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女子脸蛋酡红,醉醺醺的倒在了他的怀里,而他竟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女子一手端着酒杯,一人只身摇晃了起来,说起了醉话来,“楚承钰啊,我好苦啊,真的好苦,为什么你们都要斗来斗去的啊!惹急了老娘,老娘一枚原子弹把你们全部给炸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后,她只记得捏到了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楚承钰目瞪口呆的盯着此刻正捏着他可怜的脸颊的女子,想不到她喝醉的模样不仅是可爱!
更是……可怕!简直要把人吃了似得。
“小妞,长得不错嘛!皮肤真嫩啊!让大爷我好好啃啃……”说罢,某女就在某人的脸上啃了起来,啃啊啃又啃到的脖子,楚承钰好笑的盯着这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女子,挂挂就算了,还啃来啃去,不断勾起他体内的欲火来。
“小妞……筝儿,我是男的啊!大爷……筝儿,你可是女的啊!”楚承钰沉迷在这啃的欢乐中时愣了一愣,连忙扶着眼前酩酊大醉的女子,不断提醒着到底谁才是男谁才是女。
由于一喝就上瘾和发酒疯。组织常连任务上应的饭局喝的酒都给某女替换成了白开水一杯。
“罢了,真拿你没有办法。”楚承钰轻轻的将呼呼大睡的仍讲着梦话的女子抱到了床上,贴心的给盖上了被子,而自己则是睡到了床的另一头,可怜的盖了被子的一小角。
一个时辰后,楚承钰光荣的被一脚踢了下去。忍住痛意,再次爬上了床。
两个时辰后,楚承钰只觉得有东西在嘴边磨蹭,顿时睁眼,原来是一双女子的脚。
三个时辰后,‘砰’的一声响,女子落地了……
四个时辰后,天亮了。楚承钰被折腾的一夜未眠,凄涩的盯着床上的女子挺尸熟睡中。
“啊……救命,流氓啊!”女子醒来,发现和某人同睡一张床,发出了惊天一吼来。
……
“听说没有,听说没有,王爷和王妃昨晚因为太过于‘激烈’,把床都给睡塌了呢!”
“是啊,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光听见那个屋子传来的声音,真是羞人呢!”
“没想到王爷腿没了都能这么……”
王府里的丫鬟们闲下来时就聊上了关于昨晚的话题,明明一点小事,硬是编造的栩栩如生,离谱的要命。随手拉过一个丫鬟来,都能活灵活现的,生动形象的描述出那晚上惊天地泣鬼神的让你刻骨铭心的故事来。流传了王府,到了街上,再到皇宫……
但是,压根就没这么一件事,完全是被人类的丰富想象力给硬掰出来的。
躺在贵妃椅上,女子四目朝天,呆呆的望着天空。等着小雪下来,让她好好的清醒一番。前几天晚上的事,经过考证后,果然是错怪了楚承钰。想来他一个翩翩君子,应该也不会做出那么猥琐的事情来才是。
不过,他脖子上的那些吻痕,真的是她啃出来的么……她的醉酒姿态……有那么差嘛!
楚承钰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外袍给她披上,她竟然将贵妃椅给抬到了雪地里来,说是赏花赏雪赏自然……怎么就不愿呆在屋子里好好赏赏他呢!
楚承钰冷冷挑眉,担忧的问道,“筝儿,你难道你一点点都感觉不到冷吗?”
“我啊,自是不冷的。你每天坐着个轮椅应该挺累……等着我帮你想办法除掉府里的细作,很多时候,你就可以轻松的行走了。”她呆呆的眼神有了丝色彩,目光流转狡黠。
“别除了,细作放在哪里有她的作用。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足够了,至于你说的那半年退位,霍将军不信,我信你。”楚承钰潭眸中酝酿着一股算计。
“真的?不过即使退了,皇位也不是你去继承。”她再次问道,声线淡然。
“皇位我早已不在意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楚承钰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回道。
“说的真是好听,不过到时候实际行动做起来,我可等着你。如果敢骗我,你就等死吧!”
……
一个月后,是个平静的日子,和想象中的一样,宁夕懿前来‘拜访’了,说好听了是拜访,直言了就是想让她治治自己的脸蛋。再一次看见宁夕懿的时候,这个女人是用面纱挡住了脸的,直到进了屋子里,才缓缓的将面纱摘下。
望着眼前的这张快要毁容的脸,只想说一句,下毒的人手段太过阴狠毒辣了。一个月前嫁入王府前,宁夕懿的脸虽说长了些痘痘,但绝对不会发展成这难看的模样,满脸的红豆豆,有些地方似乎被挤过一样,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地方。
宁夕懿带着哭腔的拉着她的手,泪眼朦胧的恳求道:“四妹,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只求你救救我这一张脸,我不能亲眼看着它毁容,我不想变成丑女,四妹,求求你,求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二姐,你回忆一下这一个月内你有没有喝过或是吃过什么东西?这东西又是谁给你的?”
“我想起来,我天天吃碧儿从街上买来的桂花糕,以前经常吃,应该不会有事的。”宁夕懿听见她喊自己一声二姐,着实愣了一愣,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些别的什么来,却又发现那双眸子澄澈的如一汪碧水,眉宇疏淡,没有任何的杂质在里面,心下是受到了些感动。
“二姐,我再问你一件事,大夫人的伤寒是不是快病入膏肓了?”她眯了眯眼,算算时间,应该快到那种程度了。
宁夕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我感染上的不是伤寒,不然也得像大夫人那样躺在床上了,前两天还去看过她一次,脸都廋了一圈,只保佑我娘不要得这种病才是。”
“病?二姐,你到现在还认为这是病吗?包括你的一张快要毁容的脸蛋?”她好笑的问道。感慨的摇了摇头,浅笑道:“你和宁雪柔一向斗来斗去的,你们的娘亲也总斗来斗去的,可是斗到最后,全部成了这副德行,你只要听我一句话,保证你的脸很快好起来,不要再吃别人给你的东西,包括宁府的东西,想要保住脸,日后就自己出去花钱买着吃。一会我帮你涂抹一些药膏,防止毒性蔓延。”
“什么,毒性?我中毒了?”宁夕懿震惊的摸着那张脸,颤颤道。
“对,这种毒看上去不像是毒,但是日子久了,你的脸总有一天会再也让人看不下去的。你只要再迟来三天,我也束手无力了,顺便帮我带一副药回去给大夫人,记得一定交给亲手交给她,直接口服便可。”她再一次的嘱咐道。
“嗯,谢谢你,四妹。只是,谁会对我下毒呢?”宁夕懿柔柔的回答,眉目带着温暖的笑意。随即眸子里又多了分不解和愤恨来,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对她下毒,想让她毁容的人。
“提醒你一句,小心点那三小姐宁艺罗。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我给你的药,你可不能一时记着大夫人的不好不给她,没人斗会很孤独的,等到你们都好了,再往死里斗都不迟。”她静静地看着宁夕懿,清雅如菊的笑着。
“四妹,我发现你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宁夕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梨花式样的手镯来,笑眯眯道:“四妹,当初你大婚我嘲讽了你一番,就给忘记了吧!这个梨花手镯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点了点头,宁夕懿真诚的笑容让她觉得欣慰,将梨花手镯接了过来。隐隐约约的泛着绿光,戴在手腕上冰凉又舒坦。其实很多时候,坏人并不是真的坏,只要用心去感化,定有一天,能够像她和宁夕懿这样,化干戈为玉帛的。一副脸蛋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就是生命,伤寒又可能要了大夫人的命。两条性命,她必须做点什么来对付幕后黑手了。
这一日,已入初冬。她不禁想起一首歌来,叫做‘女人何必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