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欧洲]中世纪教育思潮与教育论著选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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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学者的生活和性格》选读(2)

一个有学问的人要常常对我们短暂生活的变化加以思考,要经常想到不朽的生活,要想到死,不要提起它就怕。这样你的头脑里就学者要经常想到永恒性生活。神圣的杰罗姆指出:不管我在吃饭或干什么,在我耳中经常响着:你,凡人,起来,去判断会出现评判员、奖赏员,对你的行动一个一个地给予检查,那么不久你就觉得将离开这个尘世舞台和虚伪的生活。赞美上帝是他生活的唯一目的。至于其他人,被谴责的人或保护人,他们打算维护他们自己。假如他们是聪明的,难道不要对自己评判吗,再者运动员、拳击家和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要评判吗?当古希腊诗人背诵他的诗时,所有人都不理他,但是柏拉图却认为他值得全体希腊人称赞。根据上帝的智慧,耶稣是否对我们不一样呢?“这是件大事”,古谚语说:“因为运动员曾取悦于海格立斯”。那么有什么比我们取悦于上帝更好的呢?假如我们经常做一些事取悦于上帝,那么我们也就受到称赞。确实,再没有比使上帝高兴的事更好的了。上帝使我们博学,给我们——他的子女那么多礼物,供我们分配,我们应最大限度地将其用于社会。上帝希望我们免费给予人正像他免费给予我们一样——上帝赠给我们的东西是如此的丰富,但他还给我们如此丰富的报酬。多么仁慈的上帝呀!他无偿地给我们,奖赏我们,我们也应把它赠给别人。这是所有学问的结果;这也是目标。

学问的结果,包括一当我们获得知识,我们必须把它变成有用海格立斯,(Hercules)希腊和罗马神话的大力神。

把它应用于公共福利事业的东西,要它服务于公共福利事业。什么时候都要追求不朽的奖赏,而不要钱,不在乎当前的赞美和愉快,因为这些都是暂时的,即将飞逝。我们生活得正确吗?教得正确吗?假如我们做事只是为了钱,那么,我们不就是用上帝赐给我们的丰富礼物,换取如此卑鄙的报酬吗?我们能用它换取光荣吗?这是可耻的。假如我们追逐和如此渴望那些,代替了劳动和辛苦,那就不能保护它的易逝,没有比这再痛苦的了。更可耻的是,假如我为了换取美好神圣的报答而收买人们的好评;喜欢被凡人称赞甚于被不朽的上帝的称赞;宁愿愚蠢不要智慧等等。我们如何能用金钩钓鱼,只是为了愚蠢的鳗鲡!?

要大胆自信,我们要学习各个领域的知识,以备应用,这是上帝指定的。所以,我们不能只是永远地学习,而是要把我们的学问用于生活实际。每门学问是无止境的,但在一定阶段,我们必须开始把它用于有利于他人和社会。为了这个目的就需要实际的智慧。因为实际引导我们去分别考虑一些问题。实际智慧的裁决,像一个把环境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和判断的审判员。

(第二章)学者与世界

有学问的人常常沉思于别人如何看他和模仿他,如何不伤害别人,因此,他必须使自己成为聪明人,就是说,像个耶稣的模仿者。他将要为别人做好事,不要保持一个有很多学生的学校。他说话要和蔼可亲,行动稳重,这样一开始别人就愿意跟他来往,作朋友。这样,批评的方法就可以适用了。

假如学者打算了解一个人和掌握一个人,他应对此目的作好准备,好似作战前的训练。为此,他必须在各方而不被任何低劣的情感有学问的人如何所困扰。因为别人经常注视着他。他要在家努使自己在人们中站住脚,有地位力增强自己的智慧,使它充满伟大的坚强思想,鄙视荣誉和尊贵。他要时常想着上帝的话:“他们是宇宙中的盐和世界的光。”否则,盐将无味,光将黑暗。那么,我们如何用盐腌东西,并用光照亮呢让他用理智来武装,这样他可以战胜敌人的进攻。让他在每个行为中,在他的头脑中,在所有情感的约束中保持“盐”和“光”。让他用最聪明和最及时的语言对待人以免使他的聪明去进攻和憎恨人。但当机会适合,要让他表示自己的存在,让他健康地去参加集会。让他的外表庄重和自控。在他的言行中要严肃和一致。这样,他就可以在理性生活中,为别人作出榜有学问的人要给别人作榜样样。他的修辞学将被人们所信服,这主要是由于他的生活无可指责。因此,他的所有行动都是确实的和纯洁的,让他的所想所说所为都建立在美好的基础上。

但他可能不立即被正直的人们作为榜样来追随。因为他们必须考查地的所为是否是他们生活的准则。但对非正直的和妒忌的人们来说,他将充当一个询问的建议者和反对假判断的榜样。所以,他必须在行为上小心,在判断上稳重,特别是在说话上要谨慎。通过他的知识和讲课,他将受到尊敬。很多人通过他的美德和决心,将激起他们对知识的学习愿望,因为他们在他身上看到有如此令人高兴的和灿烂的成果。

如果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们能控制他们的情感胜过有学问的人,这对后者来讲是可耻的。由于这个原因,很多人反对从事学习,并且憎恨这件事。他们认为虽然他们无知,但他们可以在做中获得实际的智慧。为此,有学问的人要在内心中给人们带来真诚的价值,而不是只在夸耀。一个虚伪的头脑辜负了他自己,并且是如此可恶,他保留他的错误愈长,就愈突出。真诚的根源是伟大的和纯洁的,虽然它藏得很深,但它的光辉最后总会发射出来。爱匹克替特斯说得好:

爱匹克替特斯(Epictetus,公元50-135),斯多噶派哲学家。

“羊自夸,牧羊人不在时,它们每天吃了多少呢?但结果,它们却提有学问的人很知道如何做得更有效供了它们的奶、毛和后代。”学习的人们,称学习的年代是快乐的年代,他们在这个时间里很幸运,学了很多东西。他们学到了有益的、应该知道的东西,并把它们介绍给别人。当他们听到看到这些时,他们被迫喊出:他们是活着为了说、说是为了活着的人。这是哲学家疴黎革尼斯在《论奥里根斯》中宣布的,厄塞俾奥斯告诉我们的。假如,你做你能做到的事,但没有获得成功,不要羞愧,要羞愧的是你能做好的工作你做坏了。有学问的人要表现出有礼貌,和蔼可亲和自制,不要被堕落的需要所征服;要表明在人类头脑中有很多智慧可以形成,当它有效时,在聪明人和蠢人之间将有多大的距离呵!对他们讲能有效地,做一些高尚的事已足够了,不要过于重视这些事:格斗、驰马、打猎、钓鱼、游戏以及其它琐事。这是那些好事的人干的,不是聪明人干的。有学问的人若是只热心于追求这些事,那是可笑的。

正如我们从光明走进黑暗,而不是从黑暗走向光明,那么我们什么也看个见了。同样,有学问的人当他参加一个愚蠢事件的讨论时,他讲话就像白痴,而吊儿郎当的人在实际的智慧问题上就像是盲人。

在教学上把同样的学问教给别人,这是有学问人的工作。

他以他的光点燃了别人心灵上的光。正义如达尼尔颇有远见地说:那些带来正义的人“像星星那样永远闪着光芒。”

我主上帝说:在天国被你为伟大的人,他充满了正义并且教导别人。

在教学上,没有比模仿耶稣更好的了,他是上帝派他从天上到人间来教育人类的。他以后,就是他的追随者。他有神圣和智慧,他只进行那些为听众服务的教学,而不是表示他有多么伟大。他不追求光荣有志向的教师或显示自己,虽然他有至高的甚于天使的理解力。

他说的一切是为我们服务,而不是夸耀他自己。

我们不要追求奢侈和快乐。波林内主张,学问有个特殊的基础,这就是不被困难所征服,承担困难是自己的快乐,是为了助人。基督只对少数弟子感到满意,他授予他们上帝的智慧和内心的牺牲方法。现在谁能悲叹人类的创造者只满足于一个十二人的学校,一个大教室宁愿为远大的目标服务,而不愿为不良的教育服务。因此,我们要记古人对学校的启示住古人对学校教育的启示:教学不要有妒忌,学习无所谓羞耻,要永远感谢教师,别人发现的东西,不要把声誉归于自己。

聪明人要沉思,这个世界是一个国家,他是一个公民;或世界是不管谁说什么事,只要这是一件好事一个大家族,他是其中的一家。因此,没有什么可以趾高气扬的,被称赞的,这是真话。进一步讲,在这个国家中的财产是由大家一齐积累起来的,所以要用于大家。关键是他们都提供了财富,所以他们也都应分享。给某人的多少,要根据他的努力和贡献以及他对别人的无私帮助而定。由于他意识到和敏感到他的缺点,(否则他就不能被称为聪明人或有学问的人)让他记住,假如他希望没有人比他更聪明和更有学问,那么,他将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痛苦。关于教学,西赛罗从柏拉图那里摘了一段话,表明苏格拉底的意见。他写道:后者习惯于为国家,假如每个人由于他的提倡而唤起了对工作和真理的热心,那么他的工作就完成了。再用一个更有名的例子。一个学生需要一个引路人,直到他知道路,但他一旦能自己独立在路上前进时,他就需要比有老师在时更多的勇气。

有学问的人,必须与其他人团结一致,并对别人有礼貌。否则会学者心灵是很丢脸的,因为强盗和狮子在他们彼此间还能和谐间的和谐相处。假如学者们都全心地追求学问,而不顾荣誉和保护社会的神圣义务,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一致的意见和仁慈。当他们就学问较量时,“被击败”一词不应加在认为别人的辩论比自己强的人身上。因为这类争辩,双方不是敌人,我们不应把这个有敌意的词用于很愉快的事务上。一个人的本性,对对抗者是充满善意的。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心灵由于别人心灵的帮助而走向聪明和道德更好和更和谐的呢?农民对土地即是这种关系。那些培训别人心灵的人,应得到报酬,可称之为父母,如视力对眼睛,和洞察力对大脑一样。那些通过眼睛不能充分看清的人,将服从于那些能充分看清的人的判断。这样做他毫无怨言。

那个人具有锐敏的,很好的眼睛;这个人的头脑具有先天的洞察力,或是由于经验、年龄和努力所教。从外部环境说,视力观察比心理观察将获得更大的称赞。例如,失掉一个硬币,假如我们去寻找,可以找到更多。

当一个人到了成年,我们对他的讲话用这种词来描述:如争夺、斗争、战争、胜利。请考虑,让每个人都从极为可耻的、奴役的暴政的无知中解放出来,那该有多大好处呵!柏拉图聪明地说;在争论中被打败比战胜更可取,从大的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人,比解放者好。有什么比制造荒谬意见的人更坏的呢?虽然在一些情况下,对一个解放者来说是很大的光荣,因为他对解放有用,但是我们必须从这个坏的无知中解放出来。假如争论是很少夸张的,而且与围绕着的听众分歧不大的话,争论应该是朋友式的,而不是战争中敌对式的。在所有学究式的神学家的讨论中都应该如此,特别是在神学中。在这门学科中,对神圣的真理的不虔诚的进攻和怀疑,使听众的头脑中开始对那些应肯定、确定和不可动摇的事情发生怀疑和动摇。罪恶的敌人于是对这些散布的怀疑进行鼓动和扩大。

人们也跟着去做,从而使一个人为他自己智慧的光荣甚于为了维护真理。我们应该服从真理,不只是那些关于虔诚的和神圣的事,还有世俗的事。我们必须服从聪明人的教训:“在任何环境,我们都不能否认真理这个字。”

在学问中,清晰的、聪明的判断是最有用的。像太克特斯说的:“批评家宣布的批评,没有打击的意思。”因为,再没有比混淆判批评断的标准更有害的了。在决断的情况下,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行为他应该赞成,或不应该赞成吗?这是个很危险的时刻,对任何事物讲话都要小心。所以我们要开动脑筋准备论战的言词以备辩论。在任何事情上,采取观察和其他办法都没有辩论保险。脆弱的自我意识,相信自己将被攻击,像被溃疡病所折磨的马,一听到刮刀声就要激动起来。很多人采用激励是为了增强罪恶,而不是去推进真理。他们只是为了把侮辱和羞耻加在别人的恶意的判断名子上。他不是被仇恨所引起,就是为虚伪的光荣所诱惑。在这种影响下,用这种手段,他们将被看成是杰出的,极好的,应该设法指出别人是不光彩的。因为,当所有人称赞真实有学问的人时,竟出乎意料,出现了责备和怨恨那些博学的人。但是进一步思考,所有这些,对知识是多大的打击和仇恨呵!这些可恶的争吵,好像是对死的仇恨,从而失去稳定,影响很坏。因此,有特殊才能的人失去胆量,在厌恶这些痛苦和不断的夸张的争论后,他们从学问那里畏缩和退却了。当一些学者宁愿文学应保持衰落甚于恢复时,所有学问都被破坏了,真理被掩盖了。这些人是不友好学者之间不和的害处的。这是很大的罪过。雄辩术、理智和其他美好的礼物,这是上帝赐给我们,使之有益于人类的,可是反而使其有害了,这是把好东西用错了。只有人才这样干,野兽却不这么干。昆体良虽然是个异教徒,可是比我们基督徒更有宗教思想。他说:“对我们讲,最好生来就是哑巴,并且缺乏理想,这比精通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反而使之有害于人们要太克特斯(Tacitus,公元55-120?),罗马历史学家。

好。”一个人攻击一个人,不论是用剑还是用笔,其用意和结果都是一样。在多数情况下,用语言或笔伤人甚于用剑,用刀只能伤人的身体,用语言则刺伤人的灵魂。人文主义的学问是学问的分枝,它使我们有人性。在上帝那儿也有它的根源,它使我们成为好人,那些不顾上帝曾赋予他的礼物,而去嫉妒别人的人,难道他不是怀疑是帝的神圣的判断和指责分配给他的礼物吗?可是,抱怨上带有什么根据呢?

上帝没有慷慨地分配给你他的礼物吗?你看到有些人的地位高于你,但你知道有多少人的地位还不如你呢?学者应慢慢地给人以深刻的没有人能吹嘘他在头脑里接收了所有的赠物;也没有人能抱怨他一无所得印象,同时要避免轻率的主张。当他对别人进行指责时,要让他在头脑里想了再想,很好地检查,免得他轻率地断言任何事情。假如他称赞什么事情,我也劝他要谨慎一些,让他小心,免得他不充分地反思他所谴责的事情。这样就使他有充分的理由指责一个人的错误,像是一个真正的批评家。最好什么也不说,而由审判员来谴责。但是,假如我希望有学问的人有实际的聪明和好意,我如何能适当地表达那些的感情和被他们歪曲和曲解的那些正确的话,因此被认为是个聪明的争论者呢?在不了解情况时,假如为了虔诚和有用的目的,改变任何规定使之好一些,这在很多人眼中是不合法的。歪曲事实,使之变坏,这是个很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