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对着他道:“你要是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你就会吃惊了。”然后我就简要的将自己和木璃道达这里的经过大致的讲了一遍。
张建听完果然是惊异不已。
我正在仔细端详他脸上的表情,想看看是不是装出来的,正在努力的辨别当中,木璃忽的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相信张建了,他对我道:“凶手应该不是张建?”
我压低声音凑近木璃的耳朵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是不是因为他的样子十分真诚做不了假啊!”
木璃用木棍捅了一下篝火,十分平静的道:“还记得那个占卜师说的话吗?凶手不是村子里的人。”
这算什么理由?我连压低声音都忘了直接就脱口而出。
“这你也相信?”
“为什么不信呢?”
“那要是按着他的说法,岂不是你我连带他自己都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要真是这样,占卜师一定不会这样告诉我们的。”
“那他会怎样?”
“他会跟你做一笔交易,然后去告诉需要交易的人,说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你还挺了解他。”
“不是了解,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职业不错,以后我也想从事他那一行。”
“你……”
张建在一旁看着我们争论个不休,有些怯怯的插进话来:“哪个,我能不能过去烤烤火。”
虽然和木璃争论了半天,但我也认为那个占卜师的话,应该是真的。虽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但凭着直觉相信有时候比那些确凿的证据更准确。
我们应该相信张建,没准那个凶手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也说定呢?
休息了一会儿后,张建向我们问道:“听你们说,这里的地形很复杂,那你们进到这里后有什么发现没有?”
木璃对着张建比划了一下,并指向地面上脚印。
张建看清楚后,问道:“这是谁的脚印?”
真是佩服这位大哥的智商了。
我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原来还以为是你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了。”
“那,要不要去看看。”张建提议道。
“我看那有些危险,现在咱们这出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现在这等着,等明天天亮以后,再一起过去看看吧!”
“也好,咱们现在都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等到天亮,再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回去多叫些人来。”
“叫人就算了,那么多人来到这可不容易,被弄不好在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就都回不去了。”
我们统一意见以后,就开始轮流休息,总算是熬到了天亮。外面的暴风雨也已经停止,露出了暖洋洋的太阳。
凭着一夜的休息,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我们这才看清了屋子的全貌。
这是一个前厅,屋子基本是空的,只有地上几张破旧坏掉的桌椅板凳。
昨晚的那排脚印,因为水分被蒸发掉,只留下了一块一块的泥印。因为没有吃的,我们只能接了点房檐落下的雨水喝,稍作了休整,木璃问我:“还行吗?”
我回了一笑,“没事,都是被你背着,我怎么会累呢?”
木璃又向张建问道:“咱们现在先过去看看。”
张建同意。
木璃又像昨天那样背着我。
我们沿着那排脚印向屋子后面走去,屋子后面还有一道门,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修了通向二楼的楼梯,那脚印并没有从后门走,而是走向了二楼的楼梯。
“你背着小牧不太方便,我走在前面吧!”张建提议道。我和木璃都没有异议,张建就走在了前面。
旧时侯的楼梯都是用石头堆砌的,非常的坚固。楼梯被修成了一条直线型的斜坡,脚印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张建慢慢的向前面移动,我有点不放心的提醒道:“小心点。”
张建朝我们摆了一个手势。我们依次上了二楼,因为楼梯的是一条直线。所以,我们走完楼梯后,位置刚好就在昨晚我们刚进门的楼上方。
二楼的窗子是民国时的落地窗,阳光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彻。二楼上依旧空空,没有任何东西摆设,唯一留下的就是一排已经干涸了的脚印。我沿着脚印,走到与楼梯相反的那扇落地窗前,脚印就消失在了那里。
我们停在窗前,四处打量了一下。在这扇落地窗旁边有两个四方形状的小床,并不是落地的。而与这里相对的,对面墙壁上,则有着与这边一模一样的设计。
我摸着那一条窗框感觉有些凹凸不平,我想那边看去,发现窗框上竟刻着一排小字。
小字字体还算整齐,就是时间太长,字迹有些脱落了。
“白发不能相守,思君不能相见。”这一句写的正是一个女子的忧伤,还是那种对相爱之人的相思。
这是谁刻的呢?
我摸索着那行字,闭气眼睛想着将字迹刻在此处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在窗口遥望远处,一直等待着所爱的人回来找到自己。
如果那个人就是住在这的那个大官,那么这个女子的愿望多半只能落空了。
我望着张建道:“你知道住在这里那个大官的事情吗?”
张建回道:“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曾听这里的老一辈人说过,但那些也就是些琐碎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那位大官一共娶了几位夫人?”
张建像是想了想,道:“好像是娶了三位夫人,大夫人据说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在这里。”
“哦,那她们可都识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有说自己看到的那行字,因为怕说了,他们不会重视,所以我只是说:“这里的事情这么奇怪,我觉得应该先了解一下他们家的情况这样才好更清楚的查看事情。”
张建道:“是这样的,可是这里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基本上没有人……”说到这,他一拍自己的头道:“对了,村子里的葛爷。”
“葛爷?”我和木璃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建道:“对,葛爷是我们这个村子最年长的人,据说当年他的祖父辈们就在这个地方打过长工。葛爷小时候据说就是跟着他的父亲在这里长大的,他应该是最了解这的情况的。”
就这样,我们决定,在我们安全离开这里后就一起去找村里的葛爷。我离开了那扇刻着字的窗户,又走到了另一扇窗前,这里正是脚印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