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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让人心灵颤动的世情(2)

一些高官落马后受审总会说:“我是个农村娃,小时候很苦。”如此说辞,让人生厌。小时是农村娃,不能保证你永远不变坏;原来生活很苦,难道就可以导致发达后变本加厉地索取、贪婪到没有底线?人最怕的是没有羞耻之心。母校可能教我们知识,教我们为人之理,但是,母校不可能保证我们永不犯错。因为,一个人的一生,外在因素很重要,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内心的原动力。在校生中常常流行这样一段话:“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这是美好的祈愿,也是庄重的宣言。每所学校都有一个杰出校友录,每个杰出校友的心底总有一段美好的校园时光和几位永难忘怀的恩师。学生成功,学校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学生败落,学校也要有勇气担责。

浪头来了,迎上去

人生中,难免遭遇困境,我们逃脱危险的有效办法其实不是躲避,而是迎上去。

五一黄金周,几个朋友相约到安康漂流。安康是个好地方,有水有山有灵性。我是怕水的旱鸭子,被车拉到漂流起始的上游,排队等候时作壁上观,看着4人一组穿着救生衣急急地下水,被船工一推,就向下游漂去,渐渐远离我的视野,河床时宽时窄,流水忽缓忽急,潮头有起有落,我的心也伴着潮头上下起伏。

等我和3位友人登上皮艇,漂在水中,内心既激动又胆怯,开始水势平缓,我的桨也挥得自如洒脱。我在船头,手中的桨似乎对于船的航向尤其重要。尾部的船工不停地向我喊话,指挥我和我的桨。漂出不足一里,陡然风生水起,巨大的浪潮涌过来,我赶忙挥桨,企图调整船向避开浪头,哪知道船头刚横过去,巨浪就从船侧倾泻下来,我首当其冲,几人都被冷水浇透了全身。我被冻得发抖,还是坚持着挥桨躲闪,谁知后面的浪潮也一个接一个兜头浇下,这时船工着急地喊:“把船头对准浪头!”我以为船工被浪打昏了头,怎么可以正对浪头呢?还没来得及调整船头,就听船工更加严厉地大喊:“正对浪头!”我只好改变划水的方向,将船头正对浪头,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看着更巨大的浪潮袭击过来,我胆怯地缩成一团,准备接受兜头一浇,然而,我们的船头却被浪潮抬了起来,波浪只在船底肆虐,几乎没有一丝水花能击到我们身上。随着浪潮起伏,皮艇也起起落落,这时我们竟然可以惬意地欣赏巨浪翻卷,享受漂流的无限乐趣。

在接下来五公里的漂流里,一看见潮头凶狠地冲过来,我们就迅速划桨,让船头正对潮头,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就这样被轻轻化解掉了。

这次经历给我很多启示,然而最重要的启发是:迎向潮头其实比躲避更安全。人生中,难免遭遇困境,我们逃脱危险的有效办法其实不是躲避,而是迎上去。

事实证明,逃避是解决问题中最低效的方法。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甚至困境,所以勇敢地迎上去会更有效。往往,我们会被预想的困难吓倒,一旦勇敢面对,却发现困难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领袖面对困境,会“胜似闲庭信步”。而普通人完全可以拥有领袖一般的心境。

呵护美丽

在追寻美丽的过程中,心灵会得到最大程度地完善。

有这样一个故事让我感动。

年轻的芭蕾舞演员琳达在一次国际大赛获奖后被查出罹患骨癌。对于一个正对人生充满热望、攀缘事业高峰的年轻生命这不啻是晴天霹雳。医生告诉她:截肢是挽救生命的唯一办法,并劝她早做决定。琳达抚摩着匀称、修长、健美而光洁的大腿,泪如雨下。最后,她拒绝了医生的要求,说:“这两条腿曾带给我希冀、快乐、荣耀和美丽,我爱它们胜于生命,我要让它们永远完美。”琳达的这段话连世界也要为之动容。我还想起一首所有人都不陌生的诗歌:“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它能使每个人都感受到力透纸背的豪情。

生命中有一些美丽真的比生命本身还宝贵,因此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愿意用生命换取美丽,给这个世界留下亮色、感叹和无尽的回味,而世界因为这些亮色更美丽、更鲜活,更感人!

我们感动于舞蹈演员对于美丽的呵护。生命诚然宝贵,值得珍惜,人世间却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同样值得我们不断追寻、倍加珍惜。

写给女儿的小诗

一首诗,可能只是几行字的拼凑,也可能是几种人生的写照。

晚上哄女儿睡觉,常要给她讲故事、背诗歌,一次,我随口吟一首,竟然觉得其味无穷,如下:

街上有一只鸭,

晚上回不了家。

因为迷失了路,

只好去找警察。

当然,其诗明白如话,如同白居易写给老妪的诗歌。我自己觉得,很有点大师胡适写的第一首白话诗歌《蝴蝶》的几句:

两只黄蝴蝶,

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

一只忽飞还。

不但直白如水,且欲说还休,引人无限遐想。

还有一位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附庸风雅也写了一首诗歌,竟然如下:

此地有座××塔,

上面小来下面大。

有朝一日翻过来,

上面大来下面小。

真是让人掉牙倒胃吐酸水的诗歌。我的诗歌不但幽默,还潜移默化教孩子处理危机,这个富家公子如何能比,为了讽刺他,我特地和他一首:

此人长着头,

却是笨如牛。

他日翻过来,

鼻子做漏斗。

诗歌映射世界。作诗的人多了,世界自然多几许浪漫。世界清明了,诗的意境也自然明快高远。愿每个人活在诗意的世界,透明如水,纯净如风,美丽如花。

向一个打工妹致敬

高贵,其实与身家和身价几乎没有什么必然关联。

一个农村女孩子到城里打工,在服装城帮老板卖衣服。一天,她拣到了2000元钱,估计是顾客不小心落在这里的。老板让女孩子把钱给他,说他会还给顾客的。但是,顾客一直没有回来找,女孩子就催老板将钱交到派出所。老板一脸地不悦。

当女孩子与老板一起把钱交到派出所后,刚回到服装店里,老板马上告诉她:“你被解雇了。”女孩子非常吃惊,问老板为什么,老板说:“你不是个合格的雇员。”女孩子在这里的收入其实也很低,但是离开就意味着无法生活。

她又开始艰难地找工作了。不过她还惦记着那2000块钱是否已经回到了主人的手上,于是就冒着严寒再次到派出所里,然而,她看见了让她十分意外与不解的一幕:她的前老板陪着一个据说是失主的男子在派出所领取那笔钱,而女孩子清楚地知道,这名男子是老板的熟人,当时她捡钱时该男子就在旁边。自然,冒领者灰头灰脸地跑了——人格高下与职位无关,钱有时竟然是试金石。

这好像是小说里的情节,可它就发生在2003年元月3日的西安,那天西安很冷,读这则新闻却让我倍觉温暖。

这个女孩子叫田芳,陕西蓝田人。我借这篇文章向她与诚信表示崇高的敬意。

诚信是建立和谐社会的必要前提,又是和谐社会的重要特征。领导人说: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而我们对诚信的向往甚至超过对公平的渴求。因为,诚信作用于个体,带给我们的不是感动之乐就是切肤之痛。

最小的感动

饭菜的味道再香也经不起咀嚼,而人间真情带来的即便是最小的感动,却会让人齿颐生香,历久弥新,回味无穷。

每天早晨,当我进入兼职的那家杂志社之前,经常会在一个小店里吃早餐。那饭,是最家常的饭,那人,是一对40岁左右的极平常的夫妇,但他们带给我的不是小店的感觉,而是家的感觉。

一进小店,男人会给我端一个我爱吃的花卷,女人会给我盛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稀饭,十多岁的小女孩会给我盛一碟味道鲜美的小菜。就菜喝汤吃花卷,家常饭里弥漫着家的温暖。

每当我付账时,给他们一元钱,那是我觉得付给这顿饭最少的钱了,男人却只收五角,我执意不肯,于是双方你推我让,推让中有一种让人久违的温暖。男人说这顿饭只能收这些了,我记起一位作家说过的话,就引用说,你的饭菜值五角,但这里给我一种家的感觉,这个也值五角!

还有一次,我忘了带钱,想拿一本书做抵押,男人笑着说,下次再说吧。这使我又有一种小小的感动。

饭菜的味道再香也经不起咀嚼,而人间真情带来的即便是最小的感动,却会让人齿颐生香,历久弥新,回味无穷。

人生的小感动会很多。邓康延有一本书就叫《常常感动》。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常常感动,这个世界一定会非常完美。当然,可能让我们生气甚至愤怒的事情很多,这在电视新闻、报纸头条、网络推荐里都能轻易找到。此刻,心头就响起了韦唯的《爱的奉献》:“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愿人人都能氤氲在爱和感动的暖流里。

分一份浪漫给你

浪漫是一份心境,分浪漫给别人,就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情绪,那种健康向上的、快乐怡人的情绪。

有一个叫萍的女大学生,她除了活泼开朗外,还有天生的丽质。夏天到教室自习时,她总爱捧一个透明的水杯。一次,我意外发现那杯中的水面上漂浮着几朵白菊花。那曾经经过烈日暴晒的菊花在水面上飘着,敞着温馨和美丽,我想,如果嘴触到那水,菊香定会沁人心脾。

我真诚地赞叹:“你真浪漫!”

她灿然一笑,将白菊花分我几朵,说:“分一份浪漫给你。”

从此,我的杯中也有了菊香,心中有了浪漫。

浪漫是一份心境,分浪漫给别人,就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情绪,那种健康向上的、快乐怡人的情绪。

其实,浪漫也会沁人心脾的!

很多学生对此非常苦恼。他们的烦恼源于付出了足够的真诚却收到了冷漠与伤害。他们常常问我:“我对他挺好呀!”我十分理解这种苦恼,我在这个年龄有过同样的苦恼。可是,友谊是双向的,友谊是苛刻的。除了距离可以成就友谊之外,更重要的是性格和好恶。所以你认为的“好”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不好”。因此,友谊是不能要求回报的,你的给予应该是慷慨的、大度的。这样建立起来的友谊才是长久的。孩子们的友谊就像孩子的忍耐力,总是短暂的。因为孩子们没有足够的学识和见识能够把双方的关系处理得恰如其分,没有办法做到让对方完全满意,这样的友谊更需要互相理解。看看,分几朵菊花给朋友,于是世界一片芳香。

反对的理由

“我反对”,在法庭上,这是最不和谐的声音,可是它却是和谐社会最美的、不可或缺的声音。

美国的最高法庭由具有顶尖水准的9个大法官组成,对于非常重要、难以决断的法律难题,他们常常会投票表决。其中一人叫霍穆斯,他是最特别的一个大法官。

有一次,9名大法官对一项法律难题进行表决,其中8名大法官都投了赞成票,霍穆斯却毫不犹豫地投了反对票。这让其他法官非常惊讶,因为在投票前的讨论中,大家都一致认为:赞成是唯一的态度。当时霍穆斯也没有提出反对的理由。

后来,霍穆斯才讲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在投票前的讨论中,我的确与其他人意见一致,因此,表决中赞成与反对的比率绝对应该是9∶0。可是,作为从上亿人口中选举出来的9名大法官,我们的决定不能只代表自己一方的想法,还应该代表我们的对立面。我投反对票只想给我的国人看到,在最高法庭是不能出现众口一词这种现象的,一旦出现全票通过的场面,我相信人们一定会怀疑9位法官的公正性。所以,我一定要让这个比例变为8∶1,尽管它不是我的真实意图,尽管我非常清楚,我的反对在法理上丝毫不会改变这次表决的结果,可是,我必须反对。”

“我反对”,在法庭上,这是最不和谐的声音,可是它却是和谐社会最美的、不可或缺的声音。

在我的课堂,我一直接纳甚至鼓励反对的声音。当然,九成以上的学生都喜欢我上课的方式,从他们的演讲言辞中、愉快的表情中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同时肯定也有反对我的声音,这是正常的。如果没有反对的声音,反而很不正常。对于反对的声音,我不但不压制,还鼓励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我得承认,真实想法不等于正确的想法。

我之所以要鼓励他们发出真实的声音,这是有理由的。我们的孩子受了那么多年应试教育,他们可能已经习惯于用应试的手段而非真实的心情来写作和说话。当然,我也承认,这些伴随着网络和极其繁华的社会环境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更看重自己的个性化思维,对任何事情都喜欢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甚至为了凸显自我而故意逆反和抵牾。我当然希望能与他们进行思维碰撞,即便碰不出火花,也会产生对撞的痛感。痛让人醒!

未来无法设计

创造美好未来靠的是流血流汗的实干,而不是别人精致精巧的设计安排!

从前有一个大富翁,他牛羊成群,家财万贯,万事如意。但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他的独生儿子,仗着家里有钱,虽无一技之长,却精通吃喝嫖赌,是个花钱不眨眼的主儿。看着儿子如此不成器,老父亲伤心透顶却又无能为力。

不久,富翁生病,卧床不起,他深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死不足惜,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儿子,自己辛劳一生积攒了这么多钱财还不是为了儿子,但如果将财产交付于他,不久定挥霍一尽,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办法:将家中财产的大半盖在了房下。他当时思忖:如果实在没钱花了,依儿子的性格一定会拆房而卖,这样他就会发现埋于土中的钱财,那他以后的生活也许会得到保障。

果如富翁所料:他死后不久,儿子便将父亲留下的财产悉数用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没钱可花的儿子将家中的房子整座卖给别人——他嫌拆房太费劲!

创造美好未来靠的是流血流汗的实干,而不是别人精致精巧的设计安排!

郑板桥有言在先:如果我儿子像我一样,我不必为他攒钱;如果我的儿子不像我,我又何必为他攒钱。世界首富崇尚的是裸捐,不给孩子留遗产。陈光标高调行善,可圈可点。小的成功,是赚钱;大的成功,是捐钱。世俗的爱,是遗产;伟大的爱,是身教给孩子立身之本、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