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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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用手捂着嘴2

“就是这样!”

他不说了。不问她,也不想回答她的话了。这个小女人!她如此露骨地想和他做,真没有想法吗?他和她亲热之后,真没有后遗症吗?说实话,他想和她亲热,但她不想和她成为恋人,他更不想和她结婚!她虽然是个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女人,作为妻子,她还是不够标准的。够标准的,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郑丽雅!可她却又看不上自己。

现在怎么办?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了。他能甩得掉她吗?他可不是个随便玩弄女人的男人。就是玩,也不能玩她这样的!她说她只是单恋他,她难道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的处境是什么样儿吗?她要是翻脸不认人呢?她要是以此来要挟他呢?还是闻芳香好。亲热过后,什么事都没有。他不会对她提出什么,她也不会对他要求什么。哪怕做的次数再多,也只是相互享受,没有后遗症!他之所以怕后遗症,因为这方面的信息太多了。几分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享受,能让一个人一辈子得不到任何享受。这样后遗症,不是很大很大吗?

然而,当王若元把车子开向回家的路段的时候,田园诗不同意了。她对他说:“回去我会睡不着觉的。”他说:“睡不着觉?没事,过会儿困了,就能睡得着了。”她说:“你把车停下来好吗?”

他只好停下车。车内的小灯不强不弱,他瞧着她,发现她眼里盈满了泪水。他一点儿也不感动。他说:“怎么了?”她看着他,泪花飞溅的样儿说:“还像刚才那样飙车,好吗?”他不解地说,“为什么?”她说,“那样最好:激动人心,振奋人心;还有,生与死离得很近,痛快与悲剧贴在一起!真是爽极了,酷毙了!帅呆了!”

他像看着外星人。这样的女人,更让她不能贴近了。刚才还觉得她不错,满可爱的,只是担心有后遗症。现在听她竟然说出如此没有道理的歇斯底里的话,才清楚这样的女人和他不在一个层次。他情愿和小翠那样的山野女子好,也不能和她好!

田园诗抹了把眼泪,露出勉强的笑容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这哪儿是个小女人说的话呢?”她弄开保险带说,“我们下车走走好吗?”他说:“这是哪儿,不是散步的地方!”她说,“不是离市区很近了吗?不是到处都能看到灯光了吗?这路边林荫道上不是有人散步吗?这附近就有宾馆,不管贵贱,我都敢请你去消费。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度过这一晚,我不会勉强你!但我想和你在这儿上散会儿步,能是难办的事吗?下车吧,求求你了!刚才在十字路口,要不是我大叫起来,你能闯过去吗?能只是车子刮一点点儿吗?说不定……不说了,不说了。我要是真不想陪我,我们就回家吧!”

王若元沉思了一下,真后悔与她一起出来。可她要是不想回去,能赶她走吗?而且,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她的大叫声提醒了他,他能在关键时刻猛踩油门吗?真出了事,能是小事吗?不死即伤,按那种危险的情况,伤也不会是轻伤。要是死不了瘫痪了躺在床上一辈子,不是比死还要难受吗?

想到这儿,王若元心里不再对田园诗的要求推挡了,他甚至后悔对她冷面。一个十八岁女人,最让男人喜欢的年龄的女人,非常痴迷他的女人,以前有过吗?没有;以后会有吗?未必!他在她眼里是帅哥,在别的女人眼里,是什么?最多也就是一般偏上的长相。想有个非常喜欢他,他也非常喜欢的女人,不能说比登天还难,却是相当地不容易!

见她眼里又有了泪水,他抚着她的头说:“小田,不,妹子,我们到市里去,找一家有点儿规模的宾馆,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好享受一下,好吗?”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你是说,你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不回家也行?和我,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潇洒?”

他说:“是的!一切开支都由我出。怎么样?”

她听懂了,高兴得流着泪,放开嗓门儿说:“不行!所有的开支我出,一分钱也不用你掏!”

他开起了车,也放开嗓门儿说:“行!”

在宾馆的淋浴间里,在舒适的沐浴盆里,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田园诗真像一首清新而雅致的歌,让王若元的心与身舒畅极了!她眼里几乎一直有着激动的泪花。她用心用情地给他抚慰,吻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嘴唇,吻着他身上她最想吻的地方……当她仰躺着,让他到她的身上去的时候,她说:“阿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喜欢你,爱你,不要求你有任何回报。我在梦里已经有很多次像今天这样的情景了。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把梦想变成现实,没想到这么快……来吧哥,妹做好了准备……”

他上去了。他欣喜地给她进去了。当他在她身上用力的时候,他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人。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三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她的魅力非常强,在甜甜香香地喊叫的间隙里,她一遍遍地说着:“哥,我喜欢你……男人,我爱你……”

孙文学在足浴城里又一次见到小彩的时候,没忘记问她上次说过的那个有点儿像杀死魏明星和付清清并抱走了他们五岁的女儿魏倩倩的歹徒的大致情况。当然,他是用委婉的方法问的。小彩是个聪明的女人。别说她只是信口胡说,没有多少依据,就是她说过的话讲过的人是真的,百分百真,她也不能说是真的。她对他说:“哥哥,我是听我的小姐妹的小姐妹的小姐妹说的。至于说的话是不是真,讲的人是不是假,我哪儿能弄得清呢?”

因为奖金不菲,提供有效线索是十万,能有直接线索并让歹徒绳之以法,二十万!谁不想得到奖金?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得卖掉多少酒,才能得到纯利十万或二十万?他用诱她上钩的语气问她:“彩儿,你再想想,有个人提到过是在我们这座城市弄到五岁的女孩儿的事……只要还有印象,就有得到巨额奖金的可能。到时候,我们平分奖金,不,你拿大头!”小彩看着他,笑着说:“谁不想得到一笔大钱,我要是有钱,还能离开家乡跑到这儿用这种方法最低级的法子赚钱吗?哎,那种事,就算有点儿影,时间长了,也没有影儿了!知道什么是时过境迁吗?知道什么是梦幻泡影吗?”她的真实意思是,别说没线索,就是有,也不能和你这个男人分享啊!

孙文学只好作罢。在享受了她那异常的足疗和她那味道非凡的身子后,他在那舒适的包间里甜香地睡下了。他常常光顾类似的能让他生理上满足的地方,而且,从来也没有出过大的纰漏。

在与女人缠绵的事儿上,孙文学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除了他不与熟人和身边的女人亲热之外,按照他在这方面走过的路子,有十类不同的做法。

其一,从来不对女人说甜蜜的话。有的男人不管与什么样的女人亲热,只要高兴了,就忍不住对女人说起了甜蜜的话。这样的话多了,主要有:“亲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太喜欢你了漂亮的女人”,“做梦都和你好啊女人”,“真是我的宝贝”,等等。虽然男人与女人亲热到那种程度的时候,大多都容易把生理上的享受与心理上的感觉联系起来,却应该控制自己,不能把那种只适合对爱人说的话说给她们那样的女人听。不然,久而久之,后遗症就多了。

他听说过一个朋友的朋友,最喜欢在和女人极致的时候对女人说动听的甜蜜的话,说得最多的是“心爱的女人!”“我爱你!”没过多长时间,女人就问他借钱。他哪儿有钱?每次到外面找女人花的钱,都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没钱给,女人当然不高兴。有的女人甚至理直气壮地对他说:“你不是很多很多次非常甜蜜的叫我‘心爱的女人’吗?不是说你爱我吗?假的呀!”

为了哄女人,为了让女人在以后的时间里多给他点儿温情,哪怕是虚假的温情,只好硬着头皮向朋友借钱。一次又一次,一笔又一笔,最后弄得拆东墙补西墙,入不敷出,狼狈不堪。只好断了到外面解馋的念头,天天搂着黄面皮的老婆,安安稳稳却又心痒过着熬日子的苦涩的生活。

孙文学不是这样。他当然也想说。但他最多只说“女人,女人!”或“女人,你真漂亮!”或只喊叫,一个字也不说。他不但为女人没有向他伸手借钱而庆幸,更为自己能够控制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