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看见我发呆,总是羞我,羞羞羞,不要脸,爱上女同学,猫儿抠你的肚脐眼。
她坐在我的后面,常常有一句没一句地嘲笑我,我正为了美丽女同学的离开闹得悲伤欲绝,却不料这个不知人情事故的家伙竟然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是可忍,那什么不可忍,于是我每次听见她嘲笑我,我就恶狠狠地回头,阿四,如果你再跟老子罗嗦,小心我一定子打烂你的脑壳。阿四得意洋洋地说,你打啊,你如果敢打我,我就去告我哥哥,他不打死你才怪!
听了她这句话,我心里就燃起了勃勃的杀机,原来那些愤怒就好象地底的熔岩一样爆发,新仇加上旧恨,使我忘记了阿四对我的好,她送给我的东西也被自己恨之如骨,回家以后,我就一把火将它烧了,当时我就站在河沙坝烧的那城堡,看着那橘黄色的火焰呼呼地将它吞灭,心里只是反复地念,阿三,老子不修理你老子就是你的儿!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我的脸,我想我的脸一定很可怕。
其实,如果美丽女同学没有离开,我的心情就不会那么糟糕,如果阿四不那么笑我,我就不会冒火,如果阿四不拿她哥哥来威胁我,我就不会想着那些让人愤怒的事情而去报复他,也就是说,美丽女同学走了以后,我的情绪就失去了控制,非常想找个什么人揍一顿,或者吐他家妈的逼一脸的口水。我这人就这样,照着古代一句话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也就是说,我安静的时候,就好象没有被戳穿那片膜的黄花大闺女,而动起来的时候,就好象逃出铁笼的野兔子,速度超过八十迈,所以阿四的威胁让我这脱兔超过了八十迈。
潇洒的男读者和美丽的女读者也许记得,我在前文里虚构了对阿三一次并不成功的,而且非常狼狈的报复,您也许会奇怪,既然是虚构,为什么不把自己写得帅一点,反而把自己搞得这样的悲惨?
其实我那段描写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真实的事情是,那次我准备跑到阿三的背后给他来上恶狠狠的一拳,打他个手足无措防不胜防,我知道,如果有时明刀明枪的打不过,那就不防来上一个暗箭难防,打他妈一个仰翻叉老逼晒太阳或者狗吃屎,但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啪啪跑过去时,警惕的阿三已经转过头来,看见我的拳头,他只是把头一埋,我那拳就走了一个空,我的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不好,阿三呼的一脚就把我撩翻在地上,然后骑在我的肚皮上就龙飞凤舞地对着我的脸劈里啪啦地一阵猛烈的冲击,我当时想的不是糟糕的问题,那时我非常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个章节。
那个活灵活现的章节在我的身上重演了,果然我感到眼前不断地闪现着火光,脑袋里一阵阵的黑暗,巨大的疼痛像刀一样地惹起我汹涌燃烧的火焰,我心里在想,阿三,如果老子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你杀了。心里在想,嘴巴也不休停,那拳头越发的猛烈了,像暴风骤雨,像雷光闪电,我在暴风雨的冲击下好象失去了自我。
很多年后,我在一篇名叫杀君的小说里写到被揍的感觉,结果在网上却被某个厮质疑,他怀疑人被揍时会有闪电的感觉,我想他非但没有吃过猪肉,而且也没有见过猪跑,对于这样的家伙,他总是站着说话不嫌腰杆痛的,我想,有机会他饱饱地吃了一顿拳头之后,大约他就会尊敬我啦,呵呵。
那次我被打得鼻青脸肿,非常大熊猫,他揍完我之后,还笑嘻嘻地在我的脸上猛射了一泡口水,要知道那泡口水可是他非常费力地提气从鼻腔里胸腔里呼出来的,里面的内容有点复杂,除了原版的口水外,还有黄而浓浊的鼻涕,所以那泡口水的颜色也是嫩生生的,好象白雪里夹了朵黄金干色的油菜花,而我的鼻子上就悬挂着这一摊可爱的东西,它们亮晶晶地垂吊在我的鼻翼处,好象蜘蛛牵起来的丝,我的表情非常糟糕。很多年后,我看到美丽女优,就非常悲伤地想起当年的自己,在阿三的铁拳之下,何尝不是这样的凄凉。
其实我非常不喜欢说这件事情,因为照着我的虚构,我被他们揍就很有点浪漫和英雄主义,因为双拳难敌四手的必然结局和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态度肯定会让我的朋友们更加的觉得我刘某是个人物,可事实不是这样的。那天我被阿三揍得淋漓尽致的过程中,我竟然可耻地哭嚎起来,前文已经表过,我的哭嚎那可是声可裂帛,可以穿透十八层的厚墙,我以为我的哭嚎可以吓着阿三这个厮,或者可以让他感动我的悲伤而放开我,可是他没有。
这个狗娘养的骑在我肚皮上打我打得有滋有味,若干年后的自己想到这个画面就非常不可思议地想到那些片里的男主角和女主角身上,想到自己成长后思想竟然坏成这个样子,就想恶狠狠给自己扇上几个大耳光,可是我现在非常怕疼,唉,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