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来风月场所是常事,三天两头来一趟,或是夜夜笙歌的自古便入过江之鲫。不过她倒是还头一次见人把自家娘子一起带来的,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做人不能跟钱做对。
收了银子揣在腰间,老鸨一边笑着连连附和:“好好好!两位还是雅阁请。”
到了屋子里,敖战见泠剑毫无兴致,便向老鸨问道:“妈妈,不先叫几个花俏的姑娘过来吗?”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几张印着花的银票,托起老鸨的手,全数摁在了她的手心。
“哟——”老鸨再次看了泠剑一眼,立即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宝贝,嘴角都咧歪了,“爷是喜欢什么样的呢?妈妈马上把最好的找过来伺候着!”
至于眼前这红衣女子,老鸨自然也无暇顾及,当成个空气就是了。反正她要伺候的,就是有钱的主。谁有钱,谁讲话。
她开这场子不就是冲着“钱”字!只要给钱,管来者的底细是什么,管来者性别是什么!来的是钱,万事好说。
更何况这么一叠银票,别说找几个姑娘,整件夜云楼卖了都没问题。收了钱,这下子老鸨乐开了花,揣着这一叠的银票,反反复复数来数去。
虽说这间夜云楼做得风生水起,不过毕竟还要养底下这么一群人,自己也够操心劳累的。而这些银票,至少让她可以安心挥霍到下辈子了。想着还是决定过阵子便早早地转了这地儿,自己潇洒去。
想到日后悠哉的生活,现在她巴不得马上离开这地儿,以后也不必勉强笑着,用热脸去贴着别人。
“唔……”敖战故意放慢音,慵懒地拿起桌上已经备好的酒壶,倒了一口,细细端详着泠剑的表情。
找什么样的姑娘呢?他也不过随口说说,瞧瞧泠剑的反应罢了,真要说出个一二三来,他怕是除了泠剑外,谁也不感兴趣。
见泠剑不动声色,便随意得一想,试图问老鸨,“今儿个晚上,是谁打算主花魁呢?干脆叫出来吧?”
“爷,这可不好,要见花魁得晚上,要不然我们这儿晚上可就没戏唱了呀!”老鸨故意推脱。
可谁不知道,这是想哄抬价格呢!
泠剑扬眉,手中多出了一颗翡翠珠子,搁在桌上道:“这样吧!你要是能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这珠子归你,可好?”
这颗翡翠青如绿竹,圆如珍珠,整颗大小好似核桃般,实属难得的珍宝,价值不菲呀!看得老鸨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得,连声道好,
敖战皱眉,不悦道:“笨丫头,这颗珠子可是我送你护心脉所用,到这些人手中亦只能观赏,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你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泠剑莞尔,噗嗤一声,“她想要,也得拿得走才行,就算拿走了,我亦有法子弄回来。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花魁长什么模样……”