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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四书:《孟子》(9)

孟子对自己的弟子乐正子还是比较喜欢的,说他是一个好善之人,此次虽然责怪了他,是因为孟子非常不喜欢子敖这个人,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讲一句,看到自己的弟子和他在一起,孟子自然是不大高兴的。

曾经,齐国人浩生不害问过孟子说:“乐正子这个人怎么样啊?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子回答说:“乐正子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善良诚实。”

浩生不害又问:“什么叫做善?什么又叫做诚信呢?”

孟子回答说:“让他人喜欢便可以称做善了,他的身上确实存在一些好处就叫做信了。如果他的身上充满了好处那么就叫做美。将那些好处充分地表现出来就就叫做大。如果本身的思想可以大到能够教化他人了,就可以称做是圣人了。如果圣的程度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那么,就可以称做神了。乐正子,是在善和诚实之间,但是却在美、大、圣、神之下。”

鲁国国王想要任用乐正子来辅佐自己治理国家,孟子听说了这件事情后非常高兴,就说:“我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公孙丑问他说:“是不是因为乐正子非常厉害啊?”

孟子说:“不是的。”

公孙丑继续问:“那是因为乐正子非常聪明您才高兴的?”

孟子说:“不是的。”

公孙丑问:“那么,您是因为乐正子见多识广了?”

孟子说:“不是的。”

公孙丑说:“那您为什么能够高兴得晚上都睡不着了呢?”

孟子说:“我高兴是因为他为人好善啊!”

公孙丑说:“仅仅好善就足够了吗?”

孟子说:“好善之人对于治理整个天下来说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鲁国呢?一个人只要他是个好善之人,整个天下的人都会在千里之外来到他面前,将善言善语说给他听得。如果一个人是个不好善之人,那么,别人就会学他的模样,只会说我早就知道了,将他人拒于千里之外,也就不会有人前去对他说一些善言了,反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就会来到他的面前。一个人如果和阿谀奉承的人一起治理国家,他能治理得好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孟子说:“当年,舜最开始是在历山中种田的,直到三十岁才被提拔重用。傅说最早他是给人家建造院墙的,后来才被武丁发现得以任用的。胶鬲起先只是在市场卖鱼的一个小商人而已。管夷没有被重用之前曾经是一个囚犯。孙叔敖曾经在海边做隐士,被人知道后才被提拔重用。百里奚在被任用之前是一个在市集上被买卖的奴隶而已。

“因此说,从他们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出来,如果上天想要将一个重大的任务派给你,那么,肯定会先让你思想受禁锢,心志受到磨砺,会让你辛苦劳作,身体受到锻炼,还会让你忍受饥饿的痛苦,穷苦潦倒,并且你所有付出的努力可能都是白费力气而不会成功。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能让你的内心受到触动,性情变得坚强而有毅力,增强你自身的能力。人们总是犯了错误之后,才能够知道要去悔改;总是看到了他人的脸色,听到了他人的说话,才能明白他人的意思。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可以遵守法礼来做事的大臣,没有正直敢言的贤士,没有可以抵御其他国家骚扰的将士,那么,这样的国家注定是要灭亡的。因此,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正是这个道理,国家总是在忧患中可以长久生存,但是长久的享乐必然会导致国家灭亡。”

善养老人

孟子说:“伯夷为了逃避殷纣王的残暴,就躲避到了北海的边上去居住了。他听到了周文王兴起,就说:‘为什么不到周文王那里去呢?我听说周文王是一个能够好好善待、侍奉老人的人啊!’

“姜太公为了逃避殷纣王的残暴统治,就来到了东海的边上居住,他听说周文王要兴起了,于是,他就说:‘为什么不到周文王那里去,我听说周文王是一个能够善待、侍奉老人的人啊!’

“天下出现了可以善待、侍奉老人的人,那么,原先躲避隐居的仁人之人就会有了想回去的念头,他们认为天下将要换一个新面貌了。一个占地五亩的宅院,在屋子的墙下种上桑树,让家中的妇女养蚕,那么,家中的老人就会有丝帛衣服穿了。家中养上五只母鸡、两头母猪,适时让它们自然繁衍,那么,老人家就可以有肉吃了。一块百亩大小的土地,让成年人来耕种,全家八口人的粮食就有了保障,不会出现饿肚子的情况了!人们之所以说周文王能够善待老人,就在于他制定的土地制度,他能够教导人们去种桑养蚕、圈养家畜,引导人们去善待老人。人们到了五十岁的时候,如果没有丝帛衣服穿就会感到寒冷,如果没有肉可以吃就会感到吃不饱,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就叫做忍饥受冻,老人如果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明是统治者的不做为啊!周文王统治下的百姓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老人,每个老人都可以做到老有所养。因此说周文王善养老人!”

再作冯妇

齐国遭遇到了很严重的饥荒,陈臻对孟子说:“老师,齐国国内的人们都以为您会再次劝谏齐王将棠地的粮仓打开,放粮来赈济灾民,您不会再这样做了吧!”

孟子说:“如果我再次这样去做的话,我不就成为冯妇了吗?从前,晋国有个叫冯妇的人,他非常擅长打老虎,是个有名的打虎之人,但是,后来他改做了善士,就不再从事打虎的事情了。有一次,他来到了野外,看到很多人正在追赶一只老虎。那只老虎背靠在一个山势险要的地方,人们看见了,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抓住它的。正在这个时候,大家看到了正在不远处的冯妇,于是,大家就赶紧跑过去迎接他,让他帮助打虎。冯妇一听众人需要他打虎,他就立刻下了马车,将袖子挽起前去打虎了。众人看到冯妇能去打虎都非常高兴,但是,冯妇却遭到了士人们的讽刺和嘲笑。”

冯妇重操旧业,为什么遭到世人的讽刺和嘲笑呢?其实,就是因为冯妇不能坚持自己做善士的追求,看见有人让自己打虎,就可以前去打虎,人们不应该因为环境而放弃自己的追求和原则!

乡原之人

孟子的弟子万章问孟子说:“孔子在陈国的时候,说:‘为何不回到鲁国去呢?我的那些学生们拥有大志向而且狂放,他们拥有进取心但是却不会忘本。’孔子既然在陈国,他为什么要想念鲁国那些狂放的人呢?”

孟子说:“孔子说过:‘如果不能和中庸的人交往,那么,就一定要和狂放激进的人和狷介的人一起交往,狂放激进的人一般拥有很强的进取心,而狷介的人一般从来不会做坏事。’孔子难道就不想和中庸之人相结交吗?不是这样的,因为中庸之道的人不一定能够结交到,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退一步交往这些人了。”

万章问:“我可不可以问一下老师,怎样的人才可以称做是狂放激进的人呢?”

孟子说:“比如琴张、曾晳、牧皮此类的人,都被孔子称做是狂放激进的人。他们的行为确实也比较张狂不羁。”

万章又问:“为什么孔子会说他们是狂放不羁之人呢?”

孟子说:“狂放不羁的人一般都会有比较远大的志向,他们的口中常常会说:‘古代的人是如何做的,古代的人是如何做的。’但是你去观察一下他们的行为,根本就和他们口中所说的不一致,他们总是言行不一。如果不能够和这种狂放不羁的人交往,但是又不想和那些污秽之人相交,那么,就只能再退一步,和狷介之人相来往了。孔子说:‘从我的家门口走过的人,而没有进入我家的,我并不遗憾没有和他们交往的人,那就只有乡原了。’乡原,也就是破坏道德的人。”(乡原,也就是指现在的伪君子)

万章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是乡原呢?”

孟子说:“乡原总是会指责狂者说:‘你为何有那么大的志向?干吗口气那么大呢?你说的和做的不相符合,做的也和说的不对应,却还总是在说什么古代如何如何。’乡原也会这样批评狷介者:‘你干吗那么孤孤单单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上,默默做事呢?在这个社会生存,只要做出来的事情大家认同就可以了。’你看像宦官那样善于谄媚的人就是乡原。”

万章说:“所有的人都称乡原为好人,他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显示出一个好人的样子,孔子却认为他们是破坏道德的人,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这种伪君子一样的人,你如果想要批评他但是却举不出具体的事情可以来说明;你想要指责他,但是又觉得他没有哪些地方可以让你能够指责的;他们只是拥有颓靡的习惯,和污浊的社会同流合污罢了,他们平时看上去也是十分忠厚老实的,行为也是十分廉洁无可指责的,大家也都喜欢这样的人,这种人也认为自己很好,可是,如果你想和他一起学习尧、舜之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说他们是破坏道德的人。孔子说过:‘讨厌那种看似美好却十分肮脏的东西,讨厌杂草,是因为怕他影响到了禾苗的生长;讨厌阿谀奉承的人,是因为他们会妨碍到正直道义的实施;讨厌能说会道的人,是因为怕他们混淆了人们的视听,给大家带来不可靠的信息;讨厌郑国的音乐,是因为怕他扰乱了优雅的美乐;讨厌紫色,是因为怕它将红色弄得颜色不正;讨厌乡原,就是怕他们破坏了道德。’君子只是回归到正道罢了。正道的形象只要不被歪曲了,那么,百姓就会变得积极振作,只要百姓积极振作了,世界上就没有邪恶的藏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