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欧洲]中世纪教育思潮与教育论著选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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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学者的生活和性格》选读(4)

朽的文学作品中久久留传。首先,他要知道他自己,衡量他自己的力量。要知道他在什么事情上擅长,他适合写什么。在众多的产品中,最适合留给后代的是那些坚强和有力的评论,以及那些最能给人以启发和鼓舞的东西。这些人们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去工作甚于天赋才能,让他们获得学问,需要勤奋,而不只是全靠智慧。让他们避开雄辩的演说和历史学(该说混杂在其中),避开形而上学和道德哲学。

他们要从事观察、搜集编年史、着作的校订和手稿的比较等等。正如普罗蒲斯曾做过的,他没有增加自己的任何猜测。这是一件需要特别锻炼的评价工作。这不像一个人搜集了大量的材料,然后对这些材料负责来一个评价的判断。所以,学者要阅读很多作品,不要中断,要听取群众意见,从各方面搜集材料,这就有助于自己的明智判断,这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要使评论正确鲜明,头脑就要清新,因此头脑就要间隔地放松。要跑、要跳,总之所有的体育锻炼应继续进学风行,要保持朝气蓬勃。一个人要打算做一个作家,就要多读、多思、多写、多纠正,而少发表。这种活动的比例,按数字表示如下:读=5;沉思=4;写=3:校订=2;作者实际发表应该=1。

发表作品的工作非常重要,一个人的头脑必须保持纯洁和情绪稳定,并做其它应该做到的事,首先要为了上帝的和平和恩惠祈祷。

让作家记住,正确词句很快就会失掉,他说的只能被少数人听到,他写的则应该为所有时代的所有人知道和理解,因此,在他写的书中任何坏的东西都是有害的。所以作家在下列情况下不要动笔:当他地恼怒所激动,被仇恨、惧怕或野心及其它罪恶的情感所占据时,不要动笔。假如他不能超脱这些情感,让他尽快停笔,免得把这些头脑里的情感毒素溶于他的作品中,你写完后,把它给一些朋友看看,从他们那里你可以收到重要的意见。要注意听取他们的意见,用谨慎的、耐心的心情再三地考虑他普罗蒲斯(ValeriusProbus,公元223-282),罗马皇帝。

们的意见,用公正的头脑加以判断,这样,你就可以纠正那些应该纠正的地方。

得到朋友们的指点和劝告是多么好的事呵!这比被敌人公开指纠正我们写的着作责要好得多。可是有时发现,作家自己比其他人更能很好地决定和判断。但当他开始有所发现时,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这可能会严重地削弱其判断力,况且别人还没有看到。因为我们常常在没有很好地研究透彻一件事之前,就去干这件事。

这就是一般父母对子女做的事:当他们的孩子还未降生之前就爱上他了,这样,当他生下来后,对他就不能形成一个正确的判断。因此,最好听听昆体良的劝告:把一件事先放在一边,等一会儿,让作家对新思想的热情冷下来,然后再回到工作上来,就像一个面对其他人作品的普通读者。这样拖一下,就会给判断增加了很大力量,于是他就可以冷静地、很好地把自己的作品与别人的作品相比。假如,所有这些建议能彻底实行,并继续不断,做得满意,那么作家在其内心中将升起美好的愿望,于是他的着作将得到别人的赞扬。关于发表一个人的作品,出版郝拉斯的名言是:

不要急于发表你所写的东西,一直推迟到第九年。

关于这两种意见,我同意第一个而不是第二个。因为在我看来时间太长了,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如何要等到第九年我们的后代才能看到!关于这件事,没有普遍的规定可以遵循,主要应按照人们的不同能力和工作而定。要劝告作家应用实际智慧去对待问题;要认识到,他们不应该让一个不成熟的作品出版。因为任何人打算写任何题目时,他在作出判断之前,必须谨慎地做全面的考虑,记录所有有关的东西。过于急的思想,会使他不能集中精力于一点,从而使他不能全面地考虑问题。这样,作家不但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因为训人是相信他的,于是将使他与作家陷入同样的错误。当作家说出任何错误的东西而被批评家指出后,作家就为自己辩护,免得他被人看成做了一件错事。于是发生了宗派——争吵的肥沃发源宗派地。而且,尽管作家自动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也不用坦率的方式去纠正,而是用模棱两可的混淆态度,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好名声而不顾真理。于是出现了出版、再版,创作和修订,一作者的出版次、再次,以致后来不知道哪是第一版、第二版、第三版,哪个是作者的真实意见,哪种意见有效。混淆逐渐扩大,不论第二版,第三版还是以后的校订本,都无澄清之效果。

我不反对有一些作品一定要出版,而且愈早愈好,比如对一些对我们的现实生活很重要的事件的描述;还有一些书是由我们创作完成的,目的为了镇压一个反对社会的有害的罪犯,或击退一个诽谤,等等。有些书写得很不好,极细心地校正都不能使其到改善,这是因为一些人的头脑突然发热,想急忙抛出,并认为他抛出去的着作都是好的,比他精心创作的还好。

在他的的书出版后,发现有些地方必须加以思酌和修改,那么让改进已出版的书籍他把原文改得清晰、坦率和简明、使坚持真理甚于维护他本人的荣誉。但做这样事,他不要陷入估计。因为,他在这个问题上是如此无知和对人类事物毫无经验,就像不知道那些是最聪明的人用时间和学问使工作做的既好又有进步。

难道我不相信,一个天赋能力很好的人,当他年长后,他理解的比他年青时会更多吗?人的人脑发展是缓慢的,假如后来的日子不能给作者要自己修订自己的着作他带来比以往日子更多的东西那是不幸的。一本书假如是教条式的,而且散布很广,那么,明智的办法就是把它加以修改,象圣·奥古斯丁做的那样。假如对材料加以补充后,最好安排另出版单行本,象我们看到波厄丢斯所做的那样。但是假如这本书中没有争议的地方,或争议不多,那么它将被承认。诗云:“重新改造坏的诗句。”假如需要的话,要彻底修订着作,使之更新。但若着作是由别的作者修订的话,让原作者认识修订者的好意,并感谢他。真理,对我们来说,不是私人的财产,而是大家的。所以,假如任何人找到真理,你不要妒忌,而要向他祝贺——因为你可以从他那里分享快乐。那些经过斗争去获得真理的人,头脑里理解别人的发现是为了什么。那些为了自己的发现而经过斗争的人,是为了他个人的名利、为了他的家庭,为了保护他获得的财产,等等。在知识的各个领域,特别是在文学界,常常有不少这类人物,他们占据了这门学科的讲坛,比如在文法、诗歌、修辞以及与哲学相联的学科上,即是如此。因为,首先,像奥古斯丁正确评述的,有人吹捧作者;其次,这些作者的着作,特别是他们实际的产品,好像胜于哲学家或神学家的作品。但雄辩家产生演说,诗人产生诗歌,可是产生生命和真理的不是哲学家、神学家而是自然。因此真正的哲学家,为了自己,解释一个相反的评价,这不只是只伤害了自然而是伤害了他自己。如果他因捏造一个错误而被人反驳,这是最令人烦恼的,不如他维护真理。没有人是真理之创始者,错误是说谎者自己生产的。因此,断言真理的人,把原因归于自然、天时和上帝;断言错误的人,老为了保护自己。文字有如面貌和体型,这是外部的,但思想却像健康和理解,这是内部的。那些漂亮的人们,当对他们的皮肤和相貌表示轻微的赞赏时,他们就很不满;可是对好人的美德却常常贬低。好人是正确的和公正的,可是,要说他坏,这能与把美貌的人说成长得平常相比吗?所有这些都与道德有关。适应外界意见,来形成我们的口味和判断,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由于读书的关系,人们可以变好书的检查员或变坏。因此,这里必须有一定的公共法官来检查书。这些人必须是知名的、被个体人民反复证实可信的人,由他们来检验作者的学问和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