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会哭能笑的山:石煌远影视剧文选
4278300000035

第35章

划户长:菩萨不是说庙里已有一些积蓄,择定今日为神另铸金身,何故去得如此匆匆呀?

众人:是呀,菩萨不是说择定今日为神另铸金身么?

普善:众位父老,贫僧靠各位养活多年,目睹青龙滩祸事重重,无力解救,已是惭愧不已,本想用庙里的积蓄为神另铸金身,保佑你们平风息浪。谁料……

众人:怎么了?

普善:谁料昨夜辰洲府来人,说是要重修府衙,将庙里的积蓄全拿走了。罪过呀罪过。

划户长:官府真不管我们的死活了么?

众人:是呀,官府如此狠心,我们活不成了。

普善:贫僧罪孳深重,无脸再坐神堂,贫僧归天之后,自有真神降临,保佑你们平风息浪。(欲点干柴)

划户长:菩萨,若不为神另铸金身,真神岂肯保佑我们?

纤夫甲:官府把钱都抢走了,另铸金身,哪来那么多钱呀?

众人:是呀,哪来那么多钱呀?(众人面面相觑)

滩姑白发苍苍,手拄木棍,身挂布袋,一身破烂艰难的走上。

滩姑:有钱,有钱,我有的是钱。

众人:她是谁?她是谁呀?

普善:你是何人?

滩姑:我是神,我是仙,普善,你知罪么?

普善:我知罪,仙姑,饶恕我吧,今世不能为神铸造金身,来生补过。

众人:她是神。她是仙。真神来了。真神来了。

滩姑看着大家一双双陌生的眼睛,老泪纵横。

滩姑(抚摸幺妹):幺妹,你也老了,你还认得我么?

幺妹摇摇头

水仙,你还恨我么?(水仙摇头)难道你也认不得我了?

滩姑走向户长

滩姑(急切地):户长--

户长睁大眼,摇头

(痛苦地)难道你们都把我忘了么?我可时时都在想你们哪。(抓一把银元出)我--就是白虎星呀。

众人:你--

划户长:你就是滩--

滩姑:我是滩姑呀。

划户长(看看银元):不,不是的。你,你是仙姑。(跪下)

众人(跪下):仙姑,白虎星不在人世了,你不是试我们的心吧。

滩姑:我是滩姑呀。

众人:仙姑,我们是诚心的呀。白虎星已被赶走多年了。

滩姑(痛苦的):赶走了么?

众人:是赶走了呀。

滩姑:把她全忘了么?

众人:忘了,全忘了。

滩姑:我是神么?(钱掉落地上)

(唱)神雾如海黑沉沉,拨开一层又一层,

今日方知醒世晚,不信神时却成神。

众人:救救我们吧。

滩姑(极痛苦地):哈……我是神,我就是神(捧钱袋)这是我几十年的血泪钱。(众人茫然)不,是神赐给你们的钱,你们用这些钱请来工匠……

众人:多谢真神,一定请来工匠,为神铸一尊金身。

滩姑:不,用这些钱请工匠,打一条铁链挂在绝壁之上,给纤夫攀手,垫--脚。

划户长:多谢真神指点,只是龙头岩上能动土么?

众人:能动土么?

普善(点燃干柴,火焰熊熊):归天去也。

滩姑:神力无边,水来土掩。

众人:多谢真神,多谢真神。

划户长:神力无边,水来土掩。打链。

众人:打链。

滩姑:打链。

打链声声,音乐声

--幕落

(尾声)

一条铁链锁住舞台

天幕怪石狰狞,江水滔滔

一组纤夫造型,纱幕内逆水剪影

合唱:寡妇链呀寡妇链,辰河史册的装订线,

命书由人写,不靠神与仙

背负一江青龙水,扬起身后百只纤

莫道辰河路途险,前头已露一线天。

合唱声中天幕上现出三个大字--《寡妇链》

--全剧终

满朝荐

剧情简介:明朝万历年间,甲辰榜进士满朝荐(怀化麻阳兰里人)奉诏举孝赴陕西西安府咸宁县任知县,正值咸宁久旱不雨,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满朝荐爱民如子,冒死放粮,并不畏强权与盘踞在陕西以梁永为首的贪官污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殊死搏斗,以“殉道夫”的精神高举反梁大旗,虽身陷囹圄,但至死不悔,在其被诏逮进京期间,咸宁百姓念其功德,为其修生祠,立生碑,七年后,雪冤出狱,精神永照后人。

第一场长虹百年第五场引蛇出洞

第二场诗礼传家第六场鱼死网破

第三场举孝赴任第七场渭南截脏

第四场初试锋芒第八场七年“监问”

人物表

满朝荐--陕西西安咸宁县知县

周氏--满朝荐之妻

蚕豆--满朝荐之子

满父、花妹、石娃、李大娘、众衙役、众百姓

梁永--陕西镇守

王大义--统领

乐纲--军师

杨遇、王久功、老鸨子、众税役、众歌女、吴得水、狱老

第一场长虹百年

时间:明朝万历年间

地点:满朝荐故里--麻阳兰里

【桥中满父和朝荐擂起苗鼓,汉子们抬着巨大的合拢木,此起彼伏的号子声震天动地

【合唱】:岁月拆开了是风雨,日子拆开了是悲欢。

命运拆开了是生死,情爱拆开了是酸甜。

有分就有合,有易就有难。

莫道人生路难走,举步就向前。

哟嗬……

满父:荐儿,可曾齐备

朝荐:均已齐备,只等吉时

满父:好,荐儿,此长虹桥屡建屡毁,屡毁屡建,是满家被人称为望族之所在,你可知此桥最早建成予何时?

朝荐:前之桥建成以丁丑之腊。

满父:长虹桥展延百年,是满氏家族造福乡梓的见证。

朝荐:这次的长虹桥,我们一定要它固若金汤,与世长存。

满父:修路架桥,一定要赶准时辰,历代祖先都在看着你呢!

朝荐:先辈苦心,一日三记:一记天时地利人和;二记历代先祖之托;三记恤寡怜贫、造福乡梓之任。

满父:如此,为父就放心了。

众甲:禀老爷,吉时已到。

朝荐:十面苗鼓齐鸣,全力合拢!

众人:全力合拢全力合拢

【苗鼓舞】

篾丝织起来是长纤,木头靠起来是大船。

铁圈连起来是链条,破布拼起来是风帆。

有泪就有血,有血火就燃。

莫道人生路难走,抬头那个就是天。

抬头那个就是天!

朝荐:合龙成功!

众人:合龙成功,合龙成功。哟嗬!

蚕豆:【跑上】爷爷、爹,我带我娘和奶奶给大家敬酒来了,还有好多姐姐。

满父:什么?唉!

朝荐:蚕豆啊,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打屁股】

周氏:快别打孩子了,我知道娘的病已很重了,时时都可能离我们而去。可是这些天来,她一刻也没忘记大桥,时刻也没忘记今天的合拢,她合不上眼睛,也掉不下那口气。今天,我再不带她来,也许就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老爷,老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老夫人手指再动】

满父:夫人!

众人:老夫人!

【老夫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欲起,高高地伸出三个指头】

周氏:老爷,老夫人伴你一生,养育我们一世,是何等贤淑自洁、知书达理、体谅民情,如今她……难道就不能让她也顶天立地一次吗?长虹大桥再次合拢,有满家世代男人的功劳,也有满家世代女人的功劳,更有兰里父老乡亲的功劳。今天,请允许周氏和豆儿她爹一起代老夫人谢天谢地聊表真心。

满父:斟酒!

朝荐:一杯酒,敬先灵,百年修桥为苍生。

本应与民共风雨,谁知风雨不怜人。

众人:本应与民共风雨,谁知风雨不怜人。

周氏:二杯酒,敬乡亲,大桥融进千家心。

若非老天不人愿,儿媳代酒难为情。

众人:若非老天不人愿,儿媳代酒难为情。

朝荐、周氏:三杯酒,告子孙,做人先要惜草根。

修桥乃是躺下的碑,立碑就是树起的人。

众人:修桥乃是躺下的碑,立碑就是树起的人。

【忽然轿帘垂落,老夫人归天】

蚕豆:奶奶!

朝荐、周氏:(惊呼)娘

满父:夫人!

众人:老夫人!

【光弱、光弱、光全灭】

【红色的获至宝舞台瞬间变成白色的世界】

群众:【唱】声声唢呐,唢呐声声。

时而送秋,时而迎春。

唱遍坡前黄土,哭尽婴儿堕盆。

唱也唱得生死离别,哭也唱得生死离别

莫非这就是乡情,莫非这就是人生?

莫非这就是乡情,莫非这就是人生?

第二场诗礼传家

庆典红妆换为白衣孝服

灵堂实物所需从简

白衣团队在哀乐声中走出阴阳世界的交替,走出红白情景的更换,走出灵堂的庄重和简朴

法师二、三,经诵隐隐,清香缭绕

众乡亲有序祭灵

朝荐、周氏以及儿孙在一旁叩首跪拜

拜毕,满父走出迎上老者

满父:真是难为情啊,长虹桥重建,乡亲们已抢修数日,又遇内人病故,实在是牵累大家,对不起,对不起呀!

老者:说哪里话!你满家历代忠孝传家,造福乡梓,我等得满家之助,沾满世之荣光多矣!大家说是与不是?

众人:是啊

满父:言过了,言过了,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请各位两厢用茶。

老者:慢来,慢来,虽然长虹桥已合拢,主体工程业已完工,然而大桥之两岸,需植杨柳数百株,以防山洪,如此,方可保长虹于长久、百姓于永安也。

满父:多谢操心,此事可等内人入土为安之后,我们满家定会全力完成。

老者:不必,不必,我等昨夜商榷,除守灵者外,余下人等均随我前去植树。

众人:是。

满父:慢,荐儿,你和周氏守灵,前来客人不可少礼,我陪大家去了。

朝荐、周氏:是。

众人纷纷而下

众人:告辞

朝荐:多好的乡民啊,可惜我先后于万历十七年至万历二十九年,六次参加会试,均名落孙山,如若早日登第,完成夙愿,也好造福一方啊,哎!

蚕豆:娘,爹又在埋怨自己了。

周氏:懂得埋怨自己的人,就是有希望的人。

蚕豆:那我也要埋怨自己。

周氏:那你怎么埋怨自己呢?

蚕豆:我昨天不该告诉奶奶大桥合拢的事。

周氏:这件事你没有做错,你看,奶奶在天上都还笑呢。

蚕豆:那就另外找件事埋怨吧。那爹小时候会写诗,我就不会作吗,这算错吗?

周氏:嗯,这个问题是值得埋怨埋怨,不过你不会写诗总该会背诵首诗吧,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蚕豆:背诗我还是会几首的,我就背爹的一副对联吧。爹小时骑在爷爷的背上,有一个人笑话他:“子骑父为马”,爹顺口答:“父望子成龙”。于是大家都夸爹的文才。

周氏:还有吗?

蚕豆:有,我还画了一幅画,我去拿。【下】

周氏:朝荐,你快来看,我们家的豆儿都快要中举了。

朝荐上

蚕豆:【上】娘,你看。

蚕豆:爹,你也来看。

周氏:豆儿,这是你给你爹作的诗配画,说说看。

蚕豆:这是爹小时候去江边洗澡,他衣服挂在一棵老树上,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江里,于是顺口就念上两句:“百年柳树作衣架,千里长江当澡盆。”

朝荐:【有些激动】说得好,也画得好。不过我家门前只是小小锦江,不是那千里长江呀!

蚕豆:那是爹流露出的远大志向。

朝荐:好儿子,都看懂爹的内心世界,有出息呀!

周氏:只怕爹还没金榜题名,儿子就要提名金榜了!

朝荐:蚕豆呀蚕豆,爹让你再过一回“子骑父为马”的瘾。【将蚕豆举过头顶,骑在肩上】

蚕豆:子骑父为马。

朝荐:父望子成龙。

蚕豆:爹,你还考不考?

朝荐:考。

蚕豆:没考上?

朝荐:再考。

蚕豆:再没考上?

朝荐:再再考。

蚕豆:蚕豆长大了?

朝荐:陪着儿子考。

朝荐:直考到海枯石烂,感动上天;

蚕豆:荣升及第,金榜题名;

父子二人:方是满家好儿男。

朝荐扛着儿子,情不自禁地笑着旋转

周氏此刻融进了他们父子的情绪,突然发现自己还置身灵堂,急忙暗示

满父:荐儿、周氏,快,圣旨来了,圣旨来了!

公公:圣旨下--甲辰榜进士满朝荐听旨!

朝荐等:【跪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甲辰榜进士满朝荐授陕西西安府咸宁县县令,限即日启程赴任,钦此!【扶下】

朝荐:谢主龙恩!【细看圣旨】

爹,圣上命我即日启程,虽说百事孝为先,但是圣命难违,儿当以国事为重,举孝赴任。娘,恕儿不孝了。

满父:儿有皇命在身,忠孝难以两全,家中之事有为父,你就带周氏、蚕豆一起上任去吧。

朝荐:儿遵命。

【唱】三尺龙泉万卷书,苍天生我意何如。

山东宰相山西将,彼丈夫兮我丈夫

第三场举孝赴任

如果说第一场“百年长虹”是红色的基调,那么第二场“诗礼传家”就是白色的衬底。第三场“举孝赴任”依然延伸这种手法,以人代景的手法,大写意的手法

数名舞者身作绿装,挥长袖,翩翩起舞,那是绿水,那是柳岸,那是柔情,那是朝荐、周氏、蚕豆一家举孝赴任、情别故里的缠绵和憧憬

朝荐站立船,随波逐流,一声不语

周氏依着蚕豆,手中刺绣,想把瞬间织成永久

地点:锦江

【幕间曲】

蚕豆:娘,爹为什么总站在船头,一言不发?

周氏:【观景刺绣】你爹他心里想着大事呢。

蚕豆:爹,你在想什么呢?

朝荐:唉,总想走出山门,却又怕走出山门,看也心疼,不看也心疼。

周氏:官人,为妻绣了一副锦江绣,我们把故乡带到咸宁,放在心中。

朝荐:有劳夫人。

蚕豆:爹,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朝荐:好呀。

蚕豆:攀一个太阳挂窗口,梦一个月亮悬村头。

朝荐:哈,哈……

【二人进仓,一把红伞遮体】

【音乐舒缓、优美,如一幅梦幻般的“锦江绣”】

【周氏刺绣,如一幅画卷在心头轻流】

周氏:【唱】一条锦江从门前轻唱缓流,莫怕是蓝色画底在等描绣。

就像姑娘波动的浅浅情怀,问谁能成就美丽的画乡富洲。

梨花带雨清明,丹桂飘香中秋。

瓜圆摇滚端阳,橘红浪漫春酒。

阳光织进火热,月光绣入温柔。

牵手牵出长寿,连心连成永久。

金线儿走,银线儿走。

苗家代有人才出,盘王殿下将军楼。

金线儿走,银线儿走。

万种风情不胜收,只怕梦醒又乡愁。

金线儿走,银线儿走。

小船飘然而下

舞女飘然而下

切光

【二幕启】

地点:咸宁城郊。

【夜,久睛未雨的昏月之夜】

【赤地千里,遍野枯焦,坟堆隐隐,鬼火般的荧光闪烁,只听得远处狼嚎犬吠,凄凉满目】

花妹:【唱】遇凶灾禾苗枯黄一片,乡亲们炊烟断度日艰难,

野菜树皮裹泪咽,生不如死有谁怜?

恨梁永狗贪官横征暴敛,刮民财吸民血贪婪凶残。

我的爹曾为县令上本参奏,被梁永逼入绝境屈死蒙冤。

花妹我埋名姓防遭暗算,思报仇却苦于势孤力单。

哀哀哀草盼春暖,水深火热盼青天。

远处婴儿的啼哭

戴上面具

几声暗号如猫叫,石娃等几个戴面具的人从坟堆里跳了过来,听完花妹的几声耳语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捕快、二衙役上

捕甲:请问可是满大人?

朝荐:你等……?

捕甲:我等是咸宁县捕快。

捕乙:我等在码头迎接大人,现已将夫人和公子送回县衙,又来迎接满大人。

捕甲:满大人,请

朝荐:慢,我登岸以后发现一可疑之事,追踪至此,你等来得正好,随我探个明白。

捕甲乙:是。【众人蹲下,不远处传来犬吠,两税役追杀着花妹、石娃而来】

【税役见人已跑入坟堆,停下骂了几声】

税役甲:我们抢的是矿税,你敢抢我们的,下次让我们抓住,把你也扔进这乱葬岗

税役乙:找死去吧

【税役走后,花妹和石娃摘下面具】

石娃:这个办法好,这叫劫富济贫。

花妹:不,这叫劫恶济贫,走,快给乡亲们送去。

【朝荐等人从黑暗中将他们围住】

朝荐:哪里走?

【二人没反过神来】

大胆毛贼,小小年纪竟敢拦路抢劫,快快从实招来。

花妹:你是何人?

捕甲:此乃县令大人。

花妹:县令大人,你若是清官,我们自然会如实禀告;你若是贪官,我们就和你们一拼死活。

捕甲:大胆,这就是新上任的县令满朝荐。

石娃:哼,我怕你什么满朝荐,我们有遍地刀。

花妹:慢,这名字听我爹常提起。满朝荐……

朝荐:我就是满朝荐。

花妹:你就是“公车七上意蹒跚,历遍炎凉内暗酸”的满朝荐?

朝荐:正是。有何难言之隐,请一一道来。

花妹:我,我是花妹,渭南知县徐斗牛之女。只因梁永罗织罪名,害得我父冤死,我只得隐姓埋名,流落江湖,等待时机,以报父仇。他叫石娃,也是忠良之后,今日抢粮,全为解民之难,否则,好多难民,又要荒野添坟。

朝荐:原来你就是徐兄之女,让你受苦了

花妹:大人,像我这样受害之人还有许多

捕甲:满大人,我们也知道,他们从税役那里抢回财物,退还于百姓,百姓称他们是咸宁义兵,我等也不予缉拿。

朝荐:原来如此。忠良之后,侠义之士,我刚上任,正缺人手。花妹,你等义兵多少人数?

花妹:有数十之众。

朝荐:可否随我而去,听县衙调遣。

花妹:只要能除暴安良,救民水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石娃:多谢大人重用,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和梁永抗争了。

朝荐:以后,你们就可以不再用它了。【指纸面具】

众人:哈哈

税役丢粮,又去骚扰百姓,隐约处一老妇又在哭喊:“救命呀,救命!”

花妹:满大人你看,那些黑心税役又在残害百姓。

朝荐:快快上前,将其拿下。

众人:遵命。

税役:也,你还喊,踹死你。

捕快:大胆狂徒,满大人在此,还敢放肆。【三两下将其按住】

花妹:李大娘,满大人来了,百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