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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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悬棺惊魂(4)

这一片看起来确实没有人来,野草长到齐肩高,甚至一丛丛高过头顶,走过去,整个人就被淹没在草丛中。一块块巨大的岩石,奇形怪状的,不时挡住去路,我们就在石头间钻来钻去。夕阳穿过树枝,一抹一抹地喷在树干上,开裂的树皮,色泽腥红,像剥了皮的牛大腿,有时,恍惚间,竟觉得那一根根皮肤开裂的树干像人腿,便不觉打几个寒战。

穿过一大片草丛,大石头一块一块地躺在路上,棱角乱七八糟的,我们寻找可以下脚的斜面攀爬。石头上长着大片大片的青苔,我们穿着登山鞋的脚踏上去,也滑来滑去的,只能取下背着的大背包,蹲下来,将手中的棍插进石缝中,小心翼翼地移动。前面的人过去以后,后面的人再把背包拴上绳子,让前面的人慢慢地把大背包一个一个从岩石上拉过去。仅通过这一段乱石滩,就用去了一个多小时。

经过乱石滩,大家松了一口气。

突然,番茄尖叫起来,“哎哟!蚂蟥!”

我定睛一看,一条肥大的蚂蟥牢牢地吸附在番茄白晳的腿肚子上。忙伸手去捉,可是那蚂蟥滑溜溜地,根本抓不住,越抓越往肉里钻。

这时,孙友元已冲到跟前,照着番茄的腿肚子狠狠一巴掌,蚂蟥应声落地,蜷缩成一团。孙友元一脚踏上去,边狠狠地用鞋掌擂着,边骂着:这鬼东西,能吸相当于自己体重两倍的鲜血!

我说,喂,孙友元,你这是什么杀招哇,我抓了半天都没把蚂蟥抓下来,你怎么一巴掌就把它拍下来了?

孙友元说,蚂蟥是用吸盘吸在人身上的,这种吸盘在它身体的头部和尾部各一个,前后都可以进攻,吸在人身上时,吸盘和人的皮肤围起来的空间就形成了真空,用手不容易抓下来,用力拉,反而会越吸越紧,就觉得在往里钻。可是,用手在它吸血的地方一拍,皮肤一收缩,吸盘的真空状态就被破坏了,它也就掉了下来。

我说,哇,孙友元,你懂的好多呀!

孙友元说:户外旅行的急救手册上面有这方面的介绍,我是召集人嘛,还得看看这些,要是大家遇上个什么磕磕碰碰的伤,我也得有主意呀,不然,连我都没办法,大家不是就束手无策了?

吉娟说,如果有盐,撒一点在蚂蟥身上,它也会脱落下来,很快就会死去。

我问,这又是什么原理?

吉娟说,也是书上介绍的。因为,蚂蟥身体表面没有硬硬的甲壳,只有一层由表皮细胞的薄膜保护着体内的器官,由表皮细胞分泌的粘液保护身子。但是,一遇到盐,它体内的粘液就会往外渗透,使蚂蟥的体液不断地流出来,蚂蟥体内的器官很快就会衰竭,最后,身体干瘪地死去。

番茄还在紧张地全身上下检查着,看还有没有蚂蟥。我绕着她转了一圈,仔细看了说,放心吧,没有了!

突然,番茄神经质地指着我的后背,“哎呀,好多,快放下来,快放下来!”

我一惊,一抖背带,背包滚落下来,我的天,满背包的玛蟥!

“妈的,可能是刚才趴着过路时,从地上吸上来的!”看着背包上一条条蠕动的蚂蟥,我浑身鸡皮疙瘩。

“你别顾头不顾尾呀!”孙友元冲过来,朝着我的后背猛力拍了几下,一团团黑色的蚂蟥,嗖嗖嗖地掉下来。

我一转眼,惊见孙友元后背上也黑乎乎的一团,忙挥起巴掌对准他一阵狂揍,蚂蟥滚得满地都是。

我边打边笑:我可不想打你啊,都是蚂蟥惹的祸!

孙友元说,你手重,打得我怪疼的!

我呲牙咧嘴地说:你也是!

这时,我突然感动腿上又疼又痒,蹲下一看,腿肚子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三条蚂蟥贴在那里已吸得腹胀如鼓!

孙友元对准我的腿就是一脚,大笑着说,兄弟我这一脚虽然让你疼一下,可是帮你解决了三条大虫啊!

他只管取笑我,却没顾上他老婆。不过,吉娟还算沉着,自个儿抖着背包上的蚂蟥。孙友元过去,帮她做了一遍全身检查,从腰间拍下了两条漏网的老玛璜下来,看得我毛骨悚然,忙对孙友元说,天哩,要是这两条蚂蟥再往下10厘米,你婆娘要不了几天就给你生一堆小蚂蟥下来了!

孙友元立刻回敬道,要不是我帮忙呀,你已经是儿孙满堂了,手上抱的,膝上趴的,肩上背的都是你的蚂蟥子孙呢!不看到番茄还没结婚的份上,我可饶不了你,你还是自觉点,别来惹!

进入这锅型峡谷的第三天下午,我们终于在余旭东的带领下,进入了神秘悬棺所在的那个小峡谷。

余旭东说,经过他前一段时间的独自考察,这一带,至少有三具悬棺,悬棺洞穴间隔从八九百米到几公里不等,甚至间隔十公里以上,他现在让我们看的,是其中最有特色的一具,也是离地最低的,考察难度最小。

向上望去,这具悬棺离地大约三十米左右,黑色,洞壁上画着莫名的岩画,两把疑似宝剑的棒状物插在棺材上,形似“十字架”。

听说,在三峡也有发现了绑着“十字架”的岩洞,所不同的是,那是木棒,而眼下这个“十字架”好象是青铜之类的金属。

究竟是后人把这“十字架”放上去的,还是当初人们葬这具悬棺的时候,就插上了两把宝剑并构成“十字架”的形状?是用什么办法固定的呢,为什么历经这么多年,而“十字架”没有被风雨侵蚀,能好端端地立在那里呢?同时,三峡那个惊现“十字架”的岩洞里面是不是还有尚未现身的悬棺呢?

一连串的疑问胀得我头疼,我便跟番茄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精力充沛的孙友元在跟余旭东进行深入的讨论,听口气,两个人想爬到上面去看看究竟。余旭东说,他一个人考察时,就很想上去,只是没有帮手,实在不方便,才放弃了。现在,终于可以上去零距离考察了。

余旭东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催促大家喝水吃东西补充体力,说是30分钟后开始作业。

我一看时间,快到下午5点了,如果5点半开始作业,势必要干到天黑,觉得有点不妥,便跟孙友元说,走了一天,都累了,是不是就地宿营,明天上午再上去考察。

孙友元说,理是这个理,可是,经余旭东这么一说,倒是很想尽快看看这悬棺究竟有什么机密,免得晚上想着这事睡不着。

我问余旭东,要是天黑前干不完,是不是要连夜作业,或者,打算干一个通宵?

余旭东有些激动地说,这出来不是享受,是探险,是考察,这点苦都不能吃?

我说,不是不能吃苦,只是得考虑安全因素,眼下,大家本来就很累,再说,黑灯瞎火的,上了岩看不清,万一悬吊作业时有什么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孙友元犹豫不决,半天不作声。

而番茄也表示激烈反对,因为,自认识她以来,我就给她灌输过绝对安全法则,凡是觉得有安全隐患的时候,就不要以侥幸心理对待。

吉娟也觉得不妥,大声争辩道,虽然是出来探险,但也要在安全的前提下活动,不能作无谓的牺牲,强烈反对连夜作业。否则,回去后将对孙友元采取极端严厉的制裁措施,那言下之意,回去后,孙友元将在一段时间内被剥夺同居权,失去对老婆的夜间作业权利。

孙友元左右为难,不表示支持余旭东吧,又害怕得罪他这个相当专业的向导,不支持吉娟吧,回家又将被老婆从温柔乡中踢出来。

我们说话的时候,余旭东已经往悬崖上边射上了牵引钩,吊好了保护绳,开始攀登,孙友元忙跑过去帮忙。

我怕有什么闪失,也就过去帮着牵绳子。

余旭东笑着对我说,老兄,你敢上去看看不?

我忙问,悬棺里有什么?

余旭东不屑地说,想看稀奇就往上爬呀!

番茄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行,别上!

吉娟也上来拽住了孙友元。

余旭东不再说话,拉住牵引绳试了试力度,也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