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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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悬棺惊魂(5)

天渐渐黑了,林子里升起一团团雾气,风夹杂着陈年落叶发酵的气息扑在脸上,林子里隐约传来野兽的嘶叫,像猴子的叫声,像熊的叫声,又像豹子的叫声。

突然,附近的密林里,传来矮小的灌木折断的声响,惊得已经树上已经进窝歇息的群鸟,扑扑地四处飞散。

我觉得似乎有血盆大口由远而近地袭来,不觉一阵惶恐,便问余旭东:这些是不是食肉动物的声音?是虎?是熊?

余旭东笑了笑说,别怕,只不过是猴子的声音,说不定就是野人的声音呢!

孙友元说,不对,有熊的声音!

我赶紧叫番茄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递给我。

望远镜里,竟然是一群白花花的狗熊,白花花的在对面的山坡上游走。几只白熊还走走停停,不时朝我们这边张望,吼叫几声。

余旭东说,这是神农架特有的白熊,通体雪白,它视力不好,山里人叫它“熊瞎子”。只要人不动,它一般不主动袭击人。但如果向它投石块,或者用枪打它,它便会跟人殊死搏斗。

番茄把我抱得紧紧的,直说,怕,怕,怕!

余旭东说,隔着一条深沟呢,过不来的!

番茄说,那要是过来了,就只有把你献出去给它们作美食了!

余旭东说,我人老,它们吃不动,过来了的话,也只会扑食细皮嫩肉的!

番茄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说:怕!怕!好怕!

我感到她手心里沁出了汗珠,湿湿的,热热的。

我唱着歌说,要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番茄说,你哪有枪嘛?哪有枪嘛?

是呀,我们这次竟没有带防身的猎枪!忙问责孙友元。

孙友元苦着一张脸说,我是想着带这个防身武器来着,可是上火车,坐轮船,进林区,一路上这么多的关卡,哪能通得过呀!

番茄问,那砍刀呢?大砍刀总得带一把吧!

孙友元还是一张苦瓜相:砍刀也是管制刀具呀,也通不过关卡的!

我不相信,忙追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身上大一点的刀也没有?

孙友元痛苦地点了点头:没有,只准备了瑞士军刀,多功能的,4把,可以削水果,可以切削制作工具。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能防身,在外野外生存中是极为重要的。

说着,孙友元努着嘴,向吉娟示意。

吉娟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两把瑞士军刀,递给我们,嘱咐道:一人一把,随身带着,万一遇到特殊情况,掉队了,走散了,还能救命!

番茄撅着嘴问,一把刀能救命?

孙友元说,别小看这把刀,弹尽粮绝时,用它可以在林子里挖食物吃,可以捉小动物杀了喝血吃肉。

吉娟说,还可以削制防身用的尖头棒!

番茄说,天哪,喝血吃肉,血淋淋的,好可怕呀!

孙友元说,饥肠辘辘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茹毛饮血可怕了!

番茄说,天哪,千万别到那一步哦!

突然,又几声粗重的吼声传来,让人不觉打了两个寒战,我忙问余旭东:这不像猴子的声音呀?

余旭东说,对,这不是猴子的声音,是白熊的声音!

吉娟问,神农架的熊怎么会通体雪白呢?这太奇怪了!

余旭东说:神农架呀,一直就有个至今未解的白化动物之谜,不光是有白熊,还有白麂、白喜鹊、白蛇、白猫头鹰、白金丝猴等,共十余种。这些动物神奇的白化现象一直受到国内外动植物学家的关注,科学工作者一直在寻找答案,但时至今日还是不解之谜。

我们开始找平整的地方搭帐篷。三只帐蓬,得要好大一块平地。

吉娟说,在这悬棺下面支帐篷,晚上肯定睡不着,得拉开一段距离。于是,我们背着大背包往东走了200多米,才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但是,相当潮湿,地上有很厚一层青苔。

我说,是不是再走走,找干燥一点的地方,比如岩洞什么的。

孙友元说,你就不担心岩洞里有陈年老蛇呀,要是半夜一条大蟒钻进你被窝来,不说把你缠死,至少也得把你吓死!

吉娟吼道,再说,掌嘴!说什么不好呀,偏说那让人发怵的东西。

孙友元说,现在说说呀,大家也有个心理准备,要是遇到了,也就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余旭东说,大家就别闲扯了,赶紧准备搭帐篷吧!天都黑了,也别东走西走挑地方了,地上是湿了点,但问题不大,砍点树枝什么的垫在帐篷下就可以了。

于是,吉娟和番茄在原地看东西,我们三个男人戴上顶头灯,进林子砍柴。余旭东和孙友元负责砍树枝,我负责捡枯枝,抱回去烧火。虽说才九月,可是神农架的夜晚冷得像冬天,不燃上一堆篝火熏得暖暖和和的,可能难以入睡。

这地方是平整,可就是离林子远了点,所以,我们三个男人都来回跑了五趟,才有了一大堆树枝和柴火。

我们抱最后一堆树枝回来时,吉娟忽然恍恍惚惚地说:我刚才是不是见到野人了?

孙友元大吃一惊:野人?

吉娟的左手握成拳头,右掌在拳头上不住地摩擦着说:长脸,大下巴,似人非人、全身长毛,站着的,两手搭在胸前……我们在这儿住下来,不会冒犯了野人吧?它们不会偷袭我们吧?

我问,会不会是熊呢?熊也是这种状态呀!熊可以直立行走,站起来个子也很高,脚掌也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浑身长毛的野人。

吉娟说,那家伙离我也就二十米左右,我看清了,大个头,******,没尾巴,动作利索,绝对不是熊,熊的样子我太熟悉了,走路也是一摇一摆的,可是,我看到的那家伙是大踏步的朝前走。

吉娟的语气很肯定,我们面面相觑。

“专家,你相信她刚才看到的是野人吗?有这个可能吗?”我急切地问余旭东。

余旭东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番茄拉着我的手说,那我们得赶快转移,住这里多不安全呀,要是野人偷袭咋办?

余旭东说,转移,往哪转移呀?要是这里真有野人,我们再怎么走,也还在它的势力范围内。不过,也不用怕,凡是目击野人的,都是野人逃走,目前,还没有野人主动伤害目击者的证据。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晚上警醒点就是了。

吉娟的声音越来越含混,似乎有点神志迷乱。孙友元忙扶她坐下来,给她喂水。

番茄忙上前帮忙:要不要紧啊?

孙友元摸了摸吉娟的额头说,可能是一路太累了,眼花产生了幻觉,要是这地方有野人,我们走得不远,也应该有所察觉呀!

我说,野人这家伙,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还得眼见为实,如果找不到野人实体,我宁愿相信没有,所以,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家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个概念罢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余旭东立即反驳道:科学发现是有过程的,总是从浅层次的现象关注开始,越来越接近真相。比如,学术界提出大熊猫这个概念是1859年,但直到1936年才捉到真正的大熊猫活体。再如,关于秦巴山区这一带有没有金丝猴的问题,也争论了多年,但是,直到1977年才第一次捉到金丝猴,那是一只患病的老年金丝猴。那么,从建国以来,人们对于野人的目击来看,细节都经得起分析,可能,捉到野人的时机也不会太远了。

番茄叫上吉娟架柴点篝火。我们三个男人在火堆旁边的泥地上垫了厚厚一层枝条,然后,铺上防潮垫,再把三顶帐篷支起来。

孙友元还特地用垒石块加枝条的方式做了“两条半沙发”。为什么是“两条半”呢?因为,有两条做得比较长,是给他们夫妻和我与番茄做的情侣座。另一条很短,只够余旭东一个人坐。

坐下来后,开始加工晚餐。出来带的都是些半成品,在火上烤一烤就可以吃。

番茄取出一袋速溶咖啡,加了糖块架在火上煮。

我说,一会儿就睡觉了,喝了咖啡怕睡不着吧?

她说,喝了加糖的咖啡很提神,便于恢复体力。

吉娟仿佛已从遭遇野人的惊恐中解脱出来,只是脸上没有笑容。她取出一包香肠,给我们每人分了一截,要大家用树枝架着,在火上烤着吃。

孙友元却从包里摸出一瓶二锅头,给我们每人倒了半杯。

我说,孙友元,你不是在轮船上就下达了禁酒令吗?怎么带头违反呢?

他说,那是闹着玩的,这天寒地冻的,不喝点烈酒暖身子,哪睡得着啊!

番茄煮好了咖啡,又给大家烤面包。

两个美女动作利索,菜一道一道的加工出来,我们的嘴一时忙不过来。

一口二锅头,一口咖啡,一口香肠,一口面包,咖啡的浓香和二锅头的醇香,熏得我们越来越兴奋,大家又开始热烈地讨论野人。

但是,余旭东却一个劲地让大家出主意,明天如何攻克那山崖上的悬棺。

孙友元说,看样子,只能攀上去瞧瞧,拍点资料得了,胆子小不敢往上爬的,最后看看视频就行了。

我说,能不能设法把悬棺吊到地上看个仔细呢?

孙友元说,就凭我们几个,绝对没有可能。别小看那具棺材,少说也有几百斤重,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用什么把它吊下来呀?

番茄说,那这悬棺当初是用什么办法吊装上去的呢?难道古人比我们还聪明,工具更先进?

孙友元说,古人是怎么把悬棺放在悬崖上去的,正是很多人研究多年都未解开的千古之谜!

大家把探询的目光转向余旭东,希望他这个专家级的悬棺迷能作出一些解释,让大家不被悬念折磨得这么难受。

余旭东把一块吃剩的肠头扔进火中,一阵滋滋的爆裂声后,黑烟串向天空,糊味灌满鼻孔。孙友元递给他一张纸巾。

余旭东慢条斯理地擦去嘴唇和胡子上的油后,开始作关于悬棺的学术讲座:

悬棺这个课题,一般来说,概括起来,主要有这么四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古人用什么手段把棺材葬在悬崖峭壁上的?二是为何历经千年而不朽?三是为什么仅有几根木棍支撑却任凭风吹雨打也不掉落下来?四是什么人才能享受如此“殊荣”?当然,也许我们明天在这里考察的这具新悬棺,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比如,悬棺上那两把剑交叉成十字架代表什么意思?为什么在三峡的山崖上,也有这样的十字架?当然,关于悬棺一系列的问题中,目前,关注度最高的是古代人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用什么工具把沉重的棺木放到如此高的悬崖峭壁上的。对于这个问题,目前人们提出了四种猜测,堆土法、涨水法、地质变迁和绞车法等。听到这几个办法的名称,大家能不能想象具体的操作过程?

孙友元说,大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吧,顾名思义,堆土法肯定是从山下堆土至洞口,把棺木放进去后,再把土运走。

我说,这个办法类似于愚公移山,在山谷中,要把土堆到几十米上百米那么高,无异于造一座山,在古代,没有先进的运输工具的情况下,是很难实现的。再说,还有些悬棺江岸的悬崖上,下面是水,难道能在水面上堆土?

番茄说,地质变迁法吊装悬棺很令人费解,难道为了吊装悬棺,古人还要制造人工地质运动?

余旭东说,这一办法不是制造人工地质运动,而是利用自然界的地质变迁作用实现悬棺的效果。有人推测,古代的水位可能比现在高很多,今天看起来离地面或者江面几十米上百米的悬棺,当时可能很低,很容易架上悬崖,后来,地质沉降,悬棺就相对升高了。

我不解地说,在几千年的时间里,地质变化有这么大吗?

孙友元说,除非发生突然的地质升降或地震,可是,如是真的出现地震之类的地质运动,怎么可能恰到好处地只沉降悬棺下那块地而将悬棺突起呢?而且,悬棺的分布范围这么宽,难道在每个地方的每具悬棺下,都产生相同的地质作用?显然,这一说法具有明显的逻辑漏洞。

余旭东说,当然,这也是未经证实的假想,大家都可以进行论证。不过,在几个办法中,我最看好的是绞车法,就是先在山崖上安装一个定滑轮,再利用绞车,将棺木从下往上吊。

孙友元说,据我所查的一些资料来看,悬棺所在的山崖,没有任何打桩或者人工钻凿的痕迹,换言之,目前,并没有找到固定滑轮和绳索的地方,所以这个说法也无法证实。

余旭东说,几年前,成都有二十多名中学生作了一项实验,采取滑辘下放的办法,利用木辘绞动绳索,成功实现悬棺,这应该是绞车法的一种验证。

孙友元说,我也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次实验,但古代的工具和现在的无法相提并论,纵然古人用了今天的工具,以滑辘下放悬棺,也得有考古学证据来印证,我们考古也跟刑侦学一样,讲究证据链,目前,绞车法的证据链无法形成,各项原理性的验证产生的数据无法相互锁定。再说,即使以绞车法悬棺,如果江面上操作时,在古代的航运条件下,也是很难把妥当操作的。因此,上述四种办法均无法自圆其说,悬棺依旧是个不解之谜!

余旭东说,也许正是我们这些发烧友不经意的探险考察,最终破解这个千古之谜。说不定,明天我们考察的深山之中的这具悬棺就会有惊人发现,把这不解之谜破了,让大家一夜成名!

孙友元陪他婆娘在远处找地方尿尿去了,余旭东也离开帐篷到处转悠,可能是在找天然男厕实施大型排泄工程。而我和番茄却早早地进帐篷就寝了。

神农架多阴雨天,但今晚却是难得的好天气,北斗星清晰地挂在天上,月色如银。

地为床,天为被,睡在天地之间,好惬意呀!

“月色多美啊,引得我诗兴大发了,我们来对几句吧,挺好玩的!” 我掀开帐篷的门帘,搂着番茄温热的身子,请她品月色。

“我对不来诗嘛,倒是可以给你哼一支月光曲。”

“挺简单的,同类事物相对应就可以了。好,我先开始了,听着,骏马啊四条腿,大海啊全是水!”

“兔子呀三瓣嘴,森林呀满地树。”

“月亮婆婆,你挺聪明的嘛!”

“没办法,在太阳公公的照耀之下,怎么也得沾点光辉!”

“嘴皮够利害的,再来!鹅鹅鹅,曲颈向天歌。”

“鸡鸡鸡,埋头向地撮。”

我的嘴紧紧吸住她的嘴唇,手渐渐下滑,到了她的腰际,她边笑边说痒痒痒,拼命退缩,我抱住她不放,没几下,她就成了半躺姿势。

随着她的后退,我的嘴慢慢下滑,从她细长的脖子上滑过,落在了她锁骨下方,又迅速滑到了两峰之间的山沟,向着更柔软更挺拔的山峰攀登。

山峰高耸,我的嘴在山脚游移,感受到巨大的温暖和弹力。她的身子剧烈地扭动,颤抖着,气息越来越粗。

我要继续探索前进,她的手却顽强而又有力地在腰际坚决阻止了我的进军。

“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好累,浑身酸疼!”她喘着气,声音绵软无力。

“趴下,我给你按按肩和背吧。”我一本正经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趴在我腿上了。

我的手在她的颈椎上揉捏了五分钟,顺着脊柱按下去,又到了腰际,强烈的欲望让我不安分,手指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她光滑丰满的臀部。她条件反射似的一下挡开我的手坐起来:你不老实!

“番茄,我太喜欢你了!”

“我现在不要这样的喜欢!”

“我觉得在上个世纪就吻过你了!”

“不,一切都太快了,说,我们这才多久?”

“三个多月了呀!”

“胡说,8月份奥运会时才开始,到现在就三个月了?”

“你这个计算方法不对,应该从5月我在咖啡厅发现你时算起嘛!”

“有这样算的吗?”

“当然,我心里是从那时开始吻你的。”

“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啊,奥运会开幕式那天,我们的关系还没到位,你就给我开了房,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也很容易造成你想跟我过夜的误会。”

“那你怎么又同意了呢?”

“我不是找了个伴陪我吗?你的得意算盘不是由此就落空了吗?”

“对于你的上述说法,我要纠正两点,第一,奥运会时,在宾馆,我们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实施了关键性的动作,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第二,在此之前,我们已相互试探过了,关系已基本到位了。记得吗,8月6号,你发短信过来让我往壁上撞,满眼的星星就是为我的祝福!”

“呵呵,你感动了 ?”

“我说再撞就是你了,你就问我撞了吗?我又问你怕不,你说不,用力撞,加油,撞出你为止!记得不哇? ”

“呵呵,记得。”

“这个加油很珍贵哦! ”

“让你有勇气了?”

“难道你都喊加油了,我还没勇气哇?”

“那万一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

“我要这样想嘛,你自己不想周密点,就莫怪我乱理解哈 !”

“呵呵,那你真的乱理解了,我当时什么意思都没有!”

“凡事要乐观嘛,我当时不会想得太悲观的! 皇上叫我往前冲,奴才就不能说半个不字!”

“奴才,我那时不是让你往前冲,只不过开玩笑而已!”

“狡辩!不过,后悔来不及了,你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