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五单元
2863200000024

第24章  她的心思多了

第三件是她考上大学后的一天晚上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那是八点半,爸爸正准备收车的时候,车里还有五六个人。车子行驶在近郊人少的地方时,两个男人色胆包天,竟然在车里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行猥亵。遭到女人的反抗后,抓住女人的头发和衣服进行殴打。郑强辉气坏了。他停下车,怒斥歹徒说:“住手!”其中一个面相很凶的歹徒说:“住什么手?少管闲事,不然,废了你!”

他说,“谁废了谁?谁能说得准!”一个歹徒揪着女人不放,一个歹徒手里拿着短刃走向坐在驾驶位的郑强辉说,“活腻了吗?我要是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就不会再说废话了吧?”说着把闪着亮光的刀子在他脸前晃荡。爸爸假装害怕地说,“我不管了行不行?你们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不行?”其他乘客没有一个说话的。歹徒得意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算你命大!不然,不但让你闭上你的臭嘴,还让你没有明天!”然而,歹徒的话还未说完,爸爸就用极快的速度从座位一跃而起,伸出拳头狠狠地往歹徒的面门上打去。掉以轻心猝不及防的歹徒,立刻倒下来,只有惨叫的本事了……

妈妈马丙涛的业余爱好只有一个:买彩票。除了上班做家务,妈妈不是往街上的彩票站跑,就是在电脑里选买彩票。这样的妈妈应该说很少。妈妈为什么这样做?郑丽雅心里很清楚:想中大奖!谁不想中大奖?谁都想。但是,有人分析,中大奖的可能性,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甚至亿万分之一,微乎其微。有人一年花了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也没有中过大奖。当然,也有人仅仅花了两块钱,大奖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妈妈可能就是看了如此类似的报道,才迷上了彩票的吧?她几乎天天买。最少的两块钱,最多的数十块!有时候,一个月下来,买彩票的钱,竟然有上千块!有心计的妈妈,花这些钱的时候,差不多都瞒着爸爸。她不舍得买衣服,更从不用化妆品,连吃饭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就是舍得把钱花在彩票上。幻想着有一天,大奖中了,不是一切都有了吗?妈妈的花项,基本上都不瞒着女儿。郑丽雅为妈妈感到难过。还不是因为家里的经济窘迫吗?还不是因为两家老人都需要接济吗?

所以,当郑丽雅偶然得到孙文学每月两千块的“底薪”后,心里能不为所动吗?她对妈妈说:“以后,一个月给我一千块就行了。我做兼职和奖学金,一个月也能有好几百。”妈妈很高兴。不过,很快就把女儿省下来的钱砸到了彩票上……

妈妈越是如此,郑丽雅越对钱不能小觑。她要想办法挣钱,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也为了家人的生活能够有质的变化。

当她一次又一次收到孙文学的“底薪”后,心里越是不安。他没有对她提出任何要求,这既让她不解其意,也对他有了一定的好感。如果他提出来请她吃饭,请她游玩,请她唱歌,请她跳舞,等等。在这个过程中,他就会很自然地把他对她的渴望表达出来,她会觉得正常。因为她是个年轻漂亮很有魅力的女人啊!她当然不会和他亲近,哪怕他给他更多的钱。她不是卖身的小姐,只要有钱,极少选择男人;而她不然,就是想和男人好,也是有选择的。

在家呆了一周后,到了七月十七日的晚上,郑丽雅实在憋闷得慌,就想和要好的同学一起出去玩了。而且,不会在市里玩。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她们玩过的地方太多了,早就腻了。想到郊区的特色公园玩,想去远郊的山庄品尝特色饭菜。爸爸妈妈不是对她出门不放心吗?那就不说出去,只说和同学在市里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和那儿的女同学一起睡觉!行了吧?

郑丽雅与最好的高中同班同学徐慧慧约好后,两个人高兴得在电话里笑了叫了。徐慧慧比郑丽雅还要不安。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上一辈一大堆人的宝贝,哪能轻易让她出门呢?尤其是听说小学女生都有被性侵的,像她这样年轻这样长相的女人,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瞅着了,危险性还不得增加数倍数十倍啊!大人们能放得下心吗?徐慧慧上的大学离家不远,数百公里,每次上学或回家,都有人接送。放假后,妈妈给她宣布了好几条纪律,其中之一就是不能独自出门。

即便与关系很好的女同学一起,也不能出城;就是在市里玩,天黑之前必须回到家里。徐慧慧知道他们全是为了她好。但她的反叛劲儿也强,远远超过郑丽雅。她对妈妈说:“你不能看着我一辈子吧?我现在要是不学会自立,连门也不能出,等你们想放手的时候,我却不愿意你们放手或不敢让你们放手了。到那时,怎么办?”妈妈看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只好点了头。但强调指出:“一个小时必须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或发一个信息!晚上必须回家睡觉!”她说:“好啊!妈妈,你就放心吧,哪儿有那么多色狼?好人多!”妈妈说,“当然是好人多!但是,一百个人里面,不,一千一万个人一里,要是有一个坏人,还少吗?我们要把安全问题放在最突出的位置上,不能有一点点儿的差错,不能有一丝丝儿的马虎。不然,到时候就悔之无及!”她笑道,“无什么及?不就是和男人有那种事吗?谁吃亏谁占便宜,谁能说得清?”

妈妈说,“要是能遇上心仪的白马王子,而且那白马王子还是个负责任的男人,那当然是好事!就像你说的,说不定是我的宝贝女儿占便宜呢!不过,那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说笑,和漂亮的女人吃饭,和漂亮的女人睡觉,目的只有一个:享受生理上的刺激!所以宝贝,安全第一,就显得特别重要。知道吗?”她说,“知道。”妈妈又说,“不管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男人,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你们就是好几个女孩儿一起,也不要搭理男人。你还年轻宝贝,我看到过的,听说过的,多了!他们最狠毒的做法是……”慧慧说,“什么呀?”妈妈的眼泪流了出来说,“两个方面:第一,先奸后杀;第二,卖给妓院,尤其是卖给外国妓院!”

“啊!”徐慧慧听了,脸色变了,这下不笑了。

当郑丽雅和徐慧慧出了门上了公交往郊区去的路上,徐慧慧给她咬耳朵说了这话之后,郑丽雅笑了说:“反过来不就行了?”徐慧慧没听懂。郑丽雅把嘴贴着她的耳朵眼儿说,“我们俩先奸一个英俊的男人,然后把他杀了或卖了!”徐慧慧笑出了声说:“好!很好!太棒了!”

两个女孩儿说着,笑着,开心极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车子还没到目的地,抛锚了。这儿是郊区,车辆不多,公交和出租车都很少。下子车,数十人,全在那儿叽叽喳喳。打着遮阳伞,徐慧慧说:“怎么办啊?背呀!要是有辆轿车该多好!哎,我们两家的大人都是靠拿不多的工资吃饭,买不起车啊!”郑丽雅突然想到了王若元!他不是说过她可以随时随地用他的车的话吗?让他来,不知行不行?试试!

电话通了之后,郑丽雅嘴巴甜甜地说:“若元哥哥,我是郑丽雅。你很忙吗?要是不忙的话,想不想做件好事?”正在办公室里闲着,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的王若元,听着郑丽雅柔美而又香甜的声音,很高兴。他没有想到她真把他的号码记下来了,他更没有想到才过一周多一点儿,她就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他最近真是艳福不浅,先是与闻芳香有了那种非常亲密的关系,又和崇拜他的田园诗亲热起来了。说实话,他最喜欢最爱恋的女人是她郑丽雅!到目前为止,最想一起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也非她莫属!她能先与他联系,并且是非常好听的声音,还叫着‘哥哥’,不是很好的开头吗?他知道她不会随便给他打电话的,十有八九是想用他的车,和喜欢他还有着十万八千里。但是,这也好啊!不是说万事开头难吗?只要开了头,往下进行,不是容易多了吗?能够有辆轿车,也算得上吸引女人的一个物质条件吧?谁喜欢穷小子呀!

王若元要是知道打来电话的是郑丽雅,他是不会在办公室里接的。这时,他的同事都在眼皮底下,他怎么能在他们跟前和年轻的漂亮的心仪的女人说话?哪怕只是说一般的话。他觉得这个电话太重要了。要是这个头开不好,说不定能影响到他的未来。同时,他脑子里还想着如何对新来的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赵娜娜发动爱情攻势呢!赵娜娜可是有研究生学历的公务员!她比他年龄大点儿,容貌和家庭条件也可能不如郑丽雅,综合起来,赵娜娜的魅力,不比郑丽雅差。只是,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哪怕一个女人比另一个女人的容貌差距不大,男人还是喜欢更漂亮点儿的女人。何况郑丽雅比赵娜娜年轻多了漂亮多了?因此,郑丽雅应该是他的首选。但是,谁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他?这个电话,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开端,只是,他要抓住机会,分头进攻。他不能把自己吊在一棵树上,选择的面要宽泛点儿。猎艳是猎艳,婚姻是婚姻。二者的差别太大了!

听了郑丽雅的话之后,王若元脑子里迅速转动起来,零点几秒之后,他对着手机那头的她说:“好的,知道了。”挂了。这样做的结果是:跟前的人听了,谁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人给他打了电话说了什么。下一步,他就好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