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棺中天问
2655900000020

第20章 悬棺惊魂(6)

大森林的早晨多么美,多么美,淡淡的晨雾静静的流水,山重重,树重重,重重绿树中鸟儿歌声脆.啊,我投身在这绿色的怀抱里,清新的空气,叫人心儿醉!

歌声把我叫醒,是番茄在帐篷外,向着森林歌唱,向着青山歌唱。

我拉开帐篷的门帘,起身出去, 四周云雾缭绕。我使劲的喊着,番茄!番茄!声音在天空中激起波浪,团团云雾在我面前翻滚着,渐渐的变成了野人的脸,一会儿又变成骷髅。我不觉打了个寒战。

怎么回事,咋想着这样狰狞可怕的模样呢?

“你在想什么?” 番茄的脸红扑扑的。

“没什么!”我没有把心中想的那可怕的变幻说出来,毕竟,她的胆子本来就小,眼下,难得有如此的兴奋。

吉娟挺勤快的,已烧好了开水。每人冲了半杯牛奶,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就开始干活。

孙友元又摸出二锅头瓶子,喝了两口。

吉娟过去抢瓶子:大清早的,不好好吃东西,喝酒干嘛!

孙友元往后一退,躲开了:俗话说,早上一口酒,要活九十九嘛。再说,山里这样潮湿,不喝点酒,我浑身难受。

余旭东不说话,把牛奶一饮而尽,嘴里喂上一块饼干,就开始准备攀登工具,一个对讲机别在越野服的肩绊里,把另一个递给孙友元:调好了,好好拿着,我在上面有什么情况,随时跟你通话。

然后,左肩扛一圈粗麻绳,右肩扛一圈尼龙绳,见我们动作缓慢,就说,还不抓紧?这神农架的天气没个准,正午好好的太阳,一会儿就变天下起雨来。这个气温,淋着雨,可是没法干活了!

说完,他就蹭蹭蹭地就往悬崖那边走。

我们也就一抹嘴,背起大包小包的工具跟上,帐篷没有收,孙友元说,午休还要用,说不准,今晚都还得在这住呢。

在悬崖下忙碌了相近一个小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余旭东开始往上攀登。

不料,他刚刚拨弄了两下垂在岩壁上的保护绳,半壁上却突然飞出来一团黄蜂,从上而下压下来,让人头皮发麻。

孙友元大吼:快包住头,蹲下!

番茄吓傻了,站在那里愣头愣脑的没动。

我迅猛地扑过去,把她按倒,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她笼住。

孙友元和吉娟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相互把头埋在对方胸前,双臂交叉放在头上,手臂上都拽着衣服,尽可能地遮住了身体裸露的部分。

这时候,我感到右手的手背有黄蜂扇着翅膀着陆,随即是钻心的疼痛。孙友元也在身边大呼小叫。但是,我们都不敢起身,怕引起黄蜂大部队的进攻。

我把双手握成拳头,在头顶上拼命擂了两下,总算把叮在手背上的黄蜂甩飞了,旁边,在嚓嚓嚓的摩擦声,孙友元的手也在蠕动着甩黄蜂。

我们蹲了几分钟,听到黄蜂群的冲锋声渐渐远去,才慢慢抬起头来。

我和孙友元的手肿得像包子,痛得呲牙咧嘴,而两个美女都安然无恙。吉娟忙从背包里掏出药水给我们喷伤口。

吉娟说,这种药水的主要成分是氨水,用多了会烧坏伤口周围的皮肤,只能喷少许擦洗,将蜂毒在短时间内溶解清除,否则,毒蜂蛰了,其毒液会迅速进入血液,半小时内会使人致命。

我说,幸亏你想得真周到,要不,我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就死于不值一提的黄蜂之吻了。

吉娟说,倒也死得其所,是为保护我们两个美女献身的嘛!

我说,你怎么想到带这种药水呢?

吉娟说,出来难免被叮咬,准备点药水是常识,我和你孙哥也不是第一次户外徒步旅行了。不瞒你说,我这里还有蛇毒蛋白呢,要是被蛇咬了,我给你打一针,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哇,你这里咒我呀,别说得这么晦气好不好!我愤怒地说。

奇怪的是,余旭东一点也没事,好象黄蜂对他的肉不感兴趣,我们纳闷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说,本人在深山老林里钻了这么多年,这点经验都没有吗?说着,他把帽子上的纱网拂下来,整张脸立即被罩了个严严实实,又说,他脸上早抹好了驱昆虫的药水,即使不放下防护纱网,恐怕也问题不大。

“为了让你们安心看表演,我们还是把现场清理一下吧!”余旭东叫大家去捡枯枝和落叶。

地上很快就堆上了一堆枝条和黄叶。余旭东掏出打火机,伸到枝条下,火苗轰的的一声串起来,一时浓烟滚滚。

“这烟子一起呀,黄蜂就被熏得屁滚尿流了,还敢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余旭东拨弄了一阵火堆,烟越来越大。

两个美女被呛得跑到一边。余旭东说,你们还是别跑到一边哦,远了,浓烟就保不了你们哟!

“真的?”番茄用纸巾捂住鼻子。

“哪这么危险,烟子一熏,黄蜂早就无影无踪了,他吓唬你们的!”孙友元又加了一堆绿叶和几根枝条在火堆上,烟更加浓了。

烟雾中,余旭东开始往悬崖上攀登,他双手拉紧保护绳,脚上的钉鞋极有力度地抓在崖壁上,小心翼翼地往上移动,每一步都很稳,每动一步,沙崖壁上的碎屑就沙沙地往下掉。

孙友元握着望远镜,眼睛跟着余旭东同步往上走,观察他的保护绳和脚步。

过了一阵,孙友元举累了,把望远镜递给我。

余旭东在半壁上歇了下来,通过对讲机说,刚才点火堆时,把两捆绳子和一捆大口袋放在了地上,忘了带上去,让孙友元传上去。说着,垂下一根绳子来。

番茄问,拿口袋子上去干什么?

孙友元说,万一悬棺里有什么宝贝,得装在袋子里拿下来呀!他边说,边把那两捆绳子和口袋拴在垂下来的绳子上。

绳子慢慢收了上去,余旭东把那些绳子和口袋捆在腰间,慢慢爬到了悬棺的位置。他从腰间的工具包里取出扳手、榔头和起子,动手撬斜插在棺木上的那把长剑,可是费了半天劲,那剑却未松动。他又去撬那把短剑,也未成功。他停下来喘了一阵气,又拿起起子往那棺材的盖板下面一戳,似乎起出一条缝来,头努力往前探,察看里面的情况。

看了十几分钟,余旭东用对讲机跟孙友元说:两把剑是好货,但一个人拔不动。还有,棺材里,有货有人,简直叫绝了!

孙友元问,棺材里是什么人什么货,余旭东说,棺盖太沉,还没打开,视野狭小,看不真切,还得上去一个人配合才行。

余旭东在上面帮孙友元挂好保护绳,催孙友元赶快上去。

孙友元把对讲机和望远镜递给我,又摸出一瓶二锅头,准备先喝酒壮胆。

吉娟一个箭步上去夺下酒瓶:你也太不像话了,喝得晕乎乎的,怎么往上爬?

孙友元说,就一口,娘子行个方便!

吉娟语气坚决:一口也不行,喝这个吧!说着,她把一瓶可乐递给孙友元。

孙友元咕咚咕咚灌下半瓶可乐,开始系保护绳,吉娟过去帮他披挂。

见这情形,男人们都上去了,我觉得也不能示弱,再说,也急欲瞧瞧那悬棺里有什么,便说,我也要上去。

孙友元整理着腰上的工具袋,头也不抬地说,得有个男人在下面看着嘛,万一有野猪和野人来骚扰女人咋办?说完,就开始往上爬。

爬了一小段,孙友元扭过头来大声喊,都别离得太远,估计一会儿要往下吊货,你们准备。

番茄说,我们在下面有什么准备的呀?

吉娟说,准备好编号用的粉笔和包装材料,还要在地上铺好塑料布等等。

孙友元毕竟很少攀岩,比余旭东多用了40分钟才爬到位。两个人开始联合作业。

我举起望远镜来看,见孙友元把住长剑的下端,余旭东用锤子在剑柄两边左右敲打,敲一阵,又停下来摇晃一阵,还是没办法。

我举着望远镜想,这么多年了,剑怎么会如此牢固地插在棺木上呢?

最后,两个人拿出錾子,用锤子把錾子打进长剑下端棺木里。两个人边敲錾子边摇晃剑柄,那剑终于松动了。

他们将长剑拔出来后,又很快把短剑拔了出来。然后,用绳子往下吊。

我们三个人在下面把两把剑一一接住,感觉异常沉重, 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塑料布上。

余旭东和孙友元开始撬棺盖,半天都没撬开。时间已到正午,好好的天却突然变脸,明亮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继而,又裂开了口子,散成一块一块的,一团团铅色的云从那些裂口里漏出来,在空中笨重地游移,碰撞,昏暗到让人窒息!

雨点下来了,越来越密集。

“是不是这悬棺动不得呀,老天这么不配合!”番茄问。

吉娟说,做考古这一行的,从来不相信这些,什么墓都敢下手!

余旭东和孙友元往下撤。

待两个人下来,大家抬着两把剑,往帐篷那边走。

幸亏帐篷没收起来,要不,眼下趁搭的话,非淋成落汤鸡不可。

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喝了水,两个美女开始给大家分发吃的,下着雨,没法烧火烤食,只能将就吃冷的了。每人一块巧克力,一大块阆中出产的“张飞牛肉”和一个白糖蒸馍。这一次,我们把阆中特产“张飞牛肉”和白糖蒸馍带得最多。张飞牛肉的表皮一片漆黑,可是用刀切开,吃起来却香气扑鼻。在家里,每次经过张飞牛肉店的时候,都看见有人扮成黑脸大胡子的莽张飞端着丈八长矛在那里挥舞。于是,我对这张飞牛肉也就颇有好感,在我的建议下,这一次出来,足足带了20袋。而白糖蒸馍的优点却是,放半个月都不会坏,比面包耐储藏,面劲而味甜,所以,带了10打。吃下这两样好东西,我顿觉精神百倍。

可是,面对如此可口的好玩意儿,余旭东和孙友元却不感兴趣,把吃的放在一边,却在地上摆弄起那两把剑来。

孙友元拿出皮尺和弹簧秤开始测量,吉娟放下食物拿起纸笔记录,两口子配合相当默契。

测量一番后,孙友元开始报数据,长的那柄剑长136.3厘米、剑身最宽处7.6厘米、尖部最窄处5.6厘米,重7.9公斤。短剑长约80.6厘米,重2.4公斤。两把剑的剑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图案。

孙友元说,从剑身上的铜绿和氧化层来看,两把剑都是青铜材质,年代并不遥远,可能是明代或清代的,甚至于是民国初期制造的。这两把剑可能用于祭祀,或宗教人士作法使用,寓意为镇邪、驱妖除魔等,一般吊在塔顶或道观屋脊上。

余旭东则说,从工艺看,这两把剑可能是元代以前制造的,而且,从上午对悬棺的考察来看,这具棺木距今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这么古老的悬棺上插两把这么年轻的剑呢?

孙友元说,要弄清两把剑制造的准确年代,那就只有带回去用元素测量的办法来确定了。但不管其时间长短,究其用于祭祀而非用于征战而言,也是非常特别的,值得研究。

余旭东说,这两把剑堪称“巴蜀一对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