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帝都诡迹:酒店诡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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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经历的异事儿(三)(16)

我们几个喝了一会儿,那个斌子从外面回来了,老闻拉着他要一起喝几杯,斌子干了一杯酒跟老闻说:“你陪着吧,我得去送我奶奶回家,你们喝好。”说完转身出了屋。老闻看他走远了,问我:“你丫快该过生日了吧?咋着,也别去别处了,跟我这儿办得了,给我聚聚人气儿。”我听他这么说自然是满口的应允,三个人连喝带扯的一直整到了下午四点多,尽欢而散。

过了几天到了我生日,我挨个打电话通知大家到老闻的馆子集合,临出门穿衣服的时候我心想既然是过生日就穿的喜兴一点儿得了,于是就把我的中式地主服给翻了出来,结果一抖了发现衣服上挂的那个玉佩居然和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缠到了一起,我费了半天的劲才给分开。举着那串珠子我心里突然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个念头:带上它!

我也没多想,就随着这个念头把那串珠子挂到了脖子上。穿好了衣服我就出了门,坐上车来到了老闻的馆子。一进门儿就看见一帮师兄弟正跟老闻坐那儿聊天儿呢,我说:“还真是,都这么早就到了,除了吃白食你们丫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过!”老闻看见我来了就招呼大家进包间儿里聊去,然后他去后厨张罗上菜。

今天是我过生日自然不能装B,来者不拒杯到酒干,那天可能是高兴,状态很好,喝了不少酒了也没多,倒是给老闻灌多了,丫出去吐了两起儿,回来之后出溜到了椅子下边儿睡着了。我一看丫喝的这操行了赶紧喊了几个人把他搭到了后院儿他睡觉的那间小屋里,给他放平到床上之后想给他找个东西盖上,结果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就顺手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他盖上了,然后几个人回去接着喝酒。

往回走的路上迎面儿过来个老太太,正是斌子他奶奶,老太太看见我们还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悠悠的朝后院儿过去了,我也没在意,进了包间儿接着吃喝。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门一开斌子进来了,跟我客气了几句喝了杯酒,问我:“闻哥呢?”我说:“好么,这帮丫挺的灌他来的,他喝多了后院儿睡觉呢。”斌子一听说老闻喝多了就说:“咳,他算白瞎了,白长那么大个子,这酒就没练出来过,我瞧瞧他去。”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的钱包、烟包什么的都在给老闻盖的那件儿衣服里,就说跟他一块过去。

我们俩来到了后院的小屋,斌子前脚走我跟在后面,他刚迈步一进屋就愣了,然后冲了进去扑倒在地上连哭带喊,我以为是老闻出了啥事儿,赶紧进去一看,却见老闻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儿睡的正香,地上还躺着一个老太太,满头的白发一脸褶子,看面目有些像斌子的奶奶,但是却比她老的多。

我进了屋猫腰仔细的瞅了瞅,似乎就是斌子的奶奶,可是怎么老成这样儿了?斌子这时候掏出电话打了120,然后跑出去喊了人去附近买来了安宫牛黄、硝酸甘油什么的一通灌,又拿来了湿毛巾给老太太敷脸,可是老太太躺在那闭着眼张着嘴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眼看是不行了。

这时候我把老闻给摇晃醒了,他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一看,酒意顿时就没了,赶紧站起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拉着老闻到了外面,小声说:“我哪TM知道怎么了,你丫不喝多了吗,我们给你抬这屋睡觉,然后不知道怎么这老太太就倒这屋了。”老闻听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这时候120的急救车来了,进来看了看老太太,说是够呛,然后叫我们把老太太抬上了车,斌子跟着车一起去医院了。

回到包间儿里边,我跟大家说了个大概情况,这时候老闻拿着我的衣服进来了,他把衣服递给了我叫我穿上,然后拉着我到了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我刚睡觉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毛老妖怪追我,要吸我阳气,我就跑,结果还是被她抓住了,张着嘴朝我乐,然后突然听见一声诸,一道金光,那老妖精就被打倒了,我觉得身上挺疼,一睁眼正好看见你抓着我胳膊叫我醒醒。”

我也听了个迷糊,这个事情挺蹊跷,到不是别的,老太太进屋之前我们还看见,怎么一转眼能苍老成那样?莫非真的跟老闻的梦应和了,是要吸他阳气结果被破了法术送了性命?不过也可能就是犯了什么急病了吧?

老闻说合伙人奶奶在饭馆出了事怎么也得去看看,叫我们吃着,他洗了把脸也去医院了。我回到屋里跟哥几个一说这个事情,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不是自己人出事儿了,都当热闹看呗。过了一会老闻回来了,进屋坐到那拿起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喝了一半打了个激灵,然后又抄起白酒喝了一杯,我看老闻似乎挺难过,就安慰他说:“这东西谁都有这么一天,这岁数也是老喜丧了。”老闻没说话,拉着我出了屋,看看四周没人,小声说:“你猜人大夫说啥?人大夫一检查说老太太是自然死亡,然后问家属人是什么时候没的,为什么死了好几天了才拉过来!”

我听老闻这么一说,突然**口一阵阵的恶心,老闻当我是喝多了就说:“怎么着我说,高了啊?别吐这儿啊我亲爷,厕所咱!”我刚跑到厕所门口实在忍不住了一张嘴给老闻的厕所的墙上和玻璃上来了个专业喷绘,刷的还真匀实。我吐完洗了洗,又漱了漱口,然后蛋定的跟老闻说:“喊个人,收拾!”

老闻骂着街喊来俩服务员跟那儿擦墙,然后挤兑我说:“咱上岁数了就悠着点儿行吗,您虽说胖点儿可是吧也不能拿自己当立邦漆那个桶不是。”我一把抢过来丫的那个大茶缸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一边啐着茶业沫子一边跟他说:“别蛋逼,不是高了。你丫刚才一说那老太太的事儿吧,我不知道怎么就恶心了,你这么一说吧我一回忆,那老太太那大白脸,还有身上那股子菊花儿香,我怎么都觉得像是。”我话没说完呢老闻一把就把我嘴给捂上了,丫个头挺大胆子一直很小,而且跟一般人不一样,丫敢自己抽三四个拿片儿刀的流氓,可是一只猫一只鸡什么的能给丫吓的蹲写字台上不敢下来,尤其最怕鬼什么的,一说这个厕所都不敢去。

我看丫脸有点儿白也就没再说什么,本来还想叫他回忆回忆当时小屋里的情形,不过一想算了吧,人也没了,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于是结账之后回去坐了一会儿就散了,临出门儿嘱咐老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丫吓的脸色惨白,似乎眼看当年的胃出血都要犯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打了个车回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斌子奶奶以及头些日子周猴子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我就想起来了当年做的一个梦,梦的细节就不说了,但是通过那个梦我体会到了两个事情,第一就是明确的面对死亡的威胁是非常非常可怕的,第二就是已经确认的正在发生的潜伏在未知暗处的致命威胁,要比面对面的明处的威胁给人的压迫感强的多。像周猴子那种人,外表平平无奇,但分你无意间得罪了他,下场也许惨不堪言,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在那儿待下去,日后如何面对这个周猴子?

我硬着头皮的坚持着工作,好在周猴子歇了个超长的假期,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周猴子终于回来上班了。根据我平时的观察,周猴子似乎也不算很坏的一个人,而且似乎有所顾忌,不是很愿意施展丫的那些手段,有的时候跟人吵个嘴什么的甚至吃了亏了也没见他报复,我心里判断他的威胁也许对我们这些不太相干的人来说还是不大,只要你不得罪他也就是了。

过了挺长时间还算太平,大家相安无事。有一天海怪找到了我,说他的表弟刚从一职高毕业,想来厨房干,我一听那就来呗,就向上边儿打了个招呼,叫他表弟过来实习。海怪这个人长的可怕但是人还不错,比较厚道,因为知道自己块儿大手重,所以从来都是能忍就忍了,怕惹事儿。没想到丫这个表弟跟他性子满拧,小个儿不大,跟周猴子倒像是兄弟,脾气爆极了,据说动不动就打架,不过我也没在意,心想一个小孩儿能敢在厨房咋的?结果我还是忽略了一个人:周猴子。

海怪的表弟叫吕亮,不仅爱打架而且天天心思都在姑娘身上,来了没几天就跟餐厅几个服务员儿眉来眼去的,我心想年轻人难免的,也就没在意。突然有一天,我快到中午了才来上班,一进厨房就看见有人在打架,大家伙儿拉都拉不住,我赶紧的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吕亮和周猴子滚了起来。

这吕亮虽然个头跟周猴子差不多高,但是比他壮多了,周猴子叫丫打的鼻口蹿血,我心里当时就是一咯噔,赶紧上去一把就给吕亮抓起来推了个跟头,小子打急了眼了抄起来一根儿别冰柜的铁棍子就抡了过来,一棍子打到了我胳膊上,得亏我肉多,不然非给我敲断了不可。旁边儿老黑一看这孩子是要疯,过去给他扑了个跟头,大家伙上去一起给他按在了地上。

我揉着胳膊叫大家放手,这么多人闹成这样儿实在不像话,毕竟这儿是单位。吕亮这会儿可能也清醒点儿了,站在那儿瞪着周猴子,周猴子这会儿已经爬起来了,也不说话,自己走到了洗手池子那里冲洗着脸上的伤,我叫烟泡儿赶紧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下,然后一扯吕亮的角巾给丫推进了办公室。

进了屋我问他:“你丫因为什么!你疯了?你要给他打坏了呢!你们家啥情况你不清楚是怎么地?赔的起吗!”吕亮也挺委屈,说:“丫臭B的跟我来劲,我也没TM招他啊,我刚才在水房跟人聊天儿呢,丫进来端起开水就泼我身上了!”我听的挺纳闷儿,问他:“你跟谁聊天儿呢?”吕亮憋了半天,说:“十三妹。”

我一听这就明白了,周猴子自打放假回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着就跟十三妹交上了,俩人虽然没公开什么,不过大家伙背地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吕亮这丫的是嘬死啊!我脑子里乱极了,最后一咬牙说:“你丫这样儿的我们这要不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吕亮以为我跟他哥是师兄弟,怎么也得向着他,没想到为了个外地小孩儿居然叫丫回家,顿时就有点儿怒了,站起来骂了一声:“操!”转身摔门而去。

过了半天烟泡儿来了个电话,说周猴子伤的厉害,医务室叫送医院了。我赶紧换了衣服打车来到了医院,到了那儿周猴子已经处理完了,鼻梁子断了,牙也掉了两个。我赶紧的安慰了他一番,然后说那个小孩儿已经开除了,周猴子的伤酒店这边儿会表示,他要是气不过可以报警。周猴子静静的听完了,摇头说:“没事儿,是我先动的手,既然他走了就算了吧。”

我一听周猴子说这个事情算了,心这算是放下了一半儿,不过他这个人年纪虽小却是心机深重,嘴上不说什么背地下毒手也是可能的,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把周猴子送回了宿舍调养,我给海怪打了个电话,约他在单位附近的一个饭馆见面。

见了海怪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一说,海怪也听傻了,问:“这可怎么办啊,他肯定不能算完啊,得朝我弟下手。”我叹了口气说:“这个谁也说不好了,但愿就这么了结最好,我的意思你去给人道个歉,完了给钱也好买点儿东西也好,是那么个意思,态度呢你真诚一些,也就是了。本身这个事儿你弟做的就不对,咱不说怕周猴子,最起码从理上说你们也亏着呢,给人好好赔个不是,他要是再没完,那就没辙了来个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好过。”海怪点点头,也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这个弟弟家里挺惨,父母离婚,老爹工伤断了一条膀子,就指着他上班赚钱养家呢,可是孙子也不争气,天天的惹事儿。

我们俩结账出来,找到个超市进去买了不少的东西,然后海怪又取了两千块钱,来到宿舍去看周猴子。一进去正看见周猴子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怀里抱着他的那只小猴。他见我们来了就问我们有什么事情,我说:“你怪哥觉得他弟跟你打架他心里不落忍的,买点儿东西来看看你。”周猴子客气了几句,海怪过去放下东西跟周猴子说了半天的好话,然后拿出来装钱的信封递给他说:“兄弟,我多了也没有,虽然我是他哥可是我也管不了丫挺的,今天的事情是他不对,这有一点点钱你出门有伤不方便打车用吧,我给你赔不是。”周猴子连忙推辞说:“怪爷,吃的喝的我留下,钱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不缺这玩意儿,心我领了,你放心吧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也不会讹他。”我拿过信封塞到了周猴子枕头下,然后说:“你也别推了,钱也不多,是那么个意思,要不海怪以后在厨房也没法儿跟你说话了,拿着吧,别的你别管了给你报了工伤了,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跟周猴子聊了几句就出来了,看这个意思他确实是想算了,海怪跟我这才算都长出一口气,以为从此就风平浪静了,可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祸福安危由天定,悲欢离合怎自由。过了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大约过了半个来月吧,有一天应该是海怪带早班儿,结果一大清早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家里出事儿了,叫我安排下他不能来了,我只好起床下去替他的班。忙了一上午我心里惦记着也不知道海怪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说问问,结果手机一直没人接。到了下午午休的时间,厨房的人基本都去睡午觉了,我不困,就坐在办公室看书,突然门一开海怪从外面进来了,我一看他的样子给我吓了一跳,丫俩眼睛瞪的跟灯泡儿是的,眼珠子都红了,衣衫不整的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站起来问他:“怎么了你这是?”海怪关上了门,坐在我对面儿,低声说:“我舅舅一家子都死了,我舅舅、我表弟、我表姐,全都死了!还有我姥爷也没了!”当时我就像是天灵盖儿被人揭开了兜头灌进去一桶冰水一样,要说他舅舅一家子我都见过,怎么说没就这么没了呢!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确实是给人打击不小,虽然不是什么至爱亲朋,不过身边认识的一家人一下儿灭了门了,着实是吃惊不小。

我给海怪开了瓶饮料叫他喝口压压,然后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海怪咬牙说:“我舅舅你也知道,工伤断了一条膀子,老婆也跟人跑了,受了些刺激,精神分裂了有点儿。不过,这几年他看的不错,病情挺稳定的,很久没犯了,谁想到头几天的一个夜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把我表弟和我表姐都给砍死了,然后留了封遗书自杀了,我们昨天才把尸体领回来火化,结果今天我姥爷一激动犯病了,没抢救过来。”

我听了海怪的话心里无名的火起,心说丫的周猴子也忒狠了,就算海怪表弟该死,弄死他一个也就是了,何必牵连这么多人。海怪坐在那儿半天没言语,我刚想张嘴劝他几句,却见他猛的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咬着牙说:“这小B!我非得整死他!”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出了屋,我本来想追上他劝他别冲动,可是心想这个事情换谁摊上了也得冲动,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