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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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只是个想法而已1

电话挂了之后,王若元立刻给郑丽雅发信息说:“我在会议室里开会,等着,我出去给你打电话。”郑丽雅高兴得立刻回信说:“好!”

在只有王若元一个人的洗手间里,他把门关死,给郑丽雅回了电话说:“妹妹,哥哥不算忙,能抽出身来。你让哥哥做什么好事啊?”郑丽雅说:“若元哥,我和我最好的女同学徐慧慧一块儿想去东郊公园玩,没想到公交车抛锚了!还有十几里呢!前不能进,后难以退。你能开车出来送送我们吗?”王若元说,“没问题!不重要的会。就是很重要非常重要特别重要的会,你让我做好事,我怎么能不做呢?你等着我啊,我去给头儿说一声!”他把“你”说得很重。他知道她明白:他喜欢她;她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不然,她能给他打电话吗?不过,她还知道,让他接她送她,并不表明她喜欢他。

只十几分钟,王若元就把车开到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面前。让王若元更加高兴的是,见到徐慧慧之后,才读懂了她的体貌,也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恬静中不缺活泼,漂亮中透着聪颖。两个女孩儿高兴地上了车,王若元说:“说清楚,你们想去哪儿?”郑丽雅说:“东郊有个新建的公园,据说很大也很气派,我们就想到那儿去。”徐慧慧说:“谢谢您能来送我们!”王若元边开车边说,“我和丽雅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的同一个单元,远亲不如近邻,送送你们算什么呀!”徐慧慧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能考上很难考的公务员,不错呀!换成我,没门!丽雅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我只上了个二本。不过,我的实力也就那样,如此,就算烧高香了!”王若元说,“郑丽雅是我的偶像。她是全国重点大学的高才生,在首都读书,还是系学生会的副主席!我算什么?本省的一本……而已。公务员嘛,也是碰运气,没什么了不起!”徐慧慧笑望着郑丽雅说,“听到了吧?你还是他的偶像呢!”郑丽雅笑而不答。王若元看着徐慧慧说,“徐慧慧,你也是我的偶像!”徐慧慧有点儿吃惊地说,“真的假的?为什么呀?”王若元说,“因为你和丽雅都是百分百的美女!”徐慧慧说,“原来你是个喜欢美女的男人啊!”她的语气里,有着失望的成分,也有着揶揄的含义。郑丽雅对徐慧慧说,“慧慧,你是不是觉得男人喜欢美女是色心重?不对。有男人喜欢丑陋不堪的女人的吗?男人喜欢女人特别是喜欢美丽的女人,很正常啊!男人要是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那才不正常呢!”王若元笑了,两个女人也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路程不远,很快到了东郊公园。公园真是不错,有山有水有动物园,花草茂盛,一望无垠。王若元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他真想和郑丽雅徐慧慧她俩一起玩,但是,他多了个心眼儿:郑丽雅是让他来送她们的,并没说是来陪着她俩一起玩的。如果他傻子一样地跟着她们,那他就真成傻子了!

两个女孩儿下了车,王若元也下来了说:“你们玩,如果你们回去的时候还是没有车或车子又抛锚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就是再忙,也能来接你们。”郑丽雅说:“很好!”徐慧慧说:“这就走了呀哥哥?”郑丽雅笑着对王若元说,“王若元,徐慧慧叫你哥哥了!”王若元也笑着说,“很好,两个妹妹都有个我这样的哥哥,不是很好的事儿吗?”徐慧慧说,“那我以后就叫你王若元,或若元,或若元哥,或只叫哥哥!我要是给你打电话说你快点儿来做件好事,你能像接到郑丽雅的电话那样来那么快吗?”

王若元微微笑着说:“没问题!”郑丽雅故意板着脸对他说,“那我要是吃醋了怎么办?”王若元说:“容易吃醋的漂亮女人,在吃醋的时候,是最漂亮的!”徐慧慧说:“哲理!”郑丽雅脸上却有点儿不太得意地说,“好了,慧慧,咱们俩一起对他说声‘谢谢’吧?”徐慧慧说,“好啊!”两个女人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说,“谢谢!”王若元对她们挥挥手说,“玩个痛快!再见!”

坐到驾驶室里,王若元看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说着笑着走进了公园,没有了影儿才把车发动起来。他心里突然有点儿失落,对女人的感觉强烈了起来,甚至忍不住想给闻芳香打电话。拨通了号码,却停了下来。第一次和她在这附近农村的小旅馆里,折腾了半夜,极尽欢娱,十几天过去了,竟然没有联系!细细想想,在那晚之后,他甚至没有见过她!她不是说过几天请他到有档次的宾馆去快活的吗?怎么没影儿了?可能她是太忙,没有闲暇的空儿;可能那次她能和他在一起享受人生的乐趣,是她喝多了,他帮了她。后来一想,她是不是后悔了?或者是因为钱光明欠的账太多,让她苦不堪言疲于奔命没有时间和他联系?

车子快开到市区时,王若元把车停在路边,拨通了田园诗的手机。他对她说:“忙什么呢?”田园诗还是那种喜不自禁的神情和声音。她说:“忙着生意呢!”

“好几天过去了,又挣了多少钱妹妹?”

“钱可不好挣,不仅要体力更要智力哥哥!”

“那当然。你很能干,很聪明,也很年轻很漂亮!”

“那又能怎么样?像你这样的男人,心里能存下我的百分之零点几吗?”

“什么意思啊小田?”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儿惆怅。”

“是不是上次你主动约我,我没有点头的事啊?”

“也是也不是。”

“能讲具体点儿吗?”

“你今天这么有闲心啊!”

“那当然,看跟谁说话了。换个人,说不定三分钟没到,就无话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跟我聊天,还有说不完的话?”

“差不多。”

“哎,我真想歇会儿。”

“累了?”

“不是身累,是心累。”

“你想不想身累心也累?”

“身累怎么讲?心累又怎么说?”

“见面再说,好吗?”

“能吗?”

“当然能啊!上次我是真忙,也是真累。现在不一样了,我放松了,也养了精蓄了锐了!”

“好,王若元,你等着,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那当然!半小时之后,在S大厦的大厅里见!”

两个人真的按时见了。在王若元眼里,田园诗不但还是那么漂亮,而且显得成熟了。她整天到各大中小饭店超市等等地方推销孙文学的各种各样的酒,忙着挣钱,要和那么多的人打交道,能不成熟吗?在田园诗眼里,他还是那么诱人,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常常亲热,也算是一种修也修不来的福气。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能走的形式,想那么走也办不到。及时行乐,才是真的。当然,她心里,对他是抱有幻想的。这种幻想,让她的人生之路,充满了绚丽的色彩。

王若元在大厅里一见到田园诗,就领着她上了楼。这次的房间号很有个性:202020。她问这号是什么意思?进了房他对她说:“我问过服务员了,第一个‘20’是说,我们俩今天午饭前非常圆满;第二个‘20’,表明我们俩今天下午非常圆满;第三个‘20’,是说我们俩今天的整个晚上还是非常圆满!”

田园诗笑道:“是你自己编的吧?”她看着他,眼里有了泪花。他抱住她说:“不是编的,是我特意安排的!”说着,认真地看着她,很快,吻住了她的嘴唇……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放开她。她偎在他怀里说,“你真能从上午到下午又到晚上?”他说,“我不是说过养精蓄锐了吗?上次一连好几次,这次我一定还会不止一次。就像阿拉伯的男人那样!”她说,“阿拉伯的男人怎么了?”他说,“网上说,阿拉伯的男人非常厉害,每个男人都有好几个老婆,每个老婆每天至少都能享受一次。”她不相信,“真的假的?”他说,“真假难辨。以后有时间到中东去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从各种传媒上,我们知道,他们很多男人都有一个以上的老婆,不是假的。”

坐到沙发上,田园诗对王若元说:“我近来确实是忙了点儿,但忙了容易充实。要是天天闲着,不把人憋出病来,也能让人想出病来。”他说,“闲着能想什么呢?”她说,“想人啊!”他说,“想谁?”她说,“想你啊!”他说,“男人多了,为什么只想我?真的假的?”

田园诗的眼里溢满了泪水,不说话,只看着他。他被她看得心里发慌。

当王若元和田园诗一起泡到宽大的浴盆里的时候,他的心里却蹦出了另外的三个女人;第一个女人是闻芳香,紧跟着过来的女人是郑丽雅,最后一个是徐慧慧。他感到好笑。难道自己成了个花心的男人?是个玩弄女人的男人?仔细想想,又是又不是。是在哪儿呢?是在他确实和女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了。而且不只一个。他不是同闻芳香在一起什么都做了吗?不是第二次与田园诗在一起已经一块儿泡到水里了吗?不是常常想着郑丽雅吗?第一次看到徐慧慧,就忘记不了她了吗?他还有着另外的打算,准备用什么方法把赵娜娜搞到手。说不是,这里面有爱情的成分,也有需求的成分,甚至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后者的成分远远大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