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混下去的必要了,打不嬴兄弟,邻家女儿又不爱我,甚至连阿四那小蹄子也打不嬴,文雅些说,连女流之辈也可以欺负我,也看不起我,我干脆死了算球了。一想到伤心的地方,我就开始哭了起来,当然,我不可能在街道或者门口哭,我只是躲在家里的床上哭,望着墙壁上的灰挂和墙角边的蜘蛛网,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泪流成河。我想了很多,如果我想自杀,应该用什么方法呢?好麻烦啊!
我边哭边想,两不误事,我的******被阿四那母狗踢得好惨,躺在床上也觉得痛,如果此仇不报,我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如果我死了,那又怎么报仇?或者我干脆变成鬼罢,变成鬼去吓死她,嘿嘿,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嗯,如果我变成鬼,我应该怎么吓她呢?哦,对,就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悄悄的从墙壁里浸出身子,然后盯着她望,说,阿四,你在拉屎蛮?阿四肯定会吓得妈啊妈的叫,连屎也顾不得揩就跑了,哈哈,这样就丢死她的人了。
还有一种吓法,就是在她半夜睡觉的时候,我就悄悄的站在她的床前,一直望着她,并轻声喊,阿四,阿四,你把我的******踢爆了你晓不晓得?
阿四肯定要听得转来转去的睡不着觉,如果她突然醒过来,她就会看见我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起码也会吓得半死的,一想到自己即将有双绿油油的眼睛,连自己也开始毛骨悚然起来,干脆,干脆还是不要做鬼吧,因为我连自己也觉得怕,那肯定鬼是做不好的,唉,看起来做鬼也需要有一定的勇气啊,真是麻烦啊******。
有了这些想法,我变得有轻微的神经衰弱,连觉也睡不好,可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却睡得不错,这非常奇怪。
我被阿四在要命处踢了一脚,心情肯定是非常不好的,如果这一脚是个男的踢,我也许还想得开,可是女的踢就不同了,因为这实在是太霉了,在我们金沙县,如果被女人打一耳光就会霉三年,你想我的******被她踢了,那种情况岂不是比打耳光还严重?所以我越想越觉得愤怒,越想越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
在河沙坝炸蚂蚁的时候,捡到了一根很漂亮的木棍,那木棍很直,挥舞起来也是呼呼有声,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件好兵器。
我在河沙坝高高的芦苇丛中舞起了那根木棍,好象少林寺的觉远或者王仁则,想象着阿四的脑袋即将被我敲起一个大包后,她肯定会眼泪汪汪地抱着脑袋哭起来,然后我会呀地飞起一脚,扑地将她射翻在地,然后我再跳起来朝着她的屁股来上一棍,她肯定会很惨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嚎叫,嘴巴里肯定要开黄腔的,那么我又会呼呼地在她屁股上打上几棍,那么她肯定就乖了,她就会怯生生地说,对不起啊老冬,我错了。
想到这里的我越加的雄姿英发,越加的将手里的木棍挥舞得呼呼有声,将面前那些高高的芦苇打折,那些芦苇的絮花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和着那淡淡的草腥气轻飘飘地袭入我的鼻翼,蓝天和白云是如斯轻飘飘的好看,我觉得如果自己能在这样美丽的场景里轻飘飘地将阿四打倒,那实在是件非常浪漫且轻飘飘的事情。
对于邻家女儿,我也是非常仇恨的,我觉得她不应该玩弄我的感情,当然,那也许不算感情,那只能算是友谊,可是友谊是可以玩弄的蛮?不可能嘛,所以无论如何,这仇一定是要报一下的,当然,她罪不至死,我不可能用那么恐怖的武器来处罚她,因为她是那么的好看,好看得让我轻飘飘的,所以打是不能够的了,可是报仇是肯定的,因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因为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不可以踢****。
可是这仇要怎样报,如何报,这却是个难题,既要报出效果,而又不能打她,这就需要时间了,就好象爱情一样,那都是件很熬时间的事情,这事须得慢慢来,不到时机,绝不出手。
小唐不知道我被阿四打这事情,其实他知道后也会去给我报仇的,可是这实在是太笑人了,我已经被他笑过多次,这次我绝对不能让他再笑我,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我发觉这段时间的小唐有些喜欢拣纸渣渣了,譬如有时候他发觉公路上有个水泥口袋,他就飞快地跑上去将它拣起来,那时的水泥口袋都是牛皮纸,很厚,也很扎实,一个口袋就有六七斤重,如果拿来买的话,也可以买到好几角钱。我对小唐这样的举动感到奇怪和不屑,因为我觉得在地上拣这些东西和乞丐没什么两样,再说老妈给了他钱的,他还嫌不够,这实在是太贪心了,他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呢?大约他不是买玩具吧,可是我没有问他,而且我又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手里有钱却望着别人吃东西的家伙都是兔麻逼,所以我对兄弟很是睥睨。
阿四一点也不甩我的帐,每次她从那条可以摔得人成老逼晒太阳的小路上走下来,都可以看见我恶狠狠的眼睛像狼一样的窥视着她,可她只是翻着白眼,有时还给我做个鬼脸,扒着眼皮,吐个红舌头给我看。我心头怒火万丈,可我表面看起来只是很冷静,我边愤怒边奇怪,我觉得一个穿着别人的衣服还这样得意的家伙简直是恬不知耻,可她还自我感觉良好,这实在是件很让劳动人民感到悲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