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帝都诡迹:酒店诡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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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经历的异事儿(三)(17)

过了几天,海怪家里的事情在厨房都传开了,大家伙议论纷纷的,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跟周猴子有什么关系,只是感叹海怪的舅舅一家真悲剧。这一天晚上,忙过了饭口,厨房里没什么事情了,我坐在办公室里正吃晚饭,突然门一开周猴子进来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着猴子,有事儿?”周猴子坐在我对面,想了想说:“哥,海怪家里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就想跟你说一句话,确实跟我没关系。”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事情,我想了想赶紧笑着说:“猴子,你丫怕啥啊,人警察叔叔都说了,是海怪舅舅犯病了杀的人,谁也没怀疑你下的手啊!就你这小身板儿也没那手艺是吧,别蛋B了赶紧出去走单子。”周猴子一笑,说:“你可别蛋B了,咱也别说别的了,我就这么句话,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您跟怪哥说下吧,我周猴子是小心眼儿,不过不牵扯无辜。”说完,周猴子转身出屋去了,我心里突然觉得要出事儿。

坐在屋里我想了半天,我觉得周猴子似乎心里清楚我们知道丫的那些事情,而且我觉得他也没说瞎话,因为他根本就没必要说瞎话,凭他的手段我们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估计这个事情确实就是个意外。想到了这儿我心里轻松了一些,打算明天看见海怪跟他好好说说,不管如何就先这么过去吧,看看再说。

我这寻思着呢突然砧板的一个主管找我,说是明天一个宴会的料缺几样儿东西,我一看楼下库房加工间的厨师都下班了,只好亲自跑一趟。我出门坐电梯下到了B1,这里是加工间和库房所在地,为了避免海怪和周猴子发生冲突,我前几天把他调到下面当主管,这儿的厨师每天下午五点多就下班,所以要是领什么原料就要自己来拿了。

我打开了大门,进屋开了等,刚要进冷库去拿东西,突然就看见屋里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杯子,里边儿的液体闻着似乎是白酒,另外还有几盘菜,剩菜上扎的都是烟头,看这意思似乎有什么人在这儿聚餐来的。我心里挺不高兴,心说虽然我不是事儿B的人,可是上着班儿呢就组织上酒局了,这是要疯!

我心里想着明天非查出来是谁,扣丫俩月浮动,一边儿琢磨一边儿进了库房,拿齐了我要的东西转身出来锁好门往回走,刚走几步突然听见在另外一个方向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传过来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个动静儿似乎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仔细的一听像是骂街的声音。我心里好奇,就朝着声音传出来的那个小屋走了过去。

那个屋子以前是冷菜和烧腊的加工间,后来加工间二合一了,那间屋子就空了一直没用,平时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我心想难道是那些盘子碗的成了精了不成?走到了屋门口,里边儿不光传来了骂人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惨叫,听着不像是人。我这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害怕了,虽然是酒店,可是现在这个点儿也没什么人,真出什么事儿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人来帮忙。

我站在门口正犹豫着呢突然门一开,从里面冲出来一帮人,迎面一个正撞到我身上,给我撞的差点摔出去,那人也愣了,看见门口居然有人,可能是心虚,喊了一声儿:“有人,快跑!”然后飞一样朝楼梯方向跑过去了,后边儿的人也都跟了出来,有的看了我一眼,有的头也不抬,都玩命朝外跑。开始我以为是贼,可是脑子里一转,心说不能啊,这屋里毛值钱东西都没有,都是盘子、炒勺之类的东西,再有就是香料、干货、面粉、黄酒之类的,不值当一偷啊,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从屋里又出来了一个浑身鲜血的人,我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海怪,我刚想问他出了什么事儿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却看见他一扬手,在他的手里抓着一只扒了皮的动物,以及一只**的毛茸茸的猴头!

我一看海怪拎的尸体和猴头立刻就明白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我就怕他在这儿对周猴子本人也下了什么毒手,我赶紧推开他进屋去看。屋子里四周堆的东西一片狼藉,像是打过一场仗一样,屋子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条钉的箱子,从里边儿传出来阵阵哀嚎和叫骂的声音。

我过去搬了一把凳子,站到上面朝里一看,只见周猴子全身是血的躺在里面,似乎是被捆上了,不能动弹。我赶紧跑出屋,这时候海怪也不见了,我拿手机给楼上厨房打了个电话,叫下来一帮人,大家一起动手给箱子拆散了,把里边的周猴子抬了出来。

周猴子这时候倒是一言不发了,躺在地上不动,我怕他是受了什么重伤,赶紧问他:“我说,你感觉怎么样?他们怎么你了?啊?”周猴子翻眼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儿:“没事儿,就把我的猴子杀了。”我掏出刀一边儿给他割绳子一边儿问:“没动你啊?那你一身血。”周猴子突然放声大哭,嘴里含糊的喊道:“那是我猴子的血,他们洒在我身上的!”我也顾不上别的,把他绳子割开然后叫了俩人,先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儿再说。

周猴子去医院了,我留了俩人跟下边儿收拾,然后回到了办公室锁了门给海怪打了个电话。手机那边儿一直没人接,我心里挺着急,就一直不停的打,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接。我放下电话刚点上颗烟,突然有人敲门,我打开了门,海怪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一把把丫扯了进来,关好了门,问他:“你丫有病啊?你说你这办的叫什么事儿?”海怪说:“周猴子是罪魁祸首,丫养的这个畜生就是爪牙,我先把丫去了,再慢慢儿收拾小丫挺的。”我说:“周猴子刚找完我,我看这个事情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说你闹这么大动静你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丫什么意思?”海怪看我越说越激动也有些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摔门走了,剩下我坐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我一直等到了快晚上11点了,带周猴子看病的俩人扶着他回来了,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皮外伤,大夫给包扎了一下儿,又开了点儿药。我叫那俩人下班回去了,留下周猴子想跟他聊聊。周猴子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们俩对坐了半天,我问他:“猴子,你心里也都清楚怎么回事儿,这个事情海怪是太过分了,不过你也体谅下吧,他这一家子四口亲人啊,换谁也难免冲动,当然了你的心情我也理解,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看这个事情打你这儿看还有缓和的余地吗?”周猴子低头待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笑了,看着我不停的笑,然后没言语,转身一瘸一拐的上楼去了。

周猴子的为人我也算了解,我心想这个事情看来不能算完,他绝对要找海怪的麻烦,只不过不知道他那只猴子没了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说句心里话,海怪跟我的交情也就是一般师兄弟,再者他这次的行为叫我十分恼火,所以他是死是活我不太放在心上,但是我怕的是周猴子牵连别人,所以每天害的我也是提心吊胆,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把海怪的班次跟我岔开,省的出什么事情连我跟着一起倒霉。

周猴子打那天开始就变了性子了,每天按点儿上下班,来了也不和别人说话,闷头干自己的活儿,别人也不敢理他,我心里挺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静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连过了俩月都没什么岔子,我的警惕可也是一点儿不敢放松,我甚至连单位饮水机里的水都不喝,每天只喝密封的饮料,虽然知道周猴子要是想害人我这么做也没啥用,不过还是给自己一点儿心理安慰。另外,为了心里踏实一些,我还特意的把我珍藏的那幅祖师爷伊尹的画像给偷偷的挂到了厨房的一个柜子里锁好,也算是求祖师爷保佑吧。

有一天,我赶上了个早班儿,刚到六点我就来到了酒店,我心想估计我是第一个到的,一进厨房我就愣了,只见灶台上有一个人正在那儿喝茶,我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海怪。

我一看海怪居然一大早在这儿心里顿时是又惊又奇,就问他:“我说,你跑来嘛来了?”海怪说:“烟泡儿的姥姥昨天说不行了,叫我替他一天,没跟你说吗?”我一听原来是烟泡儿姥姥要弯,心里估计烟泡儿孝顺,可能一着急也忘了告诉我了,既然来了那就这么地吧,我总不能把海怪轰走。

海怪看我脸上神色犹豫,就说:“你放心,我不给你找麻烦,今天我看见丫的我就装没看见,只要丫不动手打我我绝对不招惹他。”我摆摆手说:“别扯那没用的了,该干啥干啥,我盘盘库去。”说完转身奔冷库风房走去。海怪倒是挺轻松,说了一声:“得嘞!”然后就开始准备早餐用的东西。

我走到风房门口,关上了风机进去盘库,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我心想估计要出事儿,顿时就升起了一个念头:把海怪轰走!想到这儿我转身就朝外走,刚走到风房的门口突然右腿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儿,顿时钻心的疼,我喊了一声一下儿就摔倒在地上,当时的感觉好像是腿断了一样。

我抱着腿躺在地砖上疼的起不来,海怪这会儿站在一堵瓷砖墙的后面,他听见我喊了一声儿以为我是脚下打滑摔着了,就在墙的那边儿喊:“怎么了我说?”我疼的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我一歪头正好视线从身边的铁案子下面看见远处有一个一尺多高的东西蹦蹦跳跳的正朝海怪身边儿走去,当时我以为是养的海狸鼠跑出来了,就想喊海怪去抓:“海怪,我没事儿,你赶紧看一眼,跑出来一海狸子!”

海怪听我这么一说,答应道:“啊,等下儿,我给火点上。”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那个东西根本不是海狸鼠,那东西焦黄焦黄的颜色,看不出是个什么,但是能直立行走,看身形似乎是一只猴子,但是又不太像。只见那个东西这会儿已经蹦到了煤气阀门儿的所在,抱着阀门栓似乎是想把煤气阀门拧开,再加上海怪说想要点火,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丫想提前打开煤气,把海怪炸死!

厨房的煤气跟咱们家里用的不一样,非常给力。每天下班为了安全,要把煤气阀门关上,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在打开,然后才能点火。有时候大家为了方便,就先划着一根儿火柴,扔进灶眼儿里边,然后去开总闸,这样回来的时候火也点好了。一般这么做也不算违背什么安全原则,因为头天下班前阀门肯定是关上的,会有三拨人检查这个,所以基本不会出现意外。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那个怪物打开阀门之后大量的煤气会瞬间涌出,只需要几秒就足够出危险的了,如果海怪在煤气打开后几秒钟扔进一根儿火柴,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我一边儿喊:“海怪!煤气!别点!”一边儿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就在我扶着桌子勉强的爬起身的时候还是出事儿了,当时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响,接着那面瓷砖墙被煤气爆炸的威力崩的碎屑四溅,海怪具体怎么样我看不见,但是只见丫戴的那顶厨师的纸制高帽子居然被崩飞起来两米来高。

我也顾不上腿上的剧痛了,咬牙走到了煤气阀门那里,这时候那个怪物已经没了踪影,我俯身把阀门拧上,然后赶紧绕到墙的另一边儿去看海怪,当我转过去的时候眼前的情景把我吓傻了,只见海怪整个儿脸上大部分都跟焦炭一样,口鼻部露着粉色和鲜红色的血肉,还不停的朝外涌出鲜血,在他脑袋的旁边儿,站着一个似乎是稻草扎成的小人儿,手里还举着一把斩骨用的九江刀。

我看那东西这会儿把那柄厚背报刃儿的砍刀高举过头,那意思就要手起刀落取海怪项上人头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儿,一歪头正好在案子上放着几个刚从蒸箱里拿出来的大笼屉,我也顾不上烫了抄起来兜头盖顶就朝丫扣了下去,那东西个头不大,笼屉一下儿就把它罩在了里面。

那东西被困在笼屉里顿时便挣扎了起来,它能拧开煤气阀门力气自然不小,但是吃了个小的亏,一时半会儿的钻不出来,顶着大笼屉在地上转磨,我心里着急,有心去喊人吧可是海怪还在这儿躺着,有心想找个更沉的东西给它压住吧可是慌乱之下手边儿也没合适的东西。我心想要不我踩上一只脚试试得了,结果我刚朝前一迈步,就听见刺啦一声,那东西居然用刀把笼屉上边儿的底部砍出一道裂缝。

我一看顿时把脚收了回来,心说这要踩上去估计回头我就加入残联了,这时候那个稻草扎的小人儿打里面破开了一个口子,从里边已经钻了出来,正恶狠狠的转身看着我,我吓的朝后一退步,却正撞在了挂着祖师爷画像的那个柜子上,当时就觉得柜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儿,似乎钻出来一股子气流一样的东西,接着那草人儿手里的刀已经脱手朝我飞了过来,我赶紧歪头去躲,但是刀刚出手没多远突然蹭的一声朝屋顶飞了上去,然后像断线的风筝一下斜着就落到了挺远的地上。草人儿似乎也有思想,它好像知道不能得手,蹦跳着朝后边跑,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从我的**口传出来一声“诸”的声音,接着就听啪的一声,那个草人儿一下子自己炸了开来,只落下了一地的零碎稻草。

我定了定神儿,走过去看海怪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眼看着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我赶紧就跑到屋里给保卫部和120都打了电话,然后开了柜子拿出来刀伤药烧伤药之类的,平时干活儿难免伤着所以厨房里都预备了一些。

我拿来了药想给海怪上上,结果一看他的伤太重了,整个脸上和脖子上炸出了俩窟窿,咕嘟咕嘟的顺里边冒血,我把药刚撒上去就冲没了。我也不会止血,有心拿皮管子给他扎上点可是他伤在脖子,我怕给他勒死就没敢弄,后来没辙了去拿了一些蜂蜜调上药面儿给他连呼带抹算涂上了,管不管用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过了会儿保卫部的人和医务室值班儿的大夫来了,那丫也一2刀流没手艺的人,看了看也没招,只能等着120来。好在时间很早街上没什么车,不一会儿120就来了,把海怪伤口处理了一下儿抬上车拉走了。老海这会儿也赶来了,跟保卫部的人一起问我怎么弄的,我心想这要是说出来什么草人儿之类的,估计得再叫个120把我一块儿拉走,所以当时一咬牙就没说这些,只说是不知道怎么弄的,海怪一点煤气就炸了。最后这个事情算做了安全事故,为了这个事情我光荣下岗回家了,我带来的几个哥们一看出了这事儿也就都不干了一起辞了职。海怪在医院里经过抢救命还真算保住了,不过一张脸算是毁了,从此踪迹不见,直到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在白塔寺附近吃饭竟然偶遇了海怪,他在那边儿开了个饭馆儿,还娶了个张家口的媳妇儿,俩人在那边卖涮肉,结局也算不错。

老海在我们走了之后不久,因为账务的问题被人点了,所以被日本总部召了回去,临走的时候我把事情经过跟他一说,老海听了个云里雾里,我说:“告诉你这些也不为别的,主要是你想开点儿,回去也未必就是不好,不然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