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惊魂学长第一季:人间鬼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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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垢村的惨祸

唐诗趴在刚蛋的病床前睡了好久,这几天晚上一直没有睡觉,被付大富那个混蛋折腾来折腾去,使唤自己就算了,还花自己的钱,比如刚蛋那一大兜牛排,再比如这次刚蛋和宣宣的医药费。对,都是因为这个叫刚蛋的小子,虽然说挑不出他什么刺儿,但是花了自己的钱心情就是很不爽,找个男朋友都没有这个花钱法的好吧!

病房的开门声并没有回避唐诗的耳朵,她浑浑噩噩的回头看去,一个身着白色睡裙的少女进了屋。

“姐姐你是警察吗,我看到了你的枪…”少女的拖鞋上脏兮兮的,看起来来的路上不是很好走。被子上有血迹,这张床是刚蛋的无误了:“我叫小扇子,是刚蛋的朋友,刚蛋去哪儿了?”

唐诗擦拭着睫毛上结着的湿漉漉的水滴,朝床上一指:“嗯,刚蛋啊,他这不是在床上……”

“嗯?”

被子早已掀开,吊瓶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几条输液管散在床上。

刚蛋离开了医院。

长孙有趣话到嘴边开始哽咽,他掏出一支烟卷点燃,呛人的烟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宣晋大怒,一脚把燕子踢开。燕子的身体向后倾倒,脑袋…被卷入了一台开动的挖掘机的履带和轮辋之间。燕子的头卡在了这个缝隙中,接着被转动的履带生生拧下了脑袋。机器赶紧停下,但是为时已晚。燕子就那样惨死在了景珲路中央。”

肖爵瑟喝了一口水,他知道后面一定还发生了更恐怖的事情。

长孙有趣再次点起一支烟,付大富看不下去了:“接着说啊大哥,上一支烟没抽完又点一支你是烟囱吗!”

长孙有趣叼着两支烟再次拍拍桌子:“这种惨剧,就得点两只烟渲染伤感的气氛!”

“是尼古丁的气氛吧…”肖爵瑟一头黑线,明明是出惨剧,被这个家伙弄得根本严肃不起来。

长孙有趣在摇晃的桌子上正了正身子:“我们村的人准备和宣晋拼命,却都被接下来的景象吓呆了——燕子喷着血的身体缓缓站起,走到挖掘机前,弯腰捡起了自己不成样子的头颅,颠倒着安在了脖颈上,并且朝着已经吓呆的宣宣裂开嘴笑了笑,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怖的笑!接着燕子用一种诡异的快速步伐跑开,消失在黑暗中。当时宣宣十几岁,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随即昏厥过去送到了医院。”

“死后立刻做出这种诡异举动,长孙燕的怨气很强啊。”付大富说道。

长孙有趣继续讲:“燕子死掉后,宣晋恶人的本性暴露出来,他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一星期内,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在景珲路慢慢等死。那噩梦一样的晚上结束后,我们给燕子在西郊立了衣冠冢,在衣冠冢上挂了她生前用了十几年的镜子。后来我们发现,燕子每晚都会躺在自己的墓碑前照很久镜子,我有次走近她,见她边照镜子边对我吃吃的笑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宣宣。”

长孙有趣顿了顿,脸上的皱纹复杂的挤在一起。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付大富的眼睛……

“长孙燕的事情很快被压下去,都知道市区宣晋可以一手遮天,在龙城没有人会为我们伸张正义,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很快有村民决定每户出一个管事的人,一起去省里上诉。二十户人家,二十一个人,坐上了雇用的大巴车。”

“二十一个人?”肖爵瑟问。

付大富替长孙有趣做了回答:“长孙燕的父母二人执意要去。”

长孙有趣点点头:“在…去省会的路上…出了意外,大巴车被一辆大卡车撞下了高架桥,全村的主心骨…无一幸免。”

“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司机本身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终生监禁犯,这次出狱是因为病情恶化保外就医,却在出狱的第一天就开上了大卡车。”付大富道,当年他在爱城警局看过这个案子,印象深刻。不过很快这个案子的档案就不知去向了。

“雇凶杀人,宣晋真是心狠手辣!”肖爵瑟不禁唏嘘这件事的耸人听闻。

长孙有趣继续讲:“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宣晋的手段,这次我们全村人都害怕了,在宣晋的权势面前彻底屈服了,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胆量。剩下的家属们处理完家中的丧事之后,乖乖的领了二十万拍屁股走人,无垢村彻底解散。

事情结束后的一晚,我去燕子的坟前探望,却不见燕子的踪影,我想,可能是因为西郊这块地已经葬满了以前的村民吧,燕子不再孤单,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我看到燕子的镜子上多了一个红点,伸手擦去,随着一声声啼哭,燕子颠倒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我被吓得不轻,脑袋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在我半梦半醒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燕子背对我,蹲在坟前,手里捧着镜子,死去的村民,我的父母如同一排僵死的树桩围在她的身边。

燕子回过头,颠倒的脸渗出血泪,她笑着对我说:‘哥,我漂亮么?’我说漂亮,我妹最漂亮……

她又问:‘哥,那为啥,我的头是反着的,你和爹娘,和大伙的头都是正着的呢…我不漂亮,你骗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又难受又害怕,这个时候,爹娘发话了:‘闺女啊,你美的很,咱们人的…头啊,都是这么长得…’

接着,我的爹娘用指甲在脖子上划了一圈,两个人把头从脖子上生生撕下来,颠倒着安了回去。

‘是啊,人的头啊,都是这么长得……’村民们也都重复着和我爹娘同样的事情,我濒临崩溃,不知怎么办才好。

燕子走到我面前,长长的红指甲尖触碰着我的脖子,她指指自己的脑袋,问我说‘哥,你的头为啥不是这么长得?’

我感到死去的村民正在向我逼近,嘴里念叨着:‘你哥也是这么长得…’我看势头不对就要跑,正好碰上一位高人,好像叫什么王天师。他手里摇着铃铛,村民和燕子在铃铛响声中不见了踪影。”

“王天师…是那个半吊子道士啊!”肖爵瑟一拍脑门说。

“我说话别乱插嘴!”长孙有趣掐灭烟头,猛拍桌子:“我上次见宣宣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宣宣已经不认识我了,甚至的不记得她有母亲,她忘掉了有关我们的一切。医生说这是心脏受到过度刺激后而产生的保护性失忆。不管怎样,毕竟我是宣宣的舅舅,宣晋给了我一笔钱,我在新改的景珲路开了一家小店,生意很不景气,不久就倒闭了,于是我开始在景珲路附近流浪,日子过去一年,就在年初不久的一天夜里,我在景珲路,再次见到了燕子和我的父母,还有众多村民。”

“这么说宣宣刚才认出了你,她的记忆又回来了。”肖爵瑟说。

“时隔近两年再次出现,为什么?”付大富感觉事有蹊跷。

长孙有趣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就是凭空出现了,他们通过一道棺材板把我带到了景珲路的阴面,在那里我有一股亲切感,于是我就留在了那里,成为了连接景珲路阴阳面的人。我讲完了,这就是景珲路的故事。”

“嗯。”付大富总觉得有点不对头,长孙有趣有所隐瞒,还有别的事,一定还有他想都不愿想的事,不然这个故事,太不完整了。

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矫健的身形跑进了屋,丢到床上两个吊瓶,接着一拳按在了长孙有趣的脸上,刚蛋身缠绷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身旁时满脸泪水的宣宣。

长孙有趣被刚蛋饱满有力的拳头打飞,摔倒在地。

“气死我啦!”刚蛋说完,从床上拿起吊瓶拆开就往嘴里灌,瓶内液体的水平线不断下降。

众人错愕地看着他,肖爵瑟咽了咽口水:“他,他把吊瓶……”

“干…干了!”付大富被刚蛋的举动亮瞎了眼。

宣宣没有太大反应,刚才在小扇子房间,刚蛋已经喝了一瓶。

“你们怎么都这反应,这些药怎么弄不都是被身体吸收,这样比较快嘛。”刚蛋裂开嘴笑道:“咱们五个在屋里显得这个房间好小。”

“你不在医院好好养病怎么出来了,好几天没睡觉难得休息。”肖爵瑟问。

没等刚蛋开口,付大富又替他做了回答:“在医院太浪费时间,这种小伤对他的身体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刚蛋不爽道:“别抢我话啊哥,当主角哪有台词三番五次被抢的!”

长孙有趣再次盘腿坐上桌子,他狠狠地拍拍桌子:“干嘛打我!”

“因为你该打,嗯,提醒你一句,这张桌子前天摔坏了,坏的挺严…”刚蛋话没说完,胶布撕裂,长孙有趣的屁股哐当坐在了满是碎木块的地上。

“寿衣老头,你刚才在屋里说的,我全都听见了,全是真的,但是你把你自己的故事都回避了!”刚蛋想喝口水,发现杯子里的水被肖爵瑟喝干净了。

“到底怎么回事?”付大富在刚蛋简单的脑袋里仅仅读出了愤怒。

“宣宣你说吧!”刚蛋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

宣宣粉红的眼圈中水汪汪的大眼止不住向外流泪:“我没有失忆,什么保护性失忆都是胡扯,我一直都在演戏,有趣舅舅,才是杀死村民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