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风情百样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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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多面天才(8)

祭讫,乃言国母使以金塔二祝皇帝、太皇太后寿。公不纳,而奏之曰:“高丽久不入贡,失赐予厚利,意欲来朝,以未测朝廷所以待之薄厚,故因祭亡僧而行祝寿之礼,礼意鲜薄,盖可见矣。若受而不答,则远夷或以怨怒,因而厚赐之,正堕其计。臣谓朝廷宜勿与知,而使州郡以理却之。然庸僧猾商,敢擅招诱外夷,邀求厚利,为国生事,其渐不可长,宜痛加惩创。”朝廷皆从之。未几,高丽贡使果至。公按旧例,使之所至吴越七州,实费二万四千余缗,而民间之费不在,乃令诸郡量事裁损。比至,民获交易之利,而无侵挠之害。浙江潮自海门东来,势如雷霆,而浮山峙于江中,与渔浦诸山犬牙相错,洄洑激射,岁败公私船不可胜计。公议自浙江上流地名石门,并山而东,凿为运河,引浙江及溪谷诸水二十余里,以达于江,又并山为岸,不能十里以达于龙山之大慈浦,自浦北折抵小岭,凿岭六十五丈,以达于岭东古河,浚古河数里,以达于龙山运河,以避浮山之险,人皆以为便。奏闻,有恶公成功者,会公罢归,使代者尽力排之,功以不成。公复言:“三吴之水,潴为太湖,太湖之水,溢为松江以入海。海日两潮,潮浊而江清,潮水尝欲淤塞江路,而江水清驶,随辄涤去,海口常通,则吴中少水患。昔苏州以东,公私船皆以篙行,无陆挽者。自庆历以来,松江大筑挽路,建长桥以扼塞江路,故今三吴多水,欲凿挽路为千桥以迅江势。”亦不果用,人皆恨之。公二十年间,再莅此州,有德于其人,家有画像,饮食必祝,又作生祠以报。

六年,召入为翰林承旨,复侍迩英。当轴者不乐,风御史攻公。公之自汝移常也,受命于宋,会神考晏驾,哭于宋,而南至扬州。常人为公买田书至,公喜,作诗有“闻好语”之句。言者妄谓公闻讳而喜,乞加深谴。然诗刻石有时日,朝廷知言者之妄,皆逐之。公惧,请外补,乃以龙图阁学士守颍。先是,开封诸县多水患,吏不究本末,决其陂泽,注之惠民河,河不能胜,则陈亦多水。至是又将凿邓艾沟,与颍河并,且凿黄堆,注之于淮,议者多欲从之。公适至,遣吏以水平准之,淮之涨水,高于新沟几一丈,若凿黄堆,淮水顾流浸州境,决不可为,朝廷从之。郡有宿贼尹遇等数人,群党惊劫,杀变主及捕盗吏兵者非一。朝廷以名捕不获,被杀者噤不敢言。公召汝阴尉李直方,谓之曰:“君能擒此,当力言于朝,乞行优赏;不获,亦以不职奏免君矣。”直方退,缉知群盗所在,分命弓手往捕其党,而躬往捕遇。直方有母年九十,母子泣别而行。手戟刺而获之,然小不应格,推赏不及。公为言于朝,请以年劳改朝散郎阶,为直方赏。

朝廷不从。其后吏部以公当迁以符会考,公自谓已许直方,卒不报。七年,徙扬州。发运司旧主东南漕法,听操舟者私载物货,征商不得留难。故操舟者富厚,以官舟为家,补其弊漏,而周船夫之乏困,故其所载,率无虞而速达。近岁不忍征商之小失,一切不许,故舟弊人困,多盗所载以济饥寒,公私皆病。公奏乞复故,朝廷从之。未阅岁,以兵部尚书召还,兼侍读。是岁,亲祀南郊,为卤簿使,导驾入太庙。有贵戚以其车从争道,不避仗卫,公于车中劾奏之。明日,中使传命申敕,有司严整仗卫。寻迁礼部,复兼端明殿、翰林侍读二学士。高丽遣使请书于朝,朝廷以故事尽许之。公曰:“汉东平王请诸子及《太史公书》,犹不肯予。今高丽所请,有甚于此,其可予之乎?”不听。公临事必以正,不能俯仰随俗,乞守郡自效。

八年,以二学士知定州。定久不治,军政尤弛,武卫卒骄惰不教,军校蚕食其廪赐,故不敢何问。公取其贪污甚者,配隶远恶,然后缮修营房,禁止饮博。军中衣食稍足,乃部勒以战法,众皆畏服。然诸校多不自安者,卒史复以赃诉其长,公曰:“此事吾自治则可,汝若得告,军中乱矣。”亦决配之,众乃定。会春大阅,军礼久废,将吏不识上下之分,公命举旧典,元帅常服坐帐中,将吏戎服奔走执事。副总管王光祖自谓老将,耻之,称疾不出。公召书吏作奏,将上,光祖震恐而出,讫事,无敢慢者。定人言:“自韩魏公去,不见此礼至今矣。”北戎久和,边兵不试,临事有不可用之忧,惟沿边弓箭社兵与寇为邻,以战射自卫,犹号精锐。故相庞公守边,因其故俗立队伍,将校出入,赏罚缓急可使。岁久,法弛,复为保甲所挠,渐不为用。公奏为免保甲及两税折变科配,长吏以时训劳,不报。议者惜之。

时方例废旧人,公坐为中书舍人日草责降官制,直书其罪,诬以谤讪,绍圣元年,遂以本官知英州。寻复降一官,未至,复以宁远军节度副使安置惠州。公以侍从齿岭南编户,独以少子过自随,瘴疠所侵,蛮蜑所侮,胸中泊然无所蒂芥。人无贤愚,皆得其欢心,疾苦者畀之药,殒毙者纳之竁。又率众为二桥以济病涉者,惠人爱敬之。居三年,大臣以流窜者为未足也,四年,复以琼州别驾安置昌化。昌化非人所居,食饮不具,药石无有,初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则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以助之,为屋三间。人不堪其忧,公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时从其父老游,亦无间也。元符三年,大赦,北还。初徙廉,再徙永,已乃复朝奉郎,提举成都玉局观,居从其便。公自元祐以来,未尝以岁课乞迁,故官止于此。勋上轻车都尉,封武功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将居许,病暑,暴下,中止于常。

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请老,以本官致仕,遂以不起。未终旬日,独以诸子侍侧,曰:“吾生无恶,死必不坠。慎无哭泣以怛化。”问以后事,不答,湛然而逝,实七月丁亥也。

公娶王氏,追封通义郡君。继室以其女弟,封同安郡君,亦先公而卒。子三人,长曰迈,雄州防御推官,知河间县事。次曰迨,次曰过,皆承务郎。孙男六人,箪、符、箕、籥、筌、筹。

明年闰六月癸酉,葬于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

公之于文,得之于天。少与辙皆师先君,初好贾谊、陆贽书,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乃出《中庸论》,其言微妙,皆古人所未喻。尝谓辙曰:“吾视今世学者,独子可与我上下耳。”既而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矣。后读释氏书,深悟实相,参之孔、老,博辩无碍,浩然不见其涯也。先君晚岁读《易》,玩其爻象,得其刚柔远近喜怒逆顺之情,以观其词,皆迎刃而解。作《易传》未完,疾革,命公述其志。公泣受命,卒以成书,然后千载之微言,焕然可知也。复作《论语说》,时发孔氏之秘。最后居海南,作《书传》,推明上古之绝学,多先儒所未达。既成三书,抚之叹曰:“今世要未能信,后有君子,当知我矣。”至其遇事所为诗骚铭记书檄论撰,率皆过人。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公诗本似李、杜,晚喜陶渊明,追和之者几遍,凡四卷。幼而好书,老而不倦,自言不及晋人,至唐褚、薛、颜、柳,仿佛近之。平生笃于孝友,轻财好施。伯父太白早亡,子孙未立,杜氏姑卒未葬,先君没,有遗言。公既除丧,即以礼葬姑。及官可荫补,复以奏伯父之曾孙彭。其于人,见善称之,如恐不及,见不善斥之,如恐不尽,见义勇于敢为,而不顾其害。用此数困于世,然终不以为恨。孔子谓伯夷、叔齐古之贤人,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公实有焉。铭曰:

苏自栾城,西宅于眉。世有潜德,而人莫知。猗欤先君,名施四方。公幼师焉,其学以光。出而从君,道直言忠。行险如夷,不谋其躬。英祖擢之,神考试之。亦既知矣,而未克施。晚侍哲皇,进以诗书。谁实间之,一斥而疏。公心如玉,焚而不灰。不变生死,孰为去来。古有微言,众说所蒙。手发其枢,恃此以终。心之所涵,遇物则见。声融金石,光溢云汉。耳目同是,举世毕知。欲造其渊,或眩以疑。绝学不继,如已断弦。百世之后,岂其无贤。我初从公,赖以有知。抚我则兄,诲我则师。皆迁于南,而不同归。天实为之,莫知我哀。

苏轼死后,苏辙除了为乃兄写了这篇《墓志铭》后,还写了两篇祭文表达了他痛不欲生泣血至地的悲切心情。

建中靖国(1101年),《祭亡兄端明文》:

维建中靖国元年岁次辛巳,九月己未朔初五日癸亥,弟具官辙,谨遣男远,以家馔酒果之奠,致祭于亡兄端明子瞻之灵。呜呼!手足之爱,平生一人。幼学无师,受业先君。兄敏我愚,赖以有闻。寒暑相従,逮壮而分。涉世多艰,竟奚所为。如鸿风飞,流落四维。渡岭涉海,前后七期。瘴气所烝,飓风所吹。有来中原,人鲜克还。义气外强,道心内全。百折不摧,如有待然。真人龙翔,雷雨浃天。自儋而廉,自廉而永。道路数千,亦未出岭。终止毗陵,有田数顷。逝将归休,筑室凿井。呜呼!天之难忱,命不可期。秋暑涉江,宿瘴乘之。上燥下寒,气不能支。启手无言,时惟我思。念我伯仲,我处其季。零落尽矣,形影无继。嗟乎不淑,不见而逝!号呼不闻,泣血至地。兄之文章,今世第一。忠言嘉谟,古之遗直。名冠多士,义动蛮貊。流窜虽久,此声不没。遗文粲然,四海所传。《易》、之秘,古所未闻。时无孔子,孰知其贤。以俟圣人,后则当然。丧来自东,病不克迎。卜葬嵩阳,既有治命。三子孝敬,罔留于行。陟冈望之,涕泗雨零。尚飨。

崇宁元年壬午(公元1102年),《再祭亡兄端明文》:

维崇宁元年岁次壬午,五月乙卯朔日,弟具官辙与新妇德阳郡夫人史氏,谨以家馔酒果之奠,致祭于亡兄子瞻端明尚书之灵。呜呼!惟我与兄,出处昔同。幼学无师,先君是从。游戏图书,寤寐其中。曰予二人,要如是终。后迫寒饥,出仕于时。乡举制策,并驱而驰。猖狂妄行,误为世羁。始以是得,终以失之。兄迁于黄,我斥于筠。流落空山,友其野人。命不自知,还服簪绅。俯仰几何,宠禄遄臻。欲去未遑,祸来盈门。大庾之东,涨海之南。黎蜒杂居,非人所堪。瘴起袭帷,飓来掀帘。卧不得寐,食何暇甘?如是七年,雷雨一覃。兄归晋陵,我还颍川。欲一见之,乃有不然。瘴暑相寻,医不能痊。嗟兄与我,再起再颠。未尝不同,今乃独先。呜呼我兄,而止斯耶。昔始宦游,诵韦氏诗。夜雨对床,后勿有违。进不知退,践此祸机。欲复斯言,而天夺之。先垄在西,老泉之山。归骨其旁,自昔有言。势不克从,夫岂不怀。地虽郏鄏,山曰峨嵋。天实命之,岂人也哉。我寓此邦,有田一廛。子孙安之,殆不复迁。兄来自西,于是磐桓。卜告孟秋,归于其阡。颍川有苏,肇自兄先。呜呼!尚飨。

东坡的酒量究竟有多大

世间之人喜欢喝酒的多不胜数,那些酒量惊人的如日出日落后浪推前浪没有停歇,但这其中绝大部分都如海水中的泡沫无处寻找他们的名字。唯有那些文采飞扬者借助文字是自己的名字流芳后世。余下的那些人即便喝酒喝得名至黄泉,也不见史上留名。喝酒喝得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也不能留名,这不是很冤枉的吗?谁叫你不会吟诗作赋呢。

曹操横槊赋诗长歌当啸指点江山,那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依旧在历史的上空回荡,那才是壮怀激烈豪气冲天……

自从陶渊明的喊出“不为五斗米折腰”,甚是让那些在官场中当孙子的小人物羡慕坏了,可是从古到今有几个人做到了呢?“我醉欲眠卿且去”,陶公喝多要睡了,别在那烦人家了……

李白藐视权贵的胆量,仗剑天涯的洒脱,他人是学不来的,“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要想流芳后世,那就使劲喝酒吧……

这世上烦心事太多了,无法遣怀,活着真累。找点时间像范仲淹说的那样“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那时就会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别以为欧阳修公不胜酒力,喝醉了。他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话里有话,雾里看花。欧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

做为男人,真是太羡慕柳永了。瞧瞧人家“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样的人生才是丰富幸福的人生。咱八辈子也没那福分,

东坡说:你们都那么能喝啊!那样有才啊!咱可不行,喝不过你们。咱平生三不行之一就包括喝酒不行。不过,咱也常以酒助兴,听咱唱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使我有名全是酒,从他作病且忘忧。”“夜饮东坡醉复醒,归来仿佛三更”“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惟有当时月,依然照杯酒。”“我今不饮非不饮,心月皎皎常孤圆。”“道人得钱径沽酒,醉倒自谓吾符神。”“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但挂酒壶那计盏,偶题诗句不须编。”“酒困日长唯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腊酒送寒催去国,东风吹雪满征衣。”“谷鸟惊棋响,山蜂识酒香。”“海边无事日日醉,梦魂不到蓬莱宫。”“数亩荒园留我住,半瓶浊酒待君温。”

东坡是十分喜爱酒的。他在《洞庭春色》一诗中称酒是“钓诗钩”和“扫愁帚”。

《洞庭春色》诗序:“安定郡王以黄甘酿酒,谓之洞庭春色,色香味三絶。以饷其犹子德麟。德麟以饮余,为作此诗。醉后信笔,颇有沓拖风气。”诗曰:

二年洞庭秋,香雾长噀手。

今年洞庭春,玉色疑非酒。

贤王文字饮,醉笔蛟蛇走。

既醉念君醒,远饷为我寿。

瓶开香浮座,盏凸光照牖。

方倾安仁醽,莫遣公远嗅。

要当立名字,未可问升斗。

应呼钓诗钩,亦号扫愁帚。

君知蒲萄恶,止是嫫姆黝。

须君滟海杯,浇我谈天口。

东坡这样喜欢饮酒,他写了诸多篇与酒有关的诗词歌赋那得喝多少酒呢?论酒量,坡翁要和李白的“斗酒诗百篇”、刘伶的“一饮一斛,五斗解酲”、阮籍的“醉六十日”等等酒仙比起来,则东坡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了,饮酒“知名度”远不及也。

虽说东坡喝的不多,但却颇具“特色”,很多轶闻佳话流传后世。

东坡说:“我一天喝的酒也不过五合(一种容积不大的器皿)。天下再也没有比我不能喝酒的了。我喜欢的是看着朋友客人开怀畅饮,客人举着杯子慢慢惬意地饮酒,则我的胸怀也与喝酒的人一样浩浩荡荡,奔腾万里。那种酣畅淋漓舒坦的感觉乃至于超过了喝酒的人。我闲居的时候,没有一天没有客人的,客人来了也没有不以酒招待的。天下人喜欢酒的,也没有在我之上的。”这段文字说东坡的酒量不大,但是十分爱酒,闲居时无一日不喝酒,但从来不醉。他的妙招是,看着朋友客人喝酒自己也就有了酣畅的感觉。

“予饮酒终日,不过五合,天下之不能饮,无在予下者,然喜人饮酒,见客举杯徐引,则余胸中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适之味,乃过于客,闲居未尝一日无客,客至则未尝不置酒,天下之好饮,亦无在予上者。”东坡《书东臬子传后》。

“东坡曾经说过,他平生有三种技艺不如人,就是下棋、吃酒、唱曲。”彭乘《墨客挥犀》。

东坡酒量很小,他在其多首诗中说出了他不善饮酒。

《酒子赋》中说:“吾饮少而辄醉兮,与百榼其均齐。游物初而神凝兮,反实际而形开。”“我饮一点酒就醉,但这醉酒之乐与那些能豪饮百杯的人一样。”

“若仆者又何其不能饮,饮一盏而醉,醉中味与诸君无异,亦所羡尔。”东坡《东坡题跋》。

“吾饮酒至少,常以把杯为乐。往往颓然坐睡,人见其醉,而吾中了然,盖其能名其为醉为醒也。在扬州时,饮酒过午辄罢,客去解衣盘礴终日,欢不足而适有余。”东坡《和陶诗二十首序》。

《东坡志林》东坡在《题子明诗后》说:“我看见子明能饮酒三蕉叶(蕉叶是一种容量不大的浅底酒杯)。我少年时看见酒杯就醉了,现在也能喝三蕉叶了。”

“我本畏酒人,临觞未尝诉。”《叔弼云履常不饮故不作诗,劝履常饮》。

“少年多病怯杯觞,老去方知此味长。”《次韵乐著作送酒》。

“适有人致嘉酒,遂独饮一杯,醺然径醉。”《与贾耘老》。

“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馀。”《发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