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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柳茵茵

我向张建问道:“要推开看看吗?”

张建回道:“是得推开看看,这里简直太诡异了。脚印要是在这里失踪的,那说明这人就从二楼掉下去了。以前的这种建筑,二楼几乎等于现在楼房的四层楼那么高,要是真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我看着窗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指着窗子对他道:“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张建问:“哪里?”

“现在说不上来,但还是先将窗子推开看看。”

木璃接着我的话道:“是不对劲,脚印消失的这扇窗子,比其他的窗子要大一些,而且这扇窗子正对着这座古楼的背面,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这座山的山顶。用风水学上的话讲,这里是一处风水极地,当时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一定就是那个大官自己。”

木璃说的没错,只是他不知道我发现了那行字,如果按着他的说法,那么那个大官一定有一位红颜知己,那个知己也住在这,与他同享这块风水极地。

不过,为了解开那个脚印的秘密,我决定将这扇窗子打开,这窗子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残毁的态势了。我们没敢用手去推,木璃背着我,向后撤了撤,张建用随身带着的木棍将窗子推开。

一阵灰尘的散落,那扇窗子竟很容易的就被打开了。

眼前,后山的景致一览无遗的映入到了我们眼帘。挺拔的松柏郁郁葱葱,随着微风形成天然的树海,好漂亮的景色。

“这里就是后山。”我惊讶道。“景色真美。”

就在我沉浸在这迷人的景色之中时,张建的话将溜号中的我拉了回来。他说:“脚印就在这里消失了,但在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坠落的痕迹。”

我因在木璃背上,不能直接看,只能由木璃扶着窗框,倾斜出一个角度让我看看下面。

可是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在这扇窗子的窗沿上,又看到了同样的话,白发不能相守,思君不能相见。但这次,除了这句,我还看到了在这两句话后面隐着三个字,柳茵茵。

我不自觉的将这三个字念出了口。木璃像是听见了,他向我道:“你在念谁的名字?”

既然木璃都已经问出口,我就不好在隐瞒了。我指着那条窗框向他道:“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木璃看着那些刻字,道:“这是一个女子所写,用情之深在字里行间都能看的出。”

我恍惚间,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俏丽女子的身影,她坐在床边一直看着窗外,看着那条她熟悉的路上,十分有她一直思念着的那个人回来。

张建也凑过去看了看字道:“这个柳茵茵会不会也是那大官的其中一位夫人呢?”

“等见到了葛爷,就知道了。”

随后,我们在屋里又找了会儿,什么痕迹也没有,要不是那些字刻在了窗框上,估计是连那些字也没了。

终是时间太长了……

我们回到了村子里,张建将我和木璃暂时安置在了他的家中。因为连续的劳累我们现在都需要的是休息。

夜间,我做了个梦,那个梦有些真实也有些虚无。梦里,我见到了那个占卜师,他只是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讲。他的样子不想我见过的那么高傲,倒是有几分谦恭,他一直想我走进,走到了我的近前,他的手在我的脖颈上轻轻一抹,我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占卜师竟笑了,他张口对我讲话,可是我却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最后,我看见了他伸出了手指,用一根针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一滴血滴了下来。

血珠滴落的地方,正是我的手掌心里。血珠在我手心里竟慢慢变成了黑色,然后又变成了气体挥发掉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看见他对者我笑笑,然后恭敬的行了一个奇怪姿势的礼,就离开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在这个村子里,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第二天中午,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张建带上我们一同去找葛爷,葛爷住在这个村子最北边,听张建说葛爷的子嗣不多,唯有膝下一个独生女,几年前嫁了出去,只有每年过年时会回来一次,平时就只有葛爷自己一个人。

我们去的时候,葛爷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张建对葛爷讲了我们来的目的。葛爷并不介意,倒是觉得有人来这里挺好,还特意搬出几个凳子让我们坐下。

葛爷喝了一大口茶水像是回忆着一部古老的电影那样,对我们娓娓道来,随着他的话,我的脑中也就演绎出一部那时候悠远的故事。

故事里的主角就是修建那座古楼的主人,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的名字,宋少恭。

民国时,花鼓楼内……。

红色的帐帘内,一女子轻轻的将手指从琴弦上移开,刚才她的一曲最后一个尾音刚刚结束,台下众人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都被这支曲子深深的吸引。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台上的纱帘内已经空无一人,空留那绕梁琴音,而刚刚还在那弹琴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台下,一个身穿墨色大衣梳着背头的青年叫嚷道:“为何不弹了?”

守在一旁浓妆艳抹的老鸨赶紧贴了上来道:“呦!五爷,你是这的常客了,也应该知道,凡事我们花鼓楼的头牌,除每月十五和元宵佳节外,每日都只献艺一次。”

五爷对此甚是不满,他拿出了一个袋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搁,木桌上立刻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这声音应该是一大笔钱。老鸨笑的合不拢嘴道:“这规矩吗?是人定的不是,总是要改的。我这就去让茵茵给五爷再献一曲。”

五爷见此,满意的一笑,他将身子向后倾去,将腿支到了桌上他腿上穿着高高的马靴,鞋跟就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样子很是流里流气,他指了指老鸨道:“光弹曲怎么行?今儿要让茵茵陪我一宿,桌上的只是定金,明儿我会让人在送这个的三倍。”

老鸨面露难色道:“五爷,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们这虽然是青楼,但是之所以一直是青楼中的龙头就是因为有着这个规矩。凡事进了花鼓楼的头牌,三年之内都是只卖艺不卖身。除非三年之内有人肯为她赎身娶做偏房,不然的话这三年里她是不陪任何客人的,多少钱也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