况是,一些公司三分之一的技术人员都是一些咨询专家和合同雇员,有些人每小时的工资为100多美元。如果发挥得当,下岗可以得到很好的报酬。现在,人人都想参与行动了。

每年都有很多人发现自雇的乐趣。不久以后,他们会合在一起拿保险、办公设备、培训和旅行的折扣。他们会办自己的杂志,召开自己的国际大会。他们会共享信息并排斥一些员工,使他们从顶尖级的天才位置上削减下来。自雇的人会拥有权力。接着,真正好玩的就会到来。

老式的“试工”会成为古董。与其让一些雇主折磨无望的、很容易变得一脸苍白的员工,你会发现这些合同雇员在面试老板。

老式的试工过程

雇主: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卡尔,可是,我要称你为疙瘩小伙子。这么叫行不行?

找工作的人:没问题。您观察很仔细。

雇主: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除了你长相不错,缺少教育和毫不相关的经验以外?

找工作的人:今天早晨我用自己的舌头舔你的小车时,竟忘了把汽车往前挪一点,不然的话,原来接触地面的那一部分轮胎就也可以舔干净了。

雇主:完全没有能力的傻瓜一个!给我滚到办公室外面去。

未来的试工过程

雇主:我怎么才能说服您接受我们大笔的钱,好来这里工作呢?反正是短期合同嘛。我这是在求您了。

合同雇员:嗯……我一直就想要一匹小马。

雇主:我会为您找一匹小马的!

合同雇员:不,我想要你来当我的小马。

预测33

在未来,极有资格的一些人会纯粹为了好玩而去试工。

对一些合同雇员,特别是那些被裁减下来的、怨气冲冲的人,这种新的权力平衡就是极有趣的大好形势。可是,虽然当合同雇员有它的好处,可是,还是会有大批常规的雇员。权力的平衡还是会改变,但改变的方式已经很不一样了。这就使我有了下一个话题。

未来找工作的情形

大多数人找到工作都是巧合而成。对于计划了自己的职业的一些人,20个当中就有一个经历了我刚刚编造出来的故事:

并非真实故事

怎么说呢?有一天,我正在骑自行车,突然,一只大狗咬了我一口,使我处于死亡的边缘。去医院的途中,一辆坦克车冲红灯迎头撞上载着我的那辆救护车,引发的强烈爆炸使我腾空而起,径直飞落到对街路边小吃店的餐桌上了。我开始尖叫起来。“哇啊啊啊啊!”小吃店的一位食客是位音乐制作人。他与我签了五张唱片的合同,并开车送我去了医院。我刚好就在这家医院里认识了自己的鼓手。

大部分人都不会承认他们是如何搞到目前这份工作的,除非你推搡着把他顶到一堵墙壁上,朝他的肚子狠狠来那么几下,直到他吐出喝下的东西然后开始大叫:“我再也不会邀请你来参加我开办的聚会活动了,你这个喝醉了酒的傻瓜!”我认为,这些讨厌的人之所以不愿把他们如何搞到目前这份工作的过程讲给我听,可能就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运气的事。这不能责怪他们。他们的职业生涯中有运气的那一部分,极有可能有代表性地涉及一些病态的可怜相。

拿我做一个例子。我是一位很成功的卡通画家和作家,因为我在当地电话公司当员工的时候完全是一塌糊涂。虽然有这样一个事实,即,我在那儿的同事都是毫无生气的一些人,他们经常被人误以为是人体模型,可是,我却并没有在自己顺着职业生涯的阶梯往上爬的时候飞快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我的头发和身高都不可能使我在管理层中成功。反过来,我花时间嘲笑一些经理,偶尔也就顺便准备好了未来的职业。

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学画画,因为其他形式的娱乐都极其有限。我并不是在你们称之为“满是聪明人的城市”里长大成人的。我在想,我本有可能与跟我一样大的一些小孩子交上朋友的,他们对青蛙与鞭炮之间的相互关系甚有兴趣,可是,科学当时并不能使我产生兴趣。

我们有一台电视,可是,能清楚收到的只有一个频道。要非常灵巧才能干任何频道冲浪的事,尤其是当我们并没有遥控器的时候。我会一直等在那里,直到我的小妹妹摇摇晃晃地来到身边时才大叫一声:“辛迪,趁你在这里,快调一下频道。”这是很好玩的一件事,直到第一百万次的时候,这一次,她用厚垫子一把打破了我的下巴。

我其他的娱乐选择是画卡通,或者跟妈妈玩斯格莱堡拼字游戏。妈妈对斯格莱堡游戏极其认真。她是个非常厉害的竞争对手。事实上,直到我六岁的时候,她才开始教我一些语言技巧,因为她认为,如果教得太早,以后她与我玩这种拼字游戏就会吃亏。我上了大学,可这时候,我还没有捉摸出,韦氏大辞典根本就没有对我的词汇起任何补充作用。直到今天,我还在奇怪,不知她说在斯格莱堡拼字游戏中可以玩头顶交换是不是真的。

这样一来,我最后就只有关在我的房间里画画了,因为这不需要任何语言技巧,而且,我再也不想看到妈妈取胜后在厨房的地板上手舞足蹈的样子。如果让我现在就精确地为自己写一份简历,那我就得说点这类的话:“在一项以嘲笑比自己在商业方面的能力强的人的职业中,我弥补了自己的不足。”

职业的运气规则总还有些例外。比如,律师和医生要经过数年的学习之后才能行业,这期间要勤奋地收集有价值的信息,以利今后在替代权威时使用。可是,我们余下的这些人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职业道路。如果运气好,则有可能被大狗咬上几口,然后被腾空抛入街边小吃店,有些幸运的事情正好就在那里发生。

职业运气经常发生,这是件好事。这比另一种情况的效果要好些——躺在自己的简历上,然后希望你会得到一次面试,而负责面试的人感观能力不行。

对于不合格的人来说,目前的职业岗位填补过程是极好的一件事。我过去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就是这种办法的一个主要受益人。在公司内部,我总有可能期盼换一份新工作,因为负责招聘的那位经理并没有一个找到更好选择的好办法。我的雇用者缺乏选择就是我的收获。

可是,如果每一份工作空缺和每一份简历都挂到因特网上了,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很确定,这样的时候迟早会到来。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在与数千候选人竞争一份中档至低档技术的工作。你再也不能指望工作搜寻过程中的效率不足了。

一些公司不仅能够找到不需要培训就极能适应工作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有可能愿意为得到此职位而少拿些工资。比如,在被上帝抛弃的地狱之孔北达科他州,某人想搬到加利福尼亚去,因此愿意拿一份低工资到那里去工作。事实上,他们有可能这样做,而不要求搬迁的费用由公司出。事实上,他们有可能把家畜绑在背后步行到加利福尼亚来。(注意:如果你是像北达科他州这样一个被上帝抛弃了的地狱之孔的一位居民,关于这个州我知道的惟一实际情况是,你们都不买《迪尔伯特》丛书。这地方是个地狱之孔的结论就是据此逻辑这么得出来的。如果你对此感到不舒服,我建议你搬到南达科他州去,因而可以得到一些尊敬。)

有史以来,一些公司第一次在“中等技术”水平上的每一份工作空缺都有大量很好的求职者了。这意味着中等技术水平工作岗位的工资会下降,除非政府介入此事。如果政府注意到工资上面发生的变化,他们会介入,并做出政府一向爱为无权者做的事情——他们会提高税收。因此,到处都是坏消息。

预测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