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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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用手捂着嘴1

正想走进一家小餐馆的时候,身后有个女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一看,原来是田园诗!

田园诗对王若元说:“我不是说过了吗?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啊!你是不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到餐馆里吃,也不想让我请你啊?”王若元说:“不是。单位里有事,到现在才办完,我走到这儿,肚子叫唤了,不经意地想在这儿填填肚子。小田,你要是真想请我,还是换个时间吧。到时候,我要点几个好菜。我怎么能让你马马虎虎地请我吃饭?要吃,也要好几百块才成!”田园诗说,“当然了!妹请哥吃饭,不能省钱!别说几百块,就是几千块,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哥,要不这样,你今天不是还没有吃饭吗?我们一起吃,如何?就当填满肚子,就算我请你正儿八经吃饭的前奏!”

王若元看着田园诗眼里痴迷的样儿,笑着说:“行!”

吃饭的时候,田园诗对王若元热情得很。她真是他的粉丝!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了崇拜的对象。她的笑容,甜腻而香淳,真诚而崇敬。她故意把座椅往他跟前放,能对面吃,却并排吃。两样菜,一多半被她挑到了他的碗里甚至嘴里。她对他,宛若热恋的女友。他本来不想与她如此亲热,但在她这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面前,把持不住,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饭后,上了他的车,她用有点儿娇媚的口吻说:“哥,咱们到哪儿去散步啊?”她不说“到哪儿”或“能不能到哪儿?”而是直接说“到哪儿散步”!看来,她真是粘上他了。再想对她不冷不淡,难了。既然如此,她也是个水灵灵粉嫩嫩的漂亮可爱的女人,那就顺着她的意吧。他也想到空气新鲜的地方消化消化刚吃下去的东西。他对她说:“跟着我走就是了。”坐在副驾座上的她高兴地看着他说,“好!”她不老实,坐在那儿身子轻轻晃着,并且唱了起来,“跟着哥哥走,全都是享受;跟着哥哥走,生活乐悠悠;跟着哥哥走,笑容心里有;跟着哥哥走,幸福在前头……”他不知道她唱的是谁写谁唱过的歌,只知道没听过,也可能是她现编现唱的。这个女子,虽然来自穷乡僻壤,看起来却和城市的女子没有多大区别。他弄不清楚她粘贴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不会真的只是什么粉丝吧?

快到南郊的公园时,他突然把车调了头,往东外环开去。他想试试她的胆量。飙车!一个女人的胆量小还是不小,一飙就知道了。胆量大的女人,未必是可爱的女人。男人大都喜欢胆子偏小的女人,胆子过大的女人,常常会让男人退避三舍。因为什么?胆小的女人有了男人之后特别是成家之后,容易温柔;胆大的女人,什么时候都难以温润。

这个时候,东外环的车还是不少。按一般情况,不是飙车的时间。车子不开快,不叫飙;车子开快了,容易出事。这条宽阔大道,起用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过大的事故发生。越是这样,飙车人的胆量越大。似乎不把车开得飞了起来,就像不是开车似的。见到田园诗之前,他刚刚下了决心不再玩命一样地开车,才多大会儿,他又飙上了!真是想试验她的胆量吗?方法多了,飙车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危险的方法。这个时候,只能说明他的飙瘾上来了,就像吸毒的人到了该吸却没有毒品的时候那样焦躁不安,或毒瘾到了极限时毒品突然放到了面前。

东外环是飙车者的天堂。这里的路宽而直,数十公里长,单向四车道,还有很亮的路灯。只要过了晚上十点,很少有车经过。胆子大的飙车人,只管挂高档,把油门踩到底。很快,车子的速度最高能达到一百八十迈!因为是新启用的路,配套工程没跟上,除了个别路口,多数地方没有摄像头。如此一来,把喜欢飙车的人的胃口,充分调动起来了。

这条路上,货车较多。晚上七点多钟的时间,赶路的货车司机们大都把车速开得很快。但是,他们那车的速度,无论如何也跑不过王若元新买不久的轿车!

王若元把车速开到一百五十迈的时候,田园诗稳稳地坐在那儿,只是不像车速慢的时候乱晃了。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前面,神色凝重。这就够了。在他心里,她是个非常胆大的女人!像他开到这样的车速,还能不尖叫,不神情大变,不喊着让他减速,除了说明她的胆量比一般女人大得多,还能说明什么呢?

要不是路上的车子不少,他还能开得更快点儿。车速要是到了一百八十迈的时候,整个车子像是离开了路面,飞了起来似的。车少或没车,开得再快,也看不出技术。而现在路上有车,虽然比市区少得多,但毕竟有车。在有车的路上飙车,眼睛要不睁得很大,神经若不高度紧张,危险性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不过,这种车速,说出事,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够了!

一百五十迈的速度也算得上相当快了。

王若元驾驭着高速行驶的轿车,风驰电掣般向东外环的西北方向疾行。他娴熟地大胆地开着,不断地按着喇叭,把快车道上的一辆辆车逼到行车道上,并远远地把它们甩在了后面。上百公里的路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快到外环的边缘地带不得不减速的时候,不知道是王若元走了神还是从侧面来的车也是飙爽型的,在没有车的宽阔的十字路口,两辆车都没有减速。插车而过的时候,一直一声不哼的田园诗,大叫起来。

如果不是她大叫,说不定王若元就和侧面飞驰过来的车相撞了。当她大叫的声音让他的心里十分紧张却又没有失态的时候,他冷静地狠劲地把油门踩下去了!踩到底了!他的车子贴着侧面冲来的车头猛然冲过去!但是,两辆车还是刮着了。也可能只是刮碰了一点点儿,一丝丝儿,不然,两辆车都会车毁人亡。

高速行驶的轿车,刮碰了别的车或被别的车刮碰了,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儿一丝丝儿,都不是小事。

王若元紧紧握着方向盘,车子在路上七拐八弯,一段曲线之后,被路边上的行道树挡住了。如果路沿上什么都没有,车子极有可能就冲进贴着路边的河里去了!

王若元脸上冒着汗,大喘了一口气。

田园诗神色大变,双手抓着他的手不放。

重新上了路之后,王若元再也不敢开快了。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他也只把速度定在六十迈以下。平时,这样的速度很容易被喜欢飙车的车友讥笑为老牛拉破车,现在呢?他觉得还是属于开快车。他一降再降,最后只开到四十多迈!

到了昨晚和闻芳香开心的地方,王若元心里突然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对田园诗说:“你怕了吗?”她说:“差点儿没吓死!”

“这儿有人家,还有休息的小旅馆,我们下去喝点儿水吧?”

“非常好!”

“为什么?”

“因为……一是安全,二是能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们刚才到现在不是一直单独在一起吗?”

“是,又不是。你一直开车,能理我吗?我能敢让你理我吗?”

“说得对啊!”

“把车开过去啊!”

“我是说着玩的。”

“为什么?”

“就是找个地方休息,也不能在这儿。这儿太简单,不,是简陋!”

“那我们到市里的高级宾馆吧?”

“高级宾馆?那儿当然好了,就是太贵。”

“多少钱一晚?”

“上点儿档次的,少的好几百,多的好几千!”

“啊!不去不去!我们还是到公园吧。”

“到那里干么?”

“和你一起散步。我挽着你的胳膊肘儿,你搂抱着我的腰。我们边走边说。”

“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最想对我说什么?”

“你真想听?”

“真想听。”

“想听实话?”

“是的。”

“那我说了哥?”

“说吧妹。”

“哥,我喜欢你!”

“怎么样的喜欢?”

“你哪儿我都喜欢!”

“说具体点儿。”

“好!我喜欢你的学问,喜欢你的才能,喜欢你的帅气,喜欢你的勇猛!”

“我帅气吗?”

“当然了!”

“谢谢!有点儿夸张。我勇猛吗?”

“当然了!”

“勇猛在哪儿?”

“瞧你把车开的,那么快,就像能飞起来似的,能不算勇猛吗?”

“是这样的勇猛啊!还有别的方面的勇猛吗?”

“当然有。我相信你是个勇猛的男人,只要你敢和我实践,我就与你配合默契。”

“实践什么?”

“还要我说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装作不知道吧?男人和女人的事啊!”

“什么事?”

“就是那种事。”

“哪种事啊?”

“真让我说透吗?好,说就说,反正我喜欢你!就是在床上做的那种!”

“哎哟,你可真能说!你和男人做过吗?”

“没有。”

“想吗?”

“很想。”

“想和谁啊?”

“想和你!只想和你!哥,我喜欢你!我爱你!”

“啊,你千万别这样!最多说喜欢,别说爱,我还没思想准备。我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

“哥,你别多想,我只说我喜欢你,只说我爱你!我没有说让你喜欢我,让你爱我!”

“为什么?”

“我是你的粉丝啊!作为你痴迷的粉丝,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我不要求你回报!”

“上床也行吗?”

“行!我做梦都想和你好,好到让你抱我,亲我,和我做那事。只要你乐意,我什么都答应你!”

“哪怕和你抱过亲过做过,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也绝不后悔。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