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欧洲]中世纪教育思潮与教育论著选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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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学者的生活和性格》选读(3)

当黑德利恩未当教皇以前,任卢万的院长时,他常参加公共教皇黑得利恩的习惯争论。假如他的任何表述是从其他着者那儿引用来的,他一定热心地解释,并未曾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尽管被引用语的作者仍活着,例如鹿特丹的杰米·费博(JameFeber)和伊拉斯谟。我们说话要保护现存者,对死者要尊敬,因为后者现在已从妒忌中免除了。于是可以回过头来对他们评判,经受所有人对他们的评判,特别是关于他们的生活和道德引为。诚然,可以允许对他们的学问进行一些自由的评论。哪对作者的评判些作者的作品使一个学者有所进步。就应以感谢之情引用其言。波林内说:“难道他宁愿在盗窃中被抓,而不偿付贷款,特别是个人的利益从借贷中不断地增加。”从前为什么波林内不应用格言,医生为什么不能医治自己的人是如此的正直和宽宏大量地对待每个人,他们没有一个字是攫取别的作者的。如柏拉因、亚里士多德、西赛罗、塞尼卡、普鲁塔克等等。可是现在,字、意,甚至全部理由,有时甚至是发明和工作差不多都被窃取了。这是一种自私的作法,也是学术界的多仇恨的根源。这难道不是严重的事吗?反对这种拐骗不是保护范尼(Fannia)法吗?他不像作者寻找其祖国那样愉快地寻找学派和他所处时代的争论,而像个愚蠢的人。霍拉斯聪明地指责说:

他算算时间,按它已被写出了多少年来估价。

这不是件平凡的事,因为书应得到尊重,当它受到很多时代的思想家们的赞赏时,就证实了这个判断。这是,对作者实质性的意见。在此,每个新主张只是一个障碍,因为它并未经彻底的了解和测验。假如某人改正了其他作者的一两个字或很多字,他不应总是认为他在这方面更有学问,或在某个特殊学科上有大的贡献。很多人却愚蠢地以此自居。假如他们对某个伟大作家做出了一点儿校订,他们立刻就想到他们比作家更高明。例如,一个伟人做了一点儿错事,由于记忆上的失误或疏忽(因为霍拉斯指出,荷马经常有疏忽之时),或因为有学问的人的语言知识短缺,于是那些次有学问的人就抓住在拉丁文或希腊文中的某个错误,大肆宣扬,好像是个很大错误。他们要求我们有拉丁和希腊语的知识,即要有外国的和不懂的语言的知识,这在西赛罗,德莫斯渗尼斯或其他这样的作家中也是很少有的。他们吸取母语,他们有全体人民,象他们的老师,在应用他们的语言时,如有什么疑问,他们可以与邻居的皮匠和铁匠商议。假如让这些批评家来评论他们自己的工作,我想,不久,他对别人的指责会客气些。从古至今我们有很多这样不礼貌的激烈评论,如对劳伦蒂乌斯、波利西安、布诺德斯、曼西尼鲁,即使我原谅这类性质的诽谤,但当我谈论文法的衰落时,在我们这个时代不也出现不少这样的人物吗?诚然,我不否认,为了尊重知识,如果需要,伟大作家也应受到批评。但是,批评者在这门学科上的创作和贡献并不比被批评者更多。任何分枝领域的作家均应该很有礼貌地解释他在别的分枝领域讲话的错误。如历史学家在神学中发生的错误,形而上学家在历史中犯的错误,可是在他们自己的学科中,他们都是很好的、没有错误的专家。你更要宽厚地原谅他们在语言上的任何错误。当我们不鼓励衰落的拉丁文时,我们应该欢迎用法语或西班牙语表示一个好句子。我维护西赛罗的讲话,但我也喜欢聪明人的粗俗叙述,而不喜欢愚蠢的流利的讲演。奥古斯丁正确地评论了人们被自己知识的薄弱、文理不通和不规范所苦恼。他们愈弱,他们愈渴望有学问,不但在事物的知识方面提高他们的智慧,并且通过外部知识招牌,使他们容易自满和自大,就是有关物质的知识也常常使一个人扬起脖子,而不是鞠躬在上帝的约束下。

我不会给没有经验的和劣等的作家吹捧,因为他们虽具有某些知识,但却缺乏表达的能力。这类作家应该受到双份的谴责。首先,因为他们缺乏真正的知识,第二,因为他们抛弃了所有优美的、修辞的语句。假如让他们研究题材的知识,那是无知的和不合适的。因为他们所用的字句,就像把很多字倾泻出来而没有目的,必然引起争论甚至吵架,像毕可在着名的给海莫塔乌斯的书信中指出的。因为被抱怨的题材不是在阿弗罗斯和斯科特的着作中找到的,所以对这些作家不必过多指责,说他们是次等的和愚蠢的。

在学校中和生活中,无论谁在天赋能力、判断和研究多种学问及各种不同学科的广泛知识等等方面获得称赞,都不要自满。在他生时,对他的道德和虔诚不要吹捧,免得他被赞扬之风吹得趾高气扬,从而失掉了我们赞扬他的那些好东西。他也不要接受别人的赞扬,在生时,只有工作。保罗不希望任何人成为自己所做事情的评判人,他也不想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以及对他说了些什么。聪明人说:一个人不知道他是否值得爱或恨。这意思是,我们必须等到盖棺才能论定,因为人不是动物,他可以变。有学问的人应该按保罗的理论对待人。即,他们既不评论其他人,也不听别人对他们的评论,而耐心对别人的轻率判断地等待审判员——神圣的和公正的上帝的判断。

有人发狂地判断,并表现得无耻,他参加对自己同胞的评判,但这是我主的权力。他堕落到人们判断之下,让他记住保罗的劝告:“我对你或任何人类法庭的谴责不加什么评论,因为有上帝存在。他将真实地公正地对我评判。他的检查使我害怕,因此,我将准备尽自己一切可能去做。”

(第三章)学者的困难

有学问的人被告诫,要准备反对不可避免的妒忌的冲击。要提供,建议那些有天才的,适合成为作家的人,在他的作品公布于世之前。

很有学问的人不能避免被妒忌冲击,他们想不经过痛苦,就追求获得高贵,这是很恶劣的。特米斯多克来斯,是一个具有锐敏洞察妒忌是如何产生的力的雅典人,这由他的事迹中就可以证明。有人问他:“他是否认为他自己表现得很出色?”他回答说:

“是,当没有人妒忌我的时候。”假如这是个定理,人类把劣根性强加于自己,让聪明人也忍受这个普遍的命运,不让他和其他人产生义愤。让他不要寻求去获得上帝唯一亲爱的圣子也得不到的“注意”,在上帝的天国里,必须没有贬低者和敌人,这些人用罪恶的解释强加于他的神圣工作。圣子能在上帝家里受到接待,难道奴隶不能在别人家里受到接待?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因为有妒忌知捣蛋,就停止做好事。请听柏拉图在其《自辩书》中写的苏格拉底的话:“雅典人,我前进,大胆地反对妒忌很尊重你们,但假如现在你们授我以生命,条件是要我以后不再致力于寻求智慧,那我决心服从上帝甚于服从你们,一直到终生,我有力量去做。我将不停止从事哲学研究,并从事规劝你们要走追求美德的道路。”

自从他获得学问后,他不但希望把它用于他的同伴,也希望把它关于写书用于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们和远离他的人们,以及他的后代。他要写出在他头脑里的思想,使其在不特米斯多克来斯(Themistocles,公元前514-前449),希腊雅典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