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洛学”教育思想与教育论著选读
3801300000030

第30章 二先生语二上(7)

艮卦只明使万物各有止,止分便定。“艮其背,不获其身,不见其人。”

曾子疾病,只要以正,不虑死,与武王“杀一不辜,行一不义,得天下不为”同心。

百官万务、金革百万之众,饮水曲肱,乐在其中。万变皆在人,其实无一事。

蜀山人不起念十年,便能前知。

只是一个诚。天地万物鬼神本无二。

清明在躬,志气如神。贵熟。○一作久且熟。

观天地生物气象。周茂叔看。

“在帝左右”,帝指何帝卜筮在精诚,疑则不应。一本注云:“疑心微生,便是不应。杨子江依凭事是此理。”

懈意一生,便是自弃自暴。意,一作怠。

“勿忘勿助长,必有事焉”,只中道上行。

忠信而入,忠信而出。油火上竿禁蜈蚣。

涵养着乐一作落。处,一作意。养心便到清明高远。

天下之悦不可极,惟朋友讲习,虽过悦无害。兑泽有相滋益处。一本注云:“兑泽有自相滋益之意。”

凝然不动,便是圣人。

多惊多怒多忧,只去一事所偏处自克,克得一件,其余自正。一作止。

人少长须激昂自进,中年已后,自至成德者事,一作渐至德成。方可自安。

“致知在格物”,物来则知起。物各付物,不役其知,则意诚不动。意诚自定则心正,始学之事也。

斋戒以神明其德。

明德新民,岂分人我?是成德者事。

天无形,地有形。一作体。

虚心实腹。

静后,见万物自然皆有春意。

天之生物无穷,物之所成却有别。

致曲不要说来大。

和平依磐声,玉磐声之最和平者养心。

羊头山老子说一稃二米柜黍,则是天地气和,十分丰熟。山上便有,山下亦或有之。

八十四声,清者极吹尽情,浊者极吹尽浊,就其中以中声上生下生。以,一作考。

霜露,星之气,异乎雨雪。

“密云不雨”,尚往则气散。先阴变风,气随风散。

苔木气为水土始发。始,一作所。

草类竹节可见。黄钟牛鸣。

意言象数,邵尧夫胎息气。此三字,一本在“牛鸣”下。

周茂叔穷禅客。

明善在明,守善在诚。

复卦非天地之心,“复则见天地之心”。圣人无复,故未尝见其心。无,一作未尝。

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世族与立宗子法。一年有一年工夫。

忿欲忍与不忍,便见有德无德。

周南、召南如乾、坤。

今之祭祀无乐,今之乐又不可用,然又却不见得缓急之节。

叔一生不曾看庄、列,非礼勿动勿视,出于天与,从幼小有如是才识。

夷、惠,其道隘与不恭,乃心无罪。无一作何。

孔子所遇而安,无所择。自子路观孔子,孔子为不恭。

自孔子观吾辈,吾辈便隘。惟其与万物同流,便能与天地同流。

去健羡,毋意,义之与比。亲谥其身为不善,直是不入。

山林之士,只是意欲不出。

重,主道也。士大夫得有一作设。重,应当有主。既埋重,不可一日无主,故设苴;及其已作主,即不用苴。

有庙即当有主。

技击不足以当节制,节制不足以当仁义。使人人有子弟卫父兄之心,则制挺以挞秦、楚之兵矣。

不应为,总是罪过。

诗兴起人志意。

小人小丈夫,不合小了,他本不是恶。

语默犹昼夜,昼夜犹生死,生死犹古今。消息。

慎终追远。不止为丧祭。

铅铁性殊,点化为金,则不辨铅铁之性。

民须仁之,物则爱之。

圣人缘人情以制礼,事则以义制之。

息,止也,生也。止则便生,不止则不生。艮,始终万物。

不常其德,则所胜来复;正常其理,则所胜同化。素问。

曾点、漆雕已见大意,故圣人与之。

颜子所言不及孔子。“无伐善,无施劳”,是他颜子性分上事。孔子言“安之,信之,怀之”,是天理上事。

大抵有题目事易合。

心风人力倍平常。将死者识能预知,只是他不着别事杂乱,兼无昏气。人须致一如此。

孔子之时,事虽有不可为,孔子任道,岂有不可为?鲁君、齐君,孔、孟岂不知其不足与有为人虽睡着,其识知自完,只是人与唤觉,便是他自然理会得。

诚则自然无累,不诚便有累。

贫子宝珠。

君实笃厚,晦叔谨严,尧夫放旷。

根本须是先培壅,然后可立趋向也。趋向既正,一作立。所造有浅深,则由勉与不勉也。

正人多昏其心,圣贤则去其昏。

以富贵为贤者不欲,却反人情。

闻见如登九层之台。

中说有后人缀缉之。

观两汉已前文章,凡为文者皆似。

杨子之学实,韩子之学华,华则涉道浅。

祭而立尸,只是古人质。

颜子簟瓢,非乐也,忘也。

乡孟子知言,则便是知道。

夷、惠圣人,传者之误。“不念旧恶”,此清者之量。

“思与乡人处”,此孟子拔本塞源。

庾公之斯,取其不背学而已。

杨、墨,皆学仁义而流者也。墨子似子张,杨子似于夏。

伊尹不可一本无可字。言蔽,亦是圣之时。伯夷不蔽于为己,只是隘。

孔子免匡人之围,亦苟脱也。

四端不言信,信本无在。在易则是至理,在孟子则是气。

子产语太叔,因其才而教之。

序卦非易之蕴,此不合道。韩康伯注。

“仰之弥高”,见其高而未能至也。“钻之弥坚”,测其坚而未能达也。此颜子知圣人之学而善形容者也。

义之精者,须是自求得之,如此则善求义也。

读论语、孟子而不知道,所谓“虽多亦奚以为”。

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可。圣人所欲不逾矩,既欲迁社,而又以为不可,欲迁是,则不可为非矣;不可是,则欲行为非矣。然则圣人亦有过乎?曰非也。圣人无过。夫亡国之社迁之,礼也,汤存之以为后世戒,故曰欲迁则不可也。

记曰:“丧国之社屋之,不受天阳也。”又曰:“毫社北牖,使阴明也。”春秋书“亳社灾”,然则皆自汤之不迁始也。

五亩之宅,田二亩半,郭二亩半,耕则居田,休则居郭。

三易,再易,不易。三易三百亩,三岁一耕。再易二百亩,二岁一耕。不易岁,岁耕之。此地之肥瘠不同也。

古者百步为亩,百亩当今之四十一亩也。古以今之四十一亩之田,八口之家可以无饥;今以古之二百五十亩,犹不足,农之勤惰相悬乃如此。

古之时,民居少,人各就高而居,中国虽有水,亦未为害也。及尧之时,人渐多,渐就平广而居,水泛滥,乃始为害。

当是时,龙门未辟,伊阙未析,砥柱未凿,尧乃因水之泛滥而治之,以为天下后世无穷之利。非尧时水特为害也,盖已久矣。上世人少,就高而居则不为害;后世人多,就下而处则为害也。

四凶之才皆可用。尧之时圣人在上,皆以其才任大位而不敢露其不善之心。尧非不知其不善也,伏则圣人亦不得而诛之。及尧举舜于匹夫之中而禅之位,则是四人都始怀愤怨不平之心而显其恶,故舜得以因其迹而诛窜之也。

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更安忍置酒张乐以为乐?若具度者可矣。

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传,一髭发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

今之税实轻于什一,但敛之无法与不均耳。

有一物而可以相离者,如形无影不害其成形,水无波不害其为水。有两物而必相须者,如心无目则不能视,目无心则不能见。

古者八十丝为一升,斩衰三升,则是二百四十丝,于今之布为已细。缌麻十五升,则是千有二百丝,今盖无有矣。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古之仕者为人,今之仕者为己;古之强有力者将以行礼,今之强有力者将以为乱。

方今有古之所无者二,兵与释、老也。

言而不行,是欺也。君子欺乎哉?不欺也。

乎其思,不苦约之可守也。思则来,舍则去,思之不熟也。

二经简编,后分者不是。

诗大率后人追作,马迁非。

圣人于忧劳中,其心由安静,安静中却是有至忧。

圣人之言远如天,贤者小如地。

天之付与之谓命,禁之在我之谓性,见于事业一作物。

之谓理。

“事君有犯无隐,事亲有隐无犯”,有时而可分。

治必有为治之因,乱必有为乱之因。

受命之符不足怪。

射则观其至诚而已。

学行之上也,名誉以崇之,皆杨子之失。

“山之瑟奚力于丘之门”,言其声之不和,与己不同。

“视其所以”,观人之大概:“察其所安”,心之所安也。

子绝四:毋自任私意,毋必为,毋固执,毋有己。

“居是邦也,不非其大夫”,此理最好。

“出入”,可也;出须是同归。

“博施济众”,仁者无穷意。

“知和而和”,执辞时不完。

“无欲速”,心速;“七年”理速。

养亲之心则无极,外事极时须为之极,莫若极贵贵之义,莫若极尊贤之宜。

发于外者谓之恭,有诸中者谓之敬。

诚然后能敬,未及诚时,却须敬而后能诚。

无妄之谓诚,不欺其次矣。一本云:“李邦直云:‘不欺之谓诚。’便以不欺为诚。徐仲车云:‘不息之谓诚。’中庸言至诚无息,非以无息解诚也。或以问先生,先生曰云云。”

赞马迁、巷伯之伦,此班固微词。

石奢不当死,然纵法当因辞乞罪,不罪他时,可以坚请出践更钱,此最义。一作最没义。

易爻应则有时而应,又远近相取而悔吝生。

王通家人卦是。易传言明内齐外,非取象意,疑此是字上脱一不字也。

诗序必是同时一作国史。所作,然亦有后人添者。如白华只是刺幽王,其下更解不行;绵蛮序“不肯饮食教载之”,只见诗中云“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便云教载,绝不成言语也。又如“高子曰:灵星之尸也”,分明是高子言,更何疑文王望至治这道而未之见,若曰民虽使至治,止由之而已,安知圣人?二南以天于在上,诸侯善化及民,安得谓之至?其有不合周公之心固无此。设若有不合者,周公之心必如是勤劳。

“五世”,依约。君子小人在上为政,其流泽三四世不已,五世而后斩。当时门人只知辟杨、墨为孟子之功,故孟子发此一说,以推尊孔之道,言“予未得为孔子徒也”。孔子流泽至此未五世,其泽尚在于人,予则私善于人而已。

邪说则终不能胜正道,人有秉彝,然亦恶乱人之心。

无耻之耻。注是。

行之不着,如此人多。若至论,虽孔门中亦有由而不知者,又更有不知则不能由。

“送死,天下之至重。人心苟能竭力尽此一事,则可以当天下之大事。“养生”,人之常,此相对而言。若舜、曾子养生,其心如此,又安得不能当大事?人未有自致,必也亲丧乎王者之诗亡、雅亡,政教号令不及于天下。

“仁言”,为政者道其所为;“仁声”,民所称道。

“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养气以心为主,若言失中,心不动亦不妨。

“一言而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言由之见信如此,刑法国人尚取一作可。信,其他可知。

若臧武仲之知,又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合此四人之偏,文之以礼乐,方成圣人,则尽之矣。

“先进于礼乐”,质也;“后也:“后进于礼乐”,文也。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其下则史,孔子从之,矫枉欲救文之弊。然而“吾从周”,此上疑当作尚。文一事,又有不从处“乘商之辂”。

中庸首先言本人之情性,次言学,次便言三王酌损以成王道,余外更无意。三王下到今,更无圣人,若有时,须当作四王。王者制作时,用先代之宜世者。今也法当用周礼,自汉以来用。

有爱人之心,然而使民亦有不时处,此则至浅。言当时治千乘之国若如此时,亦可以治矣。圣人之言,虽至近,上下皆通。此三句着推其极,尧、舜之治亦不过此。若常人之言近时,便即是浅近去。

齐经管仲霸政之后,风俗尚权诈,急衣食。鲁之风俗不如此,又仲尼居之。当时风俗亦甚美,到汉尚言齐、鲁之学天性。此只说风俗,若谓圣贤,则周公自不之鲁,太公亦未可知。又谓齐经田恒弑君,无君臣上下之分,也不然。

“色难”形下面“有事服劳”而言,服劳更浅。若谓论父母于道,能养志使父母说,却与此辞不相合。然推其极时养志如曾子、大舜可也,曾元是曾子之子,尚不能。

在邦而己心无怨,孔子发明仲弓,使知仁字。然舜在家亦怨,周公狼跋亦怨。又引文中字。

“不有祝鲩之佞与宋朝之美”,才辩。难免世之害矣。

当孔子时,传易者支离,故言“五十以学易”。言学者谦辞。学易可以无大过差。易之书惟孔子能正之,使无过差。

“诗、书”,统言;“执礼”,人所执守。

贤者能远照,故能避一世事,其次避地,不居乱邦。

不愧屋漏,则心安而体舒。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此非自得也,勉而能守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以勉中人之学也。

经所以载道也,器所以适用也。学经而不知道,治器而不适用,奚益哉?一本云:“经者载道之器,须明其用。如诵诗须达于从政,能专对也。”

今之学者,歧而为三:能文者谓之文士,谈经者泥为讲师,惟知道者乃儒学也。

夫内之得有浅深,外之来有轻重。内重则可以胜外之轻,得深则可以见诱之小。

二先生语七

此卷亦有不可晓处,今悉存之,不敢删去。

与人为善。

始初便去性分上立。晦叔猎,自谓今无此好。周茂叔曰:“何言之易也!但此心潜隐未发,一日萌动,复如前矣。后十二年,因见,果知未。

一本注云:“明道年十六七时,好田猎,十二年暮归,在田野间见田猎者,不觉有喜心。”

周公不作膳夫庖人匠人事,只会兼众有司之所能。

有田即有民,有民即有兵,乡遂皆起兵。

禅学只到止处,无用处,无礼义。

槁稣、大羹、鸾刀,须用诚相副。

介甫致一。

尧、舜知他几千年,其心至今在。

心要在腔子里。

体道,少能体即贤,尽能体即圣。

孔子门人善形容圣人。

尧夫道虽偏驳,然卷舒作用极熟,又一作可。能谨细行。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只外面有些罅隙,便走了。

只学颜子不贰过。

“忠恕违道不远”,“可土谓仁之方”,“力行近乎仁”

“求仁莫近焉”。仁道难言,故止曰近,不远而已;苟以力行便为仁,则失之矣。“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夫子之道忠恕”,非曾子不能知道之要,舍此则不可言。

圣人之明犹日月,不可过也,过则不明。

愚者指东为东,指西为西,随众所见而已。知者知东不必为东,西不必为西。唯圣人明于定分,须以东为东,以西为西。

邵尧夫犹空中楼阁。

兵法远交近攻,须是审行此道。知崇礼卑之意。

只是论得规矩准绳,巧则在人。

庄子有大的意思,无礼无本。

体须要大。

外面事不患不知,只患不见自己。

“雍也仁而不佞。”晦叔人当审己如何,不必恤浮议。志在浮议,则心不在内不可私。一本无私字,另有“应卒处事”。四字。

三命是律,星辰是历。

静坐独处不难,居广居、应天下为难。

保民而王。今之城郭,不为保民。

行兵须不失家计。游兵夹持。○夹一作挟。

事,往往急便坏了。

与夺翕张,固有此理,老子说着便不是。

诚神不可语。

见之非易,见不可及。

孔子弟子少有会问者,只颜子能问,又却终日如愚。只理会生是如何。

静中便有动,动中自有静。

洒埽应对,与佛家默然处合。

丧事,人所不勉处;酒,人所困处;孔子于中间处之得宜。

玩心神明,上下同流。

敬下驴不起。世人所谓高者却是小,陈先生大分守不足。○足一作定。

尧、舜极圣,生朱、均。瞽、鲸极愚,生舜、禹。无所不用甚极。

开物成务,有济时一作世。之才。

禹不矜不伐,至柔也,然乃见刚。

以诚意气醁子,何不可?若有为果子,系在他上,便不是。信得及便是也。气,一作几。

九德最好。

不学,便老而衰。

应卒处事。

不见其大,便大。

职事不可以巧免。

雍置帅内郡养耕,外郡御守。

兵能聚散为上。

把得地一作性。分定,做事直是不得放过。

韩信多多益办,只是分数明。

微仲焚禁山契书。

义勇也是拘束太急,便性轶轻劣。大凡长育人材,且须缓缓。

兵阵须先立定家计,然后以游骑旋,旋量力分外面与敌人合,此便是合内外之道。若游骑太远,则却归不得。至如听金鼓声,亦不忘却自家如何,如苻坚养民,一败便不可支持,无本故也。

坐井观天,非天小,只被自家入井中,被井筒拘束了。

然井何罪?亦何可废?但出井中,便见天大。已见天如此大,不为井所拘,却入井中也不害。

致知,但知止于至善、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之类,不须外面,只务观物理,泛然正如游骑无所归也。

即目所学便持。吾斯之未能信,道着信,便是止也。

晋书谓吾家书籍当尽与之。岂止与之,当再拜而献之。

病昏不为他物所夺,只有正气,然犹有力,知识远过于人,况吾合天地之道,安有不可须是无终食之间违仁,即道日益明矣。陈本有此两段。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